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時刻,齊寂瞬間出場,擋住了桑德爾的劈斬。


    他單手舉著狼大劍,輕鬆抵擋著桑德爾用盡全力的長柄斧下壓,微微側頭悠然地笑道:“我哪知道你們兩這麽不行,被這家夥一下就打飛了。”


    “你這家夥!”桑德爾看到齊寂這副輕蔑的姿態,忍不住怒吼一聲,既為了宣泄憤怒,也為了隱藏自己那極度的不安。


    他趁齊寂微微分神的功夫,猛的再次高舉長柄斧!


    雙手肌肉瘋狂賁脹!魔力爆發!


    長柄斧還未劈出。


    齊寂眼神一閃,伴隨著劇烈的呼吸聲,他整個人爆發出熾熱的氣息。


    火之神神樂呼吸法!


    狼箭步!


    歘!


    他的狼大劍猛然刺出,在桑德爾攻擊之前的一瞬間就已經深深刺入了其胸膛!


    桑德爾上身的板甲猶如紙糊一般被狼大劍整個洞穿,劍尖從他後背穿出。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沒入他胸前的長劍,下一秒,他一咬牙,無視自己的重傷,猛地將斧子立刻劈出!


    砍下去,斬殺敵人,自己有可能活下來。


    不砍下去,自己必死無疑!


    桑德爾的表情瘋狂決絕,整個人展現出要與齊寂同歸於盡的氣勢。


    可是,下一秒,他整個人被一股巨力帶得騰空而起!


    齊寂並沒有拔劍,他隻是猛的順勢轉身,握著狼大劍反手斬出,連帶著將串在劍上的桑德爾也甩到了空中。


    緊接著連人帶劍斬落在地麵!


    位置很惡趣味地選擇在高文的邊上。


    飄起的血雨和碎裂的內髒灑了一地,將高文淋得一頭一臉。


    這一擊之下,桑德爾整個人被剖成兩半,死得不能再死了。


    刺殺後轉身以驚人臂力連帶著敵人一起劈刀斬殺,正是倭刀術的絕技之一。


    轟墜刀勢!


    一招,秒殺二階!


    看到自己的軍官被齊寂一招秒殺,他的兩個親衛終於繃不住了,當場轉頭就要上馬逃走。


    齊寂並沒有追,隻是緩緩從胸口的綁帶上抽出兩把飛刀。


    下一秒,他手臂以看不清的速度完成了正反各一次甩動。


    哧哧兩聲。


    兩個親衛喉部被飛刀洞穿,還沒上馬就倒地身亡。


    收拾完所有敵人後,齊寂嘿笑一聲,朝著蘭斯洛特和高文說道:“收尾工作就交給你們了,我先回馬車了。”


    說罷,他頭也不回的轉身上了馬車。


    剩下兩人麵麵相覷,無奈地一起走到囚車邊上,將一眾女人放了出來,然後開始詢問情況。


    齊寂回到馬車上,立刻就看到了關切地梅琳娜。


    小姑娘眼含關心,輕聲問道:“齊寂先生,沒受傷吧?”


    齊寂嗬嗬一笑,擺手道:“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倒也不至於受傷。”


    梅琳娜認真看了齊寂一眼,確實看不出受傷的樣子,於是轉移話題說道:“剛才那些士兵的盔甲上,有著弗萊城的城徽圖案,應該就是隸屬於弗萊城城主的城衛隊。”


    她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弗萊城身為小型城市,其城主瓦爾納·弗萊應該是個三階初期的子爵騎士,手下的二階應該不多,這桑德爾恐怕是城衛軍裏總長級別的人物。”


    齊寂好奇問道:“所以,梅琳娜的意思是這桑德爾不該殺嗎?”


    梅琳娜搖搖頭:“既然這城主下令做出這種強擄婦女並且要殺害的惡事,身為城主的重要下屬,那自然是殺得好,而且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敵人也已全部擊斃,應該不會影響到我們進城落腳。”


    兩人聊了幾句,沒過多久,馬車的簾子被高文掀起。


    “問清楚了?”齊寂看了眼簾子外,蘭斯洛特也已經坐回馬車前,開始驅動馬車離開。


    外麵,被解放出來的一眾女人們有些大哭不已,有些在狠狠咒罵,有一些在瘋狂地踩踏那些城衛軍的屍體。


    但是,更多的是茫然,不知道今後何去何從。


    齊寂歎了口氣,他可以救下這些人一時,但是今後的道路還是得她們自己去走,去承受。


    高文點頭道:“這些女的是附近一個村落裏的婦女,今天被城衛隊衝入村子裏,打著弗萊城城主「狩獵魔女」的旗號,大肆抓捕女人,有反抗的人全部被他們當場格殺,最終將這幾十名婦女強行關押帶走。”


    “不止是這一次,最近一段時間,弗萊城內每一天都會舉行對魔女的斬首儀式,城裏的流浪女人和窮人家的女人幾乎都已經被抓捕斬首,整個城市麵臨著弗萊城主恐怖地高壓統治。”


    “甚至,聽說這弗萊城主這幾天已經開始對城裏的正常人家的女人動手了,恐怕整個弗萊城的秩序就要開始崩潰了。”


