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約隔天,楊品深派來一位司機,接韓悅樂住進他為她備好的金屋。


    司機幫韓悅樂將行李搬進屋裏,順便將車鑰匙留給她。


    “楊先生說,以後這輛車就交給你了。”


    明黃色的MiniCooperS敞篷車,隸屬於BMW集團下的獨立品牌,動力性能極佳,操控如意,車體小巧,外型融合古典與時尚,頂篷迎風開敞時既帥氣又瀟灑,是一款很適合女性的小型跑車。


    她第一眼看到,便愛上了。


    而這層位於大直水岸的豪宅公寓,室內空間大約七十坪左右,闊朗氣派,裝潢簡約中帶著落落大方的設計感,也是她個人很中意的風格。


    看來他的品味和她很相似。


    韓悅樂微笑,送走司機後,她一個人留在寬敞的屋裏,好奇地檢視屋內的一切。


    開放式廚房的流理台上擺著整套德國刀具,閃閃發亮,調味罐都是精心設計的造型,妙趣橫生,大扇的玻璃窗,鑲的是美麗的水岸景致——太棒了!韓悅樂頭探出窗外,欣喜地觀望。


    離開廚房,來到浴室,除了一座方形大浴缸以及必要的衛浴設備外,角落竟還擺了一張貴妃榻,彷佛就連在這浴室裏走動,都會累得想坐下來休息。


    嗬,有錢人哪!


    韓悅樂搖搖頭,明眸幽默地閃爍,她旋了個圈,輕巧地舞過走廊,舞進藍白色調,風情很希臘的主臥房。


    白色簾帳飄逸在床畔,帆船停泊在五鬥櫃上,牆麵的水手錨豪邁英氣,落地的拱形窗扇大方地歡迎陽光親吻綠色盆栽…


    好美啊!


    韓悅樂呆坐在床沿,不可思議地環顧四周。


    她在作夢嗎?


    她捧住自己雙頰,手指用力掐了掐,果然感覺到疼痛。


    不,不是作夢。


    當然不是啊,她在想什麽?


    她忽地吃吃笑了出來,仰躺上床,抱著枕頭,如一尾海豚在床上來回滾動。


    她住進來了,這是楊品深為她準備的房子,他以後也會常常造訪這裏,她可以正大光明地待在他身邊了!


    她好開心,開心到想在這柔軟的床上跳躍——她真的做了,一麵在床上彈跳,一麵上下舞動雙手,然後學那專業舞者優雅地旋個圈,雙膝跪倒…


    跳得不錯吧?感謝大家支持!


    她微笑點頭,對不在場的觀眾一一行禮,正陶醉於幻想時,一串悅耳的鈐聲唱響。


    是手機。


    韓悅樂眨眨眼,下意識地摸索手機,找到後,她歡呼一聲,按下通話鍵,精神飽滿地打招呼。


    “嗨嗨!”


    對方沉默。


    她迷惑地歪頭。“請問哪位?”


    “…你好像心情很好?”一道醇厚的嗓音。


    是他!


    韓悅樂駭然,手機差點從掌間滑落,她連忙緊緊扣住,在床上正襟危坐起來。


    “楊先生,有事嗎?”禮貌且清雅的聲調。


    楊品深又沉默。


    韓悅樂暗自咬唇,幾乎能聽到他的腦筋正以高速運轉——他一定在思考她語氣的落差吧?他該不會已經開始懷疑她?


    “楊先生?”她又喚一聲。


    他總算開口。“我們已經簽約了,你確定還要這樣叫我嗎?”


    是戲謔?或試探?


    她聽不出來,窘迫地對自己扮了個鬼臉。


    “…品深。”她沙啞地喚。幸好他看不見她,否則一定會發現她臉頰烘出兩瓣紅。


    “我今天會帶幾個朋友過來,大約九點左右,準備好宵夜。”他突如其來地交代。


    她揚眉,狂亂的心跳漸漸穩定下來。


    她住進來的第一天,他便帶朋友來訪,這應該是給她的一個考驗吧?


