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盡染眼疾手快的抓住艾麗絲伸過來的手,她上次著了艾麗絲的道,這一次不會那麽容易在上當了。


    可林盡染忽略了一點,那就是艾麗絲對她身體的熟悉程度,艾麗絲把時間掐的特別準,在林盡染的手碰上自己的時候,默默的數了三個數,林盡染就倒在了沙發裏麵。


    “盡染,我都說,水裏有東西,上次在車裏你喝了,這一次,你以為我還會和上次一樣嗎?”


    艾麗絲笑的很是和藹,伸手捏住林盡染的下巴,把水灌進了她的嘴裏。


    “盡染,我不怕你報警,也不怕你去醫院檢查,沈先生不會讓你死,他隻是等著,等著你回去求他。”


    林盡染咳嗽著,可是怎麽都咳不出來被灌下去的那些液體。


    艾麗絲站直了身體,“還有兩天,你就可以離開了。”


    林盡染渾身無力,她窩在沙發內,眼睛走馬觀花的閃爍著以前的種種。


    她和阿末在一起的畫麵、拿著刀子要殺沈星河的畫麵、給時慕瑾下藥爬他身上的畫麵……


    一幕幕一幀幀,猶如放電影一樣閃過,到了最後,林盡染慢慢的閉上眼睛,陷入了暈迷之中。


    艾麗絲出了屋子,打了個電話給沈星河,“沈先生,隻剩下兩次的藥了,隻要在給林盡染灌下,以後她就會離不了這個藥了。”


    艾麗絲聲音帶著細微的顫,她從未想過,沈星河會用藥物來控製林盡染。


    “好,知道了。”沈星河的語氣很冷漠,話一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艾麗絲指甲掐進掌心內,緊緊咬住嘴唇一言不發。


    ……


    時氏集團,時震東的車子停在大門口,他已經許久不曾來過公司了,可威嚴還在,身上強大的氣場隻增不減。


    時震東大步走進時氏大樓,前台急忙上前,“董事長,您過來了。”


    時震東點點頭,隨後徑直朝著總裁專用電梯走去。


    一路到達頂樓,出了電梯朝著總裁辦公室走去,管家敲了敲門,裏麵沒得到應答,他直接就讓管家推開了門。


    “時慕瑾,你給我出來。”時震東中氣十足的喝了一聲,時慕瑾從洗手間裏麵走出來,他臉上還濕漉漉的,顯然是剛剛洗了臉。


    “阿瑾,你小叔的事情辦好了嗎?”時震東自己坐到沙發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小叔說了,不讓我插手他的終身大事。”


    時慕瑾淡淡的說著,“爺爺,你今天怎麽想到過來。”


    “這是我的公司,我來看看還不行了嗎?”


    “行,當然行了。”


    一天一夜過去了,林盡染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時慕瑾知道,沈星河此刻正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越是表現的越心急,那個男人就越高興,索性他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來了時氏上班。


    處理著時氏的事務,可他滿腦子都是林盡染,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吃好睡好。


    時震東看著時慕瑾,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阿瑾,c城林家的林天誠讓人約過我了。”


    “談林盡染的事情?”


    “談你和林盡染的婚事。”時震東手裏的拐杖敲了敲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麵。


    “爺爺來就是想問問你,你是不是真的非林盡染不可了。”


    時慕瑾手指翻開一份文件,狹長的目光盯著文件上的字體,這還用問嗎?他就是真的非林盡染不可了。


    時震東看他的樣子,隻在心裏長長歎氣,“罷了,我管不了你了,我還是去管管你小叔比較好。”


    時慕瑾微微挑眉,總覺得時震東今天過來是別又目的。


    可時震東不給他懷疑的時間,已經帶著管家離開了。


    時慕瑾心情煩躁,他再次撥打了林盡染的電話,可電話依舊還是關機。


    他又撥打了喬錦言的電話,喬錦言那邊依舊沒有消息,時慕瑾愈發煩躁不安。


    他把消息透露給了陸秉文,陸秉文到底有沒有找到林盡染啊!


    過了許久,時慕瑾再也坐不下去了,他起身拿著自己的大衣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一路開著車在a城的街道上行駛著,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當初林盡染停車的地方。


    順著繞城河走了一圈,時慕瑾並未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


    “時慕瑾。”


    一道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時慕瑾一轉身,就對上了沈星河諱莫如深的眸光。


    “把林盡染交出來。”時慕瑾眼神一瞬間就冷了下去,嗓音也冷了幾分。


    “把阿末交出來。”沈星河不帶任何溫度的回擊,“時慕瑾,我知道是你帶走了阿末。”


    “阿末已經成為了植物人,他這輩子都醒不過來,對你造不成任何威脅,可你還是帶走了他。”


