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局，都查了...電話是路邊商店的公用電話...”高劍南站在何鴻勝的辦公台前，匯報著他們調查的結果。
桌子上的檔案袋，是盧安交代的一些材料，以及他們刑偵隊這幾天根據盧安的口供查證的調查報告。
“這麽說，人販子這條線索是卡住了？”何鴻勝已經翻看完高劍南送上來的材料，目前的關鍵節點是盡快抓到盧安交代出來的清溪鎮的人販子成澤兵，抓到此人，案子就水落石出。
“據盧安交代，這個成澤兵全家早些年就搬到濱江省的南江口去了，...我們找到了他父母和附近鄰居調查過，這家夥很久沒回家，不知所蹤...目前所知，成澤兵慣常喜歡跑的地方是南州省西豐市，那邊是外來務工人員高度集中的地方...”高劍南把這幾天的摸查結果，詳詳細細的說完，等著何鴻勝指示了。
事情的眉目很清晰了，該考慮如何抓捕成澤兵，何鴻勝眉頭微皺，手上的鉛筆在桌子上篤篤篤的蹾著，沉吟了片刻，抬頭問了一句：“這個成澤兵家裏還有什麽人？”。
“還有一個姐姐，叫成美蘭，出去幾年了，也在南邊打工...”
“這個成美蘭的資料和在外打工的詳細情況你們都摸清了沒有？”
“有的，都有調查過，在南江口已經收集記錄了，何局...”
“嗯，這樣吧...安排人手，跑一趟南邊，去成澤兵慣常去過的地方查一下，主要是他姐姐那裏...”何鴻勝的指示還是很有目標性的，不然茫茫人海，成千上萬的務工人員，你上哪去找？成美蘭處或許是個不錯的目標，沒準這家夥和他姐姐就在一起也不一定呢。
“好，我盡快安排出差的事...”高劍南說完，拿了桌上的材料，就要轉身出去。
他很納悶，手上是盧安的材料，高劍南送來的是要局長何鴻勝簽批，拿到檢察院報捕的，隻是何鴻勝簽批的意見卻是拘留十五天...
這是何意？
“等等...”剛走到門口，何鴻勝喊住了高劍南。
“無名女屍的案情，要嚴格保密，不能向外泄露，任何人都不行，包括清溪鎮派出所，都不允許講這個具體的案情...另外，這個發廊的老板盧安，用涉黃的性質送縣拘留所...”
“是，何局，我馬上去辦...”
何鴻勝的這段話，信息量太大了，出來掩上門，高劍南的腦子裏就在飛快的轉動。
保密？這個可以理解，係統內的規定，沒什麽好費解，重大案情在關鍵的時刻，都要遵守保密製度。
隻是，為什麽要特別強調一下清溪鎮派出所呢，這是有所指嗎？難道周超牽扯到這個人命案子裏頭了？可是盧安的交代裏，並沒有一句提到周超的啊？
那個盧安的處置，高劍南也在思考，僅僅用涉黃的性質關幾天，這個...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掂量著手上的材料，按高劍南的意見，雖然無名女屍的案，盧安推的幹幹淨淨，但容留失足婦女賣銀這一條你往哪跑？就這個罪名也夠關他個幾年了。
辦公室內，何鴻勝站在窗前，蹙眉不語，燃起一根香煙，煙霧嫋嫋，沒人知道他心裏現在所想。
天氣陰沉，遠處的山巒模糊不清，像遮著一層紗，讓人看不大清楚。
高劍南下到二樓的時候，情不自禁地向會議室那邊望了望，門窗緊閉，大白天的，裏麵的燈管都亮了起來。
隱約的似乎聽到裏麵有斷續的聲音傳來，卻聽不真切。
