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揚的幾巴掌打得林佑威真的是徹底的懵了。


    幾巴掌下去,他的牙齒一個不剩的都被打飛了出去,巨大的痛楚隻能讓他捂著鮮血淋漓的嘴巴驚恐的看著趙飛揚,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對自己下此狠手。


    就為了一個從溫海這種鄉下地方來的窮酸小子?!


    “你還不服氣是麽?跪下!”趙飛揚大喝一聲,嚇得林佑威下意識的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就算他再傻現在也已經看出來了,這個韓逸飛,雖然穿得這麽窮酸,但卻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他就是扮豬吃虎來的,自己今天算是踢到鋼板上了。


    “道歉。”趙飛揚寒聲開口,如果林佑威還不知好歹,他不介意讓他後悔一輩子。


    一個暴發戶罷了,跟名震整個寧海的韓先生比起來,他算什麽?


    連個屁都算不上!


    林佑威渾身都在顫抖,從趙飛揚的眼神中他感覺到了一股殺氣。


    如果自己不道歉,估計都活不過今晚!


    天呐,自己今天到底是得罪了一個什麽樣的大人物?


    轉頭看向韓逸飛這邊,林佑威用發抖的聲音哆哆嗦嗦的開口:“這……這位先生,是我對不起您,是我想要調戲您的女朋友,我……我錯了。”


    韓逸飛淡淡看了他一眼,道:“現在知道錯了?你不覺得有些太晚了?”


    林佑威渾身一個激靈,連忙磕頭:“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給我一次機會……”


    “你跟我說沒用,你真正對不起誰,你就去跟誰道歉。”韓逸飛淡淡回答道。


    “是……是。”林佑威趕緊轉過頭,又給陳洛水磕頭。


    看著林佑威那淒慘的樣子,陳洛水搖了搖頭:“就這樣算了吧。”


    “謝謝,謝謝……”林佑威感動得都快哭出來了,第一次知道了死裏逃生是什麽滋味。


    第一次知道了生命是有多寶貴。


    身家百億又怎麽樣,如果做人太高調,遲早要陰謀裏帆船。


    比如今天,誰能想到這個穿著人字拖來參加宴會的家夥居然會是個隱藏的大人物,可把自己給害慘了。


    “韓先生,您對這個處理還滿意麽?如果不滿意,我可以……”趙飛揚說著,瞥了林佑威一眼,眼中閃過一道殺氣。


    “就這樣算了吧,給你宴會上添亂子了,不好意思。”韓逸飛淡淡笑道。


    “韓先生說的哪裏的話,是我們這邊要道歉才對。”


    趙飛揚笑了笑,馬上讓人把林佑威給拖下去,而後看向了一種賓客,朗聲道:“諸位,宴會繼續吧,出了點小小的差池,不好意思,希望大家能繼續享受接下來的宴會時光。”


    眾人聽到趙飛揚這話,神態各異。


    地上還殘留著林佑威留下的血呢,誰能真的安下心來享受晚宴啊。


    如果真有這種人,那他的心也未免太大了。


    現在,大家最好奇的就是這個穿人字拖的年輕人,到底是什麽身份。tqr1


    能讓趙飛揚恭敬的稱呼為韓先生,而且還因為他把林佑威給整成了這樣。


    林佑威,在寧海也算得上是個有名的富豪了,至少在場一大半人的身家是沒有他高的。


    所以看到林佑威被整成這樣,不少人心裏都十分的後怕。


    同時也在慶幸,還好自己這些人雖然看到韓逸飛的時候眼中有譏諷,但是沒有做得太過。


    不然現在被打成豬頭一樣拖出去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雖然一眾賓客對韓逸飛的身份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討好韓逸飛。


    因為不管如何,趙飛揚的那個態度,就已經證明了韓逸飛的身份,不簡單。


    不到五分鍾的功夫,就已經有二十餘人前來敬酒,口袋裏更是塞下了三十來張名片。


    韓逸飛搖頭苦笑,對於這種場合他一向是不太喜歡的,不過還好有陳洛水在,索性把這些想交好自己的賓客全都丟給了陳洛水。


    以她的能力,肯定能很好的把這一份不菲的人脈給轉化為實質性的東西。


    擺脫了眾人的糾纏,韓逸飛端起一杯侍者托盤裏的紅酒,找了個安靜的位置坐了下去。


    今天來的都是寧海市比較上流的人物,不過韓逸飛都不認識,包括那趙飛揚,也是第一次見。


    不過看來,上次差點殺死壞道人之後,自己在寧海市真正的上層圈子裏,已經有了一定的名氣了。


    這種感覺,倒是也不賴。


    宴會繼續,陳洛水那邊進展得倒是也不錯,雖然大家都沒聽過傾城集團這個公司,但是因為韓逸飛的關係,現在都暗暗記了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一位白發老者在趙飛揚的攙扶下步入了會場。


    在場眾人的目光,也全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因為這人,就是今天宴會真正的主角,趙康趙老爺子,今天是他的七十大壽。


    “諸位,今天真是萬分感謝諸位肯賞我老頭子這個臉,聚集到這裏來,謝謝。”


    趙老爺子沉聲開口,聲音很是洪亮,不少賓客連忙滿臉帶笑的回應。


    “趙老爺子客氣了!”


