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君頤,柳雲錦翻了翻眼睛,她倒是想跑,但能嗎?


    感覺到背後冷若飛雪的氣場之後,柳雲錦磨了磨牙,換上了最無辜乖巧的模樣,柔聲道:“王爺弄錯了,我並非想跑,隻是……隻是看王爺穿得這麽淡薄,想要進去幫王爺取一件披風出來。”


    “哦……原來是這樣,還是本王錯怪你了!”君頤挑著靡靡尾音,如古琴撩撥,神色不明。


    “但本王記得你說想要回去補覺,難道是本王聽錯了?”白衣緩緩靠近她的背後。


    高大的黑影完全擋住了她頭頂上的月光,如同一張鬼魅的網將她整個捕了進去。隨著夜風,她清楚的聞到了君頤身上冰冷的寒香氣息,像是隆冬冰雪凝成的香氣。清冷至極,不可捉摸。


    她咳了咳,努力穩住心神,無辜望著月色,“可能是臣女言不達意,一不小心說錯了……王爺豐神俊朗,傾國傾城,臣女看著就覺得神清氣爽,怎麽會想睡覺呢?”


    這話假得不能再假,她說著都忍不住豎起了寒毛。但身後的某隻妖孽聽得津津有味,笑意橫生。


    “小狼崽難得會說一句人話,本王心情不錯,該怎麽嘉獎你?”說著,一雙如玉修長的手指從背後探了過來,輕輕勾起她一縷長發。


    柳雲錦氣得要咬人,什麽叫“難得會說一句人話”?她句句說的都是人話!還有這隻爪子是怎麽回事?


    她低著頭,鳳眸滿含戒備地盯著她胸前這隻白玉般的手。不得不說這隻手完美得令人移不開眼睛,指節修長勻稱,一切都恰到好處,亦如這隻手的主人。


    但下一個瞬間,讓她渾身緊繃,幾欲罵娘的事情出現了,身後溫熱的呼吸夾著陣陣寒香貼了上來。月影下的兩道身影幾乎重合在了一起。


    “王爺,請自重!”柳雲錦的耳根發熱,白嫩的耳垂似能滴出血來。


    比這更親密的事情,上一世她和慕容閣也做過,但是絕沒有讓她如此的羞憤無措。


    “中氣十足,心脈有力,是個習武的料子,”身後的君頤一點都不在意她語氣中的咬牙切齒,自顧自評論道。


    “王爺,你要點臉行嗎?你再不解開我的穴,我就叫人來了!正好讓那些癡迷王爺傾國風姿的人,看看王爺無恥下流的一麵!”柳雲錦美目帶煞,死死瞪著背後緊貼她的“無恥之徒”。


    對於懷中小東西的威脅,他很是不屑又很是傲嬌道:“本王本來就有臉,何須再要臉。你叫人過來,毀的又不是我的名聲,誰不知道當初你一心傾慕於我,眼巴巴求著太後為你指婚。”


    對於行事恣意妄為,刀槍不入的大妖孽而言,你跟他說什麽都是廢話。


    他有無數種辦法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才不管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跟君頤這種腹黑霸道的妖孽鬥智鬥勇,她真是身心俱累,許久才滿是無奈地出了聲,“王爺摸也摸了,便宜也占了,總該把臣女放開了吧!”


    如墨勾勒的眉挑了挑,“誰說本王是來占便宜的?本王什麽美人沒見過,要來輕薄你這沒有發育完全的小身板。”


    說著,傾國如畫的臉上還掛出了嫌棄的神色。


    柳雲錦身子顫了顫,她真想就此昏過去,醒來還能安慰自己是做了一場噩夢。她活了兩世,這麽厚顏無恥的人,還真沒見過。


    “本王難得心善一次,過會你別高興得昏過去就行!平白能得本王內力的人,天地間就你一個。要不是看你柔弱如雞,怕你被人殺了吃掉,本王也不用費這麽多的心思代價……”不用去看身後人的神色,就知道他說話的時候肯定又是一臉嫌棄傲嬌。


    還沒等她開口反駁,啞穴就被人點住了。


    月光之下,一雙美如玉璧的手毫不猶豫地探入她的衣襟中,將她上上下下仔細摸了一個遍。


    柳雲錦不能說話也不能動,隻能眼睜睜望著近在咫尺的這張傾城容顏。他的手指微涼有力,撫摸不帶一絲感情色彩,像是在檢查她的經脈和骨骼。


    片刻的功夫,她卻出了一身的汗,白嫩嫩的小臉蛋燒紅一片,鳳眸幽怨含恨地望著他,那架勢像是要剁了他的手。


    “年紀大了一些,但現在習武還不算晚,”他收回手之後,還不忘細致地幫柳雲錦整理被他弄亂的衣服。


    居然嫌棄她的年紀大!她說要習武了?她允許他亂摸了?鳳眸中的哀怨又深了一層,老妖孽比她大了十歲,還好意思嫌她“老”,老牛亂摸小嫩草,也不嫌燥得慌,果然這張老臉厚得沒邊了。


    手指在她身上兩處點了點,她總算是能動,能說話了。


    臉上的紅暈不褪,微微散亂的長發下一張豔麗的小臉美若海棠,清澈的鳳眸深處一片翻滾的黑浪。


    摸也摸了,看也看了,各種虧她都吃盡了,現在跟南陵王翻臉,也是她得不償失。這些虧,她都記著。終有一日,也會讓南陵王也嚐一嚐被人各種輕薄,卻不能反抗的屈辱滋味。


    他們是同一種人不是嗎?


    “小東西不樂意?本王可是一片好意……”他笑得禍國。


    等眼底翻滾的憤恨羞惱平息下來之後,她才淺淡地勾起了唇角,“王爺也檢查過臣女的身子了,何時傳授臣女武功?”


    學一點武功她能防身,不至於被人暗害掉。前世,她雖然血洗安泰,助慕容閣登基,也是隻有蠻力不懂技巧。要是今生,她能學武傍身,說不定能比前世走得更遠,能改變前世許多她無能為力的事情。


    她的平靜和隱忍,讓君頤意外又滿意,若換做別的女人早就該尋死覓活了。


    當然小狼崽眼中的怒恨,他不是沒有看見。她不是不報,隻是在等時機成熟的那一天。


    若非出手,一擊必殺。這樣隱忍無情的性子,像是孤狼,又像是他。就是這種微妙的感覺,讓他對柳家庶女格外上心,格外不同。


    他收回了審視的目光,望著清月,“你的經脈骨骼幾乎長成,錯過了習武的最佳時機,現在再開始勉強學習,也是晚了。想要後天習武隻有兩種法子,一是易筋伐髓,但這種古法早已失傳。隻餘下第二種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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