這段時間,大房又是籌錢,又是升官,又是定親的,忙的不亦樂乎,加上如今又搬到正房來住,一個個的都是精神百倍,每天都興高采烈的,相比之下,二房過的就慘多了,而這一切都拜大房所賜。


    原來,王夫人不知用什麽辦法,買通了賈瑚的一個通房,等賈瑚再到通房那裏時,那通房就在那裏替賈瑚鳴不平,說是明明大爺才是長房嫡長子,怎麽爵位反而給了二爺什麽的,巴拉巴拉說了一通。


    賈瑚一開始隻是麵無表情聽著,等那通房覺得不對勁,收聲之後,這才叫人進來,直接打了她二十板子。那通房怕了,哭著求饒,順便將王夫人給賣了。賈瑚聽完之後,直接給這通房灌了一碗啞藥,然後發賣了。


    賈瑚處置完了通房,直接找到賈赦,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賈赦一聽就怒了,好啊,這是想讓我家宅不寧啊,這二房也太毒了吧。還說什麽,當然是反擊了。


    先是賈政,按說這分家了,月例就少了,你就少養兩個清客,或是少去幾次酒樓,再不成,你少當兩次冤大頭可以了吧,可人家不啊,該怎麽著還怎麽著。既然你不在意,那麽我就讓你再多花些吧。


    所以,賈璉同那幾個清客合夥,今天發現一本孤本,明天找到一個古董的,那價格自然是虛高了不知多少,使勁的花賈政的銀子。那些清客也不傻,哪裏不知道這份差事幹不久了,於是不停地忽悠著賈政花錢,趁這段時間能撈多少是多少吧。所以,這賈政的開銷是越來越多,金額是越來越大了。


    到了月底,各家酒樓書鋪什麽的來賈家要債了,因為已經分了家,鳳姐就直接推到王夫人那裏了。


    王夫人一看賬單,好麽,短短一個月,竟然花費了五千多兩銀子,這還了得,可為了賈政的麵子,也隻能乖乖的掏銀子了。隻是付賬之後,王夫人來找賈政了,先是委婉的勸,勸不動後又裝可憐,可這些都沒用。


    賈政這人,不管他以前是真清高還是假清高,但有一點卻是真的,這人完全不通世事,沒為銀子發過愁,再說,自己房裏有多少家底,賈政也不是一點不知道,因此,對著歇斯底裏的王夫人不理解不說,還罵了她一頓。


    然後,這兩人開始冷戰了,當然,是賈政單方麵的。賈政是十天半個月的不到王夫人那裏去一趟,這還不說,還時不時的賞給趙姨娘周姨娘點東西,東西不多,也不貴,但架不住它膈應人啊,把王夫人氣的,聽說屋裏的茶碗茶壺換的挺勤的,後來發現太敗家,就換成打丫鬟婆子了,數周瑞家的挨得最多,誰讓她是王夫人的心腹,平時就她跟著的時間長呢。


    這家裏的開銷王夫人能省,外麵的王夫人可管不著,於是,這月底的賬單是越來越多,王夫人又勸了賈政幾次,都不管用,反而使二人的關係更加惡劣。過不多久,王夫人終於忍不住了,哭哭啼啼的找賈母哭訴,結果又被賈母訓了一頓。賈母以前是偏心王夫人,可那得分和誰比,真把王夫人和賈政放在一起,想也知道賈母會偏向誰,她可是知道王夫人手裏有不少銀子的,怎麽舍得賈政的麵子受損。


    不過,等罵過了王夫人,賈母還是叫來了賈政,勸了他幾句。這是因為賈母突然心酸的想到,這二房就這麽點家底了,要是再這麽折騰下去,就是王夫人守著一座金山也不行啊。


    賈政聽了賈母的話,到底還是辭退了大多數的清客,為了這事,把賈政羞的半個多月都不出去見人,賈母也因此心疼的好幾天都吃不好,睡不好,尤其是看到大房這麽快解決了欠款,更是氣得兩天睡不好覺,你(指賈赦)都這麽有錢了,還這麽小氣,隻分給賈政這麽點東西,害得他連幾個清客都養不起。於是,這賈母的心就更偏了,對大房也是更加的不待見,對著來請安的巧兒等人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賈母隻煩心與小兒子的家底太薄,可王夫人煩心的卻不止這一件,賈府的奴才哪個不是勢利眼,這二房一搬出去,雖然礙於賈母的麵子,沒什麽踩高踩低的事發生,可這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以前,這府裏發生什麽事情,不用費心,自然有識趣的過來賣乖,現在就不一樣了,想知道什麽事,不灑下大把銀錢,你就不知道什麽始末。當然,要安排什麽事情,那花銷也就更大了。這也就罷了,畢竟這樣的次數並不多,可最讓王夫人頭疼的,是這府裏上上下下的花銷。


    這平常過日子,哪樣不要錢,不算賈政那邊,單這府裏上上下下的吃穿用度,就不是一筆小錢,更何況還有四季衣服,胭脂水粉什麽的,反正王夫人的荷包是迅速縮水了。再加上還有那一起子小人在撬王夫人的牆角,這銀子花的可是更快了。


    王夫人他們搬出來的時候,也將自己用慣的人一並帶來了,這些人也知道,自己在大房那邊是得不了什麽好,倒沒有什麽事發生,都乖乖的跟著來了。可來了之後,這王夫人的麻煩也跟著來了。


