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是不是搞錯了,杜小姐不過是家裏開了杜氏藥業公司而已,杜氏藥業的那些藥,您不是都知道麽?”


    此時,虞純眼中閃爍著驚疑的神情,忍不住走上期,來到虞山石的旁邊,狀似冷靜地說道。


    虞山石卻是沒有搭理她,經過秦老方才同杜若玖的對話,還有之後秦老再提及的一番話,他此時是深信不疑。


    虞山石看向杜若玖,神態十分誠懇地開口道:


    “杜魁首,我深受病痛折磨,實在是沒有辦法,還請您替我看上一眼。”


    此時的虞山石,一點兒也不像是手上握有虞氏集團的大佬,如今於杜若玖麵前,他也不過是個擔心生老病死的普通人。


    沒有人在病痛麵前,能不低頭的,如虞山石這般,唯有他自己,知道病痛有多麽可怕。


    虞純於一旁見到虞山石這副模樣,眼中閃過一抹不甘。


    她唇角勉強扯出一抹弧度,緩緩行上前去,伸手挽住虞山石的手臂,輕聲說道:


    “爸,您別著急,看病怎麽能這麽隨便,光是說有什麽用,我們好歹也要請杜小姐出示一下醫師執照吧?”


    虞純唇邊掛著一抹笑意,眼中卻是涼涼地掃過杜若玖。


    她自認為這番話,絲毫沒有問題。


    別人說杜若玖是杏林之中的高手,她就是了麽?


    有沒有醫師執照,或者說,真有那麽厲害的話,應該是如秦老這般,被評為國醫大師才行。


    不過,像杜若玖這般,會成為國醫大師,虞純是不相信的。


    想要騙人,沒點本事怎麽行?


    聽見虞純的話,杜若玖不由得似笑非笑地望了過去。


    虞純這番話,看似合情合理,卻是實在讓人無法忽視她這話語之中的嘲諷之意。


    杜若玖便是將視線一轉,看向虞山石,紅唇微啟道:


    “看來,虞先生是不相信我了。”


    聽見杜若玖的話,虞山石麵色,便是倏然一變,當即沉下了臉,當即轉過身來,一把甩開虞純的手,怒聲道:


    “你亂說什麽!”


    發怒的虞山石,便是恢複了執掌商業帝國多年的上位者的氣勢。


    被虞山石嗬斥,虞純愣了一下,頓時有些不敢置信,幾個子女當中,她算是最為被虞山石寵愛的。


    而虞純亦是仗著這一點,甚至是想跟長姐爭奪公司的管理權。


    “爸……”


    虞純一向溫婉的麵容上,不免浮現一抹委屈的神情,這一向是她的殺手鐧,若是平時,見到她如此,虞山石亦是不會太過苛責。


    然則,此時虞山石見到她如此,便是冷哼了一聲,道:


    “你別插嘴。”


    旋即,他便是側首,重新看向杜若玖,帶了一絲討好的笑,說道:


    “杜魁首,這個是我的二女兒,虞純,一向被寵壞了,有點沒大沒小,您不要放在心上。”


    身為多年老江湖的虞山石,自然是知道,有些人物,是不能用世俗常規來要求的。


    他見過太多藏於民間的高手,且那些人,各個都是十分古怪的。


    而杜若玖,別的不說,僅憑著秦老對她的態度,還有之前同秦老之間的對話,那便不是一般人能夠參與其中的。


    以虞山石的眼光,便是有種直覺,這樣級別的對話,便是他之前見過的所謂名醫,亦是無法如這般。


    聞言,杜若玖看了虞山石一眼,又掃過一旁的虞純,唇角微勾,似笑非笑道:


    “我知道,就在剛才,令千金還要把我趕出去呢。”


    聞言,虞山石便是麵色驟變,他下意識往一旁恭敬地站著的五六個彪形大漢看了一眼。


    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將視線收回來,卻是瞪向呆呆站在一旁的虞純,冷聲斥道:


    “蠢貨!”


    此時的虞山石,眼中閃爍著勃然怒火。


    他之前還想著,若是真碰上能夠醫治他的人,便是散盡家產都無所謂,這個時候,他自己的親生女兒,卻在後麵拆台。


    這叫他如何不感到怒火上漲,感情家裏的這些人,都巴不得他早死,好侵占他的財產!


    一群孽障!


    虞山石怒到極點,忍不住手一抬,便是用力地揮了過去。


    “啪!”


    虞純沒想到虞山石會出手,臉頓時被打得一偏,身體都搖晃了幾下,站立不穩。


    可見虞山石打得有多麽重。


    虞純哪裏想到,虞山石會出手打她。


    她一向以溫婉示人,到哪裏不是別人對她客客氣氣,哪有這般動手的時候。


    當下,她的眼圈便是一紅,一咬唇,正想要說什麽,然則,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卻是僅僅紅了眼眶,委委屈屈地看向虞山石。


    哪知,虞山石看著虞純的模樣,卻是冷哼了一聲,道:


    “收起你那副模樣,你是我的女兒,我還能不知道你的伎倆?”


