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陸浩天天都在等蘇小蝶的郵件,一點也沒想起焦嬌來,那天焦嬌哭著跑走後,他沒太在意,他根本想不到焦嬌會瘋,斌子倒是有時還提一提焦嬌,聽他那意思,好像很想讓陸浩再給他創造次機會。


    陸浩想,哪有那麽多便宜事讓你享受,斌子要是再想和焦嬌發生關係,那就得有交換條件了。


    這幾天他和斌子之間總隱藏著一種暗鬥,兩人玩著語言遊戲,都試圖在語言上占上鋒。蘇小蝶來信的事斌子已經知道了,斌子明白,陸浩正在為蘇小蝶的冷淡苦惱著,這正是斌子想看到的,陸浩一無所有,卻總想獲得人間佳麗,那太不可能了。他說,你要想捕獲蘇小蝶的心,那你起碼得坐在我這個位置上,否則……


    陸浩很不願意斌子點到他的痛處,否則什麽?他煩躁地打斷了斌子的話,他說我和蘇小蝶的事你不懂,我們的愛根本就不是建立在金錢和物質之上的。


    斌子噗一下笑出了聲,哈哈,建立在真空裏的愛情,小子,你都多大了,還這麽天真,現在的女人,滿眼物質欲望,像你這種擋次的人,騙焦嬌還湊合,其他女人,肯定不好使。


    陸浩心中的火直往上冒,他忍著,不讓自己發作。斌子坐在寬大的老板台後麵,藐視著坐在旁邊硬板凳上的陸浩。陸浩在大腦裏迅速地搜索著更具有殺傷力的詞匯,準備拿出來反駁斌子。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一看,又是他父親來的電話,他已經打好幾次了,他都沒接。


    說實話,他不太想接父親的電話,這老頭一天一件正事也沒有,總跟個媽似的,叮囑他這叮囑他哪,他老把他當小孩看待,好像離了他的叮囑他就會立馬去犯錯誤似的。


    陸浩看了一眼斌子,又沒接電話,他說,本來我應該把蘇小蝶的信給你看看的,可是裏麵盡是一些肉麻的詞,我不好給你看。


    斌子咧嘴笑著,他用不相信的口吻說,你是說蘇小蝶給你的信裏寫了許多肉麻的話?這不太可能吧,蘇小蝶雖然以前愛過你,但現在她還愛不愛你,這可不好說了。那麽漂亮的一個女孩,身邊肯定早就有護花使者了。


    聽了斌子的話,陸浩心裏極為不高興,他剛要反駁斌子,手機卻又響了。他一看,還是父親,這個糟老頭,到底有什麽大不了的事呀?陸浩不耐煩地接聽了電話。


    父親在電話裏急急地向他匯報了焦嬌的事情,他說焦嬌的父母要找他談話,讓他馬上回來一趟。


    陸浩一聽,完了,要出大事了,逃吧,往哪逃。他掛了電話,不安地徘徊著,這時他早忘了反駁斌子的事,他在斌子麵前來 回晃著,使斌子很不高興,他說,你穩當點行吧,晃得我直迷糊。


    陸浩看了他一眼,一下想起來這件事跟斌子也有關係,對呀,這也是斌子的事呀,正因為斌子**了焦嬌,才直接導致了焦嬌的瘋。想到這,陸浩一下樂了,太好了,有墊背的了,他回過頭對斌子說,不好了,出大事了,焦嬌瘋了,剛才打電話的是我爸。他老人家被焦嬌的父母審問了。


    斌子一聽,也嚇了一跳,好端端的一個女孩,怎麽說瘋就瘋了,不可能呀。我想起來了,是不是跟那天的事有關。


    當然有關了,太有關了,陸浩說,你想想,一個妙齡少女,被一個陌生男人**了,能不受刺激嗎?


    斌子說,我那也不叫**呀,當時她可主動了,她以為我是你,再說我也不是陌生男人呀,我看她對我印象挺好的。


    陸浩見斌子要抵賴,他說,反正焦嬌那天從你的床上跑走後,回家就瘋了,你看怎麽辦吧,現在焦嬌的父母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要和你我談談,你去不去?


    斌子忙說,你別把我扯進去呀,是你硬把我推到焦嬌身邊的,要不是你,能發生這種事嗎?


    陸浩活動著心眼,這事必須得把斌子扯進去,一個善良的女孩被逼瘋了,讓他一個人承擔責任,他可不幹這傻事。焦嬌的父母根本就不知道有斌子這麽個人,但陸浩嚇唬斌子說,人家焦嬌的父母點名讓你斌子去,要和你談,因為這件事已被焦嬌寫日記裏了,她父母看了她的日記後,立刻火冒三丈,馬上就要找你算賬,是我爸把他們攔住了。


    別看斌子平時很牛氣,可一遇這種事他也傻眼,他說,瘋了?瘋到了什麽程度?


