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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奸商的屍體緩緩倒地,激起了一陣塵土。在他身前守衛的大漢轉過身來時,隻見到他死不瞑目的雙眼。“老,老大!”大漢跨到奸商身邊,探了探他的鼻息,“死了……二弟,老大死了!”


    “什麽?老大死了?”王二被剛才的槍響驚得退了幾步,又聽到自家大哥奸商死了,也不由望向奸商的所在,血已經逐漸侵蝕泥土。


    “東家死了……”其餘人紛紛議論,“剛才是什麽聲音?”


    “不知道啊,像炮仗一樣。”


    “哪有炮仗這麽響,還能炸得死人的?”


    奸商一死,所有人都停下了攻勢,娥綸趁機閃身到了奕忻背後,就聽到奕忻嘿嘿低聲道:“葛二蛋那子終於出手了,嚇死阿哥我了。”


    娥綸突然想起他之前再葛二蛋耳邊的低語,原來他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布置下去了,果然跟他往日的行事作風別無二致。


    王二確認了奸商的死訊,滿臉的橫肉氣得抖動,臉色猙獰地看向奕忻:“格老子的,竟然把老大打死了,老子不活砸了你,今後也不用在這地界混了。大哥,你還在那裏幹什麽?過來一起弄死他!”


    王大將屍體扔下,也從木箱中取出了一根狼牙棒,大與他弟弟的不相上下;三步並作兩步到了弟弟身旁。


    “是火槍,打死老大的是火槍的。”王大在弟弟身旁低語了一句,王二皺起眉頭,突然發狠道:“老大死了,回去之後,大老爺和三老爺不會放過我們的,隻有拿了這子的人頭回去,不然橫豎都是死!”完振臂呼道:“殺了這子,為東家報仇!!!東家許下的獎賞照舊!”


    “不行啊,二爺,這子有妖法啊!”


    “放狗屁,有什麽妖法!給老子照死裏砍!”王二怒吼道。


    “不然東家怎麽好端端地就死了?二爺,我們都是戲班出身的,對對拳腳可以,但是碰上妖法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了。”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一起附和,顯然奸商的死已經嚇到他們了。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們的話,“砰!”又一聲巨響,在奕忻左前方的一人背後也綻出了血花,劇痛直接奪取了此人的神智,連疼都沒喊一聲就撲到在地。


    “果然是妖法啊!大家夥逃啊!”除了王家兄弟,其他人扔掉了手中的兵器,四散逃逸,這神出鬼沒的巨響成了索命的喪鍾,他們都害怕萬一下一次槍響死的就是自己。


    “媽的,一群鄉巴佬!”王二低吼了一聲,但是也無力去束縛逃散的眾人。


    奕忻將白虹刀抗到肩上,吹了聲口哨:“喲,就剩你們兩了?二對二,打得你們雙扣為之哈哈。”


    王大開始猶豫:“二弟,要不我們先撤?”


    “去哪裏?”王二凶惡地盯了一眼大哥:“回去的話,肯定是死,不如現在拚上一拚。”


    “可是對方又火槍啊!”


    “火槍怕個毛,隻要我們趕快與對麵近身,對方也不敢開槍的。”王二的心思比哥哥活絡的多,“那子的力氣也耗得差不多了,趁他病要他命!上!”


    兩兄弟自一起練武,王二話音剛落,兩人就同時舉起狼牙棒往衝了過來。


    “娥綸,你先去後麵休息一下,我來就好了!”奕忻將娥綸往後一推,自己拖著白虹躍了上去,倒不是他自己托大要以一敵二,而是他已經看到一道身影從王家兄弟背後快速地靠了過來。


    王二見奕忻還上來應硬碰硬,大笑道:“子,你還敢上來,給老子納命來!”


