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確是他太過粗魯了一點點,可是,如果不是她那一臉嫌棄的樣子,說他身上有女人的味道,他也許不會那麽憤怒。


    是,他身上是有女人的味道,因為下午被人拉著去了十八坊,那是a市最有名最神秘的聲色場所,也是最昂貴的聲色場所。


    他十天沒有來她這裏了,這十天中他也去了玉潔那邊兩次,可是總提不起興趣,所以也就沒有碰玉潔。今天下午在十八坊,朋友為了讓他盡興,特地幫他點了盛放,盛放是十八坊裏成熟妖豔的女子,屬於口技和身體技術都非常成熟靈巧的女子,這樣的女子不要說是精力旺盛的男人,就是清心寡欲的男人也


    會被她們挑起性/欲來。


    盛放進來的時候,他正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兩條腿隻是很自然的分開,盛放那張臉濃妝豔抹,一搖兩晃就到了他的跟前。


    盛放來到他的跟前,可南宮禦冰冷著一張臉,依然坐在沙發上,明顯的沒有要帶盛放去裏麵臥室裏翻雲覆雨的意思,隻是用手揉捏著太陽穴,好似很疲倦。


    盛放是聲色場所裏長年打滾的女子,什麽樣的男人沒有見過?一看南宮禦這樣子,以為他現在還沒有欲/望,所以即刻蹲下身來,慢慢的靠過去,替他輕輕的按摩頭部。


    南宮禦覺得她按頭部跟沒有按沒啥區別,直接揮手讓阻止了她繼續按摩的動作,然後用手指了一下旁邊的沙發,示意她坐在一邊就可以了。


    盛放明顯的楞了一下,這樣的情況還真的很少遇到,因為男人到這裏的目的很簡單,找樂子放鬆自己。


    南宮禦最近十天其實也很忙的,因為現在天門內部好像出了問題,原來的天門總裁莫淩天無故出了車禍不治身亡,現在他的兒子和女兒打得厲害。


    當然,莫淩天的曾經想過要把女兒嫁給他,隻是他沒有心情和莫淩天聯姻,何況他心裏那時隻想娶玉潔,別的女人他看都不看一眼的。


    當然,莫淩天的兒子和他有些過節,畢竟那小毛頭性子烈,年齡雖然才二十四歲,看上去白白淨淨的跟孩子似的,可那手段卻真陰狠。


    這十天事情多,賭場也不順得厲害,不知道怎麽回事,陳老爺子的手下好像是越來越不得力,他不得不想辦法安插人進去。


    南宮禦想到這些就頭疼,他明顯的覺得自己好像老了。


    明明才三十歲,可他卻有種老了的感覺,不像前幾年那樣對女人的身體那麽熱情貪戀,現在隻覺得空虛,好似心裏那個地方空落落的。


    尤其是夏雪瑤那個女人跟著柳成君那一跑之後,他的心就空落到好似什麽東西都沒有了。


    他閉上眼睛,疲倦和心累讓他昏昏欲睡,就在他即將要睡著的時候,前方突然有人溫熱的氣息傳來,接著柔軟而又成熟的女人身體緊緊的貼了上來。


    盛放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把身上的衣衫褪盡.......


    “放開!”南宮禦的聲音冷靜沉穩而又冰冷刺骨,如雪山上吹過的寒風沒有一絲的溫度。


    隻是,不是她。


    好奇怪的感覺,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開始轉性了,現在居然會莫名其妙的拒絕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包括陳玉潔。


    把她接到龍庭來了之後,他隻碰了玉潔一次,那一次還是因為玉潔給他的酒裏下藥,他是覺得心煩意亂然後才胡亂的搪塞了她。


    其實那次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興趣了,他心裏始終記得,那個女人說她有潔癖。


    潔癖,該死的潔癖,她以為就她一個人有?他難道就沒有?


    不是她就不要,這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的習性,他自己覺得有些頭疼,其實貌似他不想要這樣的自己,偏偏……


    南宮禦第三支煙抽完,文強才從房間裏出來,看著他的眼神有些複雜,他的臉稍微尷尬了一下,然後故意不在意的問:


    “她怎麽樣了?”


    “已經醒過來了,隻是……”


    文強說到這裏欲言又止。


    “隻是什麽?流產了嗎?”


    南宮禦有些焦急的問,他記得她腿間那紅紅的血,心裏莫名的緊張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她還是因為那孩子。


    “我已經在盡量的保胎了,現在正掛著保胎針呢,”


    文強歎息了一聲,然後鼓起勇氣說:


    “禦爺,以後,你一定要克製一下,否則去外邊找也行,她的身體目前承受不起。”


    “我知道了,”


    南宮禦冷冰冰的回答,朝臥室裏看了一眼:


    “我可以進去看她了嗎?”


