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毒打,終把白旯同誌打吐了血。


    酸梅同誌邊罵邊哭做的手術,夏課也讓,讓她把自己罵得狗血淋頭,偏偏還要站在旁邊看,看她動手術,看她關鍵時刻如何又沉靜下來,細致幹練,非常強大的心理素質……


    至此,夏課主動“罩”上了這兩位老鄉,


    白旯那是對他死心塌地,異鄉認了這麽個“領袖”激動著呢。


    至於酸梅,


    不少人是有誤會,覺著,夏課本來就興致古怪,是不是看上這辣娘們兒了?


    其實,這倆兒心裏都清楚,放他娘的狗屁根本不是一路人好不好!酸梅經過見識照照,也算曉得這類“混世魔王”的感情觀:他們的愛要麽不來,要來必定排山倒海,刻骨銘心!這不是酸梅妄自菲薄,這類的,還真隻有曼麗那樣的貨hold得住,因為夠矯情。


    夏課呢,更甭說了,


    他願意“罩”著酸梅,主要是這女的身上總有點勾起他對“夢裏胖女人”的一番聯想,不過夏課心裏明鏡似得,絕對不是她。酸梅這點見識是對的:人對不對,夏課這類畜生超級敏感,一眼定乾坤!


    好了,事兒沒完呢,


    說過,這“山水”輪流轉著才有意思!


    前頭旺林當照照麵不提過一次“青峰”這位同誌麽,巧就巧在這裏,白旯這混小子的舊賬再次將“夏課”和“照照”這二位“相殺相愛相恨相憐”的冤家聯係一處了!


    青峰在日改裝超跑的高精圈子裏是把好手,


    你說常年在“速度的激情”裏博弈的漢子,信信佛也不足為奇吧,


    他算白旯的常客了,日久天長,兩人也見過麵,算熟識吧。


    這白旯呀,是個人才,一張嘴把青峰忽悠得愈加信佛,也信他,


    “佛性很高妙,高妙在哪裏?他把所有的東西都看空,比如說大乘教的,它的最主要的經就是金剛經,金剛經最主要的觀點,就是世界上一切的物質都是空泛不實的,我們對待這個世界就不要執著,不要留戀。在這個意義上,慧能是悟到了,他認為身也不是菩提樹,心也不是明鏡台。從佛教上來講,這個隨身佛就可以傳給他。……他把這個看成一個空的之後,這個行為怎麽達到呢?當然,首先是他有這個本心,但是主要是靠修持,就是要靠修行達到這個目標。也就是神秀講的‘時時勤拂拭,不使惹塵埃’……”


    絕妙吧。推銷的,也就是一尊普賢的擦擦。


    青峰是真把他當人,白旯惹官司那次,第一次登門求助青峰就出手幫忙了,青峰仗義,撥了一輛頂配的“小鋼炮”給白旯跑腿。結果,你猜怎麽著兒?白旯這混小子被人逼得走投無路,發揮自己造假的本事,把“小鋼炮”賣歐洲去了!


    這是“恩將仇報”不是!青峰怒了,到處“通緝”白旯,這也是酸梅來日後的首要工作,因為官司結了,青峰的“追殺”還在,酸梅就幫著白旯躲啊,家裏那邊也在籌錢,爭取早日把“小鋼炮”贖回來……


    好久,酸梅白旯姐弟兩沒出去到正經地兒吃個飯了,


    白旯傷勢好些能下地走動第一天,就被夏課“強行攜帶”至西京最大的pub珈藍消遣。主要是夏課在這有股份,那裏門口豎著一隻三眼佛,既然白旯是這方麵的行家,夏課想讓他給看看到底怎麽擺能順風水。


    白旯被揪著看風水去了,


    酸梅一人翹腿坐那兒聽著嗨樂賞著人間美酒也著實不錯,


    珈藍好,好在處處顯精致,酒是真的好,


    酸梅會品酒,可還是沒曼麗通透,


    曼麗總說她不會喝酒,可事實是,酒量是真的好,且,一嚐就能嚐出好壞。這貨不會形容,譬如好紅酒,她琢磨半天搞出一句:好紅,特別是舊世界的好紅,都是穿了幾天的內褲味道。頓時叫人倒足味口。


    一想起曼麗,酸梅就替她操心,這要不是白旯這頭離不開人,酸梅早飛回去瞧她的小寶寶了。……哎,也是照業這女人,有緣的,都是渣男;沒緣分的,反倒都是癡情種。想想照照,酸梅也覺得蠻可惜的,照照畜生是畜生,可貴在獨對曼麗真啊,多難得的小棉襖……


    一想曼麗就禁不住翻出手機看曼麗的小滿,


    曼麗給她發了不少小滿的照片,酸梅喜歡的啊……你都不知道這毛毛有多好看!靜靜臥在繈褓裏,像個小美仙……


    剛放下手機,酸梅才要端起酒杯再喝一口,抬眼一對,正好跟走過來一男的撞上視線!


    酸梅哦,


    差點一口酒噎著!


    這男的她是不認得,但是這嘴臉樣貌算刻腦子裏了,不青峰是誰!


    來日本首要就是記住這張臉,帶著白旯東躲西藏躲就是躲他咩。


    還好,酸梅同誌到底是學醫的,來得再猛的“驚嚇”也能瞬間平息,腦袋快速運作,趕緊找到該死的混小子跑路要緊!


    好了,酸梅生生把那口難咽的酒吞下去了,貌似沒啥,放下酒杯,還假嘛假又看了看手機,起身,走了。


    殊不知,青峰那也是多少年熬成的精,一對視,女人隻一瞬間的“驚懼恐縮”都被他逮著了。


    也是不動聲色,


    該走哪兒還是走哪兒,


    倒似無意一定死盯著那女的,搞什麽鬼。


    好咧,這頭酸梅如常走出來,門口看見白旯抓住他就往外疾走,“快走!仇人也在裏頭!”小聲。本來虛虛弱弱還沒緩過勁兒的白旯一聽這呀,嚇得跟鬼進身,咬著牙趕緊跑!


    哎,哪那兒容易?


    這地兒誰說了算?夏課陛下呀!


    幾人就把衰姐弟薅了回來,


    酸梅著急,首次軟和下來態度,小聲求夏課,“我弟手術還沒完全恢複,他忽然不舒服我得帶他去看看。”


    夏課那是多少年淬煉出來的魔王啊,一看就曉得有貓膩,坐外頭欄杆上拿下嘴巴上的煙,彈彈,“沒事,這兒就有醫務室,要什麽有什麽。”


    白旯臉色超級不好,都要給小課下跪了,“您這樣,先放我姐走吧,我留下來跟您把事兒說清楚……”喲,也是難能,這時候白旯有了點良心,曉得先護著他姐。


    夏課叼著煙又嘬了一口,“她更不能跑了,要不戲不完整,我看了可不得掃興。”


    這就是活畜!


    明知人有難,越發要趁火打劫,非得手裏盤著玩才叫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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