    時慕瑾扯開嘴角漾出一抹譏諷,“沈星河,做事是要講究證據的,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帶走了沈星末。”


    “時慕瑾,你大可以不承認,你能夠耗得起,但是林盡染能夠耗得嗎?林盡染現在是不知道,等到她知道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到時候,你看看她會不會原諒你。”


    時慕瑾嘴角繃成一條直線,如利劍般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沈星河,男人在他麵前顯得淡定從容,一身墨色的大衣,襯托得沈星河整個人更加老練和深沉。


    時慕瑾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我隻要林盡染。”


    “我要林盡染,也要沈星末。”


    沈星河一步一步走向時慕瑾,“時慕瑾,林盡染在我手裏,你覺得她還能完好無損的回到你身邊嗎?早前我是舍不得傷了她,可我發現,林盡染這個女人好似更喜歡被男人征服。”


    “阿末從前如何待她,我便如何待她,可她對我從來都哦隻有恨和怕。對你,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時慕瑾,你自己好好想想,要不要把阿末交出來。”


    沈星河說完,轉身就上了他的車。


    時慕瑾站在原地不動,沈星河來這一番,分明就是在威脅和警告他。


    林盡染是真的在他的手裏,他也是真的不會對她客氣了。


    時慕瑾拳頭握緊,隨後又慢慢鬆開,做一個決定,對他來說隻在一念之間。


    可是這一念之間,後果可就真的差別大了。


    時慕瑾雙手撐在護欄河的欄杆上,目光盯著潺潺流著的河麵看,水下麵有不少水草順著河水的流動不停的擺著身體跳著舞,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永不疲倦。


    時慕瑾站了很久,凜冽的寒風刮在臉上,幾許冰冷落到撐在欄杆上的手背上。


    冰冷化開,時慕瑾才驚覺竟然下雪了。


    a城下雪了,第一場雪就這麽沒有任何預兆的來了。


    時慕瑾抬頭望去,最初零零散散的雪花落下後,很快就變成鵝毛大雪,雪花落在他的肩頭,很快就融化開來。


    時慕瑾轉身上了車,徑直駛向了西山景園。


    下雪了,可林盡染還不知所蹤。


    沈星河的目的簡單粗魯,他讓艾麗絲帶走林盡染,一次兩次,為的不單單是要林盡染,隻怕還想要他的命。


    隻是上一次的行動失敗了,沈星河知道他有防備,也不會在a城輕易下手。


    但,用林盡染來威脅他,卻是屢試不爽的招數。


    回到西山景園,時慕瑾直接去敲響了喬錦言的門,樂書言從可視電話裏麵看到是時慕瑾,馬上就開了門。


    “二哥。”


    “錦言呢?”


    “在樓上,我去叫他。”樂書言穿著拖鞋,小跑著上了樓去叫喬錦言。


    時慕瑾按著眉心,樂書言離開三年,喬錦言等了三年,兩人的誤會或許還沒解開,但是樂書言起碼肯留在喬錦言的身邊了。


    有個人陪著,大大的別墅裏麵仿佛就有生機,不管是她的笑也好,她的哭也好,總不會在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時慕瑾站在落地窗前,想著自己第一次帶林盡染回家的情形。那個時候那個女人硬的像塊石頭,偏又軟軟的叫他。


    在軟硬之間切換自如,滿嘴謊言的欺騙他,可他發現,自己竟然會很懷念那個時候的林盡染。


    “二哥。”


    喬錦言從樓上下來,穿著簡單舒適的家居服,臉上的疲憊之色卻是掩不住。


    “二哥,我的人還在找,一旦有消息,我會馬上通知你。”


    “不用了。”時慕瑾淡淡的開口:“林盡染在沈星河的手裏。”


    “那二哥你是要放棄嗎?”


    喬錦言早就猜到,肯定是沈星河把林盡染帶走了,不然的話他們不會找不到。


    “不會。”


    時慕瑾低低的說道,“錦言,陪我喝一杯。”


    喬錦言讓樂書言拿了酒,兩人坐在吧台前,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


    樂書言躲的遠遠的,她沒見時慕瑾喝醉過,不過聽說二哥喝醉了很可怕,最好是離他三尺遠才好。


    很快,一瓶紅酒見了底,時慕瑾如黑濯石般的眼睛越喝越亮,他喝酒不上臉,而是會越喝越白。


    喬錦言看著差不多了,就給他把酒杯拿了,“二哥,好了。”


    “錦言,我是不是真的……得放了沈星末。”


    喬錦言大吃一驚,“二哥,你在說什麽啊!”


    他伸手去捂住時慕瑾的嘴,時慕瑾的酒量他知道,不會這麽一點點就醉了。


    時慕瑾沒醉,那就說明他的話都是深思熟慮才說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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