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蕭道:“其實我一直都有一個想法!”


    “我知道你的想法,既然明確我和應龍是神秘勢力的敵對方,那麽,我會不會屬於詭異勢力?畢竟以當下的境況來看,神秘之力和詭異之力,是敵對的,而且還是詭異之力落在下方!”李玉萱道。


    謝雲蕭看著李玉萱,說道:“那麽,你們是嗎?”


    “不是!”李玉萱沒有任何猶豫。


    謝雲蕭輕笑一聲,“這個答案極好!”


    “你就相信我了?”李玉萱愣了一下。


    謝雲蕭道:“難道我不應該相信你嗎?”


    李玉萱笑道:“我的確值得你相信!”


    謝雲蕭也是一笑,“如果現在開戰,你們有幾成取勝的把握?”


    “把握?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到現在為止,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道力量後麵站著的是誰!”李玉萱說道。


    謝雲蕭苦笑一聲,“就不能給點自信嗎?”


    “不是不給你自信,而是這個自信,我連吹牛都不敢吹!”李玉萱一臉無奈之色。


    謝雲蕭心下甚是擔心,因為當下不單單隻是他,秦箏也被牽扯進來了。


    秦箏雖然說不在乎,而且也願意、樂意與謝雲蕭麵對一切,但謝雲蕭如何能讓秦箏去涉險?


    “如果有什麽發現,或者是什麽動作,還請李姑娘告知一聲!”謝雲蕭說道。


    李玉萱點頭,“眼下你雖然還不能牽扯進來,但有情況,我們自然會與你說的!”


    “告辭!”謝雲蕭抱拳行禮,出來丞相府,便直接去王宮。


    這幾日的時間,秦箏對於寧國王室九境強者失蹤的事,也有了大體上判斷。


    她不知道謝雲蕭將要麵對的是怎樣的敵人,但不論敵人是誰,秦箏都已經做好與謝雲蕭共進退的準備。


    謝雲蕭進宮,遠遠地便看到秦箏坐在亭子裏麵,單手撐著下巴。


    忽然間,秦箏轉過頭來,正好看到謝雲蕭朝這邊走來。


    秦箏臉上,頓然泛起無以形容的欣喜笑容,“師父,你來了!”


    “我來了!”謝雲蕭答應一聲。


    秦箏接著便將自己的猜想說了,謝雲蕭也沒有任何隱瞞。


    此時此刻,二人臉上,都有凝重之色。


    但他們並不害怕,因為這條路上,他們並不孤獨。


    “如果推測正確的話,眼下其他國度,也沒有九境高手了,這般一來,我們一統九州的路上,走得會更容易些!”秦箏說道。


    換個角度來說,的確是這樣的。


    “你是伏羲前輩的傳人,我是擔心,他們的注意力會落在你身上!”謝雲蕭知曉,一旦被那神秘之力盯上,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他的母親雲嵐已經失蹤,父親也因為那道神秘之力而死。


    謝雲蕭不希望他在乎的人,他的親人再次因為神秘之力而被牽連。


    “放心,我身上有伏羲前輩的先天八卦,可遮蔽天機!”秦箏說道。


    謝雲蕭聞言,隻是暗暗點頭,但要說不擔心,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隻是眼下,他實在太弱,什麽都做不了。


    在麵對那道神秘之力的時候,謝雲蕭才發現,所謂計謀戰略,都是不值一提的。


    在真正的力量之前,一切計謀,都會顯得很笨拙,顯得很可笑。


    燕王發現作為燕國底蘊的九境高手失蹤,思慮幾日之後,他覺得這裏麵肯定有但問題。


    但是這個問題,肯定不會出在寧國。


    不管如何,眼下寧國一旦打下魏國,對燕國肯定會有極大影響。


    是以先前的計劃,沒有改變。


    這日正午,太子燕旦與朱回風來到燕國都城之外的一個小村莊,沿著小村莊走到盡頭,便是一處獨立的院落,矗立在小河邊上。


    此時已經是初冬季節,樹木早已是光條條的,放眼看去,這村莊的景色,透著些許的蕭索,但無形中,卻又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氣息,能夠讓人心神安定下來。


    燕旦和朱回風來到院子前麵,隻見一處籬笆圍著屋子。


    遠遠的,卻是看到一個中年男子,坐在屋門前正在吃午飯。


    朱回風走在前麵,為燕旦打開那竹子夾的院門。


    正在吃飯的中年男子,起身將碗給放下,而後才走了出來。


    “你們是誰,來此作甚?”中年男子問道。


    燕旦道:“在下燕旦!”


    “原來是太子殿下,不知道太子殿下登門,有何賜教?”中年男子說道。


    “你叫樊起?”燕旦說道。


    中年男子眼中泛起淩厲之色,道:“既然你已經到這裏了,還用問這些嗎?”


    “當年正是因為你,先寧王才走火入魔的?”燕旦再次問道。


    樊起眼中殺機一閃即逝,“太子殿下不用問這些了,還是說明來意吧!”


