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拓惱羞成怒!


    他恨不得立刻抓到那個刺客,將其五馬分屍、粉身碎骨。


    以解心頭之恨!


    侍衛見他發怒,趕緊跪到地上,低下頭:“是屬下無能,請王爺恕罪!自會繼續派人去找。”


    “要是找不到人,本王就拿你們是問。”


    “是!”


    侍衛領命,準備出去。


    那拓卻突然喊住了他,“慢!”


    “王爺還有何吩咐?”


    那拓皺眉,心裏盤算了會,心有顧慮,命令:“聽著,本王今晚受傷的事絕對不準傳出去,若是泄露一字半句,你知道後果如何。”


    “屬下明白。”


    “還有,找到天亮為止,若是再找不到就不要再找了,以免傳到父王耳邊,到時候就該說本王無能了。”


    “是!”


    他堂堂一位王爺,卻被一個刺客傷成這樣。


    若是傳出去,顏麵何存!


    所以此事不能讓二王子知道。


    更不能讓自己父王知道。


    否則,他儲君的位置必有影響。


    侍衛明白其中玄機,領命離開了。


    那拓心中的怒氣未散,心想那名刺客是誰?


    為何深夜闖入他房間裏,不殺他,隻傷他?


    還有刺客說的那幾句話,又是什麽意思?


    他心中百般困惑,不禁猜測起來,難道……是二王子派來的人不成?故意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羞辱一番?


    一想到這裏,他拳頭緊握,往手邊的桌案上狠狠一捶。


    “咚”的一聲!


    掌心上的傷口再次裂開。


    又出了血。


    大夫立刻為他重新包紮。


    那拓看了那大夫一眼,帶著警告威脅的語氣說,“你要是敢將本王受傷的事情說出去,本王就要了你的腦袋。”


    大夫扯著繃帶的手發顫的厲害,低著頭說,“小的就是有十條命也不敢。”


    “知道就好。”


    ……


    第二天,三王府闖入刺客的事很快傳到了二王府。


    庭院中。


    二王爺正在練劍!


    此人名叫那延,長得十分結,也算得上眉清目秀。


    雖一身貴氣,但傲而不嬌,身上更是多了一股習武之人的硬氣和沉穩。


    旁側有人向他稟報,“王爺,屬下得知,昨晚有刺客闖入三王府。”


    那延沒有回應,繼續專心練劍。


    直到精疲力盡才停下來!


    他將劍插進劍柄內,交給了下人,便進亭中喝水。


    休息小會後,才看向自己的屬下,問,“此事可屬實?”


    “千真萬確。”


    “刺客可有抓到?”


    “還沒有,不過三王爺大怒,吩咐府上的侍衛找了一晚上,天亮的時候才撤!”


    “哦?這麽有趣啊!”那延笑了一聲,又問,“那三王爺可有受傷?”


    “好像沒有!”暗衛也不敢確定,“屬下去打探過,三王府的人都沒有提及三王爺受傷的事。”


    但——


    那延根本不信!


    他端著手中的杯子轉動了幾下,勾唇道:“如果那拓沒有受傷,他是不會如此大動幹戈的。”


    “可三王府沒有人說。”


    “他定是封了所有人的嘴。畢竟此事傳出去的話,對他影響很大。諾大的一個三王府進了刺客不說,主子還受了傷,這不就成笑話了嗎?”


    暗衛靈機一動,詢問:“那不如……屬下將此事宣揚出去?”


    那延抬了抬手,說:“不用,本王要他親口說出來。”


    眼神中透著陰森邪惡。


    “王爺打算怎麽做?”“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他起身走了幾步,站在亭簷下,目光了望著遠處的無雲的天,說,“從小到大,他都仗著自己得到父王的喜愛,就目中無人,以為自己將來必定能坐穩王位!可誰都知道,他根本就是


    個一無是處的廢物,若不是背後有平陽侯和恭左相為他撐腰,他怕是也活不到今天!本王多年來南征北討,建下無數戰功,憑的是真本事,王位,是我的!”


    語氣裏充滿了對權利的把控欲。


    暗衛拱手:“王爺足智多謀,定是那個能坐上王位的人!”


    他冷笑了一下,又眯了眯眼睛,說:“但如今,父王卻心有顧慮。本王越是在朝中地位顯著,父王就對我越有防備之心,所以,究竟父王會立誰為儲君還不得而知。”


    “定是王爺無疑。”


    這暗衛倒是個馬屁拍得極響的人。


    那延長呼一口氣,視線始終凝望著遠處。


    若有所思。


    暗衛再報:“對了王爺,聽說昨日城門口發生了一樁命案。”


    “命案?什麽命案?”


    “一位商客本是運送賭石進城,卻沒想到在其中一塊石頭裏鑿出一顆骷髏頭。”


    “哦?”那延好奇,轉身問,“那可有查清楚是怎麽回事?”


    “暫時還沒有,不過這案子已經交由城司部了,接手的人是平陽侯的世子。”


    嗯?


    那延一聽,當下眉心擰成一塊,頗有些困惑,“平陽侯的世子李成?”


    “正是!”


    “他不是高定出了名的公子哥嗎?一個遊手好閑的人怎麽跑去城司部去了?”


    暗衛說:“據說是平陽侯拜托恭左相安排他進去的。”


    怎麽又牽扯到恭左相了?


    那延向來是個心思縝密的人。


    他一聽就覺得不對勁!


    李成是高定有名的小霸王,根本不是當官的料,恭左相安排他入職,難道就不怕他到時候多生事端,給他們惹麻煩嗎?那延越想越覺得此事不簡單,分析道:“平陽侯的大兒子李喬常年在父王身邊,深得父王信任,又掌管整個皇宮的安危,此等重職,無人能及!為何現在還要將李成安排去守城門?這其中一定大有玄機所在


    啊。”


    “王爺的意思是?”


    那延搖了下頭。


    不好判斷!想了一會後,交代:“總之,現在是父王立儲的關鍵時期,任何可以的事情我們都不能放過。你要派人好好盯緊三王爺的人,還有平陽侯和恭左相的人,就是那個李成也不要放過,一旦他們有什麽動靜,立


    即來稟報本王,本王倒是要看看,他們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是!”


    那延邁步出了亭子,將自己交給下人的劍拿了過來。


    拔出!


    劍鋒上的銀光閃現在他那道犀利的眼神上。


    他說:“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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