    這些人可都是跟了王夫人多年的人,王夫人以前克扣公中銀兩的時候,這些可都是幫凶,早就養成了雁過拔毛的個性,最是貪得無厭的,如今,這禍害的對象就換成了王夫人了。


    其實王夫人是知道底下這些人的秉性的,可因為以前的事,她又不能拆穿他們,好在那些人也識趣,都自動把這事停止了,倒讓王夫人鬆了一口氣。結果,這氣還沒喘勻呢,就被王夫人發現,自己還是吃虧了,還是吃了大虧。


    原來以前是那些奴才吃肉,自己喝湯啊。把王夫人氣的,將幾個根基淺貪得凶的抓起來,抄了他們的家,然後一家老小全部賣到苦寒之地去了。隻是有一點,根基再淺那也有根基啊,於是王夫人維護了好幾年的麵具沒了,那個“吃齋念佛的慈善人”變成了“心狠手辣的惡人”,在賈母賈政麵前上眼藥的也多了,而且,還有人把事情捅到寶玉那裏。那麽憐香惜玉不通世事的公子,怎麽能理解王夫人為了幾兩銀子就做出這等事,寶玉雖然不敢言語,可心裏還是同王夫人有了一絲隔閡。


    這大房的仇是報了,可這事情的根由卻不好解決,賈赦愁得好幾天沒睡好覺。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給賈赦提了個醒,自家的情況比較複雜,應該承爵的大兒子身體不好,又一直沒有孩子,隻能讓二兒子襲了爵。而且,自己的三個孩子又不是一個母親,小兒子是三個孩子裏麵書讀的最好的,可二兒子現在官也做得不錯,這將來怎麽樣也說不定。


    賈赦發愁了,覺得以前有二房這個外敵還好,大家還能擰成一股繩。現在,二房的威脅已經不存在了,他怕幾個孩子將來也像他和賈政一樣,鬥得你死我活的就不好了。於是,思來想去的,賈赦決定,再次分家。


    賈赦將一家子叫到一起,把自己的意思說了。


    “前段時間,瑚兒那裏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雖然是二房的陰謀,可也說出了一個事實,就是襲爵的問題。瑚兒身體不好,又一直沒有孩子,恐怕將來也難有了,本朝規定,爵位隻能由嫡子繼承,所以,這爵位隻能給璉兒了。瑚兒,我知道你和璉兒兄弟情深,但人心易變啊,為了將來你們的情誼能夠長久,今天,我就把咱府裏的產業分了,你們沒意見吧。”


    “兒子不敢,但憑父親做主。”


    “那好,咱們這邊原有的,再加上收回來的公中產業,現在共有現銀二十多萬兩,莊子鋪子什麽的價值三百多萬兩,其中,公中的差不多有一百萬兩,現在,我把這些都分一下。”


    “瑚兒,前幾年,曾分給你們那房大約二十萬兩的產業,這幾年,估計也有不少收益,如今這些都不變,房裏再給你二十萬兩的產業,然後再從公中劃出十五萬兩的產業,再加上當年你母親的一半嫁妝,這樣,你們夫妻名下也有將近八十萬的產業,足夠你們以後的生活了。”


    “再是|兒,那時候也分給你一樣多的產業,都由你母親收著,和你大哥一樣,這次再劃給你三十五萬兩銀子的產業,公中出十五萬兩,這樣,你名下也有六十多萬兩的產業,不過,你還要讀書,這些就由你母親掌管吧。”


    “最後是璉兒,以前給你的那份產業,現在同樣歸了你,隻是,既然定下由你襲了爵,那公中剩下的七十萬兩就歸你了。餘下的那些,由我和你母親管著,等我們兩個老了,再給你們哥幾個分下去。這樣處理,你們可有意見。”


    “兒子們但憑父親做主,並無異議。”


    “那就好。”賈赦滿意的點頭,餘光看見巧兒眉頭微皺,問道:“夫人莫非還有什麽高見?”


    巧兒抬頭,見賈赦麵有不快,知道他疑心自己,於是笑道:“那倒沒有,隻是公中事情繁瑣,花銷甚多,而且還要操持|兒和迎春的婚事,璉兒他們隻接手莊子鋪子什麽的,沒有一點現銀,那收益還得好幾個月才能送來,總不能讓他們小夫妻墊錢吧,不如將咱手裏的現銀,拿出十萬兩也歸到公中,也方便他們做事。”


    賈赦聞言滿意的點頭,說道:“還是夫人想的周全,就這麽辦吧。不過,各房的開銷還是要公中給的,不過,既然各房都有了各自的小廚房,不如就直接給各房每年五千兩銀子,由他們自己控製花銷吧。”


    “老爺說的有理,我看這樣也好。”


    賈瑚他們也沒有異議,鳳姐雖然覺得自家稍微吃點虧,但也知道公公的意思。大伯是名正言順的爵位繼承人,多給他些產業也是補償的意思;而叔叔是婆婆的獨子,那些產業也有安撫之意,畢竟,除了大伯之外,賈璉賈|兄弟兩個不管誰繼承爵位都可以的,如今,既然三房退讓,那麽些許產業鳳姐還是給的起的。


    如此,大房的隱患是徹底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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