    “好!”燕旦頓了一頓,看著泛起說道:“今日前來,是要借你項上人頭一用!”


    樊起聞言,神色頓然一凝,而後大笑一聲,看向燕旦,道:“你要殺我?”


    “抱歉,你的頭顱有些用處!”燕旦說道。


    樊起冷哼一聲,“你們這些王室中人,都高高在上成習慣了!”


    “說這些沒什麽用,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出招吧!”燕旦說道。


    樊起眼中閃過狠厲之色,他右手往屋子裏麵一探,一把長刀飛出來,落在他的手上。


    “好,今日若是你有本事殺了我,我也隻能認了!”樊起一躍而起,長刀出鞘,斬向燕旦而去。


    燕旦抽出長劍,迎擊出去。


    刀劍相擊,催刺眼的火花濺開,而後二人一頓,再次出招。


    他們的招式,皆是快到極致,


    金屬交擊之聲,連綿不絕。


    在招式之上,要爭個高低,顯然甚是困難。


    修為方麵,二人均是八境。


    十幾個回合之後,他們看著對方,眼中皆是泛著淩厲之色。


    “都說太子旦是出名的劍客,今日交手,才知外麵傳言非虛!”樊起的刀,橫在胸前,真元之氣灌注之下,不住閃爍淩厲光芒,非凡出嗡嗡響聲。


    “不,閣下錯了,於我來說,其實刀和劍,都隻是兵器而已!”燕旦聲音傳出,當下他手輕輕一抖,數片劍花頓然飛出。


    而且最為詭異的,是這些劍花,竟然會繞彎,每一道相遇之後,都會撞在一起,融合成一片大的劍花。


    仿佛有許多花瓣,被風吹落,而後又聚集在一起,變成另外一朵特別的花。


    樊起見狀,眼中滿是震驚之色,當下他深深地吸一口氣,長刀揮動,斬向四麵八方。


    金屬交擊之聲連綿不絕,人影交錯之間,紊亂勁力不住向著四麵八方漫卷開去,激得虛空中連連發出響聲。


    朱回風是七境巔峰的修為,但此時根本看不清楚二人的招式。


    速度方麵,顯然不論是樊起,還是燕旦,皆不是他如今的修為能理解的。


    眨眼之間,又是十幾個回合。


    在這十幾個回合裏麵,關鍵點還是在招式之上。


    他們此時一人刺出長劍,一人長刀橫擊,這一擊看上去是硬碰硬,但實際上卻依舊是招式上的交鋒。


    他們各自退開幾步,彼此的氣機,撞擊出一道道紊亂勁力,向著四麵八方漫卷開去。


    霎時間,不單單隻是有金屬交擊之聲,連綿起伏的沉悶響聲,也不住傳開。


    “沒想到這個樊起的刀法如此了得,看來當年能夠逃出寧國王宮,不單單隻是運氣,這本領也是一方麵的!”朱回風眼中不住閃爍淩厲之光,他在想,一旦找到機會,要不要出手偷襲,一劍了結樊起的小命。


    想了想,朱回風還是沒有動手,因為他相信燕旦,一定可以打樊起,一定可以取下樊起的項上人頭。


    將近小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二人交手,已經有將近兩百回合。


    真元之氣、法則之力方麵的消耗,都已經到了極致。


    “要取我項上人頭,以你當下的本領,恐怕還遠遠不夠!”樊起眼中,淩厲光芒不住閃爍。


    燕旦臉上頓然泛起冷酷笑容,“當你說出這話的時候,我便知道,取你項上人頭,其實也並不太難!”


    “是嗎?”樊起再次出招,這一刀之力,其間蘊含的法則,渾厚到無以形容的地步。


    燕旦見狀,隻是抖動手上的長劍刺出。


    他這一劍,看上去沒什麽威勢,但卻是將樊起的攻擊給土崩瓦解。


    樊起不由露出震驚之色,當下他感知到了莫名的生死危機,急忙向後撤開幾步的距離。


    同時長刀揮動,一連續劈出幾刀。


    每一刀斬下,皆是蘊含極為恐怖的力量,而且所攻擊的角度,也是極為刁鑽的,已經將燕旦的退路給封死。


    燕旦此時,就像是一葉飄在大海上的小舟,海上濤浪不斷卷起,卻是奈何不得他。


    “如果這就是你全部的力量,那就對不住了!”燕旦的聲音傳出,當下他人劍合一,化作一道劍芒激射出,破開樊起那恐怖的進攻。


    樊起不由麵色大變,他連連揮動長刀攻出,這才將來自燕旦的劍芒化解。


    幾個回合之後,他退開去將近一丈左右的距離。


    而燕旦,則是步步緊逼,他邁出的每一步,皆是形成一股無形的氣勢,壓在樊起心頭。


    當彼此之間隻有不到半丈距離的時候,樊起感知到,似乎此時的燕旦,就是一道隨時都會衝破堤岸的恐怖海浪。


    而他,則是那道根本攔不住燕旦堤岸,隨時都會被衝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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