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能躲過本尊的清雷蠱”,應該是得於玉璽的效果吧。”


    嶽龍沒有說話,但也直接驗證了他的猜想。


    “拿來。”


    “休想。”


    “玉璽不用城牆上,倒是帶在身上,本尊還真高估了你的愛國之心。”


    “用了又如何?你們依舊能破開那屏障,還不如打你們一個措手不及。”


    “桀桀桀,那本尊看你如何打我一個措手不及。”


    “大力蠱。”


    黑袍男子桀桀桀怪笑一聲,揮拳砸了過來,所過之處,一陣狂風驟雨。


    嶽龍舉起刀,倉促抵擋,但也直接被這一拳轟飛了出去,佩刀也在那一拳之下,直接炸碎。


    “凡人之軀,何以與仙人相抗?”


    “你這樣也配叫仙人?”嶽龍被這一拳轟得七葷八素,但也並沒有失去意識。


    “桀桀桀,本尊看你等下被屍軍攻入城內,看你是不是還如此嘴硬。”


    “你又怎麽知道我沒在城牆上安排了後手?”


    “安排後手?”黑袍男子桀桀桀怪笑起來,“玉璽都在身上了,你還能有什麽後手?”


    “誰說本將軍把玉璽帶在身上了?你瞧到了嗎?誰又說本將軍沒有後手了?”


    嶽龍三個提問,頓時讓黑袍男子愣住,“難道不是?”


    正在此時,嶽龍從懷裏麵掏出了一件以布條包裹的物件來,然後大笑道:“玉璽便在這裏,還不過來拿?”


    “還說不是帶在身上?”


    “是帶在身上又怎麽樣?”


    “拿來,本尊饒你不死。”


    “給與不給,本將軍都會成為罪臣。”


    “無需擔憂,本尊可以舉薦你成為宋國大將軍。”


    “可本將軍還是信不過你。”嶽龍說完,便抓起布條包裹的東西,朝著身後崖邊,奮力一扔。


    “想要玉璽,自己去撿呀。”


    黑袍男子猶豫了一會,他無法辨別那布條裏包裹到底是不是玉璽,但如果是真的,這麽高摔下去,肯定粉身碎骨。


    自己本來是衝著那玉璽而來,如果真碎了,得不償失。


    “人類真是卑鄙無恥。”黑袍男子說完,身影一晃,便出現在崖邊上空。


    失去這尊殺神的禁錮,嶽龍當即翻身起步,迅速地跑到了埋藏火藥的地方,從懷裏掏出火折子,便是一點。


    “再見了。”嶽龍望著火藥上引子發出來到火花,心中交集萬分,但唯一沒有畏懼生死那種害怕。


    黑袍男子打開布條裏麵包裹的東西,氣得破口大罵,便想折返回來,身後忽然火光衝天,驚得他朝遠處高空飛去。


    轟轟轟轟!


    幾聲巨響,地動山搖,火浪衝天,半邊天,如是白晝。


    東城山頭,在這聲聲爆炸之下,幾乎被夷為平地。


    不計其數的屍體與屍蟲,在這爆炸之下,幾乎沒了生機。


    而在山腳下,抵擋行屍逃走的士兵也被爆炸之後的氣浪掃飛了四五丈。


    在炸飛出去之後,劉參領又迅速組起人手,對那些炸飛出去的行屍進行了圍剿。


    或許是行屍離的山頭太近了,它們被這接踵而至的爆炸後勁衝撞之下,不是斷臂便是斷腳,導致行動不便,隻那一會兒,便被劉參領帶人清剿幹淨。


    王陸循自己本命屍奴的氣息,來到一處民宅裏,打開了房屋,便見到了自己的本命屍奴。


    激動萬分之時,他並未失去謹慎之心,他小心翼翼地以神識掃向四周,來回巡查,並未發現異常。


    雖然心生疑惑,但他還是快步靠近了自己的屍奴,這不瞧不打緊,瞧了頓時讓他怒火中燒,咬牙切齒。


    “是誰?把我屍奴折磨成這個樣子?”


    他解開屍奴身上的繩子,屍奴雖然恢複了自由,但口嘴上隻是發出幾道低沉的哽嗚聲,似是在哽咽哭訴,抱怨遭遇。


    是誰?


    王陸撫摸著屍奴身上的血洞,那血洞裏早已幹枯,沒有了半絲半縷的黑血。


    屍奴發現解救自己的是自己的主人,眼皮隻是微抬,發出低嗚的低吼回應著自家主人。


    “師叔,到底是誰把你折磨成這樣?”