    “我能請問是哪幾位朋友嗎?”她冷靜地接招。


    “你有必要先知道嗎?”他似乎覺得訝異。


    “如果方便的話。”


    “一個是元朗,另一個你那天晚上也見過,紀禮哲。”


    “‘翔鷹集團’的紀總裁嗎?”如果她記得沒錯,他和元朗是麻吉。


    “嗯。”


    “那還有一位呢?”她又問。“也是‘三十而立’的會員嗎?”


    “不是。”


    “那是你的好朋友嘍?”


    “也不是。”


    韓悅樂訝然沉吟。


    不是會員,也不是好友,卻親昵地將其邀請到情婦家裏來,可見是想暗示對方拿他當自己人看,藉此與他打好關係。


    如此說來,那人才算是今晚的主客。


    “他是誰?”


    “梁冠雅。”


    梁冠雅?


    韓悅樂咀嚼著這略嫌陌生的名字,粉唇淺淺一彎——這就是她今天晚上的習題吧?


    “我知道了,晚上見。”


    四個男人,正好湊成一張牌桌。


    打的是橋牌,魏元朗和紀禮哲兩個麻吉自然是打對家,楊品深與梁冠雅則組成另外一隊,相互抗衡。


    四個男人的牌技差不多,默契卻有差,幾局玩下來,魏元朗和紀禮哲這一組已取得明顯的領先。


    “不好意思,這一次又是我們贏了。”魏元朗攤牌笑道,與紀禮哲互擊一掌。


    喊牌喊到小滿貫,這麽難打的一局也順利Make,難怪兩人得意洋洋了。


    楊品深與梁冠雅互看一眼,沒多說什麽,默默洗牌。


    韓悅樂旁觀這一幕,暗暗心急。


    梁冠雅這人喜怒不形於色,比楊品深還莫測高深,雖說戴著一副斯文的黑框眼鏡,但鏡片下的眼潭可一點都不溫潤。


    她看得出來,他是個好強的人,恐怕很不習慣輸的滋味吧?


    這點相信楊品深也很清楚,若是不想得罪貴客,應該想想辦法…


    “對了,聽說華府新任的AIT主席跟台北美國商會會長交情不錯。”魏元朗開新話題。


    “嗯,他們是大學室友。”楊品深接口。


    “你知道?”魏元朗訝異地揚眉。


    “這種事問品深最清楚了,他頭上那個‘電腦’可是輸入名人十八代族譜呢!”紀禮哲誇張地調侃。“我告訴你,哪天你在外頭養了私生子他都知道。”


    “有私生子的人是你吧?”魏元朗吐他槽。“我可是身家清白。”


    “是啊,你是守身如玉到都可以去當和尚了!”紀禮哲諷嗤。“該不會是念書時被前女友拋棄的傷痛,到現在都還沒痊愈吧?”


    “元朗被人拋棄過?”楊品深好意外。


    韓悅樂也很意外,不覺瞟魏元朗一眼。


    後者倒是平靜地勾著笑,一點也看不出尷尬。


    “總算也有你不知道的事了。唉,說到元朗那個前女友,可不是好惹的,強悍得很哪——”紀禮哲剛想倒八卦,桌下的腿便讓人給用力一踹。“嘿!”他皺眉,不必問,也知肇事者是誰,狠狠瞪了麻吉一眼。


    魏元朗無辜地轉過臉,假裝研究手上的牌。


    楊品深嗤笑一聲,梁冠雅仍是不動聲色,摘下鏡架,輕輕按壓鼻子。


    韓悅樂心念一動,到浴室裏熱了四條毛巾出來,擱在托盤上,一人遞一條。


    “四位先生盯了這麽久的牌,眼睛也該累了,好心點讓它們休息一下吧。”


    “啊,謝謝!”四人有些意外,沒想到她端茶送水之外,還有額外服務。


    梁冠雅更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她嫣然一笑。“這局打完,大家暫停一下如何?用點點心?”


    “好啊!”男人們點頭同意。


    正巧楊品深這個莊家也於此時收完最後一輪牌。“這次是我們嬴了!”


    “也該是時候讓讓你們了。”紀禮哲撂下的話實在令人火大。


    楊品深用完毛巾,幹脆揉成一團往他身上丟。“啊,抱歉,手滑了。”


    鬼才相信!