應該是周超在裏麵配合調查吧，沈洪剛不知道到了沒有？
搖搖頭，下樓便朝縣局刑偵隊的審訊室那邊走去，盧安那家夥還在裏麵關著呢。
驚弓之鳥的盧安，這幾天可沒少受驚嚇。
坐在椅子上，耷拉著腦袋，像被閹割的公雞，無精打采，頭上的紗布已經拆去了，並無大礙。
神思恍恍惚惚，從開始的恐懼到後麵的聽天由命，著實讓他的心裏受盡煎熬，被高劍南從田嶺村的衛生室直接帶到田嶺村村委會裏關了大半天，一刻不停的審，重複不斷的問，直到天快擦黑了，又被押到縣公安局裏了。
一聽到，高劍南他們問人販子，問有無人失蹤，盧安心裏就如掉進了冰窖，完了完了完了，這回完蛋了。
無名女屍案，盧安當然有聽說，隻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正與我無關，我也不知道死者是誰。
等到被高劍南逮住，聽了高劍南的審訊意思，盧安魂都要飛了...這是要把自己往殺人犯的路上引啊。
屈打成招的例子多著，他又不是沒見過，小偷小摸的毛賊被抓了，關進去一頓打，最後成了江洋大盜，懸而未決的案子就破了。
求生的欲望和向往自由的渴望，從來沒有這般的強烈過，盧安開始演戲了，痛哭流涕，好似幡然醒悟一樣，悔不當初。
嘴裏卻是竭力的否認、推卸，不是我的責任啊，所有的事都是人販子成澤兵幹的，甚至到最後，連他開發廊都要變成是受了成澤兵的唆使...
可惜，高劍南這幫人不吃他這一套，戲演的差不多了，甩了根煙給他，繼續說，別的不用廢話，就逮著他問，發廊裏的女人都是哪裏來的？外地女人你是怎麽聯係到的？
人販子在哪？你和人販子怎麽聯係？你店裏的外地女人有沒有記錄？有沒有失蹤的女人？
盧安不是傻子，審訊的焦點他聽出來了，從恐懼中回過神來的盧安，便一五一十的添油加醋的把人販子成澤兵這些年的一些齷蹉醃臢事全抖露出來了，反正死道友不能死貧道，活命要緊啊。
不然，人家真抓不到凶手，到時給自己安個帽子，我找誰哭去啊？這事又不是沒有先例的...
這次不知道要關幾年，盧安吃這碗不幹淨的飯，心裏自是明白，光是逼良為娼一項，就夠自己尿一壺了，唉，就算沒證據又能怎麽樣？人家要怎麽寫你敢辯嗎？你開這個店就是證據...你怎麽說？
關進來的時候，盧安不是沒有想過他的靠山，清溪鎮派出所的所長周超。
隻是這裏是縣公安局哦，你小小的派出所所長頂個屁用啊，在這裏，隨便哪個辦公室的撿個官出來，科長股長主任，都比你周超威風多了...唉，頂不了球用哦...
想到平日裏對周超的低三下四，刻意逢迎，銀錢的孝敬更是比自家的爹媽還親，臨了，到了關鍵時刻，卻狗肉擺不上台，就是一個不頂用的玩意。
盧安這心裏便多了些怨憤，不是這個該死的周超，他本應該早點去逮成澤兵啊，這事他最早就知道的，塔瑪的，他卻一直不動，現在好了，害老子背鍋...你個蠢驢早去抓，不早就完事了嗎？一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玩女人的廢物，老子做所長都比你強...
一股腦的把心中的不滿都歸結到周超的身上，責任是人販子成澤兵的，現在隻能指望用成澤兵那家夥來幫自己消減罪名啊。
“別裝了，抬起頭...喏...”一道響亮的聲音打斷了盧安的神思飄渺，麵前站著魁梧的身影，正是抓他的那個高劍南，高隊長...
