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劍秋暗下殺手,要了神智上人的命,讓傅天鵬感到震驚和憤怒。


    此番肖劍秋和南宮彩鳳再度現身,傅天鵬決計不讓這倆個敗類繼續為禍武林。


    他正要拔刀上前,沒想到南宮彩鳳臉現冷笑,她告訴傅天鵬如果她死了,向家老太絕不會活在世上。


    向齊陰險卑鄙,但是向家老太卻是無辜的。


    傅天鵬不想牽連旁人,是以給肖劍秋和南宮彩鳳讓開了一條路。


    南宮彩鳳眉毛色舞,她在傅天鵬的俊臉上捏了一把,哈哈大笑地離開。


    沒走出幾步,南宮彩鳳告訴傅天鵬,向家老太被她扔到城西的破廟去了。


    傅天鵬三人救下向家老太後,給了她一些銀兩。


    向老太知道兒子被這夥歹人害死後,哭著讓傅天鵬為其報仇。


    安置了向家老太,傅天鵬三人回到了嶽飛大營。


    一別數月,曆經了不少的變故,傅天鵬重新見到嶽飛,心中更是激動不已。


    嶽飛在中軍帥帳為擺酒設宴,他端起酒碗,微笑著說道:“沒想到嶽某此番與傅俠士、趙姑娘相逢,竟然是如此的別開生麵。”


    他先幹為敬,傅天鵬三人隨即一飲而盡。


    放下酒碗,嶽飛詢問傅天鵬,他身邊這位清麗的姑娘是誰?


    傅天鵬紅著臉告訴嶽飛,青青是他的內人,逍遙島司徒老英雄的女兒。


    嶽飛聞聽此話,看了眼趙雪晴,見她麵上波瀾不驚,而三人又是相處融洽,微微點了點頭。


    他再次感謝青青的出手相救,青青滿麵羞紅地告訴嶽帥不必客氣。


    一番客套後,嶽飛把繼續招募水兵,整頓防務的事情說了出來。


    趙雪晴隨後告知嶽飛,這件事情還是交給阮良大哥去辦,鄧通大哥心思縝密,可以從旁相助。


    嶽飛點頭同意,讓趙雪晴請二位義士相助。


    趙雪晴寫了書信,三天後,阮良和鄧通來到了大營。


    二人看到嶽飛元帥比起以往,更加的英武不凡,他們心中十分高興。


    投入元帥的帳下,為朝廷出力,也可以光宗耀祖了。


    是以,阮良和鄧通在水兵營寨裏格外出力。


    這日,一名副將進帳稟告,有不少的船隻船底已經破爛,急需增置新船。


    嶽飛把一應所需盡數交給了阮良,阮良告訴嶽飛,造船的事情他一人辦不下來,需要找個能工巧匠。


    嶽飛告訴阮良,他隻管放手大膽地去做。


    阮良簡裝出行,離開大寨到小王溝去找舊識李小六。


    到了李小六的家中後,阮良四下尋找,但是根本沒有李小六的蹤影。


    一問街坊才知道,李小六最近嗜賭如命,估計又跑到縣城的賭坊去了。


    看到狼藉不堪的屋子,阮良氣不到一處來,他決定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個故交。


    阮良邁著大步,直奔縣城而去。


    到了進財賭坊後,阮良四下搜尋,在角落裏找到了李小六。


    就見李小六擼胳膊、挽袖子,將手中的銀子孤注一擲地押了下去。


    莊家是個尖嘴鼠臉的男子,他坐在賭桌上,又芝麻小眼盯視著李小六。不時撬動的胡子,讓他神情滿是得意。


    他嬉皮笑臉地告訴李小六,如果這錠銀子輸沒了,他可就欠賭坊十兩了。


    李小六呲牙咧嘴地吼道:“少放狗屁,趕快開盅。”


    就在這時,阮良上前,一把拿起賭桌上的銀子。


    莊家和眾賭客個個瞠目結舌。


    少時,莊家緩過神來,他用惡眼上下打量了阮良一番。


    接著把手一指,對其說道:“小子,你是哪個地頭上的大瓣蒜,竟敢跑到進財賭坊來鬧事?”


    阮良聳了聳肩,他神情正色地告訴莊家:“我乃是嶽元帥帳長的副將阮良。”


    莊家聞言哈哈大笑道:“小子,別說你奶,就是你爺也不是。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這尖嘴猴腮的樣子,嶽飛營寨能夠要你?”


    阮良本想好好教訓這個無知的狂徒,不過軍務要緊,他不想在這裏耽擱時間。


    於是他抓住李小六的胳膊,對他說道:“走,跟我去見元帥。”


    李小六見阮良生了氣,隻好跟著他準備出去。


    然而這時莊家帶著一夥打手,將阮良團團圍住。


    阮良問他要幹什麽?


    莊家惡眼一瞪,衝著手上吐了口唾沫。


    他咬牙切齒地罵道:“小子,你到我的賭坊攪局,就這麽想一走了之?”


    阮良冷哼一聲:“怎麽,你想打架不成?”


