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裏你不能進去,快讓開,別擾著我們做生意!”門口大漢捂著鼻子,攔在想要進入飄香樓的人,厭惡地說著,甚至於連推都不想推。


    年輕人微皺眉頭,話也沒有說一句,變戲法似的,左手上突現一把金黃色的物品。頓時間,大漢的眼睛無比亮堂,如川劇變臉一樣,快速轉換。


    “公子,您請您請!”


    沒有理會對方臉色的變化,年輕人直接進了飄香樓內。不論是那個世界,人們看重的首先都是權勢和財富。


    進了飄香樓,便是在也沒有異樣的眼光,畢竟,門口的數名壯漢可不是吃素的。


    “公子,您有熟悉的姑娘嗎?”老鴇熱情地說著,看在錢的麵子上,勉為其難地貼近著年輕人。


    “清宜姑娘還在吧?”聶鷹饒有意思地笑著。


    已進了皇都城,事情顯得不那麽著急了,而且皇宮,也不是想進就進的,即使聶鷹有著心語給的通行令。況且,這大白天的,很容易被人發現,一個如此狼狽裝扮的人,卻是輕易地進了皇宮,稍有幾分勢力的人,就會打探出什麽,到時候,就是打草驚蛇了。


    房間中,依然是那麽的清香誘人,聶鷹情不自禁地吸了一口。在山上呆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對這溫玉軟床倒很是想念。


    見著聶鷹這付模樣,清宜不由大吃一驚,若不是飄香樓等閑之人不得入內,恐怕她真要以為那裏的流浪漢給闖了進來。


    唐突到佳人,聶鷹不覺尷尬笑笑:“清宜姑娘,實在不好意思。快給我備水,這付樣子,確實難以見人。”


    “公子請稍等。”清宜掩麵笑道,聶鷹的客氣與風趣,為他贏的佳人好感增添了不好的分數。皇都城,飄香樓,大名鼎鼎,能進來這種銷金窟的,那一個不是權勢之人,像聶鷹這樣沒有盛氣淩人的,非常少見。


    躺在溫水中,骨頭就要發麻了。微眯的眼睛陡然瞧見佳人緩慢走來,身上衣物正在減少,聶鷹連忙阻止:“清宜姑娘,洗澡我會,請你先出去吧。”


    “摁?”看著聶鷹已經洗淨的臉,清宜楞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他曾經來過,又或者是為聶鷹的話而奇怪,來到這裏,卻又不讓自己陪。。。。


    “公子,您真的讓我出去?”


    聶鷹微微側身,背對著清宜。這種享受,示意的這些年來,不是沒有得到過。不過現下,心中有了牽掛的人,可免則免吧。


    “那麽公子,我到屏風後陪你說說話。”清脆聲裏,似微有一分失望?


    “那也好,我正想和你打聽個事。”待得佳人不在,聶鷹才是放鬆了下來:“城中好像突然冒出來一些人,姑娘可知道為什麽嗎?”


    清宜淺聲道:“公子你好像真的避世很久了,這麽大的一件事都不清楚?三天後就是皇朝軍務大臣七十大壽,各地官員以及多數勢力都來為文大人賀壽,為防有人搗亂,所以城裏才會戒備森嚴。”


    “文平大壽?”聶鷹嘀咕一聲,聯想到魂血戰團,神情猛然一震,急聲問道:“你知道他請了那些人嗎?”


    “凡是稍有身份的,他都請了,而且女皇陛下也會來。這事已經轟動整個皇都城,文大人真有麵子。”


    “心語也來?”聶鷹頓時明白了,文平想在大壽那天,引心語出來,借機謀朝篡位。


    “該死的文平。”聶鷹狠狠地罵了一句。


    “公子,您說什麽?”


    “沒什麽,姑娘,快將衣服拿來給我。”連忙從寬大的浴桶中站起來:“還是我自己拿。”穿戴好之後,直接如上次一樣從窗戶中跳了出去。


    “又是這樣?”悄聲細語中,蘊涵著一縷不為人知的哀怨。


    出了飄香樓,看準了方向,聶鷹飛快地向前掠去。


    華燈初上,大街上到處是人群。已經顧不上掩人耳目,仍憑看到的人指指點點,聶鷹在房屋上,似狸貓一樣跳躍。


    來到皇宮大門前,聶鷹迫不急待地將金牌扔給守衛士兵。


    “公子是想見陛下?”這樣的金牌擁有的人沒有幾個,所以士兵們知道每一個人手上的金牌是怎麽來的。


    “不錯,快點開門。”失去了平時的冷靜,聶鷹臉龐上那道已經淺淺的傷疤此時清晰可見,讓他看起來猙獰無比。這一世為人,情之一字,是聶鷹對大的缺點,但是他並不想改掉這個缺點。人活一輩子,總要有一些守護的東西。


    “陛下出宮了,公子是否還要進去?”看到聶鷹如此著急,士兵也不敢怠慢,很快打開了厚厚的宮門。


    “知道陛下去那裏了嗎?”連士兵都知道心語不在宮裏,那麽心語就不是微服出宮,應該可以從他們嘴裏探聽到心語的下落。


    一士兵無奈地道:“小人們身份卑微,無法知道陛下的行蹤。”


    “好好地守著,若是陛下回宮,告訴她,我來找過。還有,讓陛下這些天千萬不要離宮。”說完,聶鷹快速地向蓉城別苑奔去。


    皇宮中除了心語幾人,也沒有聶鷹認識的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心語。文平是否要造反?還是一件隱秘的事情,對於這些士兵,聶鷹也不能就此說出,以免引起震蕩。


    夜色正濃,為聶鷹的狂奔作了幾分掩飾。皇都城太大,從皇宮來到蓉城別苑,以他不要命的速度,足足花了一個多時辰。


    推開大門,裏麵黑燈瞎火,沒有一個人。聶鷹頓時有些焦躁:“心語,你到底去了那裏?”


