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頭的跳動有些紊亂,指尖都像是有些顫抖,北冥淵看著慕靈問道:“你是怎麽看見的?夢中?”


    “……不是夢。”慕靈說著微微垂下了幾分眼眸,抿唇抬眸看向北冥淵說道:“我說我能窺探生死未來,你信嗎?”


    屋內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北冥淵盯著慕靈的眼神沒有移開,慕靈仰頭看著北冥淵說道:“我能看到被人的生死,張珠兒的死,常璿的死,何文月的死,齊厲的死……我都看見了。”


    “北冥淵你知道嗎……我都看見了。”慕靈睜大眼眸看著北冥淵,身軀隱約有幾分顫抖。


    “這一次……我又看到外公的死了,我看見了啊……”慕靈緊緊咬牙看著北冥淵說道,北冥淵目光沉沉的看著慕靈許久,突然伸手將慕靈攬入懷中。


    “別想了。”北冥淵大手撫著慕靈的頭發開口說道:“什麽都別想了。”


    “我說的是真的!”慕靈見北冥淵這般動作,連忙便是要掙開北冥淵的懷抱,有幾分激動的開口說道:“你信我好不好?”


    “……靈兒,你好好休息。”北冥淵緊緊抱著慕靈開口說道:“你的病還未痊愈,有什麽事我們明天再說。”


    “北冥淵你是不是覺得我瘋了?”慕靈趴在北冥淵的肩膀上開口說道:“你為什麽不信我呢,我說的都是真的,慕婉歌死了,我也看到了。”


    “……我想阻止的,可是我做不到,她還是死了。”慕靈說著微微停頓了一下說道:“就跟齊厲一樣,我想讓齊厲避開的,可是……齊厲還是死了,跟我看到的一模一樣。”


    “我……我沒告訴齊厲,當初對他惡語相向是因為想讓他離我遠一點,我沒告訴他……他會死的,我……”慕靈說著說著說著便是哽咽了,北冥淵一直沉默的抱著慕靈,慕靈不知道北冥淵在想什麽。


    “靈兒,不想了。”北冥淵伸手將慕靈緊緊抱著,微微偏頭親了親慕靈說道:“聽本王的話,好好休息可好?”


    “……”慕靈看著北冥淵終於是緩緩閉上了眼眸,北冥淵坐在慕靈的床邊,麵色輕柔的看著慕靈,看著慕靈安睡,那漆黑的眼眸之中神色複雜。


    等到見慕靈真的睡下了之後,北冥淵這才起身出去了,隱約慕靈聽到了北冥淵對秦氏和聶老夫人說慕靈睡著了,慕靈躺在床上卻是睜開了眼眸,盯著頭頂上的床幃發呆。


    夜色一點點深沉了,慕靈的屋內漆黑一片,恍若這屋內的人在安睡,慕靈翻了個身坐起身來,剛想出聲喊人,卻是聽到了門口傳來的腳步聲和說話聲。


    慕靈坐起的身軀微微一頓,起身朝著門口走去,沒有穿鞋就這麽赤腳踩在了地上。


    “王爺,已經去找了無念寺的無念大師,明日就能到。”門外是敘青的聲音,此時的敘青正站在北冥淵的麵前,從門邊慕靈能清楚的看到兩對而站的兩人。


    “嗯。”北冥淵輕輕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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