桌子上滾著一根煙，是高劍南扔給他的，抽了好提神，在這屁大的地方裏，看不見天日的蹲著，盧安精神萎靡，犯困的很。
“謝謝政府，謝謝政府...”盧安哆嗦著，手銬冷冰冰的，合著雙手拿起煙，就著高劍南的打火機點著了，籲...一口煙深深的進肚，真帶勁。
“扯淡沒用，盧安，還有什麽要交代的，我告訴你啊...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不然，下一步，你就等著判刑了...啊...聽到沒有？”高劍南揚了揚手上的一個檔案袋，對盧安喝斥著。
這類人都塔瑪的一個德性，沒抓到的時候，一個個牛比衝天，狂妄無比，天最大，他老二。一旦被抓到，立即成了沒脊梁骨的癩皮狗，軟腳蝦，醜態百出。
“我知道我知道，高隊長...”後麵坐著的段偉盯的盧安發毛，他眼神躲閃著，不敢直視，這幾天沒少被段偉折騰，拳打腳踢是稀鬆的事，那個硬膠的警棍抽的實在是疼啊...盧安不想再嚐了，塔瑪的，再打，老子就要交代在這裏了，槍子兒都幫你們省了，我擦。
高劍南的原則是不能打死，審訊室裏不能出人命，那就怎麽管用怎麽來，反正沿襲以來的一直都是這樣審訊的，嚴刑拷問是傳統來的，還怕你牙關緊，怕你硬氣？打的你跪地求饒，看你說是不說？招是不招？
想了半天，盧安囁嚅著，也沒哼哧個屁來，苦著臉望了望高劍南，又飛快了掃了一眼後麵的段偉，那家夥又在抖動那根黑色的警棍了...
實在是沒的東西招了啊，再要招，就要把周超給拖下水了，這事盧安不敢，太危險，誰不知道你們是穿一條褲子的，一個單位的，這說了，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啊...不能說，打死也不能說的...
“啪”高劍南把手上的檔案袋拍在桌子上，從裏麵抽去了一張紙。
“慫貨...快點，簽字...把手印按了...”不屑的看著猥瑣不堪，蜷縮著的盧安，高劍南聲音又大了一些。
被唬的嚇一跳的盧安，心裏又慌了，簽，簽啥啊？這是要把我送去法辦？進號子嗎？
這是真慌了神，六神無主，各種不好的念想全湧到心頭，盧安哆嗦著，抓起筆，灰敗的臉色掃過桌上的紙。
治安拘留？...15天？...
老子沒事了？...哈哈哈...
謝謝政府，謝謝政府...
......
桌子上的檔案袋，是盧安交代的一些材料，以及他們刑偵隊這幾天根據盧安的口供查證的調查報告。
“這麽說，人販子這條線索是卡住了？”何鴻勝已經翻看完高劍南送上來的材料，目前的關鍵節點是盡快抓到盧安交代出來的清溪鎮的人販子成澤兵，抓到此人，案子就水落石出。
“據盧安交代，這個成澤兵全家早些年就搬到濱江省的南江口去了，...我們找到了他父母和附近鄰居調查過，這家夥很久沒回家，不知所蹤...目前所知，成澤兵慣常喜歡跑的地方是南州省西豐市，那邊是外來務工人員高度集中的地方...”高劍南把這幾天的摸查結果，詳詳細細的說完，等著何鴻勝指示了。
事情的眉目很清晰了，該考慮如何抓捕成澤兵，何鴻勝眉頭微皺，手上的鉛筆在桌子上篤篤篤的蹾著，沉吟了片刻，抬頭問了一句：“這個成澤兵家裏還有什麽人？”。
“還有一個姐姐，叫成美蘭，出去幾年了，也在南邊打工...”
“這個成美蘭的資料和在外打工的詳細情況你們都摸清了沒有？”
“有的，都有調查過，在南江口已經收集記錄了，何局...”
“嗯，這樣吧...安排人手，跑一趟南邊，去成澤兵慣常去過的地方查一下，主要是他姐姐那裏...”何鴻勝的指示還是很有目標性的，不然茫茫人海，成千上萬的務工人員，你上哪去找？成美蘭處或許是個不錯的目標，沒準這家夥和他姐姐就在一起也不一定呢。
“好，我盡快安排出差的事...”高劍南說完，拿了桌上的材料，就要轉身出去。
他很納悶，手上是盧安的材料，高劍南送來的是要局長何鴻勝簽批，拿到檢察院報捕的，隻是何鴻勝簽批的意見卻是拘留十五天...
