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泊的存在,絕對是個天大的笑話!


    什麽端屎端尿?


    什麽當個老媽子?


    這話確實像是從莫若口中說出來的。


    估計也是因為知道傻大個聽不懂含蓄有內涵的話,故而才說得如此“粗俗”。


    簡答易懂!


    琅泊見他笑得快岔氣了,便狠狠的橫了他一眼。


    斥聲:“還是不是兄弟了?有你這樣笑話我的嗎?而且這話也不是我說的,是莫公子形容的。”


    可無辜了。


    時子然輕咳嗽了幾下,不再笑話他。一本正經道:“其實莫公子說的也沒錯,你想想看,你總不能一直跟著王爺吧?你也是個男人,是時候該為自己想一想了,你還真願意一輩子打光棍,守著王爺做日子不成?再說,你父母在九泉之下還指望


    著你傳宗接代、開枝散葉,好安息呢!”


    “可……”


    “你就別再可是了,王爺身邊有紀姑娘照顧,哪裏需要你啊?”


    琅泊重重的歎了一聲氣。時子然繼續鼓勵他:“你就別再糾結了,現在這樁好事擺在你麵前,人家秦姑娘都先開口跟你說了,你大老爺們還扭扭捏捏,是不是個男人?而且你對她也有心思,要是錯過了,就別人搶走了,你到時候可


    別後悔。”


    “那我要怎麽說?”


    “怎麽說?大膽的說出來啊!”


    “我怎麽總覺得有些別扭呢?”


    時子然真是拿他沒有辦法,便往他麵前擺了一壇酒,說:“來,酒壯慫人膽!喝了這酒,就趕緊去找你的秦姑娘,向她坦白你的心聲,做個男人。”


    說著,手背在琅泊的胸膛上重重拍了幾下。


    肺都快被拍出來了。


    琅泊一咬牙,為了“好男人”三個字,拚了!


    決心就這麽幹!


    抬起那壇酒,抱著就往自己嘴裏灌。


    喝得極猛!


    都說酒壯慫人膽,他就試一試。


    時子然也陪著他一塊喝。


    周圍一片熱鬧,大夥吃的吃肉,喝的喝酒,甚至還有幾個男人圍著篝火跳起舞來。


    十分盡興。


    不遠處,坐在席位上喝酒的賽和忽然起身,朝烏力罕走了去。


    他一向與烏力罕是死對頭,明天就要帶兵去和木紮爾匯合了,他想了想,還是得找烏力罕和好才行。


    搖晃著粗壯的身子便在烏力罕旁邊坐了下來。


    這一屁股下去,地動山搖!


    大大的肚子差點將麵前的桌子撞翻了,幸好烏力罕又快,摁住了。


    扭頭奇怪的看著滿臉通紅的賽和。


    “幹什麽?”他說著就朝旁邊挪了去。


    偏偏賽和又朝他挨近了些!


    像塊牛皮糖!


    “哎哎哎,你做什麽?”


    想騷然我不成?賽和露出一口黃牙,笑了下,與他十分客氣的說:“烏力罕,咱們平時總是意見不和,我知道你討厭我,其實我也討厭你,也恨不得揍你幾頓,讓你安分安分,可是這次要出兵去打越丹,我們就是同一陣線


    的,以前有什麽不愉快,今日就一筆勾銷了,你說,怎麽樣?”


    噗——


    當什麽事!


    烏力罕哼了一聲:“你是不是喝多了?”


    “沒喝多!”


    “那就別說胡話。”十分嫌棄他,又順便朝旁邊挪了下。


    賽和又笑眯眯的朝他靠了靠,將手中的酒壇子往桌上重重放下。


    “咚”的一聲!


    一隻桌角裂開,險些斷了。


    好在頑強的很。


    卻看得烏力罕一臉震驚!


    心想,這傻/逼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說好的來“求”一筆勾銷,你丫分明是想用暴力來壓迫我。


    烏力罕汗顏。


    可看這架勢,自己要是不肯跟他一筆勾銷的話,這傻缺貨色估計會跟自己打一架。


    於是想了想,說:“行行行,一筆勾銷吧。”


    甩甩手。


    賽和鬆了一口氣,咧嘴一笑,一隻大手重重的往他肩上拍去,說:“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到時候咱們就一起殺光越丹那幫砸碎,來,喝酒,滿上。”


    他提著自己帶來的那壇酒,往烏力罕的碗裏灌酒。


    很熱情。


    而這一晚,大夥都喝了很多。


    可侯遼人天生就是酒罐子,根本喝不醉,隻是撐得肚皮都快炸開了而已。


    散席之後,也都各自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去了。


    而此時的琅泊,喝得醉醺醺的!


    完全就像一灘爛泥。


    任由時子然將他拖走,往營帳的方向去。


    可是——


    剛到營帳外,琅泊就迷迷糊糊的喊了一聲“秦姑娘”。


    時子然腳步一頓。


    問:“你叫什麽?”


    “秦姑娘……”


    “你這小子,果真是酒壯慫人膽啊!”


    “……”


    忽然,時子然就打起了主意。


    嘴角壞壞一笑。


    偏頭看著琅泊,說:“兄弟,你可別說我不幫你啊!這回,你可要自己把握。”


    他心裏打著小算盤。


    然後,將琅泊扶到了秦夕的營帳外。


    裏麵還點著燈。


    衝著裏麵喊了一聲:“秦姑娘,你在嗎?”


    秦夕正在裏麵收拾東西。


    聞聲,應道:“在。”


    “那我進來了。”


    “進來吧。”


    簾子被拉開,就看到時子然扶著醉醺醺、左搖右擺的琅泊進來了。


    秦夕看到喝得醉醺醺的琅泊時,微驚:“琅大哥?”


    趕緊上前與時子然一同將他扶到了地毯上躺下。


    琅泊在地上滾了幾下,就是不安生。


    嘴裏還嘀咕著幾句讓人聽不懂的話。


    秦夕問:“他怎麽喝成這樣?”


    “心病唄!”


    “什麽?”


    時子然趕緊說:“我也不知道,大概他是心裏有事吧,反正怎麽勸都勸不住,而且一口一個秦姑娘的喊著,非說要來找你,沒辦法,我就送他過來了。”


    說著的時候,露出一臉無奈的樣子。


    秦夕的臉頰一紅。


    低了低頭,小聲問:“琅大哥……真的叫我的名字嗎?”


    “當然,他要不是喊你的名字,我怎麽會帶他過來呢?”


    “……”


    琅泊在地上扭動了幾下,嘴裏喊著:“喝,我還能喝,喝……”


    一邊說,還不忘一邊伸手亂晃。


    時子然衝他說:“喝喝喝,你就知道喝!早晚得喝死你。”


    然後往他胸口上捶了一拳。


    琅泊也不覺得疼!


    繼續嚷嚷著要喝酒。可是那一拳,卻讓秦夕可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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