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天,赫赫威名的鎮國公府邸接連不斷遭受到類似於轟炸機一般的破壞,府內強者,盡數受傷。逐漸地,讓他們十分恐懼黑夜的到來,因為每到特定的時機,便會出現夢魘般地遭遇。一時間,鎮國公府內眾人,個個風聲鶴栗,人人暗罵不已,卻是毫無辦法。


    令許多不明真相的好奇,在皇城中,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別說城中禁衛軍當作沒看見,即便是三大皇朝守護者,也是如消失一樣,任由皇城每天晚上響個不停。


    月色照耀之下,古馳三人淩空高立,感應著遠處傳來的震動,均是麵呈無奈苦笑,紅發老者嗤笑不已:“我們兄弟三人為守護者以來,隻怕還未見到過這樣的事情吧?”


    白發同樣歎息道:“聶鷹這小子,還真是有耐心。不過這樣也好,說不定很逼出李天權,將所有事情一次解決,否則這樣下去,什麽時候是個結束。”


    “希望如此吧。”古馳沉聲道:“今天到此為止了,散了吧!”說完,身子微晃,轉眼消失在夜色下。


    冷漠離開鎮國公府,幾天來的轟炸,讓聶鷹自己也是煩厭之極,這李天權隱忍還真夠深的,漠然笑了一聲,快速回到別苑中。


    別苑門口,李輕初一臉淡雅裝扮,宛如一位等待自己丈夫歸家的俏娘子,看到聶鷹回來,一改臉龐上的淡然,輕笑一聲,迎了上去。


    幾天來,聶鷹天天如此,李輕初也從未在這裏失蹤過,對此,前者心中,多少存在幾分感動,然而也僅限於此。迎著後者,聶鷹淡淡道:“以後你自己早些休息,不要在這裏等我,指不定,某一天我就會一去不回。”


    似乎是這段時間來,李輕初已經熟悉了聶鷹的冷漠,所以並未有太多的不快,黛眉微蹙之後,便是笑道:“太早我也睡不著。”


    聶鷹沒有多說話,與李輕初擦肩而過,快步向自己所居住的小院子走去,即將轉彎時,好像想起什麽,回身問道:“這麽多年來,你對李天權與魯季的認知到底有多少?”


    李輕初緩慢上前,邊走邊道:“對於皇叔,我與太子哥哥一直很關注,而且他對於父皇的位子始終在覬覦,所以在皇城中的一舉一動,幾乎都了解。”


    頓了片刻後,李輕初繼續道:“魯爺爺從小看著我長大,無所謂了不了解。”


    聶鷹沉聲道:“你對那魯季就真的那麽相信?”


    “是,就像我相信你一樣。”李輕初不假思索地道,然而話剛出口,才察覺自己話中有誤。


    聶鷹似乎沒有聽到這句話,緊跟著問道:“那麽也就是說,這麽多年來,除非魯季在你眼皮底下,否則他所做的事情你一概不知,對嗎?”


    李輕初點點頭,道:“聶鷹,到底你在懷疑魯爺爺什麽?他隻不過是一介普通老人啊。”


    “普通老人?”聶鷹不可置否笑笑,以李輕初的實力與她對魯季的信任,自然不會去想太多,於是也沒有過多的去說她什麽,沉默片刻,聶鷹道:“你去休息,我進趟皇宮。”


    走出別苑,聶鷹飛速掠向皇宮。看見他走的焦急,李輕初不禁心有疑慮:“難道魯爺爺真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


    一路沒有任何阻礙地徑直來到古馳三人所居住之地,寒暄片刻後,聶鷹開門見山地問道:“三位可知道在太子殿下身邊有一老人名叫魯季的?”


    “可是你上次要讓他與雷矛賭鬥的那個人?”話剛出口,紅發老者便是悻悻不已,那壺不開提那壺。


    聶鷹不以為意,淡笑道:“正是那人,你們對他可有關注過?”


    古馳道:“在太子殿下即將出生之時,此人突然出現,根據已逝皇妃所講,魯季乃是她家一仆人,隻因從小照顧皇妃長大,所以在生太子殿下時,召他前來,讓自己有一個忠實的下人。你也知道,皇宮之中,本就爭鬥不斷,皇妃當時有此舉,也是合情合理。所以我等兄弟三人對那魯季也沒有太多的懷疑,而且這麽多年來,他一直相當安分,自皇妃過世後,太子殿下成人,便於一道搬到宮外。”


    聶鷹輕皺眉頭,緊聲問道:“你是說,在李輕初未成人之前,他也是一直住在皇宮裏麵?”


