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行是青夙影的祖師叔,比何羽高了三四輩,卻不拘於節,兩人勾肩搭


    背,稱兄道弟,成了忘年之交。


    何羽擔心外邊的形勢,想早回去,喬遠行卻勸他不必擔心,一定非要他多


    住幾日。


    喬遠行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痛快的打過架了,難得碰到一個對手,自然不想這麽


    快放促羽走,而且,對何羽行功時夠能吸收大自然力量這事一直仍然無法弄清


    楚,就象心裏頭有一隻蟲子在撓癢癢,癢得他吃不香睡不著,死皮賴臉的,纏著


    何羽多住幾日。


    三天的時間裏,絕大半的時間都是在打架中渡過,打完了吃,吃完打,除了行


    功、吃飯、休息,剩下的時間全是打架,不管白天黑夜。


    在這三天的時間,對何羽來,受益之大,無可估量,跟喬遠行這樣的隱世


    高手交手,扛麗架得上十年的實戰,他感覺自已進步很大,雖然舍不得離開,但


    實在關心外邊的局勢,不走不行。


    象喬遠行這種幾近無敵的高手,沒有對手,非常的**,他死皮賴臉的又求何


    羽多住了一天。


    這天清晨,兩人正在山上打得不亦樂呼,喬遠行突然輕嗯一聲,停下手。


    何羽順著他所看的方向望去,遠處的天空上,有三隻風箏在飄曳。


    誰會這麽無聊來這深山老林放風箏?


    嗯,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一個信粵,給喬遠行的信號。


    果然,喬遠行微皺眉頭,“丫頭有麻煩了,老弟,走,我們去看看。


    何羽對喬遠行口中的丫頭有一絲好奇,不過這時候不便詢問,施展輕身提縱


    術緊跟在他身後向著風箏的方飛掠。


    茫茫林海就是一個巨大的迷宮,沒有熟路的人引路,確是很容易迷路。


    林外的平地上,一個青衣侍脾正憔慮不安的來回走動著,看到喬遠行與何羽


    自密林內奔出來,還忙跪倒叩頭,“前輩救命。


    還在遠處的喬遠行大袖一拂,阻住侍脾叩頭,詢問道:“青兒,出了什麽


    事?”


    青兒俏目一紅,嗚咽道:“姐被皇上軟禁宮中,三日之後便要成婚,青兒奉


    姐之命,特來向前輩求救。


    這裏是妖月國的地盤,皇上自然是指妖月國的新皇帝赫連仲,能夠被皇上軟禁


    逼婚的女人,肯定是很出名的大美女……


    何羽的心頭突然猛的一跳,青兒的姐不會是妍鳳舞吧?


    “該死的赫連仲,皇位還沒坐穩就色迷心竅,簡直是在自毀長城!


    喬遠行憤憤的咒罵一聲,卻讓何羽聽得眼睛一亮,心中偷著樂嗬嗬,哈哈


    好一句自毀長城,如果沒有猜錯,那應該是毀滅鳳舞了!


    見喬遠行目光投來,他微微一笑,“老哥的事就是弟的事,老哥盡管盼咐就


    是。


    美女落難,英雄在關鍵時刻出手,這種老掉牙的事兒著讓人就想笑,不過


    嘛,千萬別看了這老掉牙的事兒,不準呐,美人芳心感動,以身相許呐,哇哈


    哈哈!


    “好,我們邊走邊。


    喬遠行行事也很爽快,拉著青兒的手,帶著她前行,何羽跟在後邊,聽著


    青兒的哭訴。


    他猜測的完全正確,青兒的姐就是威震大6的鳳帥妍鳳舞,此刻正被皇帝赫


    連仲軟禁皇宮之中,三日之後舉行大婚。


    還沒有當上皇帝之前,赫連仲就垂涎妍鳳舞,卻一直不敢胡來,如今,他當上


    了皇帝,自然色心大動,但在沒有完全恐固帝待夕前,仍然不敢胡來。


    入侵的四十萬大寒冥國被殺得大敗而逃,兩路突進的彩雲國大軍也先後被擊


    潰,隨後,彩雲國生政變,太子司徒雲雷登雷,把他的死敵赫連華綁送回來,交


    由他處置,這讓他的狂妄的野心迅膨脹,迫不急待的把妍鳳舞召回京,把人軟禁


    逼婚。


    赫連仲先是求婚被拒,惱羞成怒,以邢鳳舞的雙方來威脅,妍鳳舞無奈,隻能


    拖延時間,派貼身侍脾青兒前來求救。


    至於喬遠行與妍鳳舞的關係,喬遠行妍鳳舞她天資聰穎,便指一二,他雖沒


    有收妍鳳舞為徒,卻盡心傳授。


    喬遠行傳授給妍鳳舞的是他自已感悟出來的武功,與聖門沒有絲毫瓜葛,所


    以,妍鳳舞算不上是聖門的弟子。


    兩人雖沒有師徒的名份,卻有師徒之實,喬遠行對她嚴格教導,邢鳳舞以先生


    尊稱。


    何羽聽得是又驚又喜,赫連仲逼婚,等於自毀長城,妍大美人落難,這種英


    雄救,以身相許,百年難得一遇的絕好機會讓他碰巧撞上幾.


