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盡管莫小琪的內心有些不平，都是表麵上還是盡量掩飾著。不過賈振坤還是覺察出來了。作為一個省級電視台的領導，台裏麵同樣也有這樣的情況。就說在央視，你想成為台聘，要不你就是已經很有影響、很有名氣，要不你就有不一般的關係，起碼是總局主要領導以上的人打招呼。估計要成為事業編，那都得請中宣部領導出麵了吧。那個時候，央視那麽多有名的主持人、有名的編輯記者，有一些是台聘的，不少也是派遣的。
“我在央視新聞中心幹了六七年，應該說還是做出了不少高質量、而且有影響的報道。下午吃飯的時候您說的那個報道也隻是其中的一個，又能怎麽樣呢？”
賈振坤同情地點點頭。對於這樣的情況，就是在台裏、自己這個台長好像也沒有什麽更多更好的辦法。
“這個當然隻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後來走呢，還因為我的老公去了美國。”
“你那麽早就已經結婚了？那時你應該還很年輕吧。”
“好像也不年輕了吧。我老公和我是高中同學，一起考到了北京上大學。他進了清華，我到了人民大學。畢業後，我進了央視工作，他繼續讀碩士，後來又是博士。我們是在他讀博士的時候結婚的。”
“看來你老公真還是一個學霸啊！”
莫小琪苦笑了一下，“就是那種真正的理科男吧。上大學那會兒好像還好一點，後來是越讀越像了。嗯，不是像、其實就是的了。”
“後來又出國了？”
“讀完博士，又到美國去讀博士後。”
“還真是很厲害啊！”賈振坤從內心發出了感慨。想到自己正兒八經就是讀了一個本科，後來還是在職在南江大學新聞學院讀了一個碩士。後來也有繼續在職讀博的機會，賈振坤感覺自己真是沒有那麽一股子心勁兒了。
“到了美國？那肯定是研究什麽高端科技吧？”
“算是吧。研究的項目叫什麽流體材料學，我也不大懂。聽說就是很多東西其實通過溫度的掌控都可以把它變成流體的，最後還是在一定的溫度條件下又可以變成一定的物體的。”
“好像就是我們常說的什麽物體澆鑄吧？”賈振坤感覺和這個有些相似。
“應該差不多吧。他給我舉過一個例子，說是湖北隨州在上世紀七十年代考古挖掘出了編鍾。早在兩千多年以前我們的祖先就已經掌握了這麽高超的澆鑄技藝，真是世界罕見。現在這方麵的應用應該更加廣泛，而且用在很多尖端的領域。”莫小琪也隻有根據自己的理解來大致的解釋一下，當然也是不夠準確的。
賈振坤點點頭，“嗯，從百姓日常生活，到國防高科技，應用應該是越來越多的。”
“他的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後來美國的一家機構還專門給他提供研究的條件，每年還提供不少的經費。”
“所以你後來也去美國了？”
“是的。兩個人老是這樣分著也不是一回事啊。”
“那後來怎麽又回來了、到了戴總的這家公司來了呢？”賈振坤還是有點好奇。
“我到了美國，先是在哥倫比亞大學攻讀影視節目運營管理，有兩年多時間吧，拿了一個碩士學位。不過後來就有些慘了，一晃又是幾年。東一下西一下的，也沒有一個固定的、比較理想一點的工作。”
“後來就碰到戴總了？”
“就是啊！說起來也是巧。又一次朋友聚會，戴總也去了。一聊就聊到一起去了。那個時候，他就看準了國內大型綜藝節目製作和運營這個項目。並預測中國在今後的一段時間將會有很大的發展，特別是省級衛視，大型綜藝節目一定會成為他們擴大影響、爭奪收視的主要利器之一。那段時間，戴總正在美國考察、找尋合作人，還有就是引進風險投資。”
“所以你就和戴總一起回國來發展了。對你來說，應該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估計當時老公還是不大願意吧？”
“事情總是難如人願啊！又有什麽辦法呢？”說到這裏，剛才還情緒滿滿的莫小琪也恢複了常態。手裏拿著酒杯，慢慢地轉著，那琥珀色的XO在杯子裏麵不停地變換著位置，一會在杯子的這邊，一會又在杯子的另一邊。賈振坤一眼看去，感覺莫小琪的眼神裏麵露出了幾分茫然。
