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伯有何事?”


    趙宗全這句話,也算把齊衡想要說的給噎了回去,這位小公爺臉上略顯尷尬,隻能又退回去。


    “陛下,近日京中私鹽泛濫,百姓可以說是飽受苦惱,經過五城兵馬司的仔細調查,最後又聯合揚州府衙,還有廂軍漕運等多個部門!”


    “最終打掉了以揚州白家為首的私鹽販子,在揚州和汴京兩地查抄私鹽無數,數量簡直讓人觸目驚心!”


    “具體數額雖還沒統計出來,但如今粗略計算,起碼可以供應全京百萬人口半月所食!”


    袁文紹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把打擊報複公開合法化,這樣就也說不出來閑話,也免得畏手畏腳助長他人之風。


    朝中的諸位大佬,甚至皇帝和太後對於這件事,都頗有些不以為然,畢竟一個區區商賈還是販賣私鹽的,自然不會放在眼裏。


    但趙宗全還是勉勵了一番,畢竟這也算是個功績。


    “嗯,此時辦的不錯,回頭把查抄的私鹽降價賣給百姓,也算是造福大眾了!”


    “謹遵陛下旨意,但這並不是臣一人功勞,其中要感謝新任殿前副都指揮,寧遠郡侯顧廷燁!”


    “這白家說起來還和他有親,但顧侯聽說此事以後大公無私,讓臣一定要從嚴從重辦理,萬不可因為私情從而枉顧朝廷法度!”


    袁文紹這話一出,依附太後的幾個禦史包括齊衡在內,都有些恨的牙根癢癢。


    這算是捅他們肺管子上了,原本就打算以此事參顧廷燁一本,如今所有事情都到了明麵上,他沒錯反倒是還有功了。


    “嗯,難得顧侯年紀輕輕,竟然如此的明白是非,傳朕旨意,賞顧侯玉如意一對、蜀錦十匹……”


    下了朝顧廷燁笑的那叫一個燦爛,和桓王等人顯擺兩句後,見袁文紹出來趕緊湊過去。


    “仲宣,謝謝了~”


    “便宜你小子了,正好去我那吃酒吧,有些東西你也順便帶回去~”


    袁文紹自然不是白忙活,也該到了分贓的時候,正所謂破船還有幾顆釘,更別提白家這種鹽商了。


    揚州府衙,揚州廂軍、五城兵馬司、漕運衙門,還有袁文紹和顧廷燁兩家,吃的那叫一個盆滿缽滿。


    當天晚上看著庫房裏新放進去的四萬多貫銅錢,袁文紹滿意的笑著點了點頭,這一下子可是多出來將近四分之一的家當。


    感慨萬千道:“這還是抄家來錢快!”


    之後又轉過頭,對著旁邊的管家吩咐道:“忠叔,咱們家的下人這個月的月俸翻倍!”


    “謝主君的賞~”沈忠笑著應答了一聲……


    與此同時的寧遠侯府,當小秦氏得知白家沒了,震驚的當即張大了嘴巴。


    “向家的,你再說一遍!”


    “大娘子,白家被抄家,除了沒有為難過二郎的五房一脈,其他的各房盡皆被流放,甚至有的都被砍了頭!”


    “這肯定是侯爺的手筆,要不然那袁文紹豈會如此盡力,您說他會不會發現咱們謀劃的那件事?”


    向嬤嬤說完還打了個冷顫,因為她可沒少算計顧廷燁,這萬一要是被發現了,一刀給砍了怎麽辦。


    “咕咚!”坐在榻上的小秦氏咽了一下口水。


    哪怕她胸中有萬千計謀,麵對著不按常理出牌,動不動就抄家流放,一時間也是沒了主意。


    有心伸手拿茶杯,結果哆哆嗦嗦的杯子還掉在了地上,這被嚇得當天晚上就發起了高燒。


    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眼看著人都要不行了,顧廷燁反倒還裝起孝子來,天天一下朝就過來瞧瞧,不過那副樣子可不像是來關心,反倒是有幸災樂禍的意味。


    有時候你想得到什麽,老天爺偏偏不讓你如願,小秦氏最後硬生生的還挺過來了,這給顧廷燁氣的呀,私底下一直和袁文紹抱怨老天爺。


    “仲宣,這可真是好人不償命,禍害遺千年!”


    不過雖然小秦氏這病是好了,但也消停了好一段時間。


    ……


    轉眼間一年時間轉瞬即逝,袁文紹又得了一子一女,都是後院小娘所生,兒子袁敬安是齊芸娘所生,女兒袁敬宣的母親,是當初的貼身丫鬟春荷。


    “官人,你快些!”


    “急什麽呀娘子~”


    夫妻倆帶著孩子上了馬車,如今是要去盛家,小舅子長柏的兒子全哥兒前些日子剛滿月,當天滿月宴上人多嘴雜,幾個姐妹便約定好了,今日一起過去再祝賀一下。


    壽安堂裏袁文紹給盛老太太和嶽母王大娘子見了禮,又抱了抱長柏的兒子全哥兒,之後也就去前院和嶽父盛紘聊天去了。


    “大姐夫!”


    “嗯~”


    麵對梁晗的打招呼,袁文紹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盛家的四個女婿,除了自己是翹班以外,顧廷燁和文炎敬都有官職,事務繁忙得等會才能過來。


    也就這個梁晗無所事事,頂著個伯爵府嫡子的名頭,整日在外麵逛青樓混跡勾欄比較閑。


    和盛紘也沒什麽好聊的,雖然上次的事已經過去一年多了,但兩個人心裏邊都有了芥蒂。


    所以都是梁晗在恭維著盛紘,這翁婿倆聊的熱火朝天,而袁文紹在一旁自顧自的品著茶,他們倆和自己搭話就回一句。


    過了不知多久正在這無聊著呢,盛府的管事冬榮走了進來。


    “主君,二位姑爺,六姑娘派人傳話來,說席麵都安排好了,可以過去用飯了!”


    正在那和女婿滔滔不絕的盛紘,聞言也是有些意猶未盡。


    “六郎、仲宣,咱們有時間再聊,先過去吃飯吧,不等長柏和廷燁他們了,忙起事來沒完沒了,這還說不定什麽時候能回來呢~”


    “好,嶽父大人請!”


    在後院葳蕤軒飯廳,因為是家宴也就沒有分席,幾人都在長桌前落座,袁文紹自然是挨著華蘭。


    吃著吃著發現有些不對勁,對麵的墨蘭總給梁晗使眼神,倆人好像是有著什麽計劃。


    “嶽父大人,聽說前幾日官家去祭奠了舒王!”


    “嗯,這也屬於人之常情,哪怕官家如今登臨九五至尊,但也畢竟是為人子女,孝順也是應當應分。”


    盛紘這句話算是開了頭,之後梁晗和墨蘭一唱一和的,竟然要給林噙霜做法事,把排位供奉到玉清觀。


    墨蘭那副茶裏茶氣的樣子,雖然讓人看著討厭,但這事跟自己沒關係,她愛供奉哪供奉哪,所以袁文紹也就沒插嘴,繼續坐在那吃著菜。


    但是隨著王若弗被梁晗頂撞,華蘭又為母鳴不平說了兩句,那墨蘭又在那說三道四,袁文紹默默的放下筷子,表情也愈發的冷意。


    未完待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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