    眼看兩人就要對上了,奕忻突然碎步地,身形急速地往後飄去,避過了王二的狼牙棒,再順手橫刀掃偏了王大的棒子,脫出了戰團。


    王二一棒落空,全身不出的難受,沒等他轉過氣來,突然腿彎子傳來酸麻的感覺,腿一軟,跪倒在地。


    “二弟,怎麽了?”王大看到弟弟跪下,回頭問道,但是不用王二作答,他就已經看到之前他們要擒拿的少女手中長劍的劍尖滴著鮮血。他才發現,纏著少女的三人一人被刺傷不省人事,另外兩人見到這邊情況不對,也逃跑了。


    “我挑了他的穴位,這兩條腿暫時用不了啦。”少女雖然痛恨這兩人,但是也沒有從背後下死手,隻是弄殘了對方的雙腿;畢竟從到大她還從沒殺過人。


    王二跪在地上,站不起來身子,回首瞪著少女罵道:“媽了個巴子,臭婊子,敢偷襲老……”但是話未完,他的人頭已經飛起,噴出的鮮血濺了王大半邊身子,驚得他尖叫一聲:“啊!二弟!”可未等他上前接住王二的人頭,明晃冰冷的白虹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王大早被嚇破了膽,連忙跪下討饒道。


    王家兩兄弟雖然身材年歲武藝相差不多,但是心性卻是渾然不同,比起凶悍陰詐的二弟,王大就是一個軟骨頭。


    當初圍毆少女反被迎頭痛擊時,他就蜷縮在地上不肯起來,後來見到奸商被火槍打死,膽氣已經散了大半,最後眼睜睜見到親兄弟身首異處,雙腿已經抖得更篩糠一般,不是他想跪下,而是身體的自然反應。


    “這家夥識相。”奕忻笑著對娥綸與張貴開道,葛二蛋也從藏身的草叢中出來,得意地衝著槍口吹了口氣,將搶往背後一插,手中已經多了一根粗神,手腳麻利地將王大五花大綁。


    奕忻將白虹歸鞘扔給張貴開,衝那少女拱手道:“多謝姑娘施以援手,生拜謝。”一股十足的才子良人的做派,可惜他身上的斑斑血跡實在是大煞風景。


    不知是害羞還是劇烈運動緣故,少女臉上泛出紅暈,回禮道:“哪裏,幸虧公子出手相救,不然我已經遭了這幫惡人的毒手了。”


    奕忻哈哈一笑擺手道:“我就是這脾氣,看不慣有人仗勢欺人。”他指著王大道:“此人就交予姑娘處理了。姑娘心中又什麽不解的可以盡管問。”


    “問什麽?殺了好了。”娥綸在旁癟嘴嘀咕道,之前她雖然沒有被傷到,但是身上新換上的衣服已經髒得不成樣子,還破了幾個口子,已不能再穿了。


    少女頭,長劍突然刺出,在離王大鼻尖一寸處突然停住,嚇得王大又叫了一聲:“女俠饒命!”


    “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害我!”少女心中激憤難平,自己本想趕到佛山找人而已,卻險些被這些人暗算,若不是奕忻等人出手相救,她必定是**喪命的結果。


    王大連忙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道出,原來那中年奸商早就看出少女是女兒身,對她動了歪念,所以在昨晚的晚飯中下了蒙汗藥,因而她才會一覺睡到午後,也誤了下車的時間,才讓奸商得以借題發揮。


    “的句句是真,我可沒有動過半邪念,都是老大的主意哇!女俠饒命,女俠饒命!”王大完,擠出了一絲淚花,又磕頭求饒起來。


    奕忻卻在旁聽得直皺眉頭,既然都已經對她下了蒙汗藥了,為什麽不直接動手,反倒要等她醒來再動手?而且這幫人打著戲班的旗號,但是手中的家夥都是真家夥,而且下手毒辣,這也不合常理。便截斷了王大的話問道:“你們怕不是戲班子吧?”


    王大渾身一震,還伏在地上的身子竟然顫抖起來,腦門之上汗如雨下。


    “吧,你們的真實身份是什麽?”