“不過這幾年你們做得這麽好、這麽有影響，應該還是值得的了。”賈振坤有點安慰的意思。
“應該算是吧！還算有些效果。這不，現在我們又和賈台你們開始合作了嗎？”莫小琪又笑了起來。
兩個人說著喝著，喝著說著，一瓶酒也已經快見底了。
本來晚餐的時候就已經喝了不少花雕酒，再加上剛才差不多又喝了一瓶人頭馬XO，盡管兩個人都是可以喝一點酒的人，但現在都還是有些反應了。莫小琪不是那種皮膚很白皙的人，屬於人們常說的健康的膚色，但臉頰上麵也透出了明顯的紅潤。對於她來說，今天興致很高，難得有這麽一個傾述的機會，這些話平時又去給誰說呢？
對於賈振坤來說，也是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單獨和一個美女在酒吧這樣的地方喝酒暢談，在南江估計是無法想象的。好在是在上海，別人也不認識，就可以完全放得開。何況像莫小琪這樣的女人和賈振坤以前交往的都不大一樣，不僅性感，而且有才氣，還算是在職場上麵混得比較開的人，接人待物都還拿捏得比較到位。賈振坤也是常常看看莫小琪幾眼，心中一種異樣的感覺也不時衝擊著自己。
“賈台，你們明天就要回去了？”說這個話的時候，莫小琪看著賈振坤，眼睛停留的時間也長了一些，似乎透露出幾分不舍的意味。
“明天回去？是明天回去啊，這不是來之前就計劃好了的嗎？”賈振坤心裏想，沒有立即說出來。莫小琪這不是在明知故問嗎？什麽意思呢？
“是明天回去啊。明天上午我們先把合同簽了，十點鍾就過上海電視台那邊去，中午他們郭台長要請客。下午就回南江了。”賈振坤回答。
其實這次來之前，雙方的合作都已經談得差不多了，節目委托製作的合同也反複磋商了好幾次，總金額五千六百萬元，並沒有超過賈振坤原來預計的六千萬元的最高標準。這次來上海是應對方的邀請，最後來考察一下，來看一看，再把合同給簽了，接下來好進入實質性的操作階段。時間也是不等人啊！
“哦，是的。賈台。你看，這都是之前安排好了的，我都忘了。不好意思啊，賈台。”莫小琪還是拿著酒杯在不停地把玩著，杯底的那一點酒在裏麵晃過去、晃過來的。眼睛一會看一看酒杯，一會又瞟一瞟賈振坤。
“我說麥總啊，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可不可以不叫我賈台呢？”賈振坤覺得在這種場合，兩個人總是稱呼著官職稱謂，有些太客套了。
“好啊！”莫小琪一聽賈振坤這麽說就興奮起來了，有點頑皮的樣子朝著賈振坤一笑，“那我就叫你‘坤哥’，好不好？”
“嗯，好！”賈振坤覺得這個稱呼好。一個美女給你喊哥，一個男人心裏總是感覺比較舒服的。何況又不是一個單位的，也不是在洽談工作的場合。
“要不我也不叫你麥總吧，叫你小琪，怎麽樣？”賈振坤接著說。
“好啊，叫小琪蠻好的。我也覺得老是叫什麽總啊的不那麽好。”賈振坤這樣稱呼她，莫小琪感到很是親切。其實自己的父母、老公，還有比較親近的朋友姐妹都是這樣叫她的。
“小琪啊，”賈振坤剛這樣叫出口，又還是有點覺得不大習慣，就朝莫小琪笑了笑，“現在還經常去美國嗎？”
溫柔的燈光，輕柔的音樂，在加上酒精的作用，莫小琪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神似乎開始有些恍惚，“去啊！不過他也忙，我也忙，也難得去一次。兩個人好像已經有半年多沒有見麵了吧！”
莫小琪還是拿著那隻酒杯，慢慢地搖過來、晃過去，杯底的那一點點琥珀色的XO也隨著她的動作不停地變換著位置。兩個人，在這種地方這樣坐著，也不可能老是大眼瞪小眼的，手裏拿著一個什麽物件把玩著，當然也就顯得自然一些，也可以掩飾一些內心的情緒波瀾。
