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所有的人,此刻都被金雕的雄風所震懾,沒有一個人敢再挑戰這隻天空霸主。


    眼下,麵對此等困境,池醉墨能選擇的路,似乎隻有以天子之尊親自上場馴雕,可是,他如果上場,不正合了逆風太子的奸計,中了圈套?


    畢竟那金雕是隻飛禽,隻聽逆風太子一人之話,任池醉墨貴為一國之君,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將它馴服。眾人不知道池醉墨會如何為自己解圍,全都不錯神的盯著他看。


    池醉墨抬起頭看到逆風太子那種傲視群雄的目光,心頭頓時火起,反正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自己若不下場,他們定會說自己膽怯怕了那隻飛禽,既然如此,那就不用猶豫了,自己就拚它一拚,定要馴服這種金雕,看逆風太子的麵子往哪放!


    池醉墨想到這裏,沉了神色,忽然開口:“既然是翡翠國國王送給朕的禮物,朕自當……”


    見池醉墨還是決定親自上場,逆風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而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不太和諧的聲音,“皇上且慢。”


    眾人聚睛一看,隻見藍宛婷繞到池醉墨麵前,盈盈一拜。


    不知道藍宛婷為何突然打斷,池醉墨沉聲問道:“婉兒,你想幹什麽?”


    藍宛婷神色平和,不焦不燥的說:“皇上,奴婢知道馴鷹對您來說隻是小菜一碟,您一下場,便會輕而易舉的將它征服,但是如果那樣的話,大家也就沒有熱鬧可以看了。您貴為天子,這等小事,不須您親自動手?奴婢不才,就讓奴婢代勞吧,皇上看著就好。”


    這丫頭的腦子壞掉了嗎?難道她不要命了?一時間,眾人皆驚,交頭皆耳,議論紛紛。


    看到藍宛婷站出,還要替皇上馴服金雕,皇後驚訝之餘,冷笑著嘀咕了句,“真是自不量力!”接著便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態。


    周古蘭親眼看到會武功的哥哥如此狼狽的敗下陣來,還受了傷,這難過的心情還沒平複,又看到藍宛婷說要馴雕,她頓時心急起來,還沒等池醉墨說話,她搶先不顧形象的大叫:“婉兒你瘋了嗎?那金雕太過凶殘,搞不好會要了你的命,你不要過去逞強。”


    池醉墨震驚之餘,那張冰塊臉也終於有了波瀾,低聲斥道:“婉兒,那大雕豈是你能馴服得了的,還不趕快給朕退下!”


    藍宛婷莞爾一笑,自信十足:“皇上不用擔心,奴婢自有辦法馴服金雕。”說著轉身向逆風走去。


    這丫頭,平時任性也就罷了,現在居然敢公然違抗他的指令,池醉墨因為擔心藍宛婷的安危,真的動了氣,突然厲喝:“給朕站住!”


    藍宛婷頓住腳步,回頭望著池醉墨,見那深不見底的雙眸湧動著幾分薄怒,雖然那眼神淩厲霸道,卻不乏關心疼愛之情,藍宛婷盈然一笑,輕聲且堅定的說:“皇上,請您相信我一次。”


    平時,藍宛婷在人前都是很注意的,隻有單獨和池醉墨在一起時才會以“我”自稱,而此刻,她如此說,分明是在誠心的懇求自己。


    見藍宛婷神色平和,沒有一點緊張與懼怕之色。池醉墨瞳孔微縮,她哪來那麽大的勇氣?她為什麽不怕?莫非,她真的有馴服金雕的方法?


    可是,久經沙場的周博通和衛驚雲都拿金雕沒有辦法,她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女子,怎麽可能馴服的了金雕這種大型猛禽呢?


    想到藍宛婷出頭,是為了給自己解圍,池醉墨莫名開心,可是,他又怎麽能夠看著藍宛婷冒著生命危險上場?就在池醉墨猶豫不決的時候,一男子突然說道:“丫頭,你說你有辦法馴服本殿下的金雕,那你就過來試試吧。”


    男子的聲線陰柔中又帶著幾分慵懶,藍宛婷扭頭一看,說話之人正是逆風太子。


    池醉墨與逆風雖然都是俊美男子,但風格卻大相徑庭,逆風之美在於陰柔,池醉墨之美表於陽剛,所以,逆風來了好一會兒了,但因為藍宛婷長的太過普通,逆風的目光都被池醉墨威武不凡的氣度所吸引,哪裏會注意一個默默無聞的普通小宮女呢?


    但是,藍宛婷剛才一站出來,他一眼便認出了藍宛婷,想到那日原本就要成功的完美計劃,因為藍宛婷的搗亂而功虧一簣;想到後來明明已經把藍宛婷給抓住了,卻因自己犯病,被她捆住手腳,一共就見麵兩次,還次次敗在一個黃毛丫頭的手裏,雖然藍宛婷最後救了他,但高傲如他,又怎麽受得到這樣的恥辱呢?


