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454：哭訴
“爺爺！你怎麽說這種話！”
墨昱辰當然聽不得，爺爺說自己要死了。
雖然因為洛一心的事，和爺爺吵了起來，但爺爺終究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至親了。
墨老爺子抓緊墨昱辰，“昱辰，爺爺做了一個夢。”
“什麽夢？”
“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白蒙蒙一片，什麽都沒有，我被頂在畫麵的中央……”
“我一動都不能動，也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看見周圍的白色變得越來越亮，刺的我睜不開眼。”
“我感覺過了好久好久，有一生那麽漫長，這才醒過來！”
“我感覺我靈魂出竅了！”
“……”
墨昱辰徹底無語，“爺爺，你隻是想的太多了，快點睡吧。”
“昱辰，這個夢預兆不好，我要找胡婆婆解夢！”
“爺爺！”
墨昱辰將爺爺按在床上，“睡吧，很晚了！今天晚上我不走，留下來陪著爺爺。”
“真的？”
“真的。”
“好好好，你就在爺爺房間裏守著爺爺，爺爺若是過去了，你趕緊喚醒爺爺。”
“爺爺的一個老夥伴，就是在睡夢中過去了，睡了一覺就再也沒醒過來。”
“好，爺爺，我守著你。”墨昱辰無奈地給爺爺蓋上被子。
守在爺爺的床邊，看著爺爺入睡。
鄭伯見老爺子總算定下心來睡了，小聲對墨昱辰說。
“少爺，你也回去休息吧，我守著老太爺。”
“鄭伯，我爺爺這樣多久了？到底怎麽回事？”墨昱辰問。
鄭伯有些茫然，眼神有些無力，“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出院回來，經常夢魘，醒了就這樣坐著，一動不動，叫他也沒有反應。”
“而且還眼神渙散，沒有焦距，意識也渾濁，看上去處在一片迷霧中似的混沌不清。”
“為什麽會這樣？沒找醫生看看嗎？”
“找了，醫生也說不出來，隻說老太爺歲數大了，休息不好引起的。”
“還說老太爺受了刺激，睡醒之後就好像電腦重啟一樣，需要一個緩衝期。”
“這是什麽話？”墨昱辰凝眉。
“我也聽不懂。”鄭伯歎口氣，“少爺有時間，還是多回來陪一陪老太爺吧！”
“老太爺年紀大了，加上前不久又住院那麽久，六少爺和三少爺的事，對老太爺的刺激很大，很擔心還有一個孫子會離開自己。”
“老太爺的身體，現在已經大不如從前了！恢複能力也比較弱，醫生說每次生病都會有一些後遺症，還讓家屬隨時做好心理準備。”
墨昱辰的心口狠狠一揪。
他望著睡熟的爺爺，人到了老年，呼吸會從嘴裏噗出來。
曾經有人說，老人這樣呼吸，是在給自己吹墳土，等吹到能容得下他身體的深度，也就離開這個世界了。
“會有什麽後遺症？”墨昱辰問道。
鄭伯搖搖頭，“醫生沒細說。”
“少爺，你去休息吧，你要照顧少奶奶，還要管理公司，一個人已經分身乏術，老太爺這裏有我，少爺放心。”
“還是讓我陪著爺爺吧。”墨昱辰靠在床頭的椅子上。
他也不想發生，自己的至親睡著之後，再也不會醒來的情況。
看到洛一心，因為父親的離世那麽傷心，看到四嬸關頌梅因為四叔的墜樓離世日日以淚洗麵。
最近身邊發生太多事，太多人離去，他不希望爺爺也那樣。
“四叔的事，爺爺還不知道吧？”墨昱辰問。
“老太爺現在的情況，哪裏敢讓他知道！”鄭伯道。
“嗯，一定要瞞住了，千萬不要讓爺爺知道。”
……
第二天一大早，關頌梅來了紫金堡。
她一進門，就說要見老爺子。
“四嬸，你見爺爺做什麽？”墨昱辰眼神陰鬱。
關頌梅笑了笑，“很久沒見你爺爺了，過來看看他，我還給他帶來了補品。”
“昱辰，你不會不讓四嬸見你爺爺吧？我可是你爺爺的兒媳婦，你爺爺病了，理應在他身邊盡孝。”