和男人一樣，女人也是要有所寄托的，特別是像她這樣已經三十好幾的女人。老公？說起來也是有一個老公。可是這個老公一心癡迷他的科學研究、這個世界頂尖學科的研究，目標高、壓力大，好像也沒有多的時間和精力來陪伴他的妻子。和中國許多的夫妻一樣，他們的情感和生活基本上也是不溫不火。一晃結婚也是七八年了，沒有新鮮元素的刺激，加上長時間兩地分居、又不在一起生活，雙方的依戀就變得弱了許多。
孩子？是的，他們要是有了孩子，情況也許就大不一樣了。也許莫小琪就成了家庭主婦，在家裏相夫教子。丈夫在美國是頗有成就的科學家，一家人生活也可能是其樂融融。可是他們倆結婚這麽些年，就是沒有這個機會、也沒有這個想法要一個孩子呢？
事業、或者說是工作？這可能就是目前支撐莫小琪最主要的力量了。一旦做出了加入戴總這個海音影視節目製作團隊的決定，那就是像繃緊了的弦，一段時間是無法鬆弛下來的。白手起家、尋找合作夥伴、開拓市場，加上項目洽談、項目執行等等，是忙得不亦樂乎，直到現在，莫小琪才感到可以稍稍喘一口氣了。
“現在這邊公司的情況應該是好多了吧？業務也已經開展起來了、項目運行也開始走入正軌了，你也可以有時間經常去健身房了。”望著眼神有些迷離的莫小琪，賈振坤的內心似乎也開始有那麽一點點激蕩。
聽見賈振坤說到這裏，莫小琪的眼光一下子從手中的酒杯移到了賈振坤的臉上，“你是怎麽知道的？”
賈振坤也迎著莫小琪投來的目光，不過也就幾秒鍾又移向了別的地方，“哦，不好意思啊，剛才來的時候，不經意看了一下。還有你起身去洗手間的時候，又從後麵觀察了一下。這樣的身材，不去健身房練上一段時間，恐怕是不會有這麽優美性感的曲線的。”賈振坤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說得這麽直截了當，說話的時候，眼光又回到了莫小琪的臉上、身上。
莫小琪的臉似乎更紅了一些，兩邊的臉頰感覺有點發燒。“是嗎？會有這樣的效果嗎？”
她也感覺到賈振坤的眼光在盯著自己看，似乎還有一種由外到裏的穿透力，好像都已經透過外麵穿的衣服看到裏麵去了。她從他的眼神裏麵也讀懂了他內心的真實的含義，一個男人在這麽讚美一個女人身材的時候，還會有其他什麽意思呢？
“哦，賈台。不，坤哥。嗯，是的，現在有時間是要去一下健身房的。差不多已經有半年多了吧，看來還是有點效果啊。”莫小琪也顯得沒有平時那麽平靜和從容不迫了。（未完待續）
“我在央視新聞中心幹了六七年，應該說還是做出了不少高質量、而且有影響的報道。下午吃飯的時候您說的那個報道也隻是其中的一個，又能怎麽樣呢？”
賈振坤同情地點點頭。對於這樣的情況，就是在台裏、自己這個台長好像也沒有什麽更多更好的辦法。
“這個當然隻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後來走呢，還因為我的老公去了美國。”
“你那麽早就已經結婚了？那時你應該還很年輕吧。”
“好像也不年輕了吧。我老公和我是高中同學，一起考到了北京上大學。他進了清華，我到了人民大學。畢業後，我進了央視工作，他繼續讀碩士，後來又是博士。我們是在他讀博士的時候結婚的。”
“看來你老公真還是一個學霸啊！”
莫小琪苦笑了一下，“就是那種真正的理科男吧。上大學那會兒好像還好一點，後來是越讀越像了。嗯，不是像、其實就是的了。”
“後來又出國了？”
“讀完博士，又到美國去讀博士後。”
“還真是很厲害啊！”賈振坤從內心發出了感慨。想到自己正兒八經就是讀了一個本科，後來還是在職在南江大學新聞學院讀了一個碩士。後來也有繼續在職讀博的機會，賈振坤感覺自己真是沒有那麽一股子心勁兒了。
“到了美國？那肯定是研究什麽高端科技吧？”
“算是吧。研究的項目叫什麽流體材料學，我也不大懂。聽說就是很多東西其實通過溫度的掌控都可以把它變成流體的，最後還是在一定的溫度條件下又可以變成一定的物體的。”
“好像就是我們常說的什麽物體澆鑄吧？”賈振坤感覺和這個有些相似。
“應該差不多吧。他給我舉過一個例子，說是湖北隨州在上世紀七十年代考古挖掘出了編鍾。早在兩千多年以前我們的祖先就已經掌握了這麽高超的澆鑄技藝，真是世界罕見。現在這方麵的應用應該更加廣泛，而且用在很多尖端的領域。”莫小琪也隻有根據自己的理解來大致的解釋一下，當然也是不夠準確的。