    說到這裏,高文的臉色有些沉默:“這個弗萊城主,恐怕真的已經瘋了。”


    梅琳娜撥開窗簾看了看天色,說道:“現在天色已晚,哪怕轉路或者掉頭打道回府都來不及了,野外過夜太過危險,但既然那弗萊城主已經開始對正常人家動手,那就說明我們入城也有一定的危險性,需要時刻注意。”


    “總之,城是要進的,過了一晚之後,清晨我們就離開,不蹚渾水。”


    高文應聲,放下簾子後和蘭斯洛特再次開始驅使馬車。


    在天色漸暗的黃昏時分,馬車來到了一座小型城堡的城門前。


    從城門進出的人數來看,完全稱得上是門可羅雀。


    “停下!來做什麽的?”


    兩個城門守衛長槍交叉,攔住了緩緩前行的馬車。


    高文微笑地說道:“旅客,進城補給過夜的。”


    守衛對視一眼,其中一位抬頭說道:“需要對馬車進行檢查,開簾。”


    高文點點頭,和蘭斯洛特一起沉默著下了車。


    守衛二人立刻分頭行動,一人繞到馬車後方,包括馬車底部在內,仔細地觀察了全車。


    另一人掀開簾子進入車廂。


    女人


    他看到已經戴上了兜帽的梅琳娜,眼神微微一動,不聲不響地仔細翻查了一下車後廂的行李後就下了車。


    “將伱們的武器形製登記之後,就可以進城了。”馬車外傳來守衛的聲音。


    城中,街道略有些蕭條。


    馬車緩緩穿過城市街區,高文和蘭斯洛特在一個廣場前停了下來。


    齊寂掀開布簾,正想問兩個人怎麽回事,就看到了廣場上的情景,不由得頓住。


    廣場中央,搭建著一個簡陋的台子,台子上下都站滿了人。


    台下,是麵容麻木,帶又藏著驚恐的民眾們,


    台上,站著兩排士兵,台前,是一個女人,被按壓在一個立起的帶凹槽木板上,另一邊,是一個高舉著大刀的壯碩大汗。


    在他們的一旁,一個地中海發型的中年男人正在大聲宣告。


    “這個女人,是一個十惡不赦地魔女!”


    “根據聖教庭的指示,魔女亂世,禍害一方,消滅魔女就可以讓我們的家園更美好,生活更富足!”


    “弗萊城主全力執行聖教庭的命令,連續多日捕獲大批魔女斬首示眾!”


    “今日,依然如此!”


    “行刑!”


    在這個中年男人的宣告聲中,那個被按住的女人瘋狂地掙紮,抬頭拚命哭嚎,訴說著自己的冤屈和絕望。


    然而台下沒人敢回應她的求救。


    然後,伴隨著劊子手一刀砍下,女人的掙紮徹底停止,頭顱滾落在了地上。


    臉上的表情定格在了驚惶和絕望。


    台下的民眾們並沒有叫好,他們隻是眼神恐懼的看著台上的那些士兵。


    仿佛生怕下一個人就輪到自己。


    咯吱咯吱。


    這是齊寂身旁兩位騎士咬牙的聲音。


    蘭斯洛特和高文已經伸手緊緊握住了長劍的劍柄,手上賁起的青筋表現出了他們此刻的出離憤怒。


    齊寂臉色一片冰冷,他抬頭看了一眼廣場邊上的某處高塔。


    高塔頂上正端坐著一位高大得如同小山一般的男人,此刻那個男人正麵含笑容地看著塔下的行刑儀式,臉上帶著巨大的滿足。


    忽然,他似有所覺,轉頭看向了廣場外圍的那輛馬車。


    那裏,一個身穿甲胄的男人正好轉身掀開布簾進入車廂中。


    高塔上的男人隻來得及看到一抹背影。


    恰在此時,已經舉行完成斬首儀式的地中海書記官抬起頭高聲喊道:“弗萊大人,今日的魔女處刑已經結束,請指示!”


    高塔上的男人——瓦爾納·弗萊。


    他低下頭,臉部恰巧被隱藏在陰影中,他沉聲說道:“魔女禍亂世間,弗萊城堅決執行魔女獵殺與處刑,長此下去,我們的城鎮和領土一定能夠越來越繁榮,你們的生活也會越來越富足的”


    齊寂沒有去聽那弗萊城主的屁話,他默不作聲地轉身回到了馬車之中,看向了梅琳娜。


    “如果將這個城主斬殺,那麽這個深陷於這病態的「狩獵魔女」的恐怖統治的城市,問題會得到解決嗎?”他淡淡地問道。


    梅琳娜靜靜地看著齊寂,眼中蘊含著點點讚許的光芒,她點頭說道:“西蒼大陸除了象征共尊地位的「聖教庭」的教皇,整體來說缺乏統一的大政權,各處領地和城鎮由城主完全管理統治,城鎮執行的政策,就是城主的意誌。”


    “殺了他,這「狩獵魔女」的病態行為,自然就會在弗萊城消散。”


    推本書吧《我的避難所怎麽都是美少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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