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珊珊看著唐嬈兩手空空,又看了沈小夕一眼,發現她手裏也沒有背包。心思就轉了起來。


    其實,她一開始看見唐嬈和沈小夕大晚上出現在那個陰森嚇人的荒野就不相信她們兩個是來抓什麽瑩火蟲的,在她心裏,那是騙傻子的,哪有人會沒事大晚上的來這麽一個鬼地方抓什麽蟲子,尤其她們兩個還是女孩子又住那麽遠。最讓她起疑心的是她們的穿著,兩人都是一身黑,還背著那麽鼓的背包,她目測了一下,那兩個包都很沉,絕不是衣服零食之類的東西,那會是什麽呢?看沈小夕抱著那個背包欣喜的樣子,肯定是值錢的東西,她們這麽晚了帶著值錢的東西來這裏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


    趙珊珊想如果報警說她們是綁匪,即使那背包裏不是值錢的東西也沒關係,如果是值錢的東西就讓她們背上這個黑鍋想甩都甩不下來,那樣才能出了她心中這口惡氣。


    沈小夕見了唐嬈進來,連忙站了起來,見她手裏沒有背包,想她一定是把背包藏起來了,心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在擔心她藏的不隱蔽。表麵上若無其事卻話裏有話地問:“阿嬈,沒事吧?”


    唐嬈見沈小夕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有些緊張地盯著自已,微微一笑:“放心吧,沒事。警察先生們這次注定要無功而返了。”


    沈小夕聽唐嬈這麽說,真正地鬆了口氣,她是相信唐嬈的,在她看來,唐嬈是神奇的,是深藏不露的,她從來就沒有相信過唐嬈的轉變是忽然的,絕不是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那麽光明迅速的轉變,而是像一隻蝴蝶一樣,將自已藏在一個密封的繭子裏經過了整整漫長的一個寒冬,才從一隻醜陋的蟲變成美麗的精靈。


    而在這之前,連沈小夕自已都相信唐嬈是真的那麽平凡,曾經她也因為目睹唐嬈卑微流淚的樣子而可憐過她,也曾因為聽聞唐嬈懦弱無能的傳聞而厭惡過她,可見唐嬈偽裝的多麽成功。這樣一個精明而隱忍的人絕對是個讓人放心的人。


    “這位小姐,趙小姐報案說你們兩人是綁架她的人,還請你們和我們一起回局裏一趟做個調查,你們是不是清白我們處然會調查清楚。現在請你們合作。”


    房間裏有五個警察,說話的是站在最前麵的一個中年警察,長的濃眉大眼,國字臉上全是正氣,他本來看著沈小夕那張狂的勁頭還有些相信趙珊珊的話,但是看到唐嬈溫和從容的樣子倒有些懷疑了。想這樣兩個小小年紀的少女怎麽會是綁匪,也許隻是這個趙小姐誤會了吧?


    沈小夕一瞪眼,說:“你當我們是傻子啊!進了局子沒罪的都有罪了,你們這些條子為了破案可是什麽冤假錯案都敢造出來,我們才不去!”


    中年警察本來臉色已經緩和下來,聽了沈小夕的話立刻又板起臉來,喝道:“住嘴!你一個小妮子從哪裏聽來這些混帳話?看你就一身的野氣,像個小太妹一樣,說不定真是和黑社會有什麽勾結。”


    沈小夕一聽就笑了,眯著眼說:“看你這話說的,一身野氣就是小太妹,就是黑社會,就是綁架犯,這是什麽邏輯?難怪這麽鬧鬧哄哄地闖進來,一點也沒有辦案的小心謹慎。如果我真是綁匪,早就勒著那小妞的脖子威脅你們了,還用的著讓你們用槍這麽毫無顧忌地讓我跟你們走?難怪現在社會治安這麽差,原來局子裏全是一群這樣的草包!”


    幾個警察都氣的變了臉色。


    唐嬈心裏輕歎了一聲,想沈小夕還真是大膽,現在的情況明顯就是對她們不利,她居然還和這些國家警察對著幹,看來這些警察為了出氣也得把她們當嫌疑犯帶回去了。


    趙珊珊這時已經疼的一張嬌俏的臉扭曲了,全身上下像是從水裏撈上來的一樣,全是冷汗,她站起來,說:“警察同誌,能不能讓我先上醫院,我胳膊被這個可惡的丫頭打骨折了。就是那個小太妹,她叫沈小夕。”


    中年警察皺皺眉,招呼一個女警進來讓她把趙珊珊扶出去。


    “沈小夕?”中年警察聽到這個名字覺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想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來瞪著沈小夕說:“你就是那個三中的沈小夕,女孩子裏麵最會打架的,連男生見了你也要害怕,外號叫什麽‘女魁’的?”


    唐嬈看了一眼沈小夕,她倒不知道沈小夕還有這麽一個外號,不過她肯定這個‘女魁’指的就是沈小夕,除了沈小夕,還有哪個女孩子敢叫這個稱號?她前世就知道沈小夕出名,沒想到這名聲不僅派出所知道,連公安局都有耳聞了。


    沈小夕挑眉打量那個警察,驕傲地抬起下巴,說:“正是本小姐,這和你有什麽關係?不會就因為我是打架高手就給我定罪吧?”


    “你真的就是沈小夕!”中年警察瞪著沈小夕幾乎要咬牙切齒了,說:“你認識許少偉嗎?”


    許少偉?唐嬈聽到這個名字腦子中的優良記憶立刻找到了這個名字的出處,記得她重生後回來第一次見到沈小夕,沈小夕正被幾個小太妹圍毆,好像就因為一個叫許少偉的男孩子喜歡沈小夕,那其中的一個小太妹喜歡那個許少偉,為了爭風吃醋找沈小夕的麻煩。這個警察和許少許是什麽關係?