    他驚的是現在所處之地,竟在妖月國的皇都附近,相距最多二三十裏之遙,當


    時在茫茫林海中拚命奔逃,沒想到竟然跑得這麽遠,實在讓他有不相信。


    從甘羅到皇都,快馬少也有半個月的騎程,甘羅一帶,到處張榜貼文,搜捕


    何羽,在皇都卻沒事兒,他與喬遠行大搖大擺的進城,誰也沒有注意。


    為了避免引起注意,喬遠行讓青兒先進城,他與何羽夾雜在人潮中緩緩入


    城。


    出使妖月國時,何羽並沒有胡須,如今也長了不少,越顯得成熟穩重,隻


    不過那嘻皮笑臉的不正經味兒依然沒有改變。


    帥府外守著大批的羽林!,府內所有人都被嚴格控製起來,這也是赫連仲在逼


    妍鳳舞就範。


    赫連仲怎麽想就是想不通,母儀天下的皇後,那是多少女人費盡心機都想的絕


    好事兒,偏偏妍鳳舞沒有半興趣,若不是以她的雙親來威脅,她死活也不肯同意


    下嫁。


    不過,女人嘛,開始時什麽也不肯,等上了床,有了夫妻之實,什麽也就肯


    了。


    所以,赫連仲仍然興高彩烈的布置他的大婚,皇帝的婚禮嘛,當然得非常的隆


    重,各國的使者都帶著一份厚禮前來道賀,不僅是皇宮,整個皇都都籠罩在一片喜


    慶之中。


    喬遠行與何不羽在帥府外轉悠了一圈,然後轉進胡同巷裏,來到一家大戶


    人家的後門。


    守門的家丁顯然認識喬遠行,恭恭敬敬的把兩人迎進院內,同時飛報老爺。


    一個富紳模樣的中年人急步出來,看到何羽,麵色不由得一變,急聲叫道:


    “祖師叔自,他是魔門中人!


    他身上沒有佩劍,中食指一並,捏成劍訣,疾撲而來。


    “住手!


    喬遠行低喝一聲,中年男子乖乖住手,惶惑不安道:“祖師叔一”


    喬遠行正色道:“何公子現在是本門監察使!


    “監察使?”


    中年男人越的迷茫,本門什麽時候設了監察使一職?掌管什麽?他可是一


    說閱讀,盡在都不知。


    喬遠行正色道:“這事以後再,陳雲波,你見過監察使後,咱們進去


    話。


    “是,祖師叔。


    陳雲波對著何羽恭恭敬敬行禮,“聖門第九代弟子陳雲波見過監察使。


    何羽大大刺刺道:“免禮。


    若不是喬遠行在,這家夥未必這麽老實恭敬,所以他不用不著對對方客氣。


    陳雲波把二人帶進書房,親自奉上香茶,乖乖的垂手侍立在一邊。


    長輩麵前,本來就沒有晚輩坐的份兒。


    喬遠行正色道:“坐吧,我們且先商議一些事兒。


    事情很簡單,就是鳳帥妍鳳舞的事兒,陳雲波得負責弄到皇宮的地圖,還有擬


    定好救出人之後的撒離路線。


    喬遠行與何羽負責進宮救人,剩下的所有事情,全都落在了陳雲波身上,這


    不禁令他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子。


    弄皇宮地圖,這已經夠頭痛的了,還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戒備森嚴不亞於皇


    宮的鳳師扇求出鳳帥的雙親,人不僅要安全**來,而且不得讓人知道。


    更要命的是必須要製訂定救人、撒離的時間,一方行動太早了極可能被覺


    陳雲波的腦袋下一子就脹大了n倍。


    反正頭痛的不是自已,何羽樂得逍遙自在,在陳府裏安逸的睡大覺,最多帶


    著寶到後花園裏找找毒蟲什麽的。


    不過,陳雲波的本事還是讓他頗為吃驚,第二天還真的弄來了皇宮的地圖。


    與青兒取得聯係之後,熟記皇宮地形圖的喬遠行與何羽在半夜時分就潛進皇


    宮。


    皇宮甲士林立,戒備森嚴,不過對於二人來,幾乎是形同虛設,倆人潛進宮


    後,摸索著潛行了好一陣,快要天亮時才找到一間廢棄的雜物房藏身。


    兩人都帶足了一天的幹糧與飲水,不過躲藏在滿是灰塵蜘蛛網,散一股黴臭


    氣味的雜物房,簡直是活受罪。


    不過為了美人兒,連命都可以不要,這苦又算得了什麽?


    兩人皆在雜物堆裏閉目打坐,渡過這漫天的一天。


    鳳帥是被軟禁在青華宮,按約定好的,青兒放了一隻風箏,看到風箏,便知道


    在什麽地方了。


    明天便是大婚,今夜必須得把鳳帥救出來,不然就沒有機會了。


    夜深人靜,皇宮依然燈火通明,崗哨林立,甲士!隊來回巡邏,戒備非常森


    嚴。


    兩道黑影如幽靈一般在夜幕中時隱時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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