    走出別苑,一陣冷風迎麵吹來,天空上,幾顆星星似有若無的掛著。無法找到心語,聶鷹陰沉地在街道上走著。


    或許是太入神了,以至於都沒有發現,一向熱鬧的街道,來往的人竟然是沒有多少?走著走著,聶鷹猛然神情大變,漫不經心的身軀飛快地掠向一邊的幾處房屋空擋中,繼而直接躍上房頂,向著前方沒有燈火處閃去。


    “小子,這一次,你別妄想逃走。”一道熟悉的聲音自天空中陰森地傳來。正是文忠。話音還在空中飄浮,十數條人影從四麵八方的黑夜中,疾速射向上竄下跳的聶鷹。


    瞧著眾多強者的合圍,聶鷹暗罵一聲:“該死。”心中記掛著心語的事,居然將平日裏的萬分小心給拋到了腦後。


    目光稍微掃視了一圈,在靈覺幫助下,聶鷹迅速調整方向,向著其中一處掠去。人在半空之中,一抹亮光飛速升起,淩厲的劍氣在劍尖稍做停頓,然後無比快捷地射向前方之人。


    眾人微微一驚,均是沒有想到,這種情況下,聶鷹竟然不直接衝出包圍圈,反而主動進攻,讓他們的一番打算頓時落空。


    微弱燈光映射下,聶鷹嘴角邊,泛起一縷冷冷的笑容,若不是靈覺強大,他真的會如對方所想,按著剛才的方向衝去。那麽就著了敵人的道了。


    “好小子?”文忠冷冷喝道,身影一閃即現,出現的地方,正是聶鷹先前所奔的方向。


    劍氣穿過空間氣流阻擋,眨眼間射到黑衣人身前。黑衣人身軀微微一頓,舉起手中重劍,狠狠地砸向過去。


    ‘嗤’地一聲,劍氣消散,黑衣人得意的笑了一聲,重劍一揮,便是向前衝去。但是瞬間,黑衣人身影猛地頓住,聶鷹已經不在他視線中。


    趁著黑衣人格擋的空隙,聶鷹快速地掠向一邊,朝著另一人射去。這般舉動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卻讓這些人殺機更濃,如此,分明是不將他們放在眼裏。


    “找死!”那人大喝一聲,身形一錯,避開了聶鷹的攻擊,雙腳互相接觸,便是出現在聶鷹一側,手掌帶起強大的力道,重重地劈向聶鷹胸膛。


    快捷的速度,讓聶鷹逃不了,單掌成刀,轟然劈出。倆掌相交,卷成氣流成柱。一聲悶哼,後退幾步,旋即人影飛速閃來,強悍的掌勁狠狠地擊打在聶鷹胸口,使得聶鷹飛速地向後退去。


    “不自量力!”眾人冷哼一聲,快速地向著聶鷹圍去。


    可驚奇的是,聶鷹在後退之中,速度依然矯捷,那般模樣,似乎並不是被擊退時該有的姿勢,而是故意設定。在這裏,不像是山脈中與老四對戰,聶鷹沒有半點的依仗。靠著靈覺,首先挑上了這些人中最弱一人,讓他們看到自己的實力,進而輕視自己。然後攻向另一人,挑起他們的怒火,使那人一開始不會有試探心理,直接出最強的攻擊,將他擊退,借此逃生。


    一瞬間,想到這麽多,聶鷹經驗確實豐富,但也危險之極。若非文忠自信,感應到聶鷹實力已經不堪一擊,自己不屑動手,而且十多名黃級強者在,根本不怕,那會讓聶鷹逃的出去。


    “上當了,好狡猾的小子!”等文忠發現不對之後,聶鷹已經衝到遠處。冷哼一聲:“在絕對實力麵前,任何計謀都會無用!”不見有任何動作,文忠身軀直接騰上空中,如大鵬,閃電般地射向逃遠的聶鷹。


    僅僅是數分鍾的時間,聶鷹重新出現在文忠視線中。感受著愈來愈近的強大氣勢,聶鷹快速掃了眼周圍,沒有多想,向著燈光明亮處衝去。


    皇朝有法令,不得在城中大生事端,上一次,因為這個,文平被禁半年,若這次再被發現,就算文平勢大,能無事,也無法保出文忠的性命。而一位綠級強者,對任何一個勢力來說,都意味著強大。


    此舉果然奏效,愈接近人群,文忠的速度不得不慢了下來。如此,聶鷹在全力之下,逐漸地拉開了二人的距離。略微鬆了口氣,聶鷹慌不擇路,身體湧動的血氣,加上對方氣機的鎖定,使他腳步有些浮動。


    強忍著胸口的痛楚,聶鷹疾速在人群中穿行。這樣雖然令得對方難以追捕,但是人群總會散,而且,嚴重的是,聶鷹支持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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