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蘇的事務所,在中山路商務區。距離宮羽健身房不遠,打了車很快到達。


    喬鬆不忘從旁邊肯德基,給子蘇捎上一份快餐,進到廣日大廈電梯,登上二十七樓,這也是大廈最頂層。


    在電梯上升時,喬鬆有些想樂。子蘇和自己一樣,都是曾經有恐高症的人。現在她也克服了吧!


    而在到了頂層後,按照子蘇提供地址,喬鬆找到位置。辦公室門是開著的,裏麵的工作人員早就下班。


    喬鬆邁步到其中,百來平的空間麵積,算不上很大,但也井井有條。


    幾張辦公桌和電腦,牆壁正中央圖畫是副算盤…真不愧是會計行業,喬鬆琢磨著,回頭得請燕北,給自己描繪出一幅杜康的畫像。


    隨後注意到,東頭開著的隔間,喬鬆也走過去,也看到子蘇正在窗前望著外麵。


    二十七樓,足夠的高。


    夜色將至,外麵燈光也開始閃爍。


    聽到喬鬆腳步聲,可子蘇沒有回頭,淡淡來了句:“幫我煮杯咖啡。”


    “嗯。”


    將快餐放在子蘇跟前,喬鬆去忙活了。而她,依舊欣賞著遠處的火燒雲、城市暗淡下來的夜色。


    子蘇喜歡這種感覺,坐於高處看向世界。有一絲恐懼感,卻也能讓神經繃得很緊。


    如此一來,到成了最佳放鬆方式。


    而當她好一會後,回過神身時,喬鬆已經端著咖啡走到跟前:“不恐高了吧!”


    “還行,你呢?”


    “也還行。”


    各自理解,不用說的太明白。咖啡遞給子蘇,又將漢堡打開送了過去:“委屈你點,回頭給你做好吃的。”


    “你吃,我減肥。”


    “子蘇胖些,才更漂亮。”


    “貧嘴。”


    當隻有他們兩人時,並沒有平時那麽鬧騰。老友見麵,總有一種溫馨的平淡感。


    是老友,亦是家人。


    白樺,已經離開了淮西。


    王輝整天忙著自己事,不在是當初的他。劉峰結婚後,繼續滿世界飛來飛去,一年到頭見不著幾次。


    喬鬆、劉子蘇,他們卻能時常見到,各自印證著對方青春過往。


    “好了,別在深情對望了,說是什麽事吧!”


    “鴻威酒業的賬目情況在我手裏,要你幫我看下情況。”


    “嗯。”


    一聲答應,將跟前筆記本電腦推到喬鬆那裏。而他隨手打開郵箱,將密密麻麻賬單下載後,又交給了子蘇。


    大致看了兩眼,子蘇有些驚訝:“這是陳靜給你的?”


    “不,是高永紅。”


    “這個女人,真能下功夫。二十多年前賬單,竟然都有備案。”


    “哇!”


    這一次,喬鬆都有些佩服了。高永紅從來不夠聰明,但足夠下功夫。笨辦法,卻能起到出其不意效果。


    而子蘇這,知道和陳靜有關係。自然是極為認真,一點一點的開始詳細盤算著。


    賬目這種事,要作假說難不難,一般做出來的完全可以以假亂真。要是讓喬鬆,估計幾年都算不出真假。


    可子蘇,當初大學讀的就是金融,畢業在銀行工作。她經手的錢物,海了去了。


    在銀行工作時候,任何一個疏忽,都能造成極大損失。這也培養了她,極為精準的工作模式。


    她也發現,這裏的賬目有些太順了,這在一個企業中,是不正常反應。盯著電腦,直接問了喬鬆:“你認為陳靜父親以及李誌,有必要做假賬嗎?”


    “按理說不用。”


    “要是用的話,你認為目的是什麽?”


    就算是專業人員,若是沒有個方向,麵對幾十頁的賬目,子蘇隻能大海撈針一般困難。


    一時間,喬鬆陷入思考。無論是李銘,還是李誌。他們至少身份都是董事長,從這一點出發,要是做假賬很容易。


    可問題是,他們要做的話目的是什麽?


    想不到,但喬鬆有一種直覺,賬目必然是有問題的。若是有目的,必然是和陳靜有關。


    那…


    “子蘇,是否有可能在股份比例上做手腳?”


    “按照常理說,不可能,因為一個公司…不對,鴻威酒業不是上市公司,要做些手腳完全可行。你是覺著,陳靜的股份有假?”


    “陳靜最早是30%股份,現在是40%,這應該是真的。問題是…”


    想到這裏,喬鬆直接撥通了陳靜電話:“說話方便嗎?”


    “嗯,我在家裏祖宅別墅,一個人。”


    “鴻威酒業,最早是國營企業,對吧!”


    “嗯。”


    “在改革後轉為個人企業,外公是因為持股最多,才是董事長吧!”


    “嗯。”


    “但很多原有工人,也持有一定股份。”


    “是。”


    “我先掛了。”


    “好。”


    電話那邊陳靜,極為的幹脆。但這時候她心,也在砰砰跳著。她知道,剛才高永紅把酒廠賬目發給了喬鬆,這會他應該和子蘇在一起。


    陳靜想法,就是死馬當活馬醫。她並不認為,賬目上能有什麽問題。畢竟她和許琳合作,賬目是雙方公開的。


    可沒想到,剛才喬鬆擲地有聲幾個問題,讓她有了懷疑。


    當年鴻威酒業改製,還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事情。很多事情說不清,也道不明。若是父親當初,要在上麵動手腳,很難被人發現。


    而陳靜依稀能記得,母親留下遺囑裏,是自己成年後繼承酒廠。這麽多年她一直納悶,為什麽自己不是51%以上股份。


    這麽看來…陳靜覺著,心在痛!


    而淮西這邊,喬鬆坐在一旁完全安靜下來,他主要工作就是給子蘇倒水、煮咖啡,然後默默看著、等著。


    從夜色來臨,一直到深夜時分。兩人幾乎沒有在說一句話,子蘇對著電腦,拿著計算器來回做著核對。


    問題,一點點的開始展現出來。


    鴻威酒業的賬目,沒問題。問題在於,鴻威酒業擴張太快,陳靜原本接近60%的原始股在縮減。


    在金融法律中,原始股是不可以改變的。但作為私人企業,若變還是有可能的。


    不是假賬,而是通過真實的賬目,混淆視聽。


    “喬鬆,你拜托許琳,聯係最好的律師,我這邊整理證據。”


    “好!”


    “去他媽的,欺負小靜到份上了。”


    這會的劉子蘇,很生氣。而喬鬆沒有氣,隻有一股狠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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