這是何意？
“等等...”剛走到門口，何鴻勝喊住了高劍南。
“無名女屍的案情，要嚴格保密，不能向外泄露，任何人都不行，包括清溪鎮派出所，都不允許講這個具體的案情...另外，這個發廊的老板盧安，用涉黃的性質送縣拘留所...”
“是，何局，我馬上去辦...”
何鴻勝的這段話，信息量太大了，出來掩上門，高劍南的腦子裏就在飛快的轉動。
保密？這個可以理解，係統內的規定，沒什麽好費解，重大案情在關鍵的時刻，都要遵守保密製度。
隻是，為什麽要特別強調一下清溪鎮派出所呢，這是有所指嗎？難道周超牽扯到這個人命案子裏頭了？可是盧安的交代裏，並沒有一句提到周超的啊？
那個盧安的處置，高劍南也在思考，僅僅用涉黃的性質關幾天，這個...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掂量著手上的材料，按高劍南的意見，雖然無名女屍的案，盧安推的幹幹淨淨，但容留失足婦女賣銀這一條你往哪跑？就這個罪名也夠關他個幾年了。
辦公室內，何鴻勝站在窗前，蹙眉不語，燃起一根香煙，煙霧嫋嫋，沒人知道他心裏現在所想。
天氣陰沉，遠處的山巒模糊不清，像遮著一層紗，讓人看不大清楚。
高劍南下到二樓的時候，情不自禁地向會議室那邊望了望，門窗緊閉，大白天的，裏麵的燈管都亮了起來。
隱約的似乎聽到裏麵有斷續的聲音傳來，卻聽不真切。
應該是周超在裏麵配合調查吧，沈洪剛不知道到了沒有？
搖搖頭，下樓便朝縣局刑偵隊的審訊室那邊走去，盧安那家夥還在裏麵關著呢。
驚弓之鳥的盧安，這幾天可沒少受驚嚇。
坐在椅子上，耷拉著腦袋，像被閹割的公雞，無精打采，頭上的紗布已經拆去了，並無大礙。
神思恍恍惚惚，從開始的恐懼到後麵的聽天由命，著實讓他的心裏受盡煎熬，被高劍南從田嶺村的衛生室直接帶到田嶺村村委會裏關了大半天，一刻不停的審，重複不斷的問，直到天快擦黑了，又被押到縣公安局裏了。
一聽到，高劍南他們問人販子，問有無人失蹤，盧安心裏就如掉進了冰窖，完了完了完了，這回完蛋了。
無名女屍案，盧安當然有聽說，隻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正與我無關，我也不知道死者是誰。
等到被高劍南逮住，聽了高劍南的審訊意思，盧安魂都要飛了...這是要把自己往殺人犯的路上引啊。
屈打成招的例子多著，他又不是沒見過，小偷小摸的毛賊被抓了，關進去一頓打，最後成了江洋大盜，懸而未決的案子就破了。
求生的欲望和向往自由的渴望，從來沒有這般的強烈過，盧安開始演戲了，痛哭流涕，好似幡然醒悟一樣，悔不當初。
嘴裏卻是竭力的否認、推卸，不是我的責任啊，所有的事都是人販子成澤兵幹的，甚至到最後，連他開發廊都要變成是受了成澤兵的唆使...
可惜，高劍南這幫人不吃他這一套，戲演的差不多了，甩了根煙給他，繼續說，別的不用廢話，就逮著他問，發廊裏的女人都是哪裏來的？外地女人你是怎麽聯係到的？
人販子在哪？你和人販子怎麽聯係？你店裏的外地女人有沒有記錄？有沒有失蹤的女人？
盧安不是傻子，審訊的焦點他聽出來了，從恐懼中回過神來的盧安，便一五一十的添油加醋的把人販子成澤兵這些年的一些齷蹉醃臢事全抖露出來了，反正死道友不能死貧道，活命要緊啊。
不然，人家真抓不到凶手，到時給自己安個帽子，我找誰哭去啊？這事又不是沒有先例的...
