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蘭哼了一聲道:“她還有什麽證據?如果她真掌握了阿佛縱火的確鑿證據,早就去抓人了,我勸你不要把秦時月的話當聖旨了,更不要成為她打壓我們毛竹園的工具。”


    李新年一臉詫異道:“我怎麽把她的話當聖旨了?她為什麽要打壓毛竹園?”


    如蘭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有些話我跟小雪私下說過,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跟你提起過,我也不瞞你,做為秦川的女兒,嚴格說起來秦時月倒也不算是外人。


    但她不會這麽想,實際上她也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毛竹園的人,因為她總覺得我們毛竹園虧待了他父親。”


    李新年奇怪道:“怎麽會呢?秦川要不是老太太的弟子怎麽會有現在的成就呢?”


    如蘭擺擺手,說道:“有些事你不知道,其實秦時月心裏麵還有一個解不開的疙瘩,這個疙瘩導致她跟我們毛竹園的關係一直都是處於若即若離狀態。


    但我幾乎可以肯定,一旦毛竹園有什麽風吹草動的話,她不僅不會站在我們這邊,甚至有可能會落井下石。”


    李新年一臉不信道:“言重了,這不可能吧?”


    如蘭哼了一聲道:“不可能?隻不過你根本看不出她的這點心思罷了,實際上當初四合院被大火燒了之後,你第一時間就懷疑趙源。


    而這正好對了秦時月的心思,所以她在這方麵就格外賣力,現在居然曲裏拐彎地又把我姐扯上了,我知道,如果能看著阿佛倒黴想必她也就能順口氣了吧?”


    說實話,李新年跟如蘭認識這麽長時間了,今天還是第一次聽她這麽直白地評價秦時月,並且顯然沒有把她當自己人看。


    這麽說來,如蘭也不是那種單純的女人,以前總以為秦時月跟毛竹園存在隔閡,而如蘭反倒好像一直把她當姐妹看待。


    可今天才知道她對秦時月居然如此生分,哪裏有一點姐妹情分呢?隻是不清楚老秦在她眼裏還算不算毛竹園的人。


    想到這裏,李新年謹慎地說道:“不知道你能不能說說秦時月心裏究竟有什麽解不開的疙瘩?”


    如蘭好像有點顧慮,猶豫了好一陣才說道:“這麽說秦時月並沒有跟你提起過這件事了,既然這樣,那我不說也罷,實際上我都沒有跟小雪提起過,反正跟你也扯不上一點關係。”


    李新年見如蘭不願意說,猜想多半不是什麽好事,也許和錢有關係,也許是兩家人之間的糾葛,反正對秦時月來說或許是見不到光的醜聞。


    “你不願意說就算了,不過,我剛才跟你說的事情那些事你自己心裏有數就行了,就沒必要告訴蔣玉佛了吧。”


    如蘭哼了一聲道:“你放心吧,雖說事關阿佛,但我不會參與你們的這些破事。”頓了一下,又說道:“要說有關我姐的一些傳聞,我都不知道聽到過多少,所以也習慣了。”


    韓梅屋子裏的光線已經明顯暗下來了,韓梅好像意識到了,急忙道:“哎呀,你們別在這裏鹹吃蘿卜淡操心了,別人的事情也輪不到我們來操心。


    我看還是趕緊問問阿蘭那邊是怎麽回事?這都已經六點多鍾了,怎麽還沒有一點音信啊,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啊。”


    韓梅話音剛落,李新年的手機就急促地響了起來,李新年急忙拿起來看看來電顯示,原來是顧雪打來的。


    “你在哪兒?”顧雪問道。


    李新年說道:“我在毛竹園如蘭這裏,對了,妙蘭有消息了嗎?”


    顧雪說道:“我隻知道她還在公安局,現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羅永勝被殺了,搞得人心惶惶的,你怎麽還有空跑去毛竹園?”


    李新年猶豫道:“有些事情我要找如蘭核實一下,現在情況比較複雜,有什麽事等見麵再說,你給我們的律師打個電話,讓他去跟二分局的人交涉,我現在就給秦時月打電話。”


    “誰,小雪?”如蘭見李新年掛斷了手機,問道。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羅永勝被殺的事情已經公開了,可能網絡上又開始熱鬧了,不能在被動等了,我要親自去一趟二分局,我估計秦時月應該也在那裏。”


    說完站起身來穿上外套,如蘭攔住了他,盯著他說道:“如果,我說的是假如。”


    “假如什麽?”李新年疑惑道。


    如蘭沉默了好一陣才說道:“假如妙蘭確實被人利用給你提供了虛假的消息的話,你會怎麽對她?”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如蘭會提出這麽一個假設,稍稍遲疑了一會兒,李新年一臉嚴肅地說道:


    “我隻當她年輕不懂事,還能怎麽樣?不過,我不信妙蘭在明知道對方想殺我的情況下還故意給我傳遞虛假的信息,就算你的假設成立,多半也是上當受騙。”


    如蘭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說道:“那你去吧,不管什麽結果,你都要跟我打個招呼。”李新年轉身匆匆下樓去了。


    韓梅走到樓梯口朝著麵前看了一會兒,等到李新年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急忙走到如蘭身邊,低聲道:


    “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李新年表麵上是懷疑妙蘭,可實際上是懷疑你和阿佛合起夥來在搞他呢。”


    如蘭呆呆楞了一會兒,像是自言自語道:“妙蘭這死丫頭究竟怎麽回事?隻要她親自和小羽說過話,我就不信她會被一個麵具騙了。”


    韓梅一臉擔憂道:“我就是擔心妙蘭會不會被阿佛利用,對阿佛來說,她巴不得你和李新年反目成仇呢。”


    如蘭緩緩搖搖頭,說道:“我不信阿佛會這麽幹,不管怎麽說,我們是一家人,你也知道她從小疼妙蘭,她有必要害自己外甥女嗎?”


    “一家人?”韓梅哼了一聲,說道:“那句話是怎麽說的?一個窩裏出來的鳥不一定都在一路上飛,你跟她最多也就算是一個窩裏出來的鳥。”


    如蘭一臉詫異地盯著韓梅質疑道:“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覺得你最近這兩天總是神神叨叨的,撇來我恨趙源不說,我跟阿佛可沒翻過臉。”


    韓梅板著臉不高興道:“好啊,嫌老娘嘮叨了,那我等一會兒就回自己家去,免得你看著心煩。”


    如蘭楞了一會兒,隨即拉著韓梅的胳膊賠笑道:“媽,你這是何必呢,我不過是就事論事嘛,再說,奶奶的老朋友就要來了,如果你不在的話,我可沒法交代啊。”


    韓梅哼了一聲,瞪著女兒說道:“那你就必須聽我一句話。”


    如蘭點點頭說道:“好好,你說,我保證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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