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兒,你說我們若是混在軍中的話,會如何?”


    混在軍中?


    陸綰想了片刻,“容息,為何不靜觀其變,等到這件事情發展到一定地步之後,自然會有人知道白容正不是真正的皇帝,他的手裏麵所用的玉璽乃是假的,若是我們混入軍中的話,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顧容息微微頷首,“綰兒,你說的不錯,可是我總有一種不安的預感,似乎白容正並不滿足於現狀,若是他真的揮軍北上的話,恐怕整個東楚都會陷入到水深火熱之中。”


    “白容正如今不得人心,想來就算是他有心,底下人也會從中作梗,所以你的意思是,莫不如自己就在軍中,這樣的話也方便掌控,如此,方才可以不讓無辜的百姓受到傷害?”


    “知我者,綰兒也。”


    顧容息寵溺地將陸綰擁入懷中,“這次混入軍中,我也會帶你一起去,左右你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們都在一起,也好方便照應。”


    陸綰原本就是這個意思,經曆了這麽多事情,她早就已經不可能和顧容息分開了,就算是混入軍中,她也在所不辭。


    更何況,顧容息說得對,從前這種事情她也做過不止一次,反正從前在鞠榮山的時候,她就已經和將士們打成一片。


    既然顧容息和陸綰已經達成了一致的意見,而這會兒朝廷正在征兵,是以他們進入軍中,並沒有受到阻礙,反而因為他們的才能,所以很快在軍中有了一席之地。


    寶華宮。


    相比於雖然艱苦,可是有心愛之人在身邊的顧容息和陸綰來說,徐寶兒的日子可就算不得好了,不隻是因為她雖然是如今的皇後娘娘,可是卻改變不了她並不得寵的命運,還因為她的身子每況愈下,即便白容正乃是手段極好的大夫,卻不肯為徐寶兒看病。


    而徐寶兒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所以她的脾氣也越發地暴躁了起來,以至於這一日,她氣勢洶洶地到了禦書房,白容正非但沒有在批閱奏折,卻是和另外一個她素來看不過眼的女子廝混在一起。


    徐寶兒自然是認得這個女子的,畢竟她作為後宮裏麵的正宮娘娘,自然是要將後宮打理得井井有條,而眼前和白容正親熱的這個女子,可不就是兵部侍郎的女兒林榮婷麽?


    “賤人!”


    徐寶兒隨手拉扯過了林榮婷,狠狠地給了她一個耳光,“禦書房是什麽地方?也能容忍你這樣的狐媚子這樣勾搭皇上!若是皇上無心政事的話,定是要怪罪你!”


    林榮婷被徐寶兒打得有些蒙了,不過她旋即記起了白容正的話,畢竟在後宮裏麵,唯有榮寵才是最重要的,既然徐寶兒不受寵,那麽她也就不必懼怕徐寶兒。


    “皇後娘娘,您這話可就說錯了,您也說過了,禦書房不是撒野的地方,不過皇後娘娘這樣的舉動,又算是什麽呢?若是皇後娘娘都能夠如此,那麽嬪妾這樣做,也不過是效仿皇後娘娘而已,嬪妾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你!”


    徐寶兒被氣得周身顫抖,想不到林榮婷竟然如此伶牙俐齒,從前的時候,她倒是沒有看出來。


    “滾出去!”


    然而還不等林榮婷說話,白容正已經站了起來,“皇後,你不要在這裏胡鬧,朕喜歡哪個女人,就寵幸哪個女人,不管是在自己的宮裏麵,還是在禦書房,那都是朕的自由,和你沒有半點兒關係。”


    見白容正口口聲聲維護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林榮婷,徐寶兒不由得覺得更加難過起來,如今她雖然是後宮裏頭的主子,是至高無上的皇後娘娘,可是她又哪兒有從前陸綰的半點兒威風?


    就算是區區一個林榮婷,如今都能不將自己放在眼裏麵,若是日後的話,她這個皇後娘娘豈不是個擺設了?


    是以,徐寶兒很快收拾好了心情,畢竟在後宮之中,就算是得罪了誰,也斷然不可以得罪了白容正,所以徐寶兒福了福身子,“皇上息怒,適才是臣妾失言,不過是臣妾太過於擔憂皇上,所以才會如此,請皇上恕罪。”


    林榮婷冷哼一聲,“皇後娘娘這會兒倒是口口聲聲地說起擔憂皇上了,不過皇後娘娘,您擔憂皇上什麽呢?皇上可不是荒誕無度之人,不過聽皇後娘娘的意思,似乎是有些埋怨皇上了。”


    “臣妾沒有這樣的意思!”


    徐寶兒連忙為自己辯解,若是白容正信了林榮婷的話,那麽自己在後宮之中的地位隻會變得更加卑微。


    “夠了!”


    白容正狠狠地瞪了徐寶兒一眼,“身為皇後,你竟然沒有一點兒容人之量,如此的皇後,朕還留著你做什麽!”


    “皇上——”


    徐寶兒有心為自己辯解幾句,再看到林榮婷得意洋洋的嘴臉之時,徐寶兒更是覺得一口氣上不來,竟然覺得周身發冷,就這樣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白容正心知肚明,徐寶兒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為她體內的寒脈散起了作用,太醫們自然是不知道徐寶兒到底如何的,畢竟寒脈散早已經失傳,就算是他們知道徐寶兒的體內有些不該有的東西,他們也是斷然不敢說出來的。


    畢竟,就連他的醫術高明,都沒有診斷出徐寶兒有什麽問題,太醫又怎麽敢說呢?


    是以太醫們的心裏麵都和明鏡一樣,這是白容正要徐寶兒死,自然,他們就保持了沉默。


    “將皇後送回去,真真是晦氣!”


    白容正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對於徐寶兒,他早就沒了半點兒感情,而事實上,白容正一直以來對於徐寶兒隻有利用而已,不管當時的徐寶兒是寶妃娘娘,還是現在成為了皇後娘娘,說到底,白容正要的也不過是她背後的勢力而已。


    如今既然徐寶兒已經沒了用處,那麽自然就不必再理會她的死活,唯一麻煩的是,徐寶兒如今乃是東楚皇後的身份,所以若是徐寶兒就這麽死了,怕也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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