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一番風雨大戰已經慢慢停息,房間內隻有微微的呼吸之聲。


    懷裏的女人半閉著眼,似睡未睡,正享受著著愉悅後的浪潮湧蕩,臉上竟然還有些戰鬥後的微紅發燙。長發如絲,柔柔的披散在周國成的身上。


    周國成拉過桌上的褲子,摸出了一包煙,大中華,是梁衛和尤日進兩個客人買給他的,整整一條。


    輕輕的呼了一個煙圈出來,煙霧的形狀扭曲著,向昏黃的燈盞飄去,漸漸的散了。剛才一番鏖戰,周國成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好多還是他從那些黃色小說中學到的招數呢,把個桂美琴弄的要死要活,嚶嚶的呢喃到後麵不管不顧的叫喚,發了癡怔一樣,抓的他身上一道道的,讓他更是很擔心了一會鋼絲床的忍受度。


    戰鬥後的周國成覺得好像是有了一種報複得逞的舒泰,和桂美琴東扯葫蘆西扯瓢的聊天打屁,他已經隱隱聽出了桂美琴晚上是要來找誰的,特麽的,果然是找周書記周紅渠的啊,一口一個周書記的,書記長書記短,刨根問底的打探...尼瑪的,一對奸夫**,老早的就勾搭上了吧。


    積壓下來的對周紅渠的不滿和怨憤,便成了周國成報仇的動力,不敢招惹周紅渠,便全發泄給了桂美琴。


    “你真棒...”女人對男人床底功夫的恭維和讚賞總是令人驕傲,周國成自然也不例外,除了用更加賣力的表現來回報,以證明女人說的是真實的外,心裏更有一種痛快淋漓的感覺,那個老王八蛋的情人還不是被老子給拱了,就在老子的身下婉轉承歡呢。


    桂美琴倒是真的痛快舒爽,說的也不全是虛言,周國成和周紅渠比起來,要她選,她肯定寧願選周國成的,年輕,有力量,帶給她的是享受,對周紅渠倒更多的是逢迎,巴結而已,雲雨之事,每每都是淺嚐輒止,搞的人上天不落,下地無著,難受的緊呢,還要裝著很爽的樣子,撒撒嬌滿足他的虛榮。


    但仔細靜下來,她又會要周紅渠了,不為別的,人家手上有權,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周紅渠就是爺,雖然沒有誇張到生殺予奪,但呼風喚雨是肯定的,最關鍵的,這周書記有銀子...出手闊綽呢。


    煙霧在房間內彌漫,女人光滑的身子扭著,熱乎乎的山巒,豐腴高昂。


    “你不怕周書記知道了?”桂美琴拿手指在周國成的身上輕輕的畫著圈,帶著一絲戲虐的味道問著,既然都知道了,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說,沒人知...”周國成強硬著口氣,裝著不在乎。


    “咯咯咯...文縐縐的,說什麽嘛...周書記知道了,要剝你的皮吔...”女人笑的花枝亂顫,用手輕輕揪了一下周國成,口是心非,狗熊就狗熊嘛,非要裝。


    “你不說,我的皮就不會剝噻...要剝,也先剝你的...啊,怕不怕?”周國成的手不老實了,又開始四處遊走,邊抓邊撓。


    “嘻嘻,哈哈,好了好了,我不說了...癢死了...咯咯咯...”白花花明晃晃的顫動,昏黃的燈下,耀眼奪目。


    “那...你有空,就來看看我咯...好不好?”周國成開始得寸進尺了,他並不知道桂美琴和周紅渠私下還有個三六九的那個約定。


    “好哇,你付錢,我就來看你,行不行?”嬌嗲婉轉的聲音,勾人心魂,桂美琴自然是無所謂了,給錢,有生意我幹嘛不來?又不是和你過日子,想白玩,吃霸王餐?哼哼,美死你了哦...


    “行...沒問題...那我們什麽時間見啊?”周國成一口答應了,落雁湖那邊耍一次多少錢,他心裏有數,你這送上門的生意,給你加多十塊錢吧,夠意思了吧,再多,沒有...


    “唔...那就一四七...逢一四七的日子,天晴好,我就來看你,好不好?下雨或天不好,我就不來咯...”桂美琴想了想,挑了個約會的日子,和周紅渠的三六九完美錯開,多好啊,生意不斷呢。


    “這個可以,好主意...不然非要被你榨幹不成,你這個妖精...不,狐狸精...”周國成高興的扔了煙蒂,女人的安排,他很滿意,這手上的動作便情不自禁的加大了許多。


    “啊...好壞的...東西啊...唔...不要...喔...”


    鋼絲床的伴奏聲在女人的嚶嚶呢喃中又開始了奏響,烽煙四起,大戰轉眼即至,風雨雷動,廝殺如潮。陣地上白的黑的,交相輝印,一個長驅直入,揮師急進,一個城門洞開,再度陷落...沼澤之地,隻剩泥濘密布。


    離著村委會的這排獨立木板樓,幾箭之遙的村口那邊,刺槐樹掩映的樓房裏,周紅渠翻來覆去的爬起來起夜,反反複複好幾次了,遠遠望向村委會那邊,黑燈瞎火的,隔著實在遠了些,望不真切,影影綽綽,似乎有點微弱的燈火,又似乎不是。


    王玉花很久沒讓他碰了,摸兩下都沒好臉色,睡個覺穿的比白天還厚實,說身子不舒服,這個臭婆娘,特麽的就是事多,一回來就是錢錢錢,拿了錢又貼補給她娘家那個傻蛋弟弟去了,敗家的老娘們...特麽的,晦氣...


    邊上的王玉花睡的正香甜,豐滿的身子,成熟的腰肢,鼓鼓囊囊的兩座山巒,被毯子裹的嚴嚴實實,看的到吃不到的窩火讓周紅渠惱怒的要死。心裏又惦記著村委會那邊月下來相會的美嬌娘,硬是把周扒皮折磨慘了,一晚上烙餅一樣,竟是沒合幾下眼。


    就在村委會裏激戰正酣的時候,村裏祠堂那邊巷子裏,周國成的家,也還亮著燈,石秋蘭疲憊的靠坐在床頭,合衣睡去了,手上滑落一邊的,還放著本教案。


    周國成晚上喝酒去了,遲遲未回,大門沒閂,虛掩著,後麵就抵著把椅子,想閂了睡覺吧,又怕周國成晚間回來喝多了發酒瘋,不閂吧,心裏又有些忐忑難安。就這麽不知不覺的半靠著迷糊了。


    夜色黑沉沉的,月兒躲進了烏雲裏,伸手不見五指。外麵連狗吠的聲音都困乏了,歇著了,秋夜的寒涼,蛐蛐和織布娘都不再勤快的鳴叫了。


    死一般的沉寂,黑幕一樣厚重的夜裏,隻有龍柱山上的風,簌簌的刮過,凋落的葉子在漆黑中蕭索的飄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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