    王大頭磕在地上,心中卻在天人交戰,吧,一旦被同夥知道自己泄露私密,必定是個死路;不吧,這殺人不眨眼的少年人不定立刻讓自己人頭落地。他一時也拿不定主意,隻是不停顫抖。


    奕忻等得不耐煩了,對著葛爾蛋一揮手,葛爾蛋將手中的火槍抵住了王大的腦袋,奕忻嘿嘿笑道:“這火槍可是好玩意,威力巨大,百步之內殺人於無形之中。如果這麽近距離對你腦門來上一槍,保準你的腦瓜子和西瓜一樣炸得稀爛,眼睛鼻子四處亂飛,不過你不要怕,一都不會疼。”


    奕忻手上比劃了他腦殼四飛的樣子:“隻是,你到地府,隻能做個無頭鬼,連你弟弟這個斷頭鬼都認不得你,更別閻王了。見到你這惡心的樣子,恐怕堂都不用過,直接扔你下地獄了……”


    “我,我!”


    王大立即下了決定,這種死狀實在過於恐怖,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奕忻示意葛二蛋退開,讓王大直起身來話。


    果然與奕忻推測的差不了多少,王家兄弟三人並不是什麽粵戲班子,而是實實在在的河寇,那個奸商便是他們河寨中的第二把交椅,王家兄弟兩人便是他的貼身保鏢。而其他人則是奸商從偏僻的山村中找來的獵戶,他又盤下了一個戲班子,喬裝成戲班往廣州去的。


    “你們往廣州去做什麽?”


    “寨中得到消息,新任的總督大人要剿滅珠江上的河寇,因而老大才帶著我們兄弟兩到廣州打探消息,順帶看看能不能走門路。”王大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奕忻頭,既然是出來打探消息,人少目標也會更,怪不得其他人都喊奸商為東家,隻有他們兩人喊他老大。


    “那個奸商……也就是你們老大什麽名字?專門負責刺探情報的?”


    “老大他姓李,名不饒……”王大將奸商的底細和盤托出。奸商名字就叫李不饒,江湖人稱“得理不饒人”,是河寨中的軍師一樣的人物,除了“大老爺”之外就數他權力最大。


    因為他讀過幾年書,做過幾年生意,因此河寨中一概行動都是他一手策劃的,同時連帶河寨中一些黑道生意也是他一手操辦的。之所以被稱為“得理不饒人”,是因為他一概的行事作風就是:以理服人……不管是正理歪理,他總是要先占了道理,然後再“師出有名”。


    怪不得他沒有趁少女昏睡時直接霸王硬上弓了,也是為了占個理字。真是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一旦我有理,保管你沒命!


    奕忻聽得大汗,這李不饒也是強盜界的一朵奇葩了。不過像他這樣的行事作風,哪怕是在外行走,也不會生出什麽事端,哪怕是打上了官司,隻要不暴露身份,也是穩贏不輸。


    至於對河寨中的其他事情,他也沒興趣打聽,這次他是出來遊玩散心的,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曾國藩煩心吧,於是讓葛二蛋帶了王大,再用他們留下的騾車裝了王二與李不饒的屍體返回廣州,再回來佛山與自己會合。


    處理完之後,奕忻不好意思的笑道:“你看我越俎代庖了,姑娘不要介意。”


    少女自然不會介意:“公子處理的是,像這樣的江洋大盜,還是要一網打盡得好,也讓沿江的百姓少受苦。”


    “那是自然,對了,姑娘這是也要去佛山吧?”


    得到肯定的答複之後,奕忻邀請道:“我們也要去佛山,姑娘孤身一人不如與我們一車同行?”


    “這……”少女有些猶豫。


    “嗬嗬,恰好賤內路上也無聊,剛好你們可以做個伴,我也落得個輕鬆。”奕忻話未完,吃痛叫了聲:“哎喲!”卻是娥綸在他身後挑了肉鬆的地方,狠狠地扭了一圈,還低聲發狠道:“怎麽,和本姐一起很煩啊?”但是聽到奕忻稱她妻子,心中也有一絲甜蜜。


    少女見奕忻盛情邀請,剛才又受了他的恩惠,總不能拒絕美意;再加上奕忻與娥綸一起站著,郎才女貌不似壞人的樣子,便答應道:“既然公子如此盛情,那我就打擾了。”


    奕忻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不打擾,不打擾,還未請教姑娘的閨名?”


    “姓洪,雙名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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