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揮開他的手,指尖在脖子的掐痕上揉了揉,聲音冷淡:“想必那些證據墨少也不會輕易給我了,那我先下車了。”


    墨辰非拉住她的手,安心用力甩開,推開車門下了車,踩著高跟鞋跌跌撞撞的往路邊走,背影狼狽。


    墨辰非想要追出去,可體力在剛才的憤怒中被耗盡,他捏著椅背,低低的咳嗽起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連喊她幾聲都有些費力。


    阿勇見勢不妙,立即掛斷了電話,快步上前,看到墨辰非今天剛換上的白色襯衣肩膀處重新沾染了一片鮮紅,急忙幫墨辰非扣好安全帶,坐進駕駛座裏發動車子,“少爺,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不能再拖下去了......”


    “去給我查清楚,我不在洛城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墨辰非拳頭抵著薄唇,透過車窗,看到安心在路邊招手攔了輛出租車離開,忍不住又拚命的咳起來,牽扯著肩膀處的傷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疼。


    “少爺,剛接到消息,我們的飛機離開沒多久,那些想要殺了孫晚晴滅口的幾波人就趕到了,您住的那間病房已經被夷為平地,阿忠受傷了......”


    “恐怕他們不僅僅隻是想要孫晚晴的命,更多的是要我的命吧。”墨辰非語氣冰冷,“至於阿忠,你們暗地裏護著他的命就可以了,三天後,給他弄個新的身份,送他離開。”


    “是,少爺。”阿勇將車開到醫院樓下,掃了眼門口的保鏢,眉間緊蹙,“少爺,安少爺醒的那一天,我們的人收到半塊龍符,老爺冒充您的身份,把控了醫院,墨辰語才會那麽輕易進了病房。


    還好我們的人很快識破,趕到的也算及時,沒有釀成大禍,老爺也不想與您為敵,快速將保鏢撤離了醫院,墨辰語當著所有人的麵也沒有為難安少爺......”


    墨辰非渾身的氣息越發冰冷,推開車門,徑直去了自己的專屬病房。


    院長親自接待,重新給墨辰非換了紗布,清洗傷口,掛水,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又將配好的藥交給阿勇,才恭敬的退出病房。


    “唐醫生呢?”阿勇跟著院長走到門口,問。


    “好多天都沒有來醫院了,上次給唐醫生打電話,莫少接的,把我吼了一頓,說以後再也不許唐醫生過來上班了。”院長想到電話裏莫子言的怒吼聲,腦門上沁出一層細汗。


    阿勇站在走廊門口,若有所思,掏出手機打電話......


    安心掏出鏡子照了照自己的領口處,脖子上的掐痕很明顯,墨辰非當時氣的額頭上青筋爆出,到底是控製了力道,沒有將她掐死。


    肩膀處有被他吸出來的青紫吻痕,還好位置比較低,將衣服的領口往上拉一拉,勉強能遮擋住。


    安心將長發披散下來,垂在肩膀處,心裏亂成一團。


    這個模樣不適合回安家,免得哥哥知道後又猜出什麽,安心報了個地址,讓司機調轉了方向。


    桑綺和安逸之間的誤會解除了,可她打過好幾次電話,都沒有聯係上果果,醫院那邊也沒有唐果果去上班的消息,安心終究有些放心不下。


    出租車停在別墅外,安心又一次給莫家的座機打電話,電話才響了幾聲,就斷了,再打過去,就打不通了。


    安心不得不給莫子言發短信:“我想跟你聊聊,關於果果的事情。”


    正當安心等的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莫子言的短信回過來:“等著!”


    安心隻好頂著毒辣的太陽站在別墅門口繼續等。


    唐果果看著被莫子言砸到地上的座機,整個人無力的癱在沙發上,半閉著眼睛,選擇了視而不見。


    這些天,她被莫子言關在樓上,他反複逼問她,一言不合就在床上折磨她,除了直接動手打她,什麽手段都用盡了。


    無論她怎麽解釋,他就是不肯相信她。


    他甚至逼著她用自己將來的孩子發毒誓,以後再也不要見安家的任何人,唐果果崩潰了,心裏死灰一般,由著他折騰,卻不肯再開口說話了。


    莫子言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看著她無動於衷的模樣,心裏翻騰的怒氣無處發泄,將自己的手機丟在唐果果麵前:“我還沒來得及去找她,她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


    她要跟我好好談談關於你的事情,你說我和她有什麽好談的?


    墨柳兩家快要聯姻了,墨辰非現在未必還會護著她,你說我應該怎麽對付她比較好?軟禁起來還是將她送到我新買的島上?


    那裏荒無人煙,省的她時不時出現在我麵前,礙我的眼。


    如果不是因為她那些過分的要求,我們之間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你說是不是?”


    莫子言長腿邁開,走到唐果果麵前,將她溫軟的身子抱起來,舉著手機短信在她眼前晃,“你說,她是不是該死?”


    唐果果掃了眼那串熟悉的號碼,淡漠的小臉上浮出一抹緊張,“不關安心的事,你別亂來。”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莫子言恨恨的咬牙,身子挨著她坐下,視線凝在她的臉上:“對我的所有反應,你都不屑一顧,一旦涉及到安家的人,你立即變得緊張起來。


    在你心裏,別說安逸了,我甚至連安心都比不上。


    他們安家的人就這麽好?值得你如此維護,不惜跟我反目?


    唐果果,你的心哪怕是塊寒冰做成的,應該也被我焐化了吧,你這裏裝的是石頭嗎?”


    莫子言用手指重重的點著她胸口心髒的位置,開始新一輪的羞辱:“我打聽過了,安逸和桑綺兩人當晚就和好如初了,人家壓根就沒將你當回事。


    就隻有你還對人家戀戀不忘,你就這麽想做人家感情裏的第三者?


    你故意支開跟著你的護士,你將窗簾拉下來,安逸醒過來了也沒見你第一時間給桑綺給我給安心打電話報喜,你就迫不及待的滾到了他的床上。


    我讓你拿未來的孩子發毒誓有生之年不再見他你死活不肯,你讓我怎麽相信你?


    你口口聲聲說你們沒什麽,你為什麽就不肯發這個毒誓?


    怕應驗嗎?”


    唐果果的肩膀被他抓在手裏,整個人快要被他搖晃的散了骨頭,她直視他的眼,一字一頓的問:“既然我說什麽你都不相信,我發不發誓又有什麽區別,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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