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又要白上幾根了。


    這是喬鬆走出劉子蘇家時,腦海中想到的事情。


    至於子蘇提出的要求,讓自己強了她。去他媽的,這種事真夠刺激。但喬鬆寧願被捅幾刀,也不能做出這種事。


    病人自己給自己開藥方,這種事太扯蛋。喬鬆沒理會劉子蘇的話,直接甩身走了出去。他們都需要安靜,來麵對這扯蛋的人生。


    已經夜至淩晨,開著麵包的喬鬆,將窗戶開的透徹,任由外麵寒風吹來。


    他在用這樣方式,來讓自己冷靜。他開車沒有回出租屋,而是來到自己店外。


    車停好之後,也沒有下車。給自己點燃一根煙,但還沒抽幾口。喬鬆就看到,自己店門口做著一個人影。


    賊還是要飯的?順著燈光看去,一個穿著軍大衣的人,在門口石階上坐著。距離有些遠,喬鬆有些看不清楚。


    而他下車走過時,多少吃了一驚。那麽在自己店門口發呆的人,是燕北。


    “你好歹是美女,深更半夜坐在這裏不怕有危險嗎?”


    “有嗎?我裹著破舊軍大衣,應該看起來像是要飯的啊!”


    “您這是唱的哪出?”


    “行為藝術,現在國內也很流行玩的。”


    所謂行為藝術,是藝術家通過自己思維、行為進行創造的藝術。從本質上來講,這是一種象征說明自由的藝術體現。


    以燕北的習性,玩出這樣的事態正常。可是喬鬆不懂這些,但他十分羨慕燕北隨處而安的淡泊。他也一屁股坐在旁邊,玩起了行為藝術。


    而燕北看著他,也瞧出一些端倪:“你有心事?”


    “嗯。”


    “關乎女子?”


    “對。”


    “好吧!流氓的人生,的確多姿多彩。”


    燕北的這句話,像是在諷刺可又似誇獎。一旁喬鬆愣是沒聽出,她到底什麽意思。


    “大藝術家,咱倆好歹算是朋友,給指個明路唄!”


    “我不懂男女之情,所以沒法幫你。”


    “可我覺著你有頓悟人生之感,沒準能說出很哲理的話。”


    “對,可你懂哲學嗎?”


    “不懂。”


    燕北沒在說話,然後給了喬鬆一個眼神,似乎在說:不懂哲學,我說哲理的話有意義嗎?


    所謂藝術家,就是這麽直接。讓一旁而坐的喬鬆,覺著好生尷尬。原本他還期待著,燕北說出至理名言,來洗滌自己煩躁的心。


    得!幹脆也沒在說話,喬鬆直接躺在水泥地板上,抬頭看著夜空明月。


    夜……切!真他媽無聊。旁邊坐著***家,卻懶得搭理自個。沒意思的喬鬆,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悠哉的抽著。


    而好一會後,燕北才在將目光落在喬鬆身上。今晚她玩的是行為藝術,卻選擇坐在喬鬆店前。


    因為她的大腦中,在思考著以喬鬆為模特的作品。但總的來說,還是看著他本人,更能帶來靈感。


    這個男人身上,總是帶著揮之不去的憂愁…時而淡、忽而濃。好比現在,臉龐上明顯帶著浮躁之意。


    “你在生氣,因為我剛才故意不理你嗎?”


    “沒有。”


    “那你就是因為女人,讓自己而苦楚。”


    “算是吧!”


    “喬鬆,你是個不灑脫的男人。”


    “艸!”


    對於燕北的評論,喬鬆以粗話來回複。不是他流氓,而是不願麵對。


    “燕北,你知道所謂灑脫,是什麽玩意嗎?”


    “知道,好比我總把一切看淡。”


    “那是你,而我做不到。我的心裏,有著自己珍惜的人,所以……”


    “所以你喜歡把一切壓力,送給自己。說你不灑脫,就別和我強。”


    “……”


    能言善辯的喬鬆,這一次無語了。因為燕北的話,真他媽有道理。這個女人,總能用自己的氣場,讓人浮躁的心趨於安靜。


    她的話在繼續:“當你把一切看得太重時,也就會失去問題本身的判斷。從而迷茫自己,而也會將壓力轉交給身邊之人。”


    “你…你不是不想理我嗎?”


    “不,我隻是把很哲理的道理,翻譯成大白話講給你聽。”


    “你這是在小看我的智商嗎?”


    “嗯。”


    被燕北鄙視下後,喬鬆躺在地麵上,卻露出了笑容。這個女人,真的好厲害。


    她剛才說的道理,其實並不複雜。喬鬆身邊從來不缺聰明人,但唯獨燕北說出來,讓喬鬆有信服敢。


    燕北最大的特點,就是讓人心境的提升。短短的瞬間,讓喬鬆煩躁數日的愁緒,不能說一掃而空,但至少有了一個方向。


    “燕北,謝謝你。”


    “嗬!不用謝我,一些問題你早晚能想通,我隻是將至提前。”


    “這個理由,足夠讓我感謝。”


    “哦!你似乎誤會了。我的意思是,男人的感謝,僅限於嘴上嗎?”


    “啊?”


    “說好了請我吃大餐,要何時去落實呢?”


    燕北是藝術家,但她也說過自己擁有七情六欲。所以她,這會隻是一個年輕女子。這讓喬鬆很好奇,也帶著不解看著她。


    “怎麽,我臉上有花嗎?”


    “隻是好奇,你們藝術家也吃飯嗎?”


    “小隱於野、大隱於市,真正的藝術家是在柴米油鹽的生活中。”


    燕北,從來一個不謙虛的女子。所以她很會用自己的身份,來給予喬鬆異樣的驚喜。這樣的女子是遠在天邊,可也近在眼前。


    “這麽晚了,大餐可能沒地方吃。若是去酒吧,我到可以請你。”


    “聽說酒吧,是一個撩妹的地方。”


    “對。”


    “你沒打算撩我,我也不想被你撩。請你換個場所,謝謝。”


    很明顯,對於酒吧燕北是沒有興趣的。準確的說,除了藝術創作,她很有在有其它興趣愛好。


    所以燕北會有期待,自己的這位朋友,能夠給予驚喜。讓她去體會,普通人的喜怒哀愁。


    “喂,大半夜的,我真想不出什麽好的地去吃或者玩?”


    “看來我不該對你有所期待。”


    “你這是激將法?”


    “嗬嗬,偶爾你也很聰明。”


    男人這種生物,最見不得被女人激將。而看著燕北,那張越看越美的臉龐,也做出了一個決定。


    “我可以帶你去體驗,什麽叫做人情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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