    陸浩說,不認識人,胡言亂語,癡癡呆呆。


    斌子一啪桌子,這好啊,她什麽也不明白了,我們可以跟她父母瞎編亂造了,反正他們也找不到證據。


    這招行,陸浩覺得這招行,他連忙湊近斌子和他研究怎麽樣怎麽樣騙焦嬌的父母,兩人一下又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了,不再暗鬥,準備攜起手來共同對付焦嬌瘋了這件事。可恨的是,焦嬌這孩子喜歡記日記,把許多細節都寫了進去。陸浩騙斌子說,4月8日那天晚上的事焦嬌全寫進了日記裏,整不好,焦嬌的父母就要告他倆。


    斌子是最怕跟警察打交道的,能私了就盡量私了。


    陸浩一聽能私了,他放心了,斌子現在就是他的搖錢樹,他看著斌子不太漂亮的五官,忽然覺得他一下好看了,有棱有角的嘴,賊亮賊亮的大眼珠子。


    他說,斌子,我才發現,其實你長得挺好看的。


    斌子沒想到他會冷不丁提這件事,他說,去,都出事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他說私了這件事你去辦吧,我就不出麵了。


    不出麵哪行呀,陸浩說,你是主要當事人,你不出麵,焦嬌的父母能幹嗎,還不得殺到公司來找你呀?


    斌子說,你先去,實在不行我再出麵。


    陸浩勉強答應了,其實他覺得斌子不去更好,他就可以盡情地把責任全推到斌子的身上去了。


    晚上,陸浩躺在床上,又有了千絲萬縷的感觸,焦嬌瘋了,他承認這責任全在他,焦嬌不該這麽脆弱,當初他和斌子都光顧了快活了,沒有去考慮後果,現在後果出來了,弄不好,會成為被告,陸浩發現自己是個真正的膽小鬼,遇到點事就嚇得什麽似的。


    他同時也很可憐焦嬌,他認為焦嬌太傻了,幹嘛瘋啊,好好活著,他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陸浩又想都是他不好,非要把斌子送到了她的床上,這讓焦嬌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焦嬌也是怎麽就不能想開點呢,跟哪個男人不是睡呀。陸浩一邊憐憫著焦嬌一邊策劃著怎樣陷害斌子。


    第二天陸浩又接到了父親的電話,父親說讓他趕快回家,焦嬌的父母正在家等著他呢。陸浩知道躲也躲不過去了,硬著頭皮去吧,反正有斌子這個堅強的後盾在後麵墊著,他對斌子說,我去了。


    神態像要去刑場英勇就義,


    斌子給他打氣說,不就一焦嬌嗎,你別怕,有什麽事及時和我勾通,錢的事不成問題。


    斌子給陸浩鼓勁時,自己的大眼珠子卻暗淡了,他也鬧心,又要破財了,女人是禍水,這話真不假。


    陸浩一進家門,就看見了焦嬌的父母,父親正陪兩人說著話。陸浩看見,焦嬌的父母眼睛都哭得像紅燈籠似的,焦嬌的父母他曾在樓下見過,隻不過沒說過話。兩人都是樸素的工人階級,天天都盼著焦嬌能出人頭地,誰想,晴空霹靂一樣,焦嬌竟然瘋了。從焦嬌的日記裏看,是陸浩勾引了他們的女兒,他們的女兒被早戀折磨得神情恍惚,終於在4月8日那天受到了更強烈的刺激,鬱悶而瘋。


    焦嬌母親劈頭就問,4月8日那天晚上你是和焦嬌在一起嗎?你別想撒謊,我們手裏有證據。


    陸浩一看,這也是一個很不好對付的娘們呀。他盡量掩飾著自己的驚慌,假裝對他們客氣了幾句。畢竟站在他麵前的是他心愛女孩的父母,他不能辜負了焦嬌曾經對他的那些關於要尊敬長輩的勸說。說實話,在和焦嬌相處的日子裏,陸浩承認自己從焦嬌那裏學到了許多東西,比如善良比如樸素。他雖然是焦嬌的老師,可是他相信自己沒有教會焦嬌什麽好的東西,他教會焦嬌的除了性,便是男人。


    現在麵對焦嬌的父母,陸浩很想做得好一點再好一點,隻有這樣,他才能對得起瘋了的焦嬌。


    正當陸浩起勁地向焦嬌的父母寒暄時,焦嬌媽忽然不耐煩地大叫道:別跟我羅嗦了,馬上告訴我4月8日那天晚上你對焦嬌做了什麽?


    她的叫喊把陸浩嚇了一跳。他很不自然地摸了摸後腦勺,又偷偷地看了看自己的父親。這時他乖巧地告誡自己,不管焦嬌的父母如何憤怒,他都要始終保持和藹的態度,誰叫他幹了那樣的壞事了。


    陸浩熱情地把焦嬌的父母拉到了沙發上坐下,他示意父親馬上給他們沏茶。老陸見兒子今天的表現還說得過去,他心裏也稍稍得到了點安慰。


    關於4月8日那天晚上的事陸浩並不想隱瞞,瞞也瞞不過去。他想反正焦嬌也不明白事了,他就順嘴胡說吧。他說那天我公司的經理斌子過生日,我們特意把焦嬌接來一起熱鬧,焦嬌一點也不能喝酒,一會兒就醉了,那天晚上她住在了我們公司裏,第二天早晨她就回家了,怎麽忽然就瘋了呢,那天早晨走時還好好的呢,是不是回家後你們盤問她,使她產生了壓力?


    焦嬌母親見陸浩竟然往他們身上推托責任,她一下就不讓了,她叫道:陸浩,4月8日那天晚上,你們肯定對焦嬌做了什麽,要不她不會忽然瘋了,你要是不講實話,我們馬上就去公安局,讓公安局審問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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