賈振坤點點頭，“嗯，從百姓日常生活，到國防高科技，應用應該是越來越多的。”
“他的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後來美國的一家機構還專門給他提供研究的條件，每年還提供不少的經費。”
“所以你後來也去美國了？”
“是的。兩個人老是這樣分著也不是一回事啊。”
“那後來怎麽又回來了、到了戴總的這家公司來了呢？”賈振坤還是有點好奇。
“我到了美國，先是在哥倫比亞大學攻讀影視節目運營管理，有兩年多時間吧，拿了一個碩士學位。不過後來就有些慘了，一晃又是幾年。東一下西一下的，也沒有一個固定的、比較理想一點的工作。”
“後來就碰到戴總了？”
“就是啊！說起來也是巧。又一次朋友聚會，戴總也去了。一聊就聊到一起去了。那個時候，他就看準了國內大型綜藝節目製作和運營這個項目。並預測中國在今後的一段時間將會有很大的發展，特別是省級衛視，大型綜藝節目一定會成為他們擴大影響、爭奪收視的主要利器之一。那段時間，戴總正在美國考察、找尋合作人，還有就是引進風險投資。”
“所以你就和戴總一起回國來發展了。對你來說，應該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估計當時老公還是不大願意吧？”
“事情總是難如人願啊！又有什麽辦法呢？”說到這裏，剛才還情緒滿滿的莫小琪也恢複了常態。手裏拿著酒杯，慢慢地轉著，那琥珀色的XO在杯子裏麵不停地變換著位置，一會在杯子的這邊，一會又在杯子的另一邊。賈振坤一眼看去，感覺莫小琪的眼神裏麵露出了幾分茫然。
“不過這幾年你們做得這麽好、這麽有影響，應該還是值得的了。”賈振坤有點安慰的意思。
“應該算是吧！還算有些效果。這不，現在我們又和賈台你們開始合作了嗎？”莫小琪又笑了起來。
兩個人說著喝著，喝著說著，一瓶酒也已經快見底了。
本來晚餐的時候就已經喝了不少花雕酒，再加上剛才差不多又喝了一瓶人頭馬XO，盡管兩個人都是可以喝一點酒的人，但現在都還是有些反應了。莫小琪不是那種皮膚很白皙的人，屬於人們常說的健康的膚色，但臉頰上麵也透出了明顯的紅潤。對於她來說，今天興致很高，難得有這麽一個傾述的機會，這些話平時又去給誰說呢？
對於賈振坤來說，也是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單獨和一個美女在酒吧這樣的地方喝酒暢談，在南江估計是無法想象的。好在是在上海，別人也不認識，就可以完全放得開。何況像莫小琪這樣的女人和賈振坤以前交往的都不大一樣，不僅性感，而且有才氣，還算是在職場上麵混得比較開的人，接人待物都還拿捏得比較到位。賈振坤也是常常看看莫小琪幾眼，心中一種異樣的感覺也不時衝擊著自己。
“賈台，你們明天就要回去了？”說這個話的時候，莫小琪看著賈振坤，眼睛停留的時間也長了一些，似乎透露出幾分不舍的意味。
“明天回去？是明天回去啊，這不是來之前就計劃好了的嗎？”賈振坤心裏想，沒有立即說出來。莫小琪這不是在明知故問嗎？什麽意思呢？
“是明天回去啊。明天上午我們先把合同簽了，十點鍾就過上海電視台那邊去，中午他們郭台長要請客。下午就回南江了。”賈振坤回答。
其實這次來之前，雙方的合作都已經談得差不多了，節目委托製作的合同也反複磋商了好幾次，總金額五千六百萬元，並沒有超過賈振坤原來預計的六千萬元的最高標準。這次來上海是應對方的邀請，最後來考察一下，來看一看，再把合同給簽了，接下來好進入實質性的操作階段。時間也是不等人啊！
“哦，是的。賈台。你看，這都是之前安排好了的，我都忘了。不好意思啊，賈台。”莫小琪還是拿著酒杯在不停地把玩著，杯底的那一點酒在裏麵晃過去、晃過來的。眼睛一會看一看酒杯，一會又瞟一瞟賈振坤。
