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擺擺手,說道:“你媽的強勢隻是表現在生活上,她並不會幹涉我的工作,所以我不會感覺到壓力。


    而你身邊的那些女人正相反,她們的強勢也許不是表現在生活上,而是要幹涉你的工作,讓你按照她們的意誌行事。


    當然,對於一般的男人來說,不僅不會感覺到壓力,甚至還會感覺到很輕鬆,因為很多事情都不需要他自己去操心了,但問題是時間久了心理上有可能會失去平衡。”


    李新年漸漸聽明白了秦川話中的弦外之音,很顯然,他是在暗示丈母娘和顧紅,也許還包括顧雪、如蘭、甚至妙蘭,因為她們確實不是省油的燈。


    心裏這麽想,嘴裏卻說道:“秦叔,這方麵你肯定比我有經驗,我承認我丈母娘和顧紅算是強勢女人。


    不過,直到目前為止她們基本上沒有幹涉我工作上的事情,就算有什麽意見,最終也會尊重我的選擇。”


    秦川一臉嚴肅地點點頭,說道:“一個男人如果能夠獲得強勢女人的尊重,那就證明他很優秀,隻要假以時日,再強勢的女人在你前麵也強不起來。”


    說完,端起酒杯說道:“不過,女人的話有時候也要聽,比方說你媽剛才說的話我就不能當耳旁風,我這已經是第六杯了,從現在開始,你幹了,我隻能隨意了。”


    李新年幹掉了杯中酒,發現秦川果然隻是象征性地喝了一口,不過,他倒也不會計較,畢竟老秦已經六十多了,酒量不可能跟他相比。


    “對了,秦叔,你剛才說潘鳳也是個強勢的女人,她的強勢都表現在哪些方麵?”李新年吃了幾口菜問道。


    秦川點上一支煙,眯著眼睛吞雲吐霧了一會兒,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這話不太好說,其實你丈母娘的脾性在很多方麵跟潘鳳很像。


    我不清楚這是巧合還是你丈母娘刻意模仿潘鳳,反正,我覺得你在丈母娘很佩服潘鳳,甚至把她當成了榜樣。”


    李新年知道秦川不可能不知道丈母娘年輕時候那些風花雪月的往事,有關丈母娘那些丟人的事情恐怕自己老娘都不知道在秦川耳邊吹了多少枕邊風。


    所以,他倒也不怕家醜外揚,借著點酒勁幹笑道:“你是不是說我丈母娘和潘鳳氣味相投啊,難道潘鳳年輕的時候也是個風流人物?”


    秦川好像也有點喝上頭了,饒有興致地說道:“其實我師傅在這方麵很收斂。”


    李新年像是有點失望地楞了一下,疑惑道:“可我怎麽聽說她以前曾經和一些病人傳出了不少緋聞呢?”


    秦川一臉神秘地笑笑,端起酒杯淺淺抿了一口,隨即把腦袋朝著李新年這邊湊近一點,低聲道:


    “我說的收斂倒不是指我師傅潔白如玉,而是她老人家格外愛惜自己的羽毛,就算跟什麽病人有點緋聞,也不可能像你丈母娘那樣搞得滿城風雨。


    說句難聽話,我師傅幹的事情和你丈母娘比起來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如果你在丈母娘知道我師傅幹的事情恐怕都會臉紅。


    實不相瞞,最早的時候,我師傅在我心目中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可自從我窺破了她的一個秘密之後,我師父就徹底從神探上跌落了。”


    李新年一聽頓時就來了精神,趕緊端起酒杯敬秦川,自己一口幹了,低聲道:“哦?你窺破了潘鳳的什麽秘密?方便說說嗎?”


    秦川好像忽然有點猶豫,呆呆楞了一會兒,隨即盯著李新年說道:“說實話,這件事我還沒有跟你媽提起過呢。”


    說完,又悶頭抽了幾口煙,繼續說道:“實際上這件事從來都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因為做為徒弟不應該說自己師傅的閑話。


    可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怎麽忽然又想起了這件事,可能是因為在心裏麵憋的太久了,不說出來總覺得是一種負擔。”


    李新年幹笑道:“秦叔,你可是告訴了我不少毛竹園的秘密,就連潘鳳和石如意研發肉蘑菇的事情都告我了,還有什麽大不了的秘密讓你如此糾結?”


    秦川似乎經過了一番艱難的思想鬥爭,最後像是下了決心,緩緩說道:“肉蘑菇的秘密現在已經不算什麽秘密了,就算被人知道也無所謂。


    可我現在要說的這件事卻非同小可,一旦傳出去不僅我師傅顏麵掃地,即便對不少活著的人都可能產生不良影響,所以我才埋藏心裏這麽多年。”


    李新年被秦川撩的心癢難騒,雖然他猜測這件事不會跟他有任何直接關係,可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急忙道:“秦叔,你也知道,我可不是那種受不住秘密的人。”


    秦川點點頭,說道:“正因為這樣,我今天才決定一吐為快,不過,你隻當這是一道下酒菜,吃完就算數。”


    李新年一口幹掉了杯中酒,信誓旦旦地說道:“一定,一定,既然是吃下去的下酒菜,難道還會吐出來重新吃一遍?”


    秦川皺皺眉頭,好像是李新年的話把他惡心到了,急忙端起酒杯一口幹了,然後抹抹嘴,接過李新年遞過來的煙點上了,深深吸了一口,這才湊過腦袋來低聲道:“你知道純陽先生是什麽人吧?”


    李新年有點茫然道:“知道啊,純陽先生是青龍觀的道長,潘鳳的叔叔,我老丈人的師傅,俗家名字叫潘建臣。”


    說完,頓時就想起了那天和楊宇海一起吃飯的時候看過的兩張照片,這兩張照片就存放在他的手機裏,不知為什麽,心裏忽然有點緊張起來。


    秦川微微點點頭,盯著李新年繼續低聲道:“但你不知道的是,我師傅和純陽先生並不僅僅是叔侄關係。”


    李新年楞了一下,隨即疑惑道:“對了,他們應該還是師徒關係。”


    秦川緩緩搖搖頭,又說道:“也不僅僅是師徒關係。”


    李新年一臉狐疑的神情,好一陣沒出聲,最後疑惑道:“那還能是什麽關係?難道 是父女關係?”


    秦川還是緩緩搖搖頭,盯著李新年好一陣沒出聲。


    李新年似乎從秦川的神情漸漸意識到了什麽,慢慢放下了已經端起來的酒杯,一臉不可置信道:“難道是還會是那種關係?”


    沒想到秦川意味深長地點點頭,但沒有出聲。


    李新年怔怔楞了一會兒,隨即顫聲道:“怎麽?那豈不是……豈不是亂,亂,亂了?”


    秦川再次用力點點頭,肯定了李新年的猜測,意思是真的亂了,頓時屋子裏靜悄悄的,兩個人半天都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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