    紀禮哲砰地撞開桌子起身,威脅似地瞪大眼。


    “幹麽?你演玫瑰‘銅鈐’眼啊?”魏元朗打趣。


    楊品深大笑,這回,連梁冠雅也不覺揚起唇。


    趁這氣氛輕鬆的時候,韓悅樂送上點心,一人一品擺在麵前,四盅點心各不相同。


    魏元朗是仙草凍,紀禮哲是薏仁綠豆湯,楊品深是杏仁豆腐,梁冠雅卻是一碗鹹湯圓。


    “怎麽每個人都不一樣?”紀禮哲驚喜地盯著點心。“而且這綠豆湯正是我最愛喝的!”


    “你怎麽知道我不喜歡吃甜的?”梁冠雅難得開口。


    楊品深聞言一凜,倏地領悟眼前這四盅點心正顯示了他這位情婦的細心體貼。


    “不曉得這湯圓合不合梁先生的口味呢?”韓悅樂不答反問。


    梁冠雅嚐一口,淡淡一笑。“好吃。”


    “仙草凍的口感也很特別。”魏元朗跟著稱讚。


    “綠豆湯也很讚喔,”


    那你呢?


    韓悅樂妙目瞥向楊品深,無聲地以眼神問他。


    他微微頷首。“不錯。”


    她神色一亮,頰畔綻開甜甜笑靨。


    楊品深胸口一震,他可以感覺到韓悅樂就算同時取悅了四個男人的胃,最在意的仍是他的評價,他的一句認可遠遠抵過其他三人。


    不知怎地,這認知令他有股難以形容的滿足…


    用罷點心,四個男人胃口大開,紀禮哲嚷餓了,想吃點熱的東西,韓悅樂說正在熬廣東粥。


    “火候還差一點,你們繼續打牌,熬好了我會叫你們。”語畢,她翩然旋進廚房。


    梁冠雅目送她輕盈的倩影。“你的女朋友很不錯,品深。”


    女朋友?


    楊品深嘴角牽起一絲諷笑,在座諸人對他和韓悅樂的關係都心知肚明,卻禮貌地不予點破,這大概就是她曾經提過的紳士風度吧?


    “你這種男人居然能找到那樣的女人,真不知該說是上天太厚待你,還是老天沒眼呢?”紀禮哲頻頻搖頭感歎。


    楊品深明知他是故意想和自己戰,不理會。“叫牌吧!”


    四人繼續喊牌打牌,或許是楊品深與梁冠雅漸漸培養出默契了,這局打完,兩人又扳回一城。


    洗牌時,梁冠雅狀若漫不經心地問:“品深,聽說你們泰亞最近成立了一個董事薪酬委員會?”


    “嗯。”


    “是你的主意嗎?”


    “是。”


    “這樣監督董事的薪酬,董事會不會不高興?”


    “唉,這就是品深的作風啊!”紀禮哲插嘴。“他老說要引進美式企業的管理風格,也不管合不合台灣的口味。”


    “我這麽做,反而可以討好董事會。”楊品深嘲弄地撇唇。“那些老頭總不好意思隨便加自己的薪吧?我弄個獨立的薪酬委員會,不時給他們一些福利,順便添購一架私人飛機給他們用,他們有什麽好不高興的?”


    “原來你是為了收買董事會?”紀禮哲與魏元朗互看一眼,恍然大悟。


    眾所皆知,楊品深在“泰亞集團”的太子寶座坐得很不安穩,他二媽一直很想將自己的兒子推上台麵,偏偏董事會又幾乎全是二媽的人馬。


    “你很有意思。”梁冠雅若有所思地評論。


    楊品深微微一笑。“所以你願意加入‘三十而立’了嗎?”