    莊家眼放凶光,他告訴阮良,說對了。


    正是一言不合,拳腳相加。


    阮良將李小六推到一邊,拉開架子,擺開陣勢。


    莊家一擺手,身邊的打手立時衝了上去。


    麵對洶洶打手,阮良並無半點的懼怯。


    隻見他快速轉動身體,一個箭步躥到兩個打手的中間。


    他一屈胳膊,用肘部撞向其中一人的胸口。


    這個人痛叫一聲,隨即跌倒在地。


    另一個人乘勢出拳,照著阮良的麵前給了一記。


    阮良一側頭,反手擒住他的胳膊,用力向前一拉,給這個摔了個狗啃泥。


    莊家見此情景,滿嘴唾沫星子亂飛地罵道:“打打,給我打廢了這個小子。”


    但見他一聲令下,打手們掄椅子、砸凳子、持棍子,手中拿著家夥,對阮良又發起了一波更加狠厲的攻勢。


    阮良拳打腳踢,將幾個打手打翻在地。


    一時間賭坊裏凳倒桌翻,淩亂不堪。


    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好虎難擋群狼。


    阮良縱然是功夫不錯,在打手們的連番圍攻下,他也被打得渾身傷痕累累。


    阮良忍痛翻到莊家的麵前,他一把抓住其脖子。


    就聽他吼叫道:“讓我們走,不然我捏斷你的脖子。”


    莊家嚇得麵色如土,他衝著打手們連連擺手,示意他們退後。


    阮良將莊家帶著街上,一拳把他打暈後,帶著李小六一路狂奔。


    待二人回到嶽營後,阮良已經疼得昏迷不醒了。


    嶽飛和傅天鵬等人見阮良受了傷,一麵讓他醫治,一邊詢問李小六是怎麽回事?


    李小六將賭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眾人講述了一遍。


    傅天鵬聽聞進財賭坊如此囂張,就要去為阮良報仇。


    趙雪晴出手攔住傅天鵬,她讓這件事交給縣衙去處理,眼下當務之急就是協助元帥做好水寨的防務。


    阮良傷重,暫時無法打理水寨的事務。


    李小六痛哭流涕,他哽咽地說道:“阮大哥,你是為幫助我才受傷的。小弟對不起你。”


    嶽飛好言勸慰了李小六一番,他告訴李小六,賭博會讓讓萬劫不複。


    李小六點了點頭,他決心痛改前非。


    所以他懇請嶽飛給自己一個表現的機會。


    嶽飛讓他暫時接替阮良,幫助水軍的統領打造船隻,順便負責一些采購的事項。


    李小六很是盡心,眾人看在眼裏,心中十分高興。


    一晃半月過去,巡江的兵士遠遠眺望,見十幾艘戰船飛也似的向這邊駛來,船桅上掛著鬥大的“金”字。


    兵士聞訊趕忙將情況告知了嶽飛。


    嶽飛升帳點頭,對眾將說道:“諸位將軍,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今金兀朮又率軍南下,意欲襲擊我淮西水寨。此刻正是咱們精忠報國的好機會。”


    眾將聞言個個精神抖擻,信心百倍。


    軍務布置妥當後,嶽飛親自督戰。


    一艘大船上,哈密蚩手撚頷下稀疏的鼠須胡子,衝著嶽飛不停地冷笑。


    接著他陰陽怪氣地說道:“嶽元帥,一別多年,你還是風采依舊。”


    嶽飛冷冷地對哈密蚩說道:“哈軍師,你大老遠的前來,想必不是隻說這些虛情假意的話這麽簡單吧。”


    哈密蚩點了點頭,他說道:“嶽元帥還是這樣的快人快語。難怪您麾下的將士個個氣度不凡。”


    接下來,他一轉臉,告訴嶽飛,這次他是讓嶽飛投降的。


    嶽飛讓他死了這條心。


    哈密蚩哈哈大笑,他告訴嶽飛,不聽自己的話,到時候追悔莫及。


    嶽飛把手一揮,兵士舞動帥旗,水寨將士奮勇上前。


    哈密蚩也是一聲令下,金兵在船頭亮起盾牌陣,在盾後麵不斷發鏢放箭。


    嶽飛一邊命令兵士拉起銅網,一邊派出水手潛入水底。


    哈密蚩又派出艨艟船撞擊嶽飛的船隻。


    嶽飛亦不客氣,直接派船迎擊。


    隻聽“轟”的一聲,宋軍的船隻悉數斷成了兩截。


    看著滿目瘡痍的戰船,嶽飛怒問將領,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將領也是一頭霧水,因為木材和船釘的選取,他們都是反複檢查的。


    哈密蚩冷笑道:“嘿嘿嘿,嶽飛,你想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嗎?”


    嶽飛抬眼望向哈密蚩,哈密蚩神情得意地向船下指了指。


    這時一個渾身濕漉漉的人,從水底上來了。


    眾人一看,氣得怒不可遏。


    原來這賊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小六。


    李小六上了船,恭恭敬敬地對哈密蚩行了個禮。


    哈密蚩大笑道:“你做得不錯,用爛釘子楔住船板,這樣的戰船怎麽經得起衝撞?現在嶽飛的戰船盡皆毀去,我看他如何向朝廷交代。”


    就在眾將大罵李小六的時候,水寨突然濃煙四起,原來李小六暗暗撒了把磷粉。


    傅天鵬、趙雪晴和青青領著兵士全力救火。


    哈密蚩眼望濃濃的煙霧,衝著嶽飛一抱拳,接著他又神情得意地帶著水兵離開了。


    嶽飛望著眼前的景象,不斷自責。


    傅天鵬勸慰道:“元帥這不關您的事,誰想到李小六會用這麽卑鄙的手段。”


    嶽飛搖了搖頭,他馬上請表朝廷,希望聖上降旨責罰。


    眾將士紛紛求情,嶽飛告訴他們軍法如山,自己更應該以身作則。


    他寫好奏折,派人火速送到臨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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