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怎麽樣?”眾人一齊聚到白軒之身邊。


    “沒事,隻是暫時昏迷了。”


    見藍宛婷沒事,魅影和蕭風吟對視一眼,同時對藍清羽道:“少主,不能讓慕容洛就這麽跑了,我們去把他追回來。”


    兩個人剛要走,就聽藍清羽沉靜的說:“不必了。”


    “少主,他們應該跑不遠,為何就這麽放過他們?”魅影甚是不解。


    藍清羽意味深長的說:“現在五行令在我們手裏,他早晚都會主動送上門的。況且,他那麽狡猾,不會不給自己安排退路,你們去追也抓不到他,不要白費力氣了。”


    雖然赤血宮有所準備,但這一仗還是傷亡慘重,不過赤血宮一下俘虜了許多聖毒門的高手,這倒讓藍清羽和白軒之意外了。


    藍宛婷蘇醒後,害怕哥哥察覺到什麽,所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他們解了毒。


    後來藍清羽聽手下護衛們說,聖毒門的人都是莫名其妙倒下的,除了蕭風吟,其他人都猜不透其中的玄璣,此事也就成了一樁謎案。


    聖毒門所有被俘虜的人,都被藍清羽囚禁在後山上的一座隱秘地牢裏,考慮到慕容洛不會不管自己的手下,所以,地牢四周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隻要他敢來,定然讓他有來無回。


    旭日東升,明媚的陽光驅散了昨夜籠罩在赤血宮上方的陰霾,經過一場巨變的赤血宮表麵已然恢複了平靜,不過慕容洛背叛赤血宮的事,已經在宮裏麵傳開了,不明緣由的人們想不通,宮主對慕容洛非常好,在宮裏的地位也很高,他為什麽就叛變了呢?雖然非常疑惑,但是赤血宮的宮規非常嚴格,他們也不敢隨便議論主子們的事情,在藍清羽麵前,都很聰明的三緘其口,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藍清羽,藍宛婷,及剩下的三位公子,誰也不相信宮主會幹出那麽慘絕人寰的事情來,但慕容洛言之鑿鑿,又不像說謊,恐怕隻有宮主回來才能揭開事情的真相了。


    宮主現在被皇上囚禁,常駐京中的密探傳回消息,一直都沒有找到皇上囚禁宮主的地方,也不知道皇上此舉意欲何為。赤血宮如今內憂外患,還有慕容洛虎視眈眈,他們最終決定,救出宮主是目前頭等大事,隻是如何策動皇上放人,這個難度很大。


    其實,皇上想要的無非就是三樣東西,一個是神器,一個是聖女,另外一個就是藍宛婷,不過此刻,他們無法達成皇上的心願罷了,所以救宮主出來,還要想其它辦法才行。


    ……


    雖然慕容洛叛變了,但其它三位公子對藍宛婷還是忠心耿耿的。藍宛婷自然不會虧待他們,這一日,她叫上了魅影,約了沈明誌喝茶,一來規劃往後的宏偉藍圖,二來她要找沈明誌要幾味珍貴藥材,她準備給公子們配製斷情散的解藥。


    沈明誌見到藍宛婷顯得非常興奮,帶著她又是吃飯,又是四處遊玩,弄得魅影很不高興,隻不過,做藥材生意要靠沈明誌,又不好把關係搞僵了,他隻好一忍再忍,忍了一天都快內傷了。


    一天下來,趁著遊玩的間隙,他們終於把合作細節,和往後的戰略計劃都談好了,藍宛婷很開心,有了這兩個得力助手,她可以當甩手掌櫃了。


    從沈明誌手中如願以償的拿到了,配製斷情散所需的幾種珍稀藥材後,夜深人靜下,藍宛婷召喚來了罕見的血蟾蜍,因為蟾蜍的習性是一邊退皮一邊就吃掉了,藍宛婷隻能不眨眼的守在旁邊,時刻準備著蟾口奪皮,可是等了一個晚上,也不見這家夥退皮。


    次日,藍宛婷頂著熊貓眼去請教蕭風吟,蕭風吟說在馬上入冬了,正是蟾蜍的冬眠期,蟾蜍不退皮的。藍宛婷想早點解開大家身上的毒,讓蕭風吟幫她想辦法。


    夜又一次降臨,蕭風吟命人升了好幾盆炭火,端到藍宛婷的屋裏去,室內頓時溫暖如春,蕭風吟和藍宛婷脫掉外衣,穿著薄薄的衣衫,蹲在水桶旁,大眼睛小眼的看著那隻通體血紅的蟾蜍,祈禱它能快點退皮。


    上半夜,蟾蜍很固執,還是沒有一點退皮的跡像,後半夜,藍宛婷不停的念咒加持,讓它退皮,但因為昨晚一夜沒睡,今晚又堅持到後半夜,屋子又暖如陽春三月,藍宛婷坐在水桶邊累極了,於是念著念著,身子一晃,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見到藍宛婷的身子往旁邊傾斜,蕭風吟長臂一伸,將她接住,攬進懷裏抱住,低頭看著懷中人兒一臉疲倦,睡顏寧靜,心疼之餘,又覺得身處異世,能這樣抱著心愛的女人,蕭風吟覺得很滿足。


