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刺殺的人開門之時,正統領就感知到了異常,體內血氣陡然爆發,右腿泛出猩紅的蒙蒙血光,一腳踢在了刺殺之人的胸前。


    強大血氣所帶來的力量,使正統領的右腿有些數倍於常人的力量,縱使刺殺之人有著入凡的境界,但刺殺之人正在潛行,並未使用血氣防身。而且每升一個境界,力量會呈幾何級增長,這使得正常修煉者有著無法逾越的鴻溝。


    正統領這一腳讓刺殺之人措不及防,被轟了個正著。


    刺殺之人胸前瞬間塌陷下去,整張臉漲成了紫紅色,整個人帶著門板飛了出去。


    那刺殺之人在空中噴出的血霧使得天空飄落的雪花也帶了幾分血色。


    刺殺之人倒在地上咕嚕幾聲之後,失去了生息。


    雪花落在刺殺之人的臉上,化成了點點雪水,順著眼角滑落下去。


    馬彥心中一驚,暗叫不好,下意識的看向那精瘦男子。


    精瘦男子與馬彥對視一眼,隻覺腦袋一片空白,瞬間癱軟在地,一股熱流順著大腿根流了下來。


    正統領的兵器並不在手邊,手中握著用來捅爐子的鐵棍,橫在身前,作防禦的姿態。


    馬彥握在手中的短刃耍個了花式,盯著正統領道:“不想死的都離遠點。”


    馬彥身後的幾人紛紛後撤,在遠處觀察著情況。


    轟隆一聲,礦洞口竟然被炸塌了,正統領下意識的向後瞄去。


    馬彥抓緊時機,陡然發難!


    右手血氣加持,連帶著短刃也發出蒙蒙的血光,這短刃乃是凡級兵器,能得到使用者血氣的加持。


    正統領用鐵棍橫在身前,正要抵擋,不料鐵棍竟被那短刃斬斷,正統領順勢向後一仰,盡管反應迅速,胸前還是被劃開一道口子,胸前暈出一片血色。


    正統領心中一驚,口中輕道:“凡級武器…”


    馬彥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將短刃上的血用指頭輕輕拭去。


    在手指的血彈落的瞬間,馬彥雙腿發力,陡然衝向了正統領,又是一記揮砍!


    正統領顧不得胸前傳來的陣痛,變為雙手持棒的姿勢,仗著武器長的優勢,連續兩記,將那致命一擊順勢撥開後,反手一棍打在了馬彥後背。


    馬彥反應神速,瞬間提起血氣聚攏在後背,但那一棍在正統領血氣的加持之下,還是讓馬彥一口鮮血湧上喉嚨,不禁吐了出來。


    而與此同時,那些守兵們都已經被五花大綁,被聚在了一起。


    寨主說要將礦裏的人活著帶回來,這些人也不敢大肆殺人。


    守兵們的醉意早已飄到九霄雲外,一個個目露絕望之色。


    有幾個不安分的都被挑斷了手筋腳筋,一時疼痛難忍,昏厥過去。


    ……


    李義州看向房間裏的兩張陌生麵孔,左手強行撐著身體起來,倚在了牆邊。


    史明一臉驚恐,躲在牆角,手機緊緊攥著那柄黑色長刀,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恐慌,亦或是長刀太重,史明手中的長刀不停的顫抖著。


    兩人看到此景,輕蔑一笑,分別向兩人徐徐走去。


    史明大吼一聲,正要將手中的長刀劈向那黑衣人,卻不料手被黑衣人一把握住手腕,黑衣人反手一扭,史明手腕吃痛,黑刀掉落在地。


    黑衣人反手一個巴掌,直接將史明打昏在地。


    李義州眼前一黑,跌坐在床上。


    “你解決,我把這個帶走。”一名黑衣人說道。


    史明被那黑衣人想提鴨子一般攥起,抗在了肩膀上。


    “這刀還挺沉,我就收下了。”黑衣人笑道。


    看著那黑衣人走出房間,剩下的那人活動了活動脖子,李義州仿佛待宰的羔羊一般。


    “你連帶回去的價值都沒有。”那人輕蔑一笑,手中的短刀耍了個花式,似乎下一秒就要奪走李義州的性命。


    李義州萬念俱灰,知道難逃死劫,過往的一幕幕在眼前飛去閃過,妻子的笑容,父母的教誨,朋友的歡笑。


    李義州回想起這一幕幕生命中重要的場景,似乎得到了某種解脫。


    體內不多的青色元氣匯聚,不斷的在體內壓縮,溫度越來越高,李義州隻感覺體內仿佛有火爐在熊熊燃燒一般,對著那人大吼一聲。


    那人發覺不對,但這發生在一刹那間,還來不及反應,便和房間裏的一切化為了齏粉。


    以李義州的房間為中心,周圍都受到了了波及,離那排土房最近的馬彥和正統領二人,被衝擊波撼動,一時都被衝倒在地。


    好在土房擋住了大部分的衝擊力量,二人並未受到很大傷害。


    兩人狼狽的爬了起來,又開始相互對峙。


    戰鬥還未結束!