    沈小夕看了那個警察兩眼,說:“你是他爸爸?聽他說過他爸爸是公安局大隊長,沒想到不是吹牛啊!”


    “對,我是他爸爸許誌強,你這個臭丫頭,你是用了什麽手段讓我兒子總是跟我對著幹,現在他看見我理都不理了!非要我辭職不可!”許誌強鐵青著臉瞪著沈小夕,像是要將她砍了一樣。


    沈小夕扁扁嘴,哼道:“自古官匪不兩立,我隻是用這個理由拒絕了他而已,是他自已想不開,怪不了我。”


    唐嬈沒想到在這麽緊張的情況下還能聽到這麽有趣的事,從心裏歎息現在的警察隊伍真是越來越鬆散了,麵對兩個綁匪嫌疑人居然能計較起兒女之間的事來,真是太可笑了。捂著嘴唇輕咳了兩聲,說:“許警官,私事請以後再談,我們現在來談正事。”


    許誌強聽唐嬈這麽一說,也察覺了自已這時候談兒子的事有些失職,連忙擺下態度,義正言辭地說:“既然要談正事,那麽就請你們兩個和我們走一趟吧!”


    唐嬈搖搖頭說:“不好意思,許警官,我們是不會和你走的,你沒有任何證據我們是綁匪,我們沒有義務協助調查。”


    “趙小姐報警你們是綁匪的同夥,她答應了給你們錢,所以你們才幫她逃跑,她是證人!”


    沈小夕聽了許誌強的話撇嘴反駁:“她說的就是真的啊!她說我們襲擊了珍珠港你信不信?林海市有你們這樣的警察真倒黴!”


    唐嬈見許誌強要生氣,連忙揮手說:“許警官請別在意。小夕說的也不無道理。看許警官可能不知道,我和小夕都認識那個趙小姐趙珊珊,我是她的同學,我們之間有很深的矛盾。這次她說的全不是真的。其實是我和小夕今晚來東郊抓瑩火蟲,結果遇到了逃出來的趙珊珊,救了她,結果她趁機想要報複我。你們如果沒有證據是不能抓我們的。”


    “瑩火蟲?”許誌強疑惑地皺起眉,“你們沒事到這麽個鬼地方抓瑩火蟲幹什麽?”


    唐嬈笑笑:“因為我是個服裝設計師,需要靈感,我想要把屋子裏放滿瑩火蟲,所以就讓小夕和我一起來抓了,這裏的瑩火蟲最多最大了。”


    “服裝設計師?你這麽年輕會是服裝設計師?不會在騙人吧?”


    沈小夕一聽不高興了,說:“唐嬈可是很棒的服裝設計師,香港孟氏的雅色服裝知道不知道?她可是那個公司的特約設計師!”


    許誌強忽然想起老婆新看了一本服裝雜誌,裏麵有雅色最新款的服裝,聽說就是一個唐姓的年輕設計師設計的,難道真是這個唐嬈?如果是真的,那她可能真的不是綁匪,有那麽光明的前途誰會當綁匪?這麽聰明的人又怎麽會這麽傻地救了一個仇人想著要酬金的?這件事漏洞太多了。可是一看到沈小夕那張囂張的臉,他氣就不打一出來,他那個從小乖巧優秀的兒子居然為了這麽一個丫頭和他鬧別扭,讓他如何不恨?這次正好把她關進局子裏整治一番!


    “許隊長,請你立刻把這兩個綁匪抓起來!讓你的人把整個旅館搜查一次。我女兒說這兩個綁匪身上帶了兩個包,裏麵好像是錢,那一定是我付的贖金,整整八百萬呢!你一定要給我找回來!”


    門口竄出來一個個子不高,腦滿腸肥的中年男人,腦袋上的頭發快要成地中海了,頭頂隻有幾縷稀稀的頭發努力地支持著,顯得十分可笑。他對許誌強著急地說。聽他的話居然是趙珊珊的爸爸。


    唐嬈和沈小夕對視一眼,想趙珊珊真是一點也不像她爸爸,真是幸運。


    許誌強對那個胖男人說:“趙先生,請放心,如果真的有這兩個包,我們一定可以找出來的。”又轉頭對唐嬈說:“唐小姐,請把你的包交出來。”


    唐嬈聳聳肩,說:“我們隻是來抓瑩火蟲的,用不到什麽包,那是趙珊珊胡說八道。如果你們不信,盡管搜好了。”


    趙珊珊的爸爸氣憤地叫道:“我問了這裏的服務員,她們都說你們帶了兩個黑色的背包,還想撒謊?我可是有證人的!”


    唐嬈哼道:“證人是可以收買的,你們別的沒有,就是有錢。有本事就把那兩個書包找出來!”


    趙珊珊的爸爸高聲對許誌強叫道:“許隊,快叫你的人搜查,整個樓都要查,連外麵都不要放過。找到了我要告死她們!”


    許誌強皺眉,吩咐手下去查,過了半個小時,手下回來,說:“報告對長,我們所有的地方都查了,沒有要找的黑色的背包。”


    趙珊珊的爸爸瞪大了眼,不相信地大吼:“不可能!我女兒不會撒謊,這裏的服務員也不會撒謊!是你們查的不認真,再去查一次,不!查三次!找到為止!”


    這下不要說許誌強,所有的警察都不高興了,想這個肥佬不就是有幾個錢嗎?居然敢指責他們警方不認真,他算老幾?!所以一時間都沒有反應。正在趙珊珊的爸爸又要大喊時,一個清亮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來。


    “趙興國,你要抓的是我的人,你好大的膽子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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