    “不錯,從未有過任何異動,聶鷹,有什麽不對勁嗎?”古馳沉聲問道,以他的經驗,聶鷹一進來就問這個人,後者不會是無的放矢。


    聶鷹微笑著搖頭,心中多少有些敬佩,古馳三人都是藍級境界強者,魯季居然在皇宮多年,未曾露出過半點蛛絲馬跡,當真是不可小覷。就算實力高深,這麽隱匿氣息之術,委實嚇人。


    望著三人略有驚奇的表情,聶鷹淡淡笑道:“三位前輩可曾知道,那魯季真實修為已到藍級八葉。”


    “藍級八葉?”古馳三人一陣駭然,倒不是因為魯季修為比他們高,而是與聶鷹所想的一樣,這等實力,這麽多年來三人竟然一點都發覺不了。


    古馳頓時苦笑道:“這皇城中,果真臥虎藏龍,先有刑非這等超越級強者,後有魯季著藍級頂峰強者,我三人守護者,當的名副其不實啊。”


    “聶鷹,你既然能發現他的修為,那麽應該知道他潛伏皇宮到底所為何事?”紅發老者急躁道,這件事情要是傳了出去,傲天皇朝真會論為他人談笑的話柄。


    聶鷹道:“皇宮中應該有值得他汲取的東西,否則不會如此,而且照此說來,那位皇妃,也是李輕初生母,當初喚魯季前來,也就是懷疑的地方。三位前輩,不知皇妃娘家是那裏的豪門?”


    聞言,三人竟是齊齊搖頭歎息,紅發老者道:“皇妃是陛下當年在狩獵之時,偶然間救下的。最後就水到渠成,我們也曾查探過,但都是一無所獲。”


    “如此看來,這或許是一個存在了數十年的陰謀。三位前輩,是不是該與老皇帝說說,李輕初這太子之位,先讓他保留一下呢?”聶鷹正色道。


    古馳三人看著聶鷹,眉宇間多有不信之意,以聶鷹與李輕初的關係,這樣的話怎麽會說出來呢,就算是二人之間有一道裂縫,但這縫隙隻是夾雜二人的私人感情中。況且,即便是有陰謀,也不會論到李輕初頭上。


    瞧著三人疑慮,聶鷹笑道:“李輕初為人,我看的也比較清楚,甚至於,我很相信,她絕對不是一個置皇朝安危於不顧的人。或許魯季與過世皇妃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不會牽扯到她頭上。之所以要這麽做,主要是想逼出魯季與李天權。”


    古馳皺皺眉頭,道:“此計固然是不錯,不過聶鷹,你也不要忘記,現在皇朝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幾名皇子都安守本份,乖乖地接受陛下的安排。一旦太子被廢,隻怕明爭暗鬥又要出現。”


    聶鷹邪邪笑道:“李耀陽,李耀成之流,不錯,確有幾分做跳蚤的潛力,但是三位前輩,如果我們不想讓他跳,他們能跳的起來嗎?就讓他們折騰一下,那就如何?這樣也能看清楚,到底他們心中還有幾分不服,能反抗到何種地步?也能為他日李輕初登皇位後,為他們安排好餘生,不然的話,要是在出現一個李天權,或者是倆個,皇朝照樣有紛亂,而且,自古以來,皇室中的權利又什麽時候停下來過?”


    這些道理古馳等人都懂,不過親耳聽到,在心中感覺又是有所不一樣。苦笑幾聲後,古馳道:“也隻能這樣辦了,聶鷹,太子殿下那裏,你要好生看著,老夫怕她一下子會接受不了。”


    聶鷹冷冷道:“如果這點打擊都不能接受,那麽這皇位活該輪不到她來做。三位前輩還是別擔心李輕初,做好準備,等魯季與李天權出現時,好將他們一網打盡吧,這倆個老家夥,也隻你們三人才能搞得定。”


    短短的談話時間中,便是決定了皇朝太子的命運,雖然這隻是暫時的,但也讓聶鷹感慨不已,什麽時候自己有這麽大的能耐了?一切都歸於實力啊,若是沒有一連串相應的底牌出現,別說與古馳三人這般平等說話,便是這皇宮,想要進來,也是千難萬難。


    晨曦悄悄浮現,新的一縷陽光從地平線上升起時,朝堂之上,老皇帝新的決定也召告在大殿之上:“李輕初太子之位暫時擱置,等朕深思過後,再行定奪。”


    文武百官一片嘩然,而到場的幾位皇子們,個個眼神中再次流露出炙熱的光芒。然而他們沒有發現,這目光被老皇帝掃視在眼中時,明顯後者非常不屑,也有幾分頹喪,他也是從太子之位走到今天,自然知道這個位置有多吸引人。


    坐在別苑中的客廳裏,頭一次,讓聶鷹有些坐立不安,對古馳等人一番話,說的是鏗鏘有力,但是內心深處,對李輕初仍有幾分擔憂。


    望著李輕初從外麵走來,聶鷹情不自禁地迎上前問道:“你沒事吧?”


    “昨天晚上,你入宮,就是告訴父皇他們,要廢我太子之位吧?”


    “是的。”聶鷹淡淡應道,沒有半點的隱瞞。


    李輕初略有哀怨地看了聶鷹一眼,但瞬間便是恢複到常態:“原本我還不知道有沒有事,但看見你關心我的模樣,我便確定,什麽事都沒有。”


    柔情似水的一番話,讓聶鷹倉皇而逃,在其身後,一片銀鈴般地笑聲不間斷地傳來,聶鷹知道,他被耍了。


    夜色降臨,漆黑天空之下,今天別苑格外冷清,就當眾人即將安睡之時,突然間,一道龐大氣勢轟然籠罩在別苑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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