這次不知道要關幾年，盧安吃這碗不幹淨的飯，心裏自是明白，光是逼良為娼一項，就夠自己尿一壺了，唉，就算沒證據又能怎麽樣？人家要怎麽寫你敢辯嗎？你開這個店就是證據...你怎麽說？
關進來的時候，盧安不是沒有想過他的靠山，清溪鎮派出所的所長周超。
隻是這裏是縣公安局哦，你小小的派出所所長頂個屁用啊，在這裏，隨便哪個辦公室的撿個官出來，科長股長主任，都比你周超威風多了...唉，頂不了球用哦...
想到平日裏對周超的低三下四，刻意逢迎，銀錢的孝敬更是比自家的爹媽還親，臨了，到了關鍵時刻，卻狗肉擺不上台，就是一個不頂用的玩意。
盧安這心裏便多了些怨憤，不是這個該死的周超，他本應該早點去逮成澤兵啊，這事他最早就知道的，塔瑪的，他卻一直不動，現在好了，害老子背鍋...你個蠢驢早去抓，不早就完事了嗎？一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玩女人的廢物，老子做所長都比你強...
一股腦的把心中的不滿都歸結到周超的身上，責任是人販子成澤兵的，現在隻能指望用成澤兵那家夥來幫自己消減罪名啊。
“別裝了，抬起頭...喏...”一道響亮的聲音打斷了盧安的神思飄渺，麵前站著魁梧的身影，正是抓他的那個高劍南，高隊長...
桌子上滾著一根煙，是高劍南扔給他的，抽了好提神，在這屁大的地方裏，看不見天日的蹲著，盧安精神萎靡，犯困的很。
“謝謝政府，謝謝政府...”盧安哆嗦著，手銬冷冰冰的，合著雙手拿起煙，就著高劍南的打火機點著了，籲...一口煙深深的進肚，真帶勁。
“扯淡沒用，盧安，還有什麽要交代的，我告訴你啊...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不然，下一步，你就等著判刑了...啊...聽到沒有？”高劍南揚了揚手上的一個檔案袋，對盧安喝斥著。
這類人都塔瑪的一個德性，沒抓到的時候，一個個牛比衝天，狂妄無比，天最大，他老二。一旦被抓到，立即成了沒脊梁骨的癩皮狗，軟腳蝦，醜態百出。
“我知道我知道，高隊長...”後麵坐著的段偉盯的盧安發毛，他眼神躲閃著，不敢直視，這幾天沒少被段偉折騰，拳打腳踢是稀鬆的事，那個硬膠的警棍抽的實在是疼啊...盧安不想再嚐了，塔瑪的，再打，老子就要交代在這裏了，槍子兒都幫你們省了，我擦。
高劍南的原則是不能打死，審訊室裏不能出人命，那就怎麽管用怎麽來，反正沿襲以來的一直都是這樣審訊的，嚴刑拷問是傳統來的，還怕你牙關緊，怕你硬氣？打的你跪地求饒，看你說是不說？招是不招？
想了半天，盧安囁嚅著，也沒哼哧個屁來，苦著臉望了望高劍南，又飛快了掃了一眼後麵的段偉，那家夥又在抖動那根黑色的警棍了...
實在是沒的東西招了啊，再要招，就要把周超給拖下水了，這事盧安不敢，太危險，誰不知道你們是穿一條褲子的，一個單位的，這說了，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啊...不能說，打死也不能說的...
“啪”高劍南把手上的檔案袋拍在桌子上，從裏麵抽去了一張紙。
“慫貨...快點，簽字...把手印按了...”不屑的看著猥瑣不堪，蜷縮著的盧安，高劍南聲音又大了一些。
被唬的嚇一跳的盧安，心裏又慌了，簽，簽啥啊？這是要把我送去法辦？進號子嗎？
這是真慌了神，六神無主，各種不好的念想全湧到心頭，盧安哆嗦著，抓起筆，灰敗的臉色掃過桌上的紙。
治安拘留？...15天？...
老子沒事了？...哈哈哈...
謝謝政府，謝謝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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