“我說麥總啊，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可不可以不叫我賈台呢？”賈振坤覺得在這種場合，兩個人總是稱呼著官職稱謂，有些太客套了。
“好啊！”莫小琪一聽賈振坤這麽說就興奮起來了，有點頑皮的樣子朝著賈振坤一笑，“那我就叫你‘坤哥’，好不好？”
“嗯，好！”賈振坤覺得這個稱呼好。一個美女給你喊哥，一個男人心裏總是感覺比較舒服的。何況又不是一個單位的，也不是在洽談工作的場合。
“要不我也不叫你麥總吧，叫你小琪，怎麽樣？”賈振坤接著說。
“好啊，叫小琪蠻好的。我也覺得老是叫什麽總啊的不那麽好。”賈振坤這樣稱呼她，莫小琪感到很是親切。其實自己的父母、老公，還有比較親近的朋友姐妹都是這樣叫她的。
“小琪啊，”賈振坤剛這樣叫出口，又還是有點覺得不大習慣，就朝莫小琪笑了笑，“現在還經常去美國嗎？”
溫柔的燈光，輕柔的音樂，在加上酒精的作用，莫小琪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神似乎開始有些恍惚，“去啊！不過他也忙，我也忙，也難得去一次。兩個人好像已經有半年多沒有見麵了吧！”
莫小琪還是拿著那隻酒杯，慢慢地搖過來、晃過去，杯底的那一點點琥珀色的XO也隨著她的動作不停地變換著位置。兩個人，在這種地方這樣坐著，也不可能老是大眼瞪小眼的，手裏拿著一個什麽物件把玩著，當然也就顯得自然一些，也可以掩飾一些內心的情緒波瀾。
和男人一樣，女人也是要有所寄托的，特別是像她這樣已經三十好幾的女人。老公？說起來也是有一個老公。可是這個老公一心癡迷他的科學研究、這個世界頂尖學科的研究，目標高、壓力大，好像也沒有多的時間和精力來陪伴他的妻子。和中國許多的夫妻一樣，他們的情感和生活基本上也是不溫不火。一晃結婚也是七八年了，沒有新鮮元素的刺激，加上長時間兩地分居、又不在一起生活，雙方的依戀就變得弱了許多。
孩子？是的，他們要是有了孩子，情況也許就大不一樣了。也許莫小琪就成了家庭主婦，在家裏相夫教子。丈夫在美國是頗有成就的科學家，一家人生活也可能是其樂融融。可是他們倆結婚這麽些年，就是沒有這個機會、也沒有這個想法要一個孩子呢？
事業、或者說是工作？這可能就是目前支撐莫小琪最主要的力量了。一旦做出了加入戴總這個海音影視節目製作團隊的決定，那就是像繃緊了的弦，一段時間是無法鬆弛下來的。白手起家、尋找合作夥伴、開拓市場，加上項目洽談、項目執行等等，是忙得不亦樂乎，直到現在，莫小琪才感到可以稍稍喘一口氣了。
“現在這邊公司的情況應該是好多了吧？業務也已經開展起來了、項目運行也開始走入正軌了，你也可以有時間經常去健身房了。”望著眼神有些迷離的莫小琪，賈振坤的內心似乎也開始有那麽一點點激蕩。
聽見賈振坤說到這裏，莫小琪的眼光一下子從手中的酒杯移到了賈振坤的臉上，“你是怎麽知道的？”
賈振坤也迎著莫小琪投來的目光，不過也就幾秒鍾又移向了別的地方，“哦，不好意思啊，剛才來的時候，不經意看了一下。還有你起身去洗手間的時候，又從後麵觀察了一下。這樣的身材，不去健身房練上一段時間，恐怕是不會有這麽優美性感的曲線的。”賈振坤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說得這麽直截了當，說話的時候，眼光又回到了莫小琪的臉上、身上。
莫小琪的臉似乎更紅了一些，兩邊的臉頰感覺有點發燒。“是嗎？會有這樣的效果嗎？”
她也感覺到賈振坤的眼光在盯著自己看，似乎還有一種由外到裏的穿透力，好像都已經透過外麵穿的衣服看到裏麵去了。她從他的眼神裏麵也讀懂了他內心的真實的含義，一個男人在這麽讚美一個女人身材的時候，還會有其他什麽意思呢？
“哦，賈台。不，坤哥。嗯，是的，現在有時間是要去一下健身房的。差不多已經有半年多了吧，看來還是有點效果啊。”莫小琪也顯得沒有平時那麽平靜和從容不迫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