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是繁榮的,帶著夢想的年輕人來到這裏,為之而動容。他們有夢想,但很多時候卻眷戀在繁華世界迷失自我。


    不到二十歲陳靜,就在這裏拚搏。鴻威酒業的酒,在大上海之中,絕對排不上名次,但也最為鍛煉人。


    沒有任何一個同事,知道她真實的身份。就覺著這麽漂亮的小女孩,為什麽在幹這破工作,累死累活也掙不了幾個錢。


    好多同事及上司,也被她淳樸和美麗而吸引,對其展開這瘋狂的追求。


    她呢?半年過去了,卻和這裏那個灰頭土臉的喬鬆,膩味在了一起。


    這一天的喬鬆,因為腿傷的疼痛,在出門拜訪終端時,被陳靜按在了車上:“師兄,訂單我幫你處理就好,你好好休息。”


    “小靜,我……”


    “好啦,你腿又疼了吧!沒事的,相信我哦!今天一定能搞定那三個店,爭取今天賣二十箱酒。”


    年輕的陳靜,俏美的臉龐後留著一條馬尾辮,身上穿著厚重的工裝。


    但美麗的女孩,不會因為打扮的樸實而降低美感。她積極向上的工作態度、甜美的笑容,總讓人在內心的憐愛於她。


    而作為純傻逼的喬鬆,隻是坐在車上混跡著人生。一根又一根的煙抽著,負責開車的他,還喝著一杯酒。


    他的眼睛看向了西方,如果他有錢的話,會買一張飛往倫敦的機票。和白樺分手三個月了,在萬裏之外的她還好嗎?


    喬鬆覺著自己,好像很賤……不是好像,是真賤。讓陳靜一個女孩子,大街小巷的賣酒,自己躲在車中一口煙、一口酒,他沒有了靈魂。


    而忙碌回來的陳靜,不是銷售二十箱酒,而是五十箱。工作半年的她,要比老業務喬鬆厲害太多了。


    “師兄哦!你這樣下去,會沒女孩子喜歡的。”看著昏睡的喬鬆,身上撒著酒、煙灰,陳靜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的師兄,剛剛失戀不久。


    而聆聽者醉酒的喬鬆,口中喊著“白樺”名字。陳靜也在想,那個女孩一定很美、很美。不然的話,怎會讓一個鐵骨錚錚的好男兒,變得如此頹廢。


    天色已經漸晚,烏雲也已經密布,喬鬆又喝了酒。沒轍,剛拿到駕照的陳靜,小心翼翼的開著麵包車朝著公司回去了。


    她覺著吧!白樺和喬鬆的分手,自己也是個受害者。因為之前的喬鬆,何止是工作積極。連在普通交流中,他都是一個很暖的男人。


    活他搶著幹,處處禮貌、文雅,陳靜初來上海,受他的照顧真多。所以現在,輪到她照顧喬鬆。


    前不久時候,最晚下班的陳靜,看到喬鬆搬進公司的倉庫居住。那裏麵太過潮濕,又不通風,最後她提出合租。現在的他們……同居了。


    “師兄,醒了嗎?”好不容易將車開回公司後,喬鬆也睜開了眼睛。


    “對不起啊小靜。”喬鬆臉皮在厚,也是知道羞恥的。這段時間,一直是陳靜幫著他。不然的話,業績肯定完不成。


    “沒事的,我帶你回家。”


    “昂。”


    將車還給公司後,陳靜騎著兩人合買的電動車,載著喬鬆朝著他們在西渡租的民房,回去了。


    大上海的夜生活,酒綠燈紅。但對於喬鬆、陳靜而言,不屬於他們。在租房子不遠處,一起吃了麵條後。又由於電車沒電,兩人步行著往回走著。


    天空中開始散落雨點,而伴隨著夜風,陳靜剛剛染的藍發有些淩亂。


    路邊的行人們,無論男還是女,總會不經意間將目光落在陳靜身上。他們在想,在這時尚的城市中,原來樸素的女孩,也會這麽的美麗。隻可惜旁邊的男伴,灰頭土臉的。


    風有大了一些,陳靜的長發更亂了一些。任何一個女孩,都是愛美的。所以她在想,如果現在又把梳子多好。


    在秋風、秋雨中,為自己而整理,也為自己而美麗。


    然後她看到旁邊處夜市中,為了避雨忙著收攤的地方,有一把看著像沉香木的梳子。


    “老板,這個梳子多少錢?”


    “這可是沉香的,現在下雨要收攤了,十塊錢賣你。”那位看似憨厚的老板,要抓住最後的機會小掙一筆。


    沉香木的梳子,十塊?陳靜在心裏偷笑,一把好的沉木梳子,貴的要好幾千呢!


    不過,不所謂了。手伸進口袋裏,卻發現錢包丟在剛才的麵攤上了。


    “師兄,能借我十塊錢嗎?”


    “昂,你說什麽?”感受著雨滴,正在發呆的喬鬆,剛剛緩過神來。


    “我要借你十塊錢,我想買把梳子。”又一次,對著喬鬆認真的說了出來。


    “小靜,你在拐著彎要我還你錢嗎?月初我剛借了你五千塊。”


    “不是,我錢包丟了,現在想買個梳子。”


    “……”


    “你不借錢給我?還是……嘻嘻,師兄你能送我一把梳子嗎?”


    “昂……”


    開玩笑了,一把梳子自己還是買得起。更別說這段日子裏,陳靜照顧自己太多。


    想到這裏時候,喬鬆從口袋掏出十塊錢遞給老板後,將那把仿沉木的梳子拿到了手中。


    “謝謝師兄。”陳靜笑著,伸出了手。


    而喬鬆拿著梳子,又一次呆立在原地。這把梳子樣式,他見過。白樺也有一支,他還問過她:“為什麽一把梳子,要那麽貴?”


    白樺回答他:“因為這是沉香木,很珍貴的。”


    沉香木是木,也是一種珍貴的香料。以喬鬆的窮困潦倒,自然不了解這樣的奢侈品。


    當時他沒在意,直覺著那是白樺大小姐的矯情。可是現在想來,白樺實在恥笑自己嗎?她選擇分手,也是因為自己的窮……


    “艸你媽的。”一股難言的悲憤,從喬鬆心中燃起時,他失去了理智。手中那把原本要送給陳靜的梳子,成為他發泄的對象。


    就這樣當著她的麵,狠狠的摔在了路麵,然後開著它斷成兩截。就像他和白樺,從一體而分開。


    那個夜後來……下了很大的雨,喬鬆又喝了很多的酒。


    ……


    “喂,喂,你別那麽憂傷好不?我是開玩笑的,不逼債了行不。”


    “喬鬆,為什麽你看起來好悲傷?”


    坐在小吃店中,剛剛還在開玩笑讓喬鬆還錢,他怎麽忽然變得好難過。是因為借給他的二十萬,讓他想起了白樺?


    還是……


    “小靜,對不起啊!”


    “嗯?”


    “我一定會送你一把沉香木的梳子。”


    “師兄……”這個混蛋,還記著那次的事嗎?陳靜想起那時的委屈,卻無法生氣。


    因為喬鬆的眼中,有著太深的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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