    眾人看到馬彥與正統領一時相持不下,便逐漸圍了過來,隱隱形成包圍之勢。


    礦場的人基本都被五花大綁的聚在一處,李義州自爆產生的餘溫還在,天空飄落的雪花還未落下就化作雪水,滴落在漆黑的土地上。


    正統領心中一涼,礦場現在有戰鬥力的隻有他獨自一人,李義州也選擇自爆身亡,若是選擇苟且偷生,必定會被這些歹人百般羞辱,倒不如壯烈的死去。


    馬彥暴起發難,一刀刺向正統領,角度極為刁鑽,正統領側身一擋,手中鐵棍又被削掉半截。


    噗嗤,在正統領側身的一刻,一隻冷箭從不知名的角落射出,洞穿了正統領的胸膛。


    正統領一個踉蹌,險些倒地。


    “啊!”正統領怒吼一聲,全身血氣迅速運轉,整個人蒙上了一層猩紅的色彩。


    修煉血氣並不能像修煉元氣的修士一樣引爆體內元氣,血氣存在於身體的每一寸血肉之中,若強行調用,會極大的損害身體,甚至會造成殘疾,成為廢人!


    但在這危急時刻,隻有絕命一搏!


    正統領的種種情緒已經消失,眼眸中隻有無盡的戰意與怒火,雙眸變得血紅懾人。


    哢嚓,貫穿胸膛的黑色箭矢被一把折斷,正統領已經感受不到疼痛,隻有澎湃的力量在周身翻湧。


    正統領右手一握,感受著強大力量的快感。陡然衝向馬彥!


    速度之快已然超過了出凡境所擁有的力量。


    馬彥來不及躲閃,下意識將短刃橫在身前。


    一拳轟在了短刃之上,馬彥隻聽到雙臂傳來清脆的哢嚓之聲,整個人被瞬間轟飛!


    馬彥躺在雪地上,雪花陣陣飄落,雙臂已然無法抬起。


    正統領走過來,右手大張,猩紅的光芒映襯著周圍的景象都紅蒙蒙一片,馬彥的雙眸中那猩紅的光芒越來越近,緊緊的握住了馬彥脖子。


    在大手捏下去的瞬間,又一隻黑色箭矢飛來,但在血氣保護之下,那箭矢隻沒入了箭尖。


    又是一聲怒吼,正統領已經陷入癲狂之中,反手將那黑色箭矢扔出,瞬間洞穿兩人,將兩人釘在了圍牆之上。


    人們紛紛躲讓,唯恐自己下一個遭中。


    正統領又看向馬彥,兩人對視,馬彥覺得那是隻有林中的凶猛野獸才有的懾人目光。


    馬彥萬念俱灰,跟隨而來的人都是為了討口飯吃,誰會冒著生命危險來救自己。馬彥閉上了雙目,不想死不瞑目,連個給自己合眼的人都沒有。過往的一幕幕飛速閃過,久違的平靜浮現在馬彥心中。


    正統領舉起的右手驀然垂落,整個人轟然倒地,雙眸猩紅的光芒減減消散。


    正統領的血氣已然耗盡,整個人倒在雪地上,失去了聲息。


    那群人見到此景,紛紛跑過來,急忙詢問馬彥傷勢,一人將馬彥胳膊搭在肩上,正欲扶起,那胳膊軟綿綿吹落下來,竟軟似麵條一般,想來血肉與骨頭,都被那一拳轟的粉碎,胳膊多半是留不住了。


    先前拾走史明黑色長刀那人,站在正統領身前,一刀捅在了正統領的心髒處。


    正統領體內僅存的一絲血氣竟然詭異的被黑色長刀吸走,消失在刀身之中,但那絲血氣太過細小,竟然沒有一人發現這異狀。


    眾人趕忙將煤炭裝車,被虜獲的守兵和睡覺的工人雜兵們,都被拴在一起,跟隨著一輛輛獨輪小車拖拉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礦場的一切漸漸被大雪所覆蓋,之前打鬥的痕跡也漸漸消失,留下的隻有一片白茫茫的雪色。


    礦洞裏的人,似乎被世間所拋棄一般,隻能在無盡的黑暗中失去生命。


    年關將近,這些人卻再也無法與家人團聚,而他們的妻子,卻準備好了豐盛的夥食,等著丈夫回來好生犒勞犒勞。


    史明已經清醒過來,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疼,手上結結實實的綁著麻繩,和一行人行走在崎嶇的山林中,雪很厚,每一步都要花費很大力氣。


    偶爾有人昏倒在地,便會被割斷手筋腳筋,扔在荒無人煙的山林中。等待他的除了無盡的嚴寒,還有林中饑腸轆轆的凶猛野獸。


    當眾人到達寨子時,天已經蒙蒙亮。


    寨子不大,中間是一個二層的木樓,一樓嚴嚴實實,沒有門,更沒有窗戶。有一個外搭的樓梯直通二樓的小平台。


    周圍是一圈木屋,還有好幾個棚子,掛滿了暗紅色的肉幹。


    史明和一眾人被帶入了半地穴的牢籠之中,裏麵遍地都是排泄物,雖然寒冷淩冽,但牢籠裏還是惡臭難擋。


    牢籠木欄間隔很大,寒風順著縫隙呼嘯而入。


    史明和眾人擠在了一起,不知麵對的將會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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