    杜若玖於一旁看著這父親教訓女兒的戲碼,不免唇角微勾,感到有趣。


    虞山石這般人物,他的子女又豈是簡單的。


    虞純看似溫婉,實則心狠手辣,野心無限,這一點,虞山石恐怕早就看出來了。


    被虞山石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盯著,虞純臉色頓時一白,頓時有些狼狽。


    後麵的盧茜等人見狀,不免上前,來到虞純身旁。


    盧茜見狀,亦是不免看向虞山石,開口道:


    “虞叔叔,小純沒錯,是那個女人太過分。”


    一旁的朱莎見到虞純的慘狀,眼中便是閃過一抹幸災樂禍,然則,她亦是上前,紅唇微啟,輕柔柔地低聲道:


    “是啊,虞叔叔。”


    一雙美眸,卻是不免瞄向虞山石,眼波流轉,其中蘊含著一抹勾引之意。


    虞山石卻沒空理會這些,側首狠狠地瞪了虞純一眼,冷聲道:


    “看看你都認識了什麽亂七八糟的人!”


    被虞山石怒斥,虞純臉色蒼白著沒有開口。


    眼前這些人的神態舉動,便是如同一場無聊的戲碼,於杜若玖麵前上映。


    她的眼眸,如一汪清澈的潭水,將這些人的滑稽模樣,全都倒映了出來,卻是片塵不染。


    如同觀賞一場鬧劇。


    虞山石一轉眼,便是掃到杜若玖那冷然的神情,頓時心頭一跳。


    他便是轉向虞純,冷聲道:


    “你還要裝到什麽時候,還不快向杜魁首道歉!”


    聽見虞山石的嗬斥,虞純的臉,頓時乍紅乍白,她的手,便是用力地攥了起來,掌心一陣刺痛。


    她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屈辱。


    虞純便是看向虞山石,便是有些委屈地說道:


    “爸,我真是為了您著想,您想想,現在是什麽社會了,看病是要有資格證的,您難道放心讓這些野路子醫師看麽?”


    虞純此時的語氣,十分溫婉,似乎是真的替虞山石著想。


    虞山石一聽,臉上的憤怒更甚,顧不得嗬斥虞純,便是連忙側首看向杜若玖,開口道:


    “杜魁首,你別聽這個孽障胡說。”


    杜若玖卻是看向虞純,唇邊的弧度,便是散發著冷意。


    野路子醫師?


    這種侮辱性的詞匯,已經很久沒有人敢當她的麵這麽說了。


    虞純卻是掙脫了盧茜等人的人,竟然腳步一動,緩緩地行至杜若玖麵前。


    此時,她的神情頓時一變,微微抬起下巴,斜睨著杜若玖,紅唇一張,語氣卻是無比緩慢而輕柔,道:


    “杜小姐,我是不知道杜氏藥業,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也不知道杜小姐什麽時候就成為名醫了。”


    虞純的語氣極為緩慢,聲音又是十分輕柔,給人一種她是在講道理,而杜若玖無理取鬧的感覺。


    仿佛她是一個溫婉的大小姐,正在同人講道理,她沒有錯,錯的是別人。


    若是換了一個人,此時恐怕都會產生“我有罪”的感覺。


    然則,她這招,對於杜若玖來說,又怎麽可能會管用。


    杜若玖僅僅是冷淡地看著虞純,那雙清澈的眼眸,仿佛看透了一切。


    看著這樣的杜若玖,虞純心頭一顫,頓時有種小心思無處掩藏的拙劣感,她的手,不免於身側攥緊,這一下,那尖銳的指甲,倒終於是刺破了掌心。


    虞純的眼皮跳了跳,眼眸之中,忽然閃過一抹恨意。


    杜若玖自然是沒有忽略虞純眼中的神情,她不免冷笑一聲,看著虞純,淡淡道:


    “你的名字果然沒有起錯,真是愚蠢。”


    聽見杜若玖的話語,虞純一愣,眼中的怒火更盛,然則,她到底是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


    “杜小姐何必人身攻擊呢?”


    杜若玖淡淡掃她一眼,道:


    “我說的是實話。”


    聞言,虞純的眼中,更是要射出刀子來,她一抬眼,冷聲說道:


    “杜小姐怕不是忘了,因為您搶我未婚夫,我不得已,才出手的。”


    杜若玖看著眼前這個還努力想要保持自己溫婉形象,然則,卻忘了掩飾自己眼中情緒的虞純,便是冷笑了一聲,道:


    “你親眼看見了麽?”


    聞言,虞純頓時愣了愣,顯然是回答不上來的模樣。


    然則,她頓了頓之後,便是看著杜若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好吧,我是沒有親眼見到,我不了解情況,有些衝動了。”


    頓了頓,她便是看著杜若玖,又開口道:


    “不過,杜小姐現在也並沒有出什麽事情,我看,我也並不需要向杜小姐道歉,不是麽?”


    聞言,杜若玖便是麵無表情地看向虞純,眼中閃過一抹冷意,道:


    “虞小姐難道不需要為自己說過的話道歉麽?”


    虞純已然忍到極限,聽見杜若玖的話,不免笑出聲,道:


    “杜小姐,我好言好語,已經忍了很久了,你不要太得寸進尺,我不覺得我有什麽好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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