    “嗚嗚嗚。”屍奴發出低吼的聲音,他現在極其需要鮮血,他望著王陸的脖頸,蠢蠢欲動。


    “可惡,境界竟然跌落練氣期?”王陸皺著眉頭,查看自己的屍奴,發現屍奴氣息已經跌落到練氣九層。


    “這?怎麽筋骨關節都已經挑斷了?”王陸試著讓自己平靜下來,但一想到自己的本命屍奴不僅跌落了境界,還失去了行動能力,他氣得直咬牙,捏著偌大的拳頭。


    “嗚嗚。”屍奴終於忍不住,朝著他脖頸處便要咬來。


    “師叔,你要吃血,便去尋他人,弟子現在是你的主人,豈能讓你吃血。”王陸一巴掌把他腦袋拍飛,說道:“你現在也是一件廢物了,待我尋找到另件軀體時,便還給你自由。”


    “嗚嗚嗚。”屍奴縮在角落裏,他現在筋骨關節被挑斷,已經無法自主行動,甚至連爬動都很困難。


    “先帶你離去再說。”王陸回身便架起屍奴,準備離開之時,外麵忽然傳來數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發生了什麽?


    王陸架起屍奴,破屋而出,但見東城方向火光衝天,濃煙滾滾。


    “那蟲子應該也到了那東城?怎麽沒有阻止爆炸呢?”王陸皺著眉頭,不再停留,架著屍奴便要衝天飛起。


    忽然,一道身影拉住了他的腳腕,把他從空中拖了下去。


    “轟。”


    王陸連同屍奴砸在地上,震起一陣沉灰。


    拖住他的人正是死人臉,而在死人臉旁邊的正站著王舒雅與如夢。


    “師傅,別來無恙啊。”


    “賤人,你怎麽在這裏。”


    “我們一直在這裏。”


    “哼,胡說八道,剛剛我的神識都沒發現你們。”


    “我們隱藏了氣息。”


    “即使你們隱藏氣息,也休想躲過我的神識掃描。”


    “如果加上這張符籙呢?”


    “符籙?那小子給你的?”


    “嗯。”


    “好,好,快叫他過來受死。”


    “恐怕不行。”


    “為何?”


    “他現在抽身不出來。”


    “哈哈,既然那小子沒來,那我便先殺了你們先。”


    “恐怕你已經沒有這個本事。”


    “哦?為師一個築基期,竟然還怕你們兩個煉氣期不成?”


    “不信你試試,抬起手掌看看自己的手臂?”


    “有何不可。”王陸抬起手掌,翻瞧了半陣,並未發現什麽異常。


    “你這是調戲為師?”


    “可沒。”


    “哼,先殺了你們。”王陸翻掌一拍,一股氣浪衝撞而出,吹得四周塵土飛揚。


    兩人急速後退,避其鋒芒,但依舊被那股氣浪撞得東倒西歪。


    “就這?”王陸狐疑片刻,不再留手,翻掌在拍出一股氣浪,那股氣浪相當之前那股氣浪更加強大。


    “蓬蓬蓬。”


    兩人一屍,同時間,被強大的氣浪掃飛撞在外圍的民房上,發出哢嚓哢嚓聲響。


    “想困住為師,好讓那隱藏高手出手麽,哼,別以為我不知道,能讓那蟲子失手,肯定是那劍修阻止了他的行動。”


    王陸說完,便架起腳下的本命屍奴,衝天飛起。


    “休走!”如夢從民房裏麵跳了出來,衝著空中的王陸大喊一聲:“我懷了你的孩子。”


    王陸動作頓時一滯,停在了半空,“你說什麽?”


    “我懷了你的孩子。”


    “不可能,我每次都是外出,怎麽可能還懷得上。”


    “我說懷了:便是懷了,我又何必拿自己清白來開玩笑?”


    “你在騙我?”


    “我又何必騙你?而且,孩子已經有兩個月了。”


    “兩個月,怎麽可能,我不是每次見你用靈力清理一遍麽?”


    “兩個月前,我受到本命屍奴反噬,受了重傷,但你還是沒放過我,你做了什麽,你自然清楚。”


    王陸沉默了片刻,突然笑道:“你想以孩子要挾我?”


    “是。”


    “那你想要什麽?”


    “想要你死。”


    “孩子豈不是成為單親孩子。”


    “我能把他照顧成人。”


    “我若不同意去死呢?”


    “那我便讓你的孩子認你為殺父仇人。”


    “你敢?”


    “我有何不敢?”


    “哈哈,那又能如何?”王陸笑道:“我一個堂堂築基期修士,豈會受這兒女情長所影響,你要生便生,你想讓他認誰做殺父仇人,隨你便。”


    “你就是一個沒人疼,沒人愛,沒人在乎的可憐蟲而已。”


    “隨你怎麽說,為師的道心都不會動搖。”


    “你母親是個妓女,你父親是個跑堂小廝,生下你,在你六歲之時便拋棄了你,若不是棺材師傅撿了你,收你為你義子,你早就死了,但是你那扭曲的心靈,竟然毒害了棺材師傅一家人,還奸汙他的妻女,還把他的弟弟練成屍奴…”


    “住嘴!賤人,再說我便殺了你。”王陸咆哮嘶吼,似乎這些往事勾起了他內心的脆弱:“他該死,他該死,他全家都該死。”


    “他該死,難道你便不該死?”


    “我該死,我該死…嗯?你故意引導我的情緒?”關鍵時刻,王陸回過了神來。


    “我的往事你是從哪得知?”


    “你別說我說的是不是真,或者是假,但我問你,你真不該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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