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緩緩搖搖頭,說道:“蔣玉佛的工藝品廠做不出能夠以假亂真的麵具,更不可能做出人皮麵具,實際上我說的事韓梅的哥哥韓壽。”


    張富強呆呆楞了一會兒,說道:“韓壽也是蔣如蘭的舅舅,你還救過他,他不是也幫你做過 麵具嗎?他應該不會勾結外人來害你吧?”


    李新年哼了一聲道:“菜刀原本是用來切菜的,並不是殺人的,韓壽隻管做麵具,至於用來做什麽他就不管了。


    最重要的是韓壽現在已經銷聲匿跡,就連如蘭都不知道他藏在什麽地方,我懷疑隻有韓梅跟他暗中有聯係。”


    “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韓梅這個老婆子在暗中搞鬼?”張富強低聲道。


    李新年好一陣沒出聲,最後像是自言自語道:“我也不能確定,但趙卓的失蹤實在是太詭異了,在加上那個視頻,現在基本上斷定韓梅跟這件事有瓜葛,隻是沒有證據。”


    張富強怔怔楞了一會兒,驚疑道:“如果有人戴著麵具冒充你或者冒充我,冒充公司的高管,甚至冒充你的家人的話,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李新年擺擺手,說道:“也沒有這麽嚴重,首先,麵具做的再逼真,在互相熟悉且知根知底的人麵前還是會露餡。


    比如,身材有區別,就算身材相似,說話的聲音不太好模仿,還有平時很多的細節特征都容易被認出來。


    就像上次去我辦公室下毒的那個冒充妙蘭的女人,後來通過那雙手就知道是冒充的。


    所以,如果有人戴著麵具想冒充誰的話,要麽是想嫁禍什麽人,要麽想欺騙什麽人,要麽是想襲擊什麽人。


    舉個例子,如果殺手冒充你來見我,並且在跟我說話之前突然對我實施突襲的話,那我多半不能幸免。”


    張富強疑惑道:“這就已經夠可怕了,你想想,如果有人冒充你想進入公司的話,我估計保安多半辨認不出來,就算他們起了疑心也未必敢攔住冒充者查問。”


    李新年微微點點頭,說道:“所以那天晚上有人冒充如蘭去了地下室,但沒有一個保安發現異常。”


    張富強急忙道:“為了安全起見,我覺得我們必須預防萬一。”


    李新年把煙頭扔出窗外,說道:“其實我也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實際上我已經在自己家裏人和經常去我家的人之間設定了一個暗號。”


    “暗號?”張富強驚訝道。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我舉個例子你就明白了,比如小雪回家的時候,我家裏人覺得有什麽可疑的話,那就可以問她現在幾點了。


    如果冒充者不知道答案,那他的回答就對不上號,並且馬上就會被識別出來,我覺得這個暗號也有必要讓你知道,因為你也是我家裏的常客。”


    “那我應該怎麽回答?”張富強驚訝道。


    李新年說道:“不管問你的時候是幾點,你都必須回答差一刻零點,這個答案幾乎不會存在偶然性。”


    張富強怔怔楞了一會兒,點點頭,說道:“這倒是一個非常實用的暗號,也許我們也可以在公司的高管以及保安部門專門設定幾個專用的口令。


    不管是什麽人隻要對某個人的身份產生質疑,就有必要詢問他口令,當然對象隻限於‘自己人’,總不能讓來公司的客戶也要回答口令吧。”


    李新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回去再琢磨琢磨,單憑口令這個東西不一定靠得住,因為我們的對手有可能通過公司的什麽人獲得這個口令。”


    張富強點點頭,說道:“還真有點複雜,我老婆應該對這些玩意比較內行,回頭我讓她幫著設計一個可靠的安全密鑰。”


    李新年認不出長歎一聲,伸手搖下了車窗,任由晚上的涼風呼呼灌進車裏麵,一邊嘟囔道:“媽的,看看老子現在過的是什麽日子。”


    李新年回到家裏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鍾了,顧紅好像也是剛回家不久,不過已經上床了,隻是還沒有睡,正低頭查看著手機。


    她見李新年推門進來,盯著他注視了一會兒,然後狐疑道:“看樣子好像喝了不少啊,這麽晚才回來雙兒多半是被你扔那兒了吧?”


    李新年站在床前開始脫衣服,並沒有回答顧紅的問題,而是有點奇怪道:“今晚不是寧安市的父老鄉親替你送行嗎?這麽早就結束了?”


    顧紅嗔道:“你少說風涼話,實際上今晚是我做東請一些老熟人一起坐坐。”


    李新年脫的光溜溜的走進了衛生間,一邊大聲道:“這麽說小雪純粹是去個陪酒了?”


    顧紅嗔道:“你放屁,我哪個熟人小雪不認識?實際上今晚飯局上的不少人都是小雪負責聯絡的呢。”


    “張君去了嗎?”李新年一邊洗澡一邊大聲道。


    “去了。”顧紅也大聲道。


    李新年也就是簡單衝了一下,然後就怕冷似的跑出來迅速爬上床去,然後鑽進了被窩,嘴裏嘶嘶吸著冷氣,說道:“該開空調了,怎麽今年國慶就這麽冷。”


    顧紅放下了手機,扭頭看看李新年,隨即皺皺眉頭道:“酒氣還這麽重,到和老秦喝了多少啊?”


    李新年靠在床頭閉著眼睛嘟囔道:“不多,就一瓶。”


    顧紅盯著李新年注視了一會兒,一臉疑惑道:“按理說老秦的年紀大你一輪,也算是你的繼父,沒想到你們兩個居然還能喝到一起呢。”


    李新年哼哼道:“我雖然生理上很年輕,但心理上不亞於一個六十歲的老人,所以我和老秦在酒桌子上沒有代溝。”


    顧紅哼了一聲,嗔道:“你就扯吧。”頓了一下,又問道:“你媽今晚肯定又跟你叨叨我去省城工作的事情了吧?”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她主要是關心雙兒今後怎麽辦,如果跟你去省城吧,就感受不到父愛,如果讓她留在寧安市吧,那豈不是失去了母愛,所以我媽問問我們兩個究竟怎麽打算。”


    顧紅哼了一聲道:“雙兒不過是她的一個借口,實際上我覺得你媽好像巴不得我們兩個離婚呢。”


    李新年一臉吃驚的神情,疑惑道:“不至於吧?她跟你說什麽了?”


    顧紅沒有回答李新年的問題,而是沉吟了一會兒,哼了一聲道:“也許你媽覺得你現在已經不需要我了,或者說不需要整個四合院了。


    反正她覺得你的翅膀已經硬了,畢竟你現在已經成了大老板,而她自己也母以子貴,更何況有了老秦這個大靠山,所以正好借著我們兩地分居的節骨眼鼓動你跟我離婚呢。”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會兒,隨即湊到顧紅跟前幹笑道:“如果我現在真的要跟你離婚呢?你將怎麽辦?”


    顧紅輕蔑地哼了一聲,然後躺下身來,用鼻子哼哼道:“那我還能怎麽辦?我隻能說兩個字: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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