“我不是不想四嬸見爺爺，就是擔心四嬸亂說話。”
“怎麽會呢！”
正說話間，老爺子在鄭伯的攙扶下，從樓上坐著電梯下來了。
“頌梅來了，老四呢？許久不見他了，也不來看看我！是不是我病死了，他都不來看一眼？”
墨昱辰給了關頌梅一記警告的眼神，關頌梅也算乖順，笑著抱歉道。
“連湘很擔心爸的身體，這不讓我過來給爸送補品來了。”
“我會缺補品嗎？”老爺子冷哼一聲。
他真正缺少的是兒女的關懷，孫子們的體貼。
關頌梅向著老爺子走了兩步，忽然丟下手裏的補品，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爸！你要給我做主啊！給連湘做主啊！”
關頌梅的忽然哭喊，嚇了老爺子一跳。
“這是怎麽了？”老爺子趕緊讓鄭伯攙扶關頌梅起來。
鄭伯擔心關頌梅亂說話，借著攙扶關頌梅的機會，小聲說，“四夫人，話可不要亂說，老爺子現在身體不好。”
關頌梅一把推開鄭伯，“現在家裏裏裏外外都被昱辰收買了是不是？你們眼裏隻有新家主，還有旁人嗎？”
關頌梅一邊哭著，一邊跪爬到老爺子麵前，拽著老爺子的衣襟，哭得聲嘶力竭。
“爸！連湘死了！連湘被昱辰害死了！你要為連湘報仇！你可要為我們家做主啊！”
老爺子猛地一愣，看著關頌梅的眼神也變得僵硬。
“你你……你說什麽？”
“你再說一遍！”
“來人，將她拉出去！”墨昱辰惱了，喊了一聲。
蕭一南趕緊帶著人上前，拉住關頌梅，捂住關頌梅的嘴便往外拽。
墨老爺子拿著拐杖，指著關頌梅，“放開她，讓她說！！”
大家不敢不聽老爺子的話，放開關頌梅，讓關頌梅亂說話，刺激到老爺子的話……
關頌梅忽地掙脫蕭一南，又哭著跪倒在老爺子的麵前。
“爸，昱辰太狠毒了，殘害兄弟，殺害親叔，你一定要給我一個公道的說法！”
“連湘死的冤枉！爸，你要為你的四兒子報仇啊！”
墨老爺子用力抽氣，眼睛越睜越大，聲音越來越吃力。
“老四怎麽了？你說老四……老四怎麽？”
“爸！”
“爺爺———”
“爺爺！你怎麽說這種話！”
墨昱辰當然聽不得，爺爺說自己要死了。
雖然因為洛一心的事，和爺爺吵了起來，但爺爺終究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至親了。
墨老爺子抓緊墨昱辰，“昱辰，爺爺做了一個夢。”
“什麽夢？”
“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白蒙蒙一片，什麽都沒有，我被頂在畫麵的中央……”
“我一動都不能動，也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看見周圍的白色變得越來越亮，刺的我睜不開眼。”
“我感覺過了好久好久，有一生那麽漫長，這才醒過來！”
“我感覺我靈魂出竅了！”
“……”
墨昱辰徹底無語，“爺爺，你隻是想的太多了，快點睡吧。”
“昱辰，這個夢預兆不好，我要找胡婆婆解夢！”
“爺爺！”
墨昱辰將爺爺按在床上，“睡吧，很晚了！今天晚上我不走，留下來陪著爺爺。”
“真的？”
“真的。”
“好好好，你就在爺爺房間裏守著爺爺，爺爺若是過去了，你趕緊喚醒爺爺。”
“爺爺的一個老夥伴，就是在睡夢中過去了，睡了一覺就再也沒醒過來。”
“好，爺爺，我守著你。”墨昱辰無奈地給爺爺蓋上被子。
守在爺爺的床邊，看著爺爺入睡。
鄭伯見老爺子總算定下心來睡了，小聲對墨昱辰說。
“少爺，你也回去休息吧，我守著老太爺。”
“鄭伯，我爺爺這樣多久了？到底怎麽回事？”墨昱辰問。
鄭伯有些茫然，眼神有些無力，“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出院回來，經常夢魘，醒了就這樣坐著，一動不動，叫他也沒有反應。”
“而且還眼神渙散，沒有焦距，意識也渾濁，看上去處在一片迷霧中似的混沌不清。”