    這次,沒想到在宮裏,不但遇上了衛驚雲,還遇到了藍宛婷,又見藍宛婷自不量力的,非要出來挑戰他的金雕,他正好抓住機會,以報兩次受辱之仇。


    見他喚自己,藍宛婷也就不搭理池醉墨了,直接走了過去,微微福身:“婉兒見過太子殿下。”


    逆風冷冷的盯著她,明明是恨透眼前這個女子,可是腦子裏卻浮現出當日藍宛婷給他做人工呼吸時的旖旎場景,他握了握拳,氣血翻湧,自己的初吻啊!居然糊裏糊塗的就被這個小丫頭給糟蹋了!真是可惡,此仇不報非君子,居然還敢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丫頭,別來無恙啊!”逆風的聲音比神情更冷,卻帶著幾分戲謔之意,聽的池醉墨擰起眉頭,心中莫名,他們兩個怎麽也認識?


    麵對他,想到那個人工呼吸,藍宛婷有些不太自在,雖然不願與他相對,但也是躲不過的,於是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轉言道:“太子殿下,是不是讓金雕落在手臂上就可以了?”


    “當然”逆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恐嚇道:“不過你可要小心,本殿下的金雕實在是太餓了,她最喜歡吃人心髒,猶其愛吃像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小姑娘的心髒。”


    乖乖,怪不得這隻金雕剛才總往周博通的胸前抓呢?難道真的會吃人的心髒嗎?此言一出,眾人更為藍宛婷捏了一把冷汗。


    切,嚇唬誰啊?藍宛婷倒是不怕,一臉不屑的說:“不見得吧?”然後略微壓低聲音,擠眉弄眼的說:“我有一個秘密想要告訴你,你想不想聽?”


    逆風皺緊了眉頭,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什麽秘密?”


    “我告訴你啊,你的這隻金雕野心比較大,它比較愛吃主人的心髒,隻不過它一直都不好意思對你下口。”


    藍宛婷的話,差點沒把逆風給氣死,他握緊雙拳,怒視著藍宛婷,一言不發,可是那犀利的目光似乎在說:“丫頭,敢得罪本殿下,你今天死定了!”


    見他氣的額頭青筋暴跳,藍宛婷盈盈一笑:“太子殿下,虐待動物可是不好的哦,你看你這主人當的,綁著金雕的嘴,它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它多難受啊,你還是把它放開吧!還有,動物是人類的朋友,我們不能欺負它啊,它那麽餓,喂它點東西吃吧。”


    “婉兒……”周古蘭的一聲呼喚滿是責怪。


    藍宛婷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該不會早上被門擠過吧?上場馴雕也就罷了,或許她會馴雕也說不定,但是,把雕嘴打開,讓金雕吃的飽飽的,大大提升了金雕的攻擊力,這不是擺明了在找死嗎?


    藍宛婷則不以為然,衝周古蘭打了個手勢,讓她放心。


    藍宛婷那一番愛護動物的言論,對於逆風來說,無異於火上澆油,這丫頭如此托大,擺明了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他盯著藍宛婷,恨的咬牙切齒,“好,很好,一切依你。”說著便把金雕嘴上的套子拿了下來,並喂了兩隻鴿子。


    金雕吃完東西,目光閃亮,精神要比剛才不知好了多少倍。


    藍宛婷不再多話,從容不迫的戴上皮質護套,叨起鷹哨,逆風自始至終的盯著藍宛婷,一直想不明白,這丫頭麵對自己的金雕怎麽就那麽鎮定,那氣焰居然比自己還要囂張?逆風越看越來氣,不等藍宛婷有所動做,他便先發製人,伸手點指著藍宛婷,一抬手臂,那隻金雕得到主人命令,騰身而起,在天空霸氣的盤旋一周,當再一次聽到逆風的哨聲之時,目光閃過一抹凶光,箭一般俯衝下來,伸出鋼鐵般的利爪,向藍宛婷的胸口抓去。


    金雕扇動著巨大的翅膀,卷起的巨風撲麵而來,麵對氣勢淩人的金雕,藍宛婷毫無懼色,傲然而立,沒有半點想躲的意思。


    柔順的青絲被風蕩起,輕薄的衣衫獵獵舞動,迎風颯颯,好不帥氣。


    她瘋了嗎?怎麽還不跑呢?莫非嚇傻了嗎?現場的空氣瞬間凝固,金雕的進攻速度快的驚人,電光火石般,眨眼已至近前。


    不少人,不願意看到這麽殘忍的場麵,將眼睛捂了起來,都以為藍宛婷在劫難逃了。


    金雕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衝了下來,池醉墨暗中捏了一支袖劍,見藍宛婷有危險,剛要將袖劍甩出,卻見藍宛婷衝那金雕燦然一笑,令人想不到的是,金雕眼中的凶狠瞬間化去,竟然慌亂的收起利爪,中途來了個急刹車,右拐衝向天跡。


    池醉墨將袖劍退回袖中,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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