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元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是轉身離去了,從始至終舒五月都不曾開口,一開始舒五月還是有些緊張的,但是柳禾銘一直握著自己的手,舒五月頓時就覺得什麽都無所謂了。


    然後聽著柳禾銘和衛元兩人的對話,突然想到柳禾銘當年從京城出發去軍營時候的樣子,那時的柳禾銘隻是柳家的大公子,身份是好聽,可比起那時候的衛元沒什麽好比的。


    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年的毛頭小子如今已經是執掌一軍的將軍了,而當年的禁軍統領卻是經曆了落敗。


    “柳禾銘不愧是軍隊裏待過出來的……”慕靈遠遠的站著看著這一幕心中頗為感歎,慕靈剛剛看著的時候,還以為柳禾銘跟衛元兩個對上了,是不是要幹起來了。


    “娘親,我們是不是要回去了?”北冥瑞華伸手拉著慕靈的袖子眨眼問道。


    “嗯,回去吧。”慕靈摸了摸北冥瑞華的腦袋轉身回去了,再回去的路上想到了那時衛元和舒五月在一起的時候,如今想想慕靈很想問問衛元,可曾後悔。


    衛元後悔嗎?


    他當然後悔。


    很早之前就已經後悔了,衛元落馬之後院裏了京城,衛府早就沒了,如今衛元貿然一身再無牽掛,女人自然也是沒有的,當年那跟在衛元身邊的側室夫人,早不知去了何處。


    有時候衛元也在想,如果當年他能早些認識到,早些明白,是不是他跟舒五月之間就不會是如此模樣,可這世間啊,哪有什麽早知道,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如今舒五月過的很好。


    “怎麽了?我剛剛表現不好嗎?”柳禾銘發現舒五月盯著自己看,頓時便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很認真的開口說道:“我已經很客氣了。”


    “是很客氣,我還以為你會對他做什麽呢。”舒五月眼眸之中滿是笑意,想到當年柳禾銘那盛氣淩人的樣子。


    “我可是你夫君,怎麽會做這些讓你沒麵子的事情。”柳禾銘順勢攬著舒五月的腰說道:“不過我是真想揍他,這麽多年過去了,以前的事情也就忘了。”


    “嗤……”舒五月埋在柳禾銘的懷中笑,心中滿是柔軟的感覺,這是她選定的夫君啊。


    柳禾銘的身份,如今何必跟衛元計較,大家也都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他們各自心裏都明白,衛元和舒五月不可能的,別說是以前,就是後來慶平王府出了那麽大的事。


    尋常人家也承受不住的,衛元不像是柳禾銘,還有柳家撐著,這要是換了衛元,也許又會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怎麽了?出去溜達了一圈,把魂丟了?”北冥淵見慕靈發呆的樣子,伸手將慕靈摟著靠自己近一些,挑眉問道。


    “唉,北冥淵你看,時間過的可真快啊。”慕靈頗為感歎的看著宮殿內眾人很是感慨的說了這麽一句話,北冥淵轉頭看向了下麵,很是淡定的說道:“突然之間如此感歎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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