    梁冠雅不答,望向廚房,方唇若有似無地一勾——


    “我肚子餓了。”


    梁冠雅很中意她。


    他看得出來,今晚的牌局剛開始時,梁冠雅是警戒、防衛的,是她送上熱毛巾與點心後,才稍稍敲開他心門。


    梁冠雅在台灣企業界是個神秘人物,沒有人能捉摸得透,可這樣的一個男人,卻看中了她…


    楊品深皺眉,臉沈進浴缸水裏,靜靜地吐氣。


    半晌,他抬起頭,甩了甩濕發,手臂橫搭在浴缸邊緣,又陷入沉思。


    他之所以想拉攏梁冠雅,除了他是一等一的企業購並高手,也是欣賞他的氣度和格調,想和他交朋友。


    在爾虞我詐的商場,交朋友並不是件容易的事,那種純粹生意往來的對象不能算是朋友,真正的朋友,在危難時會伸手拉你一把,絕不會落井下石。


    楊品深斂眸,想起方才送客時,梁冠雅曾刻意低聲與韓悅樂說了些話。


    他們交談些什麽?梁冠雅是否明白地表達對她的欣賞?


    若是他真想交朋友,或許該大方點把她讓出去…


    一念及此,楊品深眉宇忽地糾結,他抬手取下掛在壁上的話筒,撥了內線。


    “幹麽?”她嗓音甜美。


    “進來替我刷背。”他命令。


    她沉默,他懷疑自己似乎聽到她一聲抽氣。


    “韓悅樂?”


    “…好,我等下過去。”


    掛回話筒,楊品深坐在浴缸裏等著,心神不定。


    幾分鍾後,浴室門口總算有了動靜,她拉開玻璃門扉,盈盈走進來,曼妙的**裏著一襲白色蕾絲睡衣,隻要一沾水,那窈窕的身材曲線恐怕會盡覽無遺。


    他盯著朝自己走來的倩影,瞳神轉深,下腹竄過一道暖流。


    她落定在他麵前,蒙蒙水霧裏,他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我坐在這裏可以嗎?”她問,指了指浴缸後麵邊緣。


    他點頭。


    “那你轉過來。”柔荑擱上他肩頭,調整他的角度。


    他背對她,看不到她,卻反而更清楚地意識到她的存在。


    她撩高裙擺,坐在浴缸後緣,雙腿探進水裏,正巧半環住他健碩的身軀,他腹部一凜,感覺到水流在她羊脂凝玉般的腿和自己古銅色的腰身中間,曖昧地流竄,隻差一寸,她便會與他親密相貼,但偏偏就差那一寸…


    楊品深蹙了蹙眉,忽然有些後悔故意叫她進來侍候。不知怎地,今夜他似乎不容易控製住自己。


    他緊繃著身子,聽水聲在他身後細碎,她打濕了一條沐浴巾,慢慢地、仔細地刷他的背。


    沐浴巾的觸感粗礪,卻又揉合某種不可思議的柔軟,在他後背來回巡弋,宛如一艘魔法之船。


    “你的肌肉太僵硬嘍,放鬆一點。”她在他身後說道,聲嗓也如同沐浴巾,性感地刷撫他耳畔。


    他懊惱地咬了下牙。“梁冠雅跟你說什麽?”


    “嘎?”她一愣,沒料到他會突出此問。


    “他臨走前,不是跟你說了些話嗎?”


    “沒什麽啊,他隻是說我做的鹹湯圓很好吃。”


    “隻是那樣?”


    “不然你以為他會說什麽?”


    也許對她出價?


    以梁冠雅的財力,絕對出得起好價錢。


    楊品深抿唇,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不悅。


    “那人…很厲害吧?”她忽然感歎,玉手捧起熱水,灑在他肩頸,接下來又是那條惹他煩躁的沐浴巾,有意無意地,挑逗他頸側最敏感之處。


    氣息忽地一緊。“你說什麽?”


    “我說梁冠雅。”她輕笑著解釋。“你今天說要邀請他來,我上網Google了一下,才知道他很了不起呢!他師父在美國華爾街可是傳奇人物,他本人也很厲害,他們師徒倆還募了一個私募基金對吧?聽說金額很龐大呢!”


    她調整了下位子,柔膩的腿膚若有似無地擦過他。


    “如果丟進台灣,收購個幾家上市公司不成問題吧。”楊品深接口,語氣很冷,呼息卻很熱。“怎麽?你很佩服他嗎?”


    “你不佩服嗎?”她彎下腰,笑靨在他臉側放電。“你不就是因為欣賞他,才會想邀他加入‘三十而立’嗎?”