    “住趙老爺子壽比南山!”


    在一片祥和的祝福聲中,趙老爺子顯得很開心,也不妥大,一一回禮。


    突然,在趙老爺子衝著一人道謝的時候,他突然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胸口,倒了下去。


    “怎麽回事?趙老爺子怎麽突然倒下去了?”


    旁邊的賓客們一下子就慌了。


    “我聽說趙老爺子的身體可是一直非常的健康的啊,怎麽會突然這樣?”


    “醫生,喊薛醫生來!”趙飛揚大叫起來,雖然眼中閃過了一絲慌張,但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處理。


    “薛醫生,他今天剛好請假。”幾個保鏢臉色有些難看的回答著。


    薛醫生是趙家的私人醫生,不過他今天剛好有事情請假了,人不在寧海市。


    “醫生,這裏有沒有人是醫生?”趙飛揚有些慌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爺爺的臉色正在變得越來越蒼白,呼吸已經幾乎要微弱到感覺不到了!


    趙飛揚這一嗓子下去,一眾賓客雖然也都馬上激動的四處看了起來,但是奈何隻是互相大眼瞪小眼。


    來的基本都是做生意的老板,哪兒來的醫生?


    就在這時候,一個看起來約莫二十二三歲的女人快步朝著這邊趕了過來,而後馬上蹲下身子,給趙老爺子把起脈來。


    “你是醫生?”趙飛揚皺了皺眉頭,因為女子的年紀太年輕了。


    “我叫楚鈺,是一名中醫,楚雲鶴是我爺爺!”


    楚鈺認真開口,同時皺起了眉頭:“趙老爺子怕是有心髒方麵的病史吧?”


    “楚雲鶴?”趙飛揚微微一驚,而後露出了一絲喜色。


    楚雲鶴可是寧海市知名的中醫,是寧海市人民的驕傲,現在還在京城任職,是一名人盡皆知的大國手。


    如果是他的孫女的話,這下可有救了!


    “沒錯,我爺爺他以前是得過急性心肌梗塞,但是後來做手術解決了,之後一直都沒有再犯過啊,怎麽會這樣。”


    “這很正常,就算當時治好了,能發作一次心肌梗塞,就證明你爺爺的心髒弱於常人,複發的可能性自然也是有的。”


    深吸口氣,楚鈺拿出了一副銀針,在地上攤開,就要給趙老爺子治療。


    “你們把他的上衣給脫掉,我要進行針灸。”楚鈺吩咐道。


    幾人連忙把趙老爺子的衣服給七手八腳的罷了開去,楚鈺也不墨跡,馬上準備下針。


    就在這時,韓逸飛一步上前,一把奪過了楚鈺手中的銀針。


    “你幹什麽?!”楚鈺急了,一雙眸子憤怒的瞪向韓逸飛。


    “你不能給他針灸。”韓逸飛搖了搖頭。


    “憑什麽?你沒資格組織我救人,人命關天,你快把銀針還給我!”楚鈺怒道。


    趙飛揚此時也有些傻眼,韓逸飛現在把楚鈺的銀針搶走這是什麽意思?他這是要害死自己爺爺啊。


    “韓先生,快把銀針還給楚小姐,我爺爺現在生命危在旦夕,經不起這種折騰啊!”趙飛揚急得大叫。


    “你不能給他針灸。”


    韓逸飛又重複了一遍,認真的看著楚鈺,嚴肅道:“如果你執意要繼續,你會害死他。”


    “害死他?你在開什麽玩笑!病人現在必須馬上接受我的針灸,不然就遭了!”


    “你一個門外漢懂什麽,快把東西還我!”楚鈺急切的想要搶回銀針,韓逸飛卻直接把那枚銀針給丟掉了。


    楚鈺頓時急得差點咬韓逸飛一口。


    因為她帶的銀針隻有一副,每個型號的銀針都隻有一枚。


    這種掉在地上沾染了灰塵的銀針肯定是不能再用了。


    “門外漢?我也是一名中醫。”韓逸飛道。


    “就你?你怎麽可能是中醫,你個穿人字拖來這種正式場合的野人!”楚鈺口不擇言,感覺自己快要被氣死了。


    “野人?”韓逸飛愣了一下,也是覺得好笑:“穿人字拖怎麽了,穿人字拖的挖你家祖墳啦?你這輩子沒穿過人字拖是嗎?”


    “你這是對所有人字拖愛好者的歧視我告訴你。”


    楚鈺一聽,差點吐血,這都什麽跟什麽啊,這世界上真有人字拖愛好者這種東西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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