    蕭風吟一動不動的抱著熟睡的藍宛婷,目光一直盯在她的臉上,仿佛看到了當年那個青澀女孩,她雖然算不上極美,但卻清純逼人,秀氣靈動,可奇怪的是,在他眼中如此美好的女孩子,居然沒有人追。當然,這對他求之不得的。多少次在藍宛婷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注視著她,總夢想著,有朝一日,她能夠做他的女朋友,隻是夢想一直沒實現。


    現在,可以實實在在的抱著她了,蕭風吟終於圓滿了。


    一陣奇怪的響聲從水桶裏傳來,蕭風吟將目光移到了水桶裏,晶亮的眸子驀然睜大,嘴角的弧度也越來越大,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成了,血蟾蜍開始退皮了。


    蕭風吟緊張的注視著血蟾蜍,直到它把蟾衣脫下,完全含在嘴裏,蕭風吟手疾眼快,沒等它將蟾衣吞下,便抓住它,捏開嘴,把蟾衣拿了出來,丟進另外一個清水盆中。


    蕭風吟個子高,手腳也長,雖然有藍宛婷在懷裏,但也不耽誤他幹活。


    在水中把蟾衣展開,早已準備好的薄木板將蟾衣托起,放到旁邊等著蟾衣自然風幹,蕭風吟這才把藍宛婷抱到床上,自己也困乏的躺在藍宛婷的身邊,摟著她睡著了。


    解藥配製出來之後,困擾三位公子多年的斷情散之毒,終於化解開。


    想到慕容洛,藍宛婷心中鈍痛,貌似他是百毒不侵之體,他體內的斷情散是不是已經解了呢?可是一想到那天在客棧,他為了拿解藥忍辱去給自己侍寢,想必定然是沒有解毒。


    其實,這世上的毒藥多了,他未必樣樣都能夠抵抗,沒解毒也沒什麽大驚小怪的,所以藍宛婷默默留了一份斷情散的解藥。


    ……


    這一日,月色清冷,繁星寂寥,赤血宮不遠處的楓樹林裏一片寂靜,林子裏最黑暗的地方,佇立著一名男子,那人身材挺撥,一襲紫色衣袍,負手而立,不動如山。他凝著眉頭,似在思忖著什麽事情,冰冷詭譎的氣場將他與外界形成了一層屏障,冷漠且又孤傲。


    男子倏然抬頭,隻見一個身穿白衣,幹淨優雅,舉手投足皆帶著尊貴之氣的溫潤男子,緩緩走入樹林,在距離他約有十步的地方停了下來,二人認出對方,相顧無言。


    片刻後,白軒之望著那張恐怖醜陋的臉,從容淡定的道:“你的膽子可真不小,竟然還敢來此?”


    慕容洛此刻已經易容成了相貌極醜的鶴頂紅,所答非所問:“大哥,我在此等你半天了。”


    白軒之的神情淡淡的,盯著慕容洛道:“不敢當,記得那天你不是跟我們已經恩斷義絕了嗎?”


    原來白天,白軒之意外收到一個沒有署名的紙條,約他入夜後在此相見,有要事相商。白軒之不知是對方是何人,但也是有點好奇的,於是就來了,卻萬萬想不到,約他的竟然會是慕容洛。


    印象中,白軒之向來,溫潤如玉,雲淡風輕,很少說話噎人的,所以慕容洛微微一窒,很快便明白過來,此次的事情,讓白軒之的心裏有了隔膜。


    天知道,慕容洛其實也不想與大家反睦,但是他如果不狠下心腸,他怎麽為天龍門及他的家人報仇呢?慕容洛有些失落,有些難過,更多的卻又無可奈何。


    他淩亂的心緒全部壓在冰冷的外表之下,沉聲道:“其實這件事跟大哥,二哥,還有四弟都是無關的,我也無意與你們為敵,希望你們都能夠離開赤血宮。”


    白軒之似笑非笑的說:“你來就是跟我說這些的?”


    慕容洛唇角一抽,一陣沉默。


    白軒之又道:“你易容成這樣很難看,為何如此?”


    慕容洛冷聲道:“因為從今以後我就是鶴頂紅。”隻有易容成這副鬼樣子,才能時刻刺激他,提醒他,要跟以前告別,要給天龍門報仇。


    白軒之無語了,默了片刻,幹脆道:“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說吧。”


    “你還欠我一件事沒做。”按說大家都已經決裂了,慕容洛不應該找後帳,但他知道,白軒之一諾千金,說話向來算數,如今沒有辦法,隻能試上一試了,“大哥,我的人都被囚禁在後山地牢中,我希望你能夠幫我把人放出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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