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點點頭說道:“這件事對劉家的人來說是頭等絕密的大事,所以要想找到他確實有難處。


    但我覺得人總免不了七情六欲,我就不信這小子不會犯錯,我也不信一個詐死的人會把自己活著時候的所有痕跡抹的一幹二淨,隻要你盯緊劉家的人,早晚會發現蛛絲馬跡。”


    羅永勝點點頭,猶豫道:“就怕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他。”


    李新年擺擺手說道:“我沒有給你時間限製,你隻要明白這件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你務必要想盡一切辦法找到他。”


    羅永勝怔怔楞了一會兒,信誓旦旦地說道:“老板,隻要他還活著,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找到。”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不過,我必須提醒你,劉波現在可是政府省長了,你可要萬分小心,萬一不小心落在他的手裏的話,我不僅救不了你,恐怕自己也會受到牽連。”


    羅永勝點點頭,說道:“我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那我什麽時候開始行動?”


    李新年想了一下,說道:“這事也不著急,我們還需要做點準備工作,我看等過了十一再說吧,到時候你找個合適理由向張總辭職算了,然後就不要再和公司的人聯係,也不要再露麵。”


    羅永勝猶豫道:“張總知道這件事嗎?”


    李新年搖搖頭,說道:“沒必要讓他知道,起碼在你找到那個人之前暫時沒必要讓他知道,有關這件事的情況除了我之外不能再向任何人提起。”


    羅永勝說道:“我明白。”


    李新年點點頭,掐滅了煙頭,說道:“走吧。”


    羅永勝發動了汽車,並且開出了小巷子,李新年又說道:“對了,你明天和張總還要陪我去一趟毛竹園,要不了多久,毛竹園就要來大人物了,


    你剛才也聽見了,市公安局為了大人物的安全肯定會對毛竹園的所有犄角旮旯都清理一邊,我擔心我們的房客有暴露的危險。”


    羅永勝遲疑道:“你的意思是暫時轉移嗎?”


    李新年沉默了一會兒,猶豫道:“嚴格說起來再沒有比毛竹園更安全的地方了,明天和張總商量一下在做決定。”


    說著話,汽車到了別墅的大門口,李新年沒有讓羅永勝把車開進去,而是自己下車走進了大院,看看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多了。


    夜晚已經很涼爽了,一陣秋風吹得院子裏的一顆香樟樹嘩嘩作響,抬頭看看天空,一輪滿月明晃晃的懸掛在當空,算算日子,沒想到很快又是中秋節了。


    李新年心中不禁一陣感歎,隻是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感歎什麽,隨即他就注意到別墅三樓的一扇窗戶還亮著燈,而其他樓層則漆黑一片,顯然都已經睡著了。


    亮燈的是三樓的客房,目前家裏隻有一位客人,難道她今晚夜不能寐?


    李新年的腦子裏忍不住想起了早上趙映梅在車裏麵大膽而又銷魂的舉動,頓時渾身一陣熱流,仿佛晚上喝的酒這個時候才開始發作起來。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何況李新年在這方麵可不算慫,他隻是盯著那扇亮著的燈注視了一會兒,馬上就給自己找了一個失足的冒險理由。


    她是知道自己今晚在外麵有應酬,這麽晚了還沒睡,難道是有意在等自己?


    心裏這麽想的時候,人已經急匆匆進了屋子,在門廳裏換鞋的時候似乎已經開始火急火燎,以至於一隻鞋子都踢翻了。


    從一樓到樓上都隻亮著朦朧的壁燈,一切都靜悄悄的,他知道,這個時間點家裏麵的人基本上都入睡了,沒人會在乎他今晚是不否會回來。


    說實話,李新年在家裏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隻不過偷的對象是自己的大姨子。


    並且他和顧雪兩個人好像都從這種近似變態的偷偷摸摸中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敢,大姨子帶來的感覺尚且如此,如果在家裏偷了老婆的閨蜜,那將會是一種什麽體驗呢?


    懷揣著一股難以遏製的興奮和衝動,李新年心亂如麻而又毫不遲疑地來到了三樓的客房門前。


    當他的腦子裏想象著房間裏的女人已經心有靈犀地等待他的到來,並且已經為他準備好了一切的時候,隻覺得渾身燥熱難當,一顆心就像是第一次做壞事的時候一樣砰砰不止。


    但他並沒有迫不及待地推開房門闖進去,雖然他幾乎可以肯定房門沒有上鎖,因為他要充分享受這種極力克製自己的衝動給他帶來的異樣體驗。


    他不禁站在門前仰起腦袋,閉上眼睛,腦子裏慢鏡頭一般回味著今天早上趙映梅給他帶來的前所未有的體驗,等待著那種極力克製又麵臨崩潰的臨界點的到來。


    可就在這時,耳朵裏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音樂聲,在這萬籟俱靜的夜晚聽起來簡直就像是飛機發動機的轟鳴。


    李新年驚的猛地睜開眼睛,一臉驚恐萬狀的神情,差不多過了一兩秒鍾才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原來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混蛋半夜三更給他打來了電話。


    一瞬間,渾身凝聚起來的激情和欲念頃刻消散殆盡,隻剩下狂跳的心和軟綿綿的雙腿,好在他的反應夠快,幾乎是在手機鈴聲響起的同時,已經離開了客房臥室的門口。


    隨即很快來到了樓梯口,也不知道是因為樓梯口光線太暗沒看清楚台階,或者是驚慌失措踏空了台階,亦或是還沒有完全擺脫剛才的幻覺。


    反正他覺得自己失去了重心,隨即嘴裏悶哼一聲,整個身子就順著台階滾了下來,一直滾到二樓才停下來。


    萬幸的是樓梯上以及走道裏都鋪著厚厚的地毯,再加上他晚上喝了不少酒,渾身的關節比較活泛,所以除了腦袋不知道撞在什麽地方隱隱做痛之外,好像並沒有傷到其他地方。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躺在地毯上在心裏哼哼了幾聲,隨即菜意識到手機的鈴聲還在不停地響著,就像是催命似的。


    氣得他顧不上身上腦袋上的疼痛,急忙坐起身來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顧不上看來電顯示就惡狠狠地掛斷了。


    然後坐在那裏一邊喘息,一邊豎起耳朵聽聽周圍的動靜,最後確定家裏人並沒有人被驚醒,這才支撐著身子慢慢爬起來,然後一瘸一拐地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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