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正在移花宮內和香妃用早膳的翰皇被一臉驚慌的龔嫲嫲驚到。


    翰皇放下筷子,一臉不悅地看著趔趄著跑過來的龔嫲嫲。


    “放肆,你在宮中當差多年,連走路的規矩都忘記了麽?”


    龔嫲嫲跨過高高的門檻,一頭跪在階下。


    “君上,君上,出事了,今早老奴去瀚海宮中侍候公主起床,發現殿內西邊窗子打開,公主不知去向了。”


    翰皇拿過杯子喝了一口香茶,拿起錦巾擦了擦嘴,淡淡道:“隨她去吧!”


    龔嫲嫲手足無措地看著君上,顫聲道:“老奴有錯,看不穩公主,該受懲罰,可君上......公主這麽魯莽地跑出去,是否要安排侍衛暗中保護......”


    “不必,隨她去吧!”


    龔嫲嫲驚詫莫名,過往君上對公主極為疼愛,一舉一動都看到牢固,可這次的反應未免有點冷淡了。


    “君上莫要怪責公主,她還小,一時貪玩罷了。”


    “既然她喜歡玩,那便隨她玩去,這不正是她想要的麽?”


    龔嫲嫲不敢說話,隻得叩頭謝罪後維諾著退出。


    香妃嫣然笑著,向剝好的鵪鶉蛋放入翰皇口中,嬌聲道:“君上平日裏最是緊張朝陽公主,今天為何一反常態,公主性子......咳咳,是魯莽了一點點,這樣冒冒失失跑出去,如果遇上一些不明她身份的歹人,起了不軌之心,那可如何是好,不如派一隊侍衛跟隨在後,以保平安。”


    翰皇哼了一聲,反手抱著香妃,笑道:“朝陽這丫頭愚鈍非常,我費煞苦心**了她十九年,一點長進都沒有,香兒,不如你替朕生一個皇兒出來,好承繼大統吧!朝陽我不指望了,她喜歡到哪兒玩去便到哪兒玩去。”


    香妃半是含羞半是驚喜,膩聲道:“臣妾侍候君上多年,膝下尤虛,這是臣妾的錯......”


    翰皇哈哈大笑,伸手捏捏香妃滑嫩的臉蛋兒,道:“你沒錯,不過是時機未到而已,現今已是時候了。”


    香妃紅著臉道:“君上說笑了,臣妾日盼夜盼就是為君上誕下皇子,可......自己不爭氣......”


    翰皇神情曖昧,手慢慢滑落在香妃的腰肢上,意味深長道:“爭氣......怎會不爭氣,來人啦,傳禦醫!”


    香妃驚慌起來,想要掙脫君皇的懷抱跪下,可君上的手堅如鐵箍,她又不敢太著痕跡,唯有低聲道:“君上,為何要傳禦醫?”


    頃刻,背著藥箱的宋禦醫奔跑而今,他匍匐在地下:“不知君上一早宣召微臣入內所為何事?”


    瀚皇放開香妃,坐正了身子,道:“我召你前來,就是讓你為香妃診脈。”


    宋禦醫忙道:“是,不知娘娘那處不適?”


    香妃支吾了一會,她這段時間身子安康,並無絲毫的不適,可君上既然把太醫喚來了,隻得順著翰皇的意思道:“本宮這段時間氣悶口苦......宋禦醫你看是何症?”


    宋禦醫站起,走到翰皇和香妃跟前,早有宮女將一方絲帕放在香妃手腕上,宋禦醫告過不敬之罪後,兩根手指輕輕搭在香妃手腕之上。


    很快,他兩道濃眉挑了挑,向宮女努努嘴,示意將絲帕換至香妃另一隻手腕上,香妃看著宋禦醫嚴肅的神情,心情不由自主緊張起來,道:“宋禦醫,本宮沒大礙吧?”


    宋禦醫仔仔細細地診脈,沒有即時回答香妃的問話,終於,他的手指離開了香妃的手腕,往後退了一步跪下,三呼萬歲後,朗聲道:“恭喜君上,香妃娘娘有喜了,而且已經四月有餘。”


    香妃啊了一聲,顫聲道:“宋禦醫你可否是診錯了脈?我已經有了三月的身孕?這怎麽可能.....”


    翰皇哈哈大笑:“為何沒可能?宋禦醫可是我大瀚皇國第一神醫,經他診斷過的脈象,怎會有假。好好,宋傑,你快回禦醫院,開一張安胎的靈藥,誓要保住香妃腹中的孩兒平安降生,知道不?若有什麽閃失,朕便讓你整個禦醫院的禦醫陪葬,你可要仔細了。”


    宋禦醫心驚膽顫應了退下,香妃神情張皇,看著翰皇一臉喜色,想要說話卻是不敢。


    翰皇笑眯眯地勉勵了她幾句便上朝去了,宮女們看見君上離去,紛紛走上前向香妃道喜,香妃卻是全無喜色,手覆在小腹上,哭喪著臉道:“我哪來的孩兒啊?你們也知道,幾天前我才來過月事啊!”


    宮女們猛地醒起,俱是大驚失色:“是啊是啊,奴婢們光顧歡喜,忘記了這一檔子事,可是娘娘,宋禦醫為何咬定你有了四月身孕呢?”


    香妃咬牙切齒道:“就是,這該死的宋傑,信口開河,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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