    “你知道?”


    “元朗跟我說了。”


    他胸海一湧,忽地轉身扯過她手臂,她驚叫失聲,整個人滑進浴缸,他靈巧地轉了個角度,握住她肩膀,將她牢牢地鉗在自己懷裏。


    這回,換成她背對著他了,靠著他胸膛,嬌喘籲籲。


    他探手擒住她臉蛋,強迫她轉向自己。“你很得意嗎?”


    “我得意什麽?”嬌美的臉蛋掛著燦燦水珠。


    梁冠雅、魏元朗、紀禮哲,三個年輕有為的男人全讓她給收服了,對她讚不絕口,印象深刻。


    他瞪著她的臉,迷惑又無辜的臉——真有那麽無辜嗎?


    “你在生氣嗎?”她半猶豫地問。


    他生氣?


    楊品深悚然。他幹麽要生氣?一個標了價的女人,值得他發火嗎?


    但他,好像真的很火,不隻是怒火,還燃燒著一股熊熊的、男性的**之火…


    他低下頭,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前,便霸道地攫住她的唇。


    **、咬啃、**,他吻得她不知所措,情煙迷了眼,也迷了心。


    他強悍地吻她,右手則隔著薄薄的睡衣揉撫她胸前的**,指尖放肆地摘扣峰頂的櫻桃…


    她應該有點反應,韓悅樂朦朧地想,身為一個情婦,她不能隻是被動,也該吃主動滿足他。


    但她做不到,他的侵略來得太快太急,她一時防備不及。


    “楊品深,品深…”她歎息般地喚他的名,陷在**裏。


    他猛然一震,圈住她腰扶她一起站起身,然後將她轉過來麵對自己。


    他猜得不錯,她的睡衣早濕透了,密密貼在肌膚上,勾勒著誘人曲線,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見方才遭他褻玩的兩顆小紅桃。


    而她的發,**地散亂在她頰畔、肩際,其中有一綹含在朱唇裏,看來極性感,極具挑逗意味。


    他更熱了,火焰急速在體內翻騰。


    他吐著濃灼的氣息,一口咬住她的唇,把那綹發也含在嘴裏,大手剝開她睡衣,厚實的掌心曖昧地雕撫光裸的**。


    他聽見她的呼吸亂了,朱唇逸出無助的**,纖指羞怯地在他發間穿梭。


    她表現得宛如一個不解人事的小處女,一個清純可愛的處女,卻又在無意間撩撥起男人最深沉的**。


    這半生澀的反應也是趙鈴鈴教她的嗎?


    楊品深試圖思索,試圖以嘲諷的念頭阻止自己繼續沈淪,但他無法,就算她這甜蜜羞澀的模樣是裝的,他也不想踩煞車。


    他攔腰抱起她,跨出浴缸,將她玉體橫陳在貴妃榻上。


    她看著他,媚眼迷蒙,粉唇卻顫顫地、傻傻地逸落一串笑聲。


    “你笑什麽?”


    “我、我…”她蒙住暈紅的臉,像是緊張地犯結巴。“我本來還、還想幹麽在浴室擺這個,原來、原來可以這樣用…”


    說著,她又是一陣傻笑。


    她在做什麽?


    他稀奇地望她,很少見女人**時笑成這樣的,而且是為了一件小到不值一提的蠢事而笑。


    韓悅樂,這女人真是妙。


    妙到他不想把她讓出去,妙到他幾乎慶幸自己搶先跟她簽了約…


    他跪坐在榻上,抬高她**,夾自己的腰。


    她看著他,眼眸水汪汪的,像兩潭月色下的湖,漫著迷惘的霧,楚楚可憐,卻又**。


    銷男人的魂…


    他咬牙,不顧一切地衝撞,知道她痛,聽她呐喊,他有些歉疚,卻有更多懲罰的快感。


    他傲然君臨她的身,占有她,征服她,最終放盡蠻力,倒在她身上。


    她沒推開他,甘願承受他的重量,雙手包容著他,在他背上溫柔地**,感受到那如蝶翼般的撫觸,他忽地心弦一扯。


    為什麽,他會覺得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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