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脾氣不好,但是什麽都寫臉上了,比起藏在心裏的好多了。”慕靈不在意的擺擺手笑著說道:“以前沒覺得什麽,現在想想也是挺有意思。”


    “將軍這是在誇讚我?”北冥辰愣了一會兒才亮起了些許眼眸。


    “算是吧。”慕靈嘟囔了一聲說道:“畢竟我以前可沒想過,會有一天跟你這麽心平氣和的相對而坐。”


    “……”北冥辰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我也沒想到。”


    慕靈和北冥辰談話很順利,談及以前慕靈為了北冥辰做的傻事,逗得笑的歡快,好像以前的那些事情都變得特別的遙遠了,慕靈不曾注意到的是,北冥辰那藏在桌下的手有一瞬間的握緊,而後悄然鬆開。


    很多年之後,有人問他後悔嗎?


    他說,後悔過。


    北冥辰與慕靈分別之後便是回去了王府之中,等候在王府內的是他的妻子平樂郡主,幾年前慕靈離開京城的時候,平樂郡主跟北冥辰定親半年之後就成婚了,如今已經成婚多年。


    “王爺回來了?”封芷煙如今身體已經完全康複了,也許是常年生病的原因,讓封芷煙看起來總是柔弱幾分,穿著王妃的衣裳,挽著已婚的發髻,靜靜的站在府門前。


    “不是叫你不必等我,怎麽還出來了?”北冥辰下了馬車,看到那等候在府門前的妻子,心中一動上前攬住了封芷煙的肩膀。


    “我在府中無事,出來走走也沒事。”封芷煙仰頭看著北冥辰淺笑說道。


    “你身體不好。”北冥辰眼眸之中有幾分責怪之色,封芷煙頓時低頭說道:“臣妾知錯了,王爺莫要生氣。”


    “罷了。”北冥辰轉頭叫人好好照顧封芷煙,便是轉身去書房了,封芷煙站在原地沒什麽特別的表情,她跟北冥辰成婚這麽多年,兩人始終相敬如賓,或者說剛開始的時候更為疏遠。


    現在已經算是好多了,封芷煙很乖巧,將身為王妃的職責履行的很好,從不要求什麽,北冥辰也對她很好,一個王妃該有的臉麵身份地位都給她了,唯獨沒有愛。


    北冥辰後院侍妾很少,常去的也就一兩個,有時候甚至都不去。


    封芷煙因為一直身體沒康複,北冥辰更少碰她,但是卻時常陪她用膳,偶爾睡一晚卻什麽也不做,這麽多年就這樣平淡的過去了,-南秦內亂北冥辰入獄。


    這件事算是一個轉折點,北冥辰以前對封芷煙都很客氣,入獄之後是封芷煙四處打聽,想幫上忙,穩住了王府,北冥辰很感激,好像才真正想對封芷煙好一點。


    “王妃,怎麽不留王爺用膳?”站在封芷煙身邊的丫鬟小聲的問了一句。


    “不必了,王爺今天心情不好。”封芷煙笑著搖頭說道:“晚上也不必留燈了,今天王爺哪兒也不會去。”


    “啊?王妃怎麽知道?”那丫鬟有些驚訝的問道,封芷煙笑著搖了搖頭,她當然是知道了,北冥辰今天去見的人是慕靈,又怎麽還會有心思去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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