“為什麽會這樣？沒找醫生看看嗎？”
“找了，醫生也說不出來，隻說老太爺歲數大了，休息不好引起的。”
“還說老太爺受了刺激，睡醒之後就好像電腦重啟一樣，需要一個緩衝期。”
“這是什麽話？”墨昱辰凝眉。
“我也聽不懂。”鄭伯歎口氣，“少爺有時間，還是多回來陪一陪老太爺吧！”
“老太爺年紀大了，加上前不久又住院那麽久，六少爺和三少爺的事，對老太爺的刺激很大，很擔心還有一個孫子會離開自己。”
“老太爺的身體，現在已經大不如從前了！恢複能力也比較弱，醫生說每次生病都會有一些後遺症，還讓家屬隨時做好心理準備。”
墨昱辰的心口狠狠一揪。
他望著睡熟的爺爺，人到了老年，呼吸會從嘴裏噗出來。
曾經有人說，老人這樣呼吸，是在給自己吹墳土，等吹到能容得下他身體的深度，也就離開這個世界了。
“會有什麽後遺症？”墨昱辰問道。
鄭伯搖搖頭，“醫生沒細說。”
“少爺，你去休息吧，你要照顧少奶奶，還要管理公司，一個人已經分身乏術，老太爺這裏有我，少爺放心。”
“還是讓我陪著爺爺吧。”墨昱辰靠在床頭的椅子上。
他也不想發生，自己的至親睡著之後，再也不會醒來的情況。
看到洛一心，因為父親的離世那麽傷心，看到四嬸關頌梅因為四叔的墜樓離世日日以淚洗麵。
最近身邊發生太多事，太多人離去，他不希望爺爺也那樣。
“四叔的事，爺爺還不知道吧？”墨昱辰問。
“老太爺現在的情況，哪裏敢讓他知道！”鄭伯道。
“嗯，一定要瞞住了，千萬不要讓爺爺知道。”
……
第二天一大早，關頌梅來了紫金堡。
她一進門，就說要見老爺子。
“四嬸，你見爺爺做什麽？”墨昱辰眼神陰鬱。
關頌梅笑了笑，“很久沒見你爺爺了，過來看看他，我還給他帶來了補品。”
“昱辰，你不會不讓四嬸見你爺爺吧？我可是你爺爺的兒媳婦，你爺爺病了，理應在他身邊盡孝。”
“我不是不想四嬸見爺爺，就是擔心四嬸亂說話。”
“怎麽會呢！”
正說話間，老爺子在鄭伯的攙扶下，從樓上坐著電梯下來了。
“頌梅來了，老四呢？許久不見他了，也不來看看我！是不是我病死了，他都不來看一眼？”
墨昱辰給了關頌梅一記警告的眼神，關頌梅也算乖順，笑著抱歉道。
“連湘很擔心爸的身體，這不讓我過來給爸送補品來了。”
“我會缺補品嗎？”老爺子冷哼一聲。
他真正缺少的是兒女的關懷，孫子們的體貼。
關頌梅向著老爺子走了兩步，忽然丟下手裏的補品，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爸！你要給我做主啊！給連湘做主啊！”
關頌梅的忽然哭喊，嚇了老爺子一跳。
“這是怎麽了？”老爺子趕緊讓鄭伯攙扶關頌梅起來。
鄭伯擔心關頌梅亂說話，借著攙扶關頌梅的機會，小聲說，“四夫人，話可不要亂說，老爺子現在身體不好。”
關頌梅一把推開鄭伯，“現在家裏裏裏外外都被昱辰收買了是不是？你們眼裏隻有新家主，還有旁人嗎？”
關頌梅一邊哭著，一邊跪爬到老爺子麵前，拽著老爺子的衣襟，哭得聲嘶力竭。
“爸！連湘死了！連湘被昱辰害死了！你要為連湘報仇！你可要為我們家做主啊！”
老爺子猛地一愣，看著關頌梅的眼神也變得僵硬。
“你你……你說什麽？”
“你再說一遍！”
“來人，將她拉出去！”墨昱辰惱了，喊了一聲。
蕭一南趕緊帶著人上前，拉住關頌梅，捂住關頌梅的嘴便往外拽。
墨老爺子拿著拐杖，指著關頌梅，“放開她，讓她說！！”
大家不敢不聽老爺子的話，放開關頌梅，讓關頌梅亂說話，刺激到老爺子的話……
關頌梅忽地掙脫蕭一南，又哭著跪倒在老爺子的麵前。
“爸，昱辰太狠毒了，殘害兄弟，殺害親叔，你一定要給我一個公道的說法！”
“連湘死的冤枉！爸，你要為你的四兒子報仇啊！”
墨老爺子用力抽氣，眼睛越睜越大，聲音越來越吃力。
“老四怎麽了？你說老四……老四怎麽？”
“爸！”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