    “可以啊,”文強看了南宮禦一眼,


    “不過她剛剛醒,身體很虛弱,你不要……”


    “文醫生,快點,南宮夫人說陳小姐在那邊吐得厲害,你趕緊過去看看。”


    阿英一邊朝樓上跑一邊喊,看見南宮禦時又趕緊行禮:


    “禦爺,南宮夫人讓您也過去一下。”


    南宮禦看了眼臥室裏麵,然後又看了眼文強,輕聲是問了句:


    “她這裏沒事了吧?”


    “沒什麽大礙了,保胎針掛著呢。”


    文強如實的回答,的確沒什麽大事了。


    “那我們去禦園吧。”


    南宮禦微微的歎息了一聲,玉潔也不知道怎麽又不好了,她這一年把身體不是一直都還不錯的嗎?隻是有些偏瘦而已。


    文強當然不敢說不去,夏雪瑤隻是南宮禦的情婦,而陳玉潔是南宮禦的未婚妻,下個月19號他們就要結婚了。


    婚後,陳玉潔就是南宮少夫人了,他更加要小心翼翼的應付著。


    相比於陳玉潔,文強更喜歡和夏雪瑤打交道,陳玉潔看起來雖然溫柔羸弱,其實他總覺得那是外表的現象,有時他總覺得陳玉潔的眼睛裏含著看不明的東西。


    陳玉潔的確吐得厲害,而且是一塌糊塗,南宮禦趕到時,陳玉潔剛剛吐完,整個人臉色蒼白如紙,看著讓人忍不住要心疼。


    可不知道為何,南宮禦今天看到這樣的陳玉潔沒有上前安慰,隻是煩躁的皺了下眉頭,然後讓文強趕緊幫陳玉潔檢查一下,看究竟是什麽病引起的嘔吐。


    文強即刻給她做了檢查,聽診後又抽了血化驗,二十分鍾後得出了結果:


    陳玉潔懷孕了,6周,42天。


    南宮禦本能的楞了一下,他這一個月就那一次和玉潔發生了關係,可他沒有想到她居然懷孕了。


    因為她是他的未婚妻,他也從來沒有做過防範促使,隻是陳玉潔跟他一年多了,也一直都沒有懷孕,沒想到這一次倒是懷孕了。


    林瑞香臉上是抑製不住的喜悅表情,大聲的吩咐著傭人般拿這拿那的,然後又毫不猶豫的給陳玉潔安排了兩個傭人來服侍她。


    南宮禦站在那裏,心裏五味雜陳說不出什麽滋味,陳玉潔懷的孩子無疑是他的,這一點無容置疑,也不需要去多想。


    可是,他居然高興不起來,好奇怪的感覺,他一點喜悅之情都沒有,有的隻是茫然再加茫然。


    陳玉潔懷孕這對南宮家來說無疑是一件大喜事,這天晚上就在龍庭裏擺了酒席,邀請所以龍庭禦園的賓客同喜,還給傭人們派了紅包。


    夏雪瑤知道陳玉潔懷孕的消息是阿英告訴她的,因為阿英也收到了紅包。


    阿英告訴她,南宮禦把陳玉潔寶貝得不行,晚上吃飯的時候一直坐在她的身邊幫她夾這樣菜那樣菜,不停的問她吃了反胃不,文強醫生給開了一堆的保胎藥。


    雪瑤聽了這樣的話苦笑了一下,龍庭禦園裏的人都忙著陳玉潔懷孕的事情去了,她的點滴掛完了也沒有人來拔針,她隻能讓阿英幫她按住枕頭那個地方,然後自己拔點了算。


    南宮禦這下心滿意足了吧?


    想必他要讓文強把她肚子裏的孩子做掉了吧?


    想到這裏,她的心裏忍不住一陣又一陣的酸楚,這個孩子雖然是一塊毒瘤長在肚子裏,可總歸是她的孩子。


    想到這個孩子即將像上一個孩子那樣化成一灘血水流掉,她的心裏就隱隱約約的痛,那痛不明顯,卻又痛得持久。


    阿英給她熬了粥端上來,她淡淡的吃了幾口,不是阿英熬的粥不好吃,而是因為她真的沒有一點點胃口。


    一連一個星期,南宮禦都沒有來,她因為要保胎的緣故,也沒有下樓去,文強每天象征性的過來給她檢查一下,然後前天說沒什麽大礙了不要打點滴了,好好養著就好了。


    好好養著,她苦笑了一下,她的孩子在肚子裏快80天了,一直都不想要這個孩子,可她又沒有那大的勇氣拿把刀把自己的孩子從肚子裏活活的挖出來。


    南宮禦沒有來,想必以後都不會再來了,現在他心愛的女人懷著他的孩子,他高興得把她都忘記了吧?


    希望他是真的忘了她,永遠的忘了她,那麽她是不是可以在某個不被人注意的時刻悄悄的溜走?軒還沒有做手術,這個消息不僅柳成君跟她說起過,林瑞香也跟她說過,上一次南宮禦來,她是要問他的,偏被那魔鬼給折磨得暈了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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