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聽到含糊不清的聲音,心跳莫名加速,難不成,他還會經常夢到她?


    安心將水杯往他唇邊移了移,墨辰非聽話的喝完杯子裏的水,安心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放開他的腦袋,柔聲開口:“天快亮了,你快睡吧。”


    他的醉意又一次湧上來,眸光變得迷茫,長臂一伸,將安心的手腕攥在手心裏,死活不鬆開,“是不是天亮你,你就離開了?”


    “阿辰,你醉了。”安心趴在他的胸口,手指撫上他絕俊的臉頰,聲音溫柔如水。


    “我果然是在做夢。”墨辰非閉上眼,“她已經很長時間未曾這麽叫過我的名字了,也沒有用這種語氣對我說過話了。


    安心,是不是隻有在夢裏,你才會這麽對我,是不是?”


    安心還沒來得及回答,整個人就被他抱住,身子旋轉,被墨辰非按在了床上。


    他的薄唇冰冰涼涼,帶著濃烈的酒香,牙齒瘋狂的啃咬著她桃花色的紅唇,舌尖在她的口腔裏攻城虐地,恨不得將她拆吞入腹。


    安心雙手用力想要推開他,心裏懊悔的要死,早知道這樣,剛才就不應該一時心軟。


    虧阿忠還說他醉成這樣,不會對她做什麽。


    她怎麽就忘記了他狼一般的本性。


    她越是掙紮的厲害,墨辰非動作越發粗暴,大掌用力一扯,她身上的睡衣就被撕裂成破布一般,被他揚手丟到了地板上。


    安心抬腳抵著他,試圖讓他清醒一點:“墨辰非,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麽?”


    墨辰非漆黑的眸底墨色如迷霧一般散開,視線裏沒有焦點,他的鼻息裏全部都是熟悉的香味,手掌下是柔軟嫩滑的觸感,這種感覺,熟悉而眷念。


    他猛的撞進去,安心疼的臉色發白,差點咬破了嘴唇,倒吸一口冷氣,身子如蝦米一般弓起來:“阿辰,你輕點,好疼。”


    墨辰非耳邊嗡嗡作響,聽不到聲音,腦袋深埋在她的頸脖間,貪婪的嗅著她身上熟悉好聞的清香味道,呼吸沉重而繾綣。


    很快,他的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液,一滴滴的匯聚在一起,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安心不得不逼著自己適應他的節奏,好不容易才舒緩了一些,手指沿著他的手臂往上攀爬,抱住他的脖子,努力迎合他。


    他體力一向很好,又喝了酒,醉意深重,安心被折騰的死去活來,精疲力竭,昏睡過去。


    不知道他什麽時候結束的,安心醒過來,頭痛欲裂,一手按著太陽穴,睜開了沉重的眼皮,渾身的骨頭好像都移了位置一般。


    雙腿發軟,某個地方黏黏的疼的厲害。


    身邊的人還在沉睡,長臂搭在她的小腹上,唇角間帶著笑意和滿足。


    安心盯著他的睡顏看了一會,腦子裏如漿糊一般,混亂一片。


    她輕輕拿開他的手擱在床上,墨辰非眉間立即團起來,安心沒辦法,抽了枕頭墊在他的手臂下麵,他摸了摸手心裏的枕頭,眉頭舒展,重新睡過去。


    雙腳落到地上,剛站起來,差點摔倒,安心趕緊扶住桌子,雙腿抖的厲害,她咬著牙,扶著牆壁挪到了臥室外麵。


    新鮮的空氣立即灌入肺腑,安心在浴室裏梳洗完畢,拿著工作服看著自己被咬出牙印的肩膀和胸口,給自己塗了點藥膏,穿戴整齊後,擰著包打算出門。


    手指放在門把上,又縮了回來,安心丟下包包,看了看時間,匆匆忙忙的去了廚房,往鍋裏倒了些水,開了火,打開冰箱往外掏雞蛋和麵條,將剩下的幾根青菜洗幹淨了。


    做完這些,鍋裏水開了,往裏麵放了點麵條和雞蛋,最後將青菜丟進去,撒了些鹽,也來不及嚐嚐什麽味道,匆匆的關了火。


    用便簽紙寫了一行字,貼在餐桌上,擰著包包快步出門。


    墨辰非一覺睡到中午,是被客廳裏座機的電話鈴聲吵醒的。


    睜開眼睛,入目是一間小小的臥室,布置的簡單雅致,環視一圈,後知後覺的發現竟然是安心的公寓樓。


    昨晚發生的事情終於在腦海裏過了一遍,隻知道自己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大半夜的跑到這裏找安心,後來,似乎夢到安心跟自己說話了,就忍不住......


    想到昨晚半夢半醒之間的瘋狂,墨辰非按住宿醉後依然有些疼的腦袋,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薄薄的被子蓋在身上,他的身上沒有任何布料,緊閉的臥室裏彌漫著靡麗的氣息,證明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夢境。


    墨辰非掀開被子起來,看到丟在地上安心身上被撕爛的睡裙,唇角邊勾起溫和的弧度。


    他去浴室取了浴巾裹在腰上,去客廳拿起電話接聽。


    “喂。”尾音上揚,墨辰非一掃昨天的陰霾,心情好了許多。


    “少爺,您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


    “安小姐昨天沒有對您怎麽樣吧?”阿忠回到車裏,越想越是後怕,萬一安心真的趁著這個機會將少爺怎麽樣了,那該怎麽辦?


    “你應該問問,我昨晚有沒有對她怎麽樣?”墨辰非嗬斥,“給我送衣服過來。”


    墨辰非掛斷電話,打開臥室的窗戶,在小小的公寓裏來來回回的轉了幾圈,突然看到貼在餐桌上的便簽紙,撕下來一看,是一行娟秀的小字:“早餐在鍋裏。”


    墨辰非眼裏的光亮一閃而過,快步往廚房走去,揭開蓋子,麵條已經糊成了一大鍋。


    現在已經是中午時分,麵條在鍋裏放了這麽長時間,已經融的不像樣了,筷子都夾不起來,一碰就斷,雞蛋倒是硬邦邦的,青青的菜葉子已經變黃了。


    墨辰非用勺子將鍋裏的糊狀麵條全部舀起來,倒進湯盆裏,端到餐桌上,麵帶微笑,一勺一勺的吃著已經冷了的麵糊。


    阿忠擰著衣服進門,就看到打開門的墨辰非腰上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背後和胸口上好幾道深深的指甲印,肩膀上還殘留著好幾個細細的牙齒印沒有消除。


    被咬的重的地方,已經紅腫起來了。


    少爺坐在餐椅上,一手拿著湯勺,一手扶著湯盆,喝著裏麵糊成粥一樣的糊狀東西,吃的津津有味,一臉滿足,仿佛是無上的美味一般。


    阿忠嘴角直抽,“少爺,這能吃嗎?我現在就給您叫五星級酒店的外賣吧。”


    “不必了。”墨辰非將湯盆裏最後一口湯喝完,抽出紙巾擦擦唇角:“我吃飽了,安心做的愛心早餐有什麽不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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