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222字。


    感謝書友“蹊蹺**”的粉紅票。


    一更送到。二更下午兩點,補粉紅60的加更。三更晚上八點。


    希望大家繼續支持,給俺投粉紅票和推薦票。


    =====================


    南宮雪衣最先反應過來,一聲輕叱,已經飛身而起,跟侯七對打起來。


    仁興堂的堂主、執事和護衛們這才衝了上去,一邊圍攻侯七,一邊圍攻侯七帶來的人手。又有幾人專門圍在安解語周圍,謹防有人渾水摸魚,傷了他們今日的好彩頭“銅錢神”,也是仗義樓左護法的夫人。


    安解語詫異地看了一眼將自己護在身後的三個護衛,低聲道:“多謝各位壯士相助!”


    一個護衛回頭對她笑了笑,道:“夫人不必多禮。是左護法命我等暗中保護。”


    安解語想到範朝風的體貼周到,心裏暖暖的,就算是看見這廳裏打成一團,也覺得別有興味。


    那邊侯七雖然隻帶了三個隨從,可是個個身懷絕技。就連侯七,麵對仁興堂四人強攻,都打得麵不改色。


    仁興堂人手雖多,卻都不是硬點子。他們數人圍攻侯七的三個隨從,居然都沒有討到好去,就有些心浮氣躁。


    混戰間,那搖缸跌到地上,摔得粉碎。


    仗義樓的賽堂主本在袖手旁觀,不想過早卷入輝城仁興堂和宜城吉祥如意四大賭坊的過節中去。誰知一看他們仗義樓奉若至寶的骰子被人掃落到地上,就飛撲過去,一個掃堂腿將賭桌周圍混戰的人群踢開,俯身如獲至寶的揀起了骰子。


    賭坊裏麵打起來了,外麵的人也馬上都知道了。


    當大家知道過江龍侯七厚顏無恥,賭不過王老幺,居然就打折了他的雙手雙腿,都義憤填膺。有的人就趕緊去仗義樓的總舵報信去了。


    輝城的人都知道,仁興堂的堂主,是仗義樓樓主的夫人。這兩個幫派,在輝城眼裏,早就合二為一了。


    如今宋樓主和仗義樓的左護法安大爺,都帶著隨從去了宜城,赴江南王的宴飲。仗義樓裏就隻留下右護法曾玄坐鎮。


    聽說有人在仁興堂的賭坊搗亂,仗義樓的曾護法就趕緊帶了人手去到南市仁興堂天字號賭坊裏。


    他們來得迅速,屋裏眾人正鏖戰甚酣。


    曾護法掃了一眼屋裏麵,看見安護法的夫人也在這屋裏,便趕緊又叫了兩人過去護衛。自己卻揉身上前,給南宮雪衣幫手去了。


    南宮雪衣一腔憤恨,招招不容情。雖然她功夫比不過侯七,可是如今這樣拚命似的打法,又有數個護衛幫手,居然也同侯七占了個平手。


    等仗義樓的曾護法也加入她這邊戰團的時候,侯七已經捉襟見肘,快要不支潰敗了。


    他帶來的三個隨從見侯七這邊情況危殆,就三下兩下打發了仁興堂的手下們,過來搶攻新進來的曾護法一人。


    屋裏的眾人這才見識到這三人的真實功夫,敢情剛才他們都在逗仁興堂的人玩兒呢!


    大家不由更為氣憤。


    曾護法跟這三人過了幾招,不由也“咦”了一聲,暗自琢磨這三人的來路。看他們的功夫,絕對不是給侯七這種人打下手的料兒。


    這三人見對方也來了硬手,知道今日是討不到好去,可是主子交待下的事情沒有辦妥,他們不能就這樣回去。便對曾護法虛晃幾招,就湊到侯七身邊,將他護在身後,退到了賭坊正牆下麵的供桌前站住了。


    那供桌上供著神佛,不容褻瀆。仁興堂的人便住了手,隻將這四人團團圍在供桌前。


    那隨從裏年紀最大的一個人就從鼻子哼了一聲道:“以少勝多,這就是你們輝城武林人士的待客之道?!”


    仁興堂的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說什麽好。


    自謂正道中人的江湖人士,是最忌諱以少勝多,恃強淩弱的。


    仁興堂以正道人士自居,自然知道這話的份量。


    可是明明是對方欺上門來,還打傷了他們賭坊最重要的人物,這口氣,可怎麽咽得下?隻是要讓他們去同這四人單打獨鬥,卻都不是對方的對手。


    仁興堂的人便都臉上漲得通紅,俱都惡狠狠地盯著對方,卻沒有人再對他們群起而攻之。


    安解語在一旁見了,卻是大急。


    這幫子人今天明明是把她恨上了,若是今日不把他們收拾得服服帖帖,他日這幫人一定會找自己的麻煩。自己雖然可以躲在屋裏不出來就行了,可是她好不容易從深宅大院裏逃了出來,正想享受一下自由自在的日子,豈容這些人“毀”了她的未來美好生活?


    便出聲譏諷道:“真是說大話不怕閃了舌頭!你們也算是客,那這個世上就沒有強盜了!——有做客的上門打傷主人的嗎?”又對仁興堂和仗義樓的人道:“大家不要被他們誆了。他們根本就不配‘客人’兩個字!他們就是一群強盜!對強盜還要講什麽道義?大家一起上去滅了他們,我們這是替天行道!”


    安解語的話頗有煽動性,且“替天行道”四個字,本就是正道中人最愛聽的。一切合理或者不合理的勾當,隻要貼上了“替天行道”的招牌,就能煽動一大幫人。


    此話一出,本來就心懷不滿的人也大聲道:“說得好!跟強盜講什麽道義!——兄弟們,咱們一起上啊!”說著,又衝了上去。


    這一次,侯七和那三個隨從被圍在一個狹小的地界兒,就有些縮手縮腳,不如先能施展得開,便被仗義樓和仁興堂的人很是揍了一頓,臉上身上都掛了彩。


    安解語見這麽多人都不能滅了這四個人,心下暗自歎氣,便隻盤算著,等範朝風回來了,自己要怎麽找個合情合理的借口,好說服範朝風。不是自己惹是生非,而是這些人欺人太甚,她不過是仗義執言。——隻望範朝風看在自己一片熱血的份上,不要將自己禁足在家裏。


    她在這邊正想著,那邊侯七等人已是左支右絀,就大叫道:“要打架,也要等賭完了再說!”


    仁興堂的人聽說,手上就慢了下來。


    仗義樓的人也停了手,都看向了南宮雪衣和曾護法。


    南宮雪衣臉上一片青紫,恨聲道:“你打傷了我們的人,還怎麽賭得下去?”


    侯七見大家停了手,就抱了手臂在胸前,冷哼一聲道:“咱們賭之前,又沒有說過不能打架?”又看了看被人抬到廳裏一角,由大夫正在接骨的王老幺,道:“是你們的人技不如人,怪得了誰?”


    安解語見這人比自己還能胡攪蠻纏,強詞奪理,就忍不住道:“也不知是誰技不如人?!——賭不過人家,就耍下三濫的手段!你這種人,活著也是浪費糧食,死了就是做肥料白送,都沒人要!”


    侯七今日忍了這個滿身銅錢的小婦人很久了,如今見她一再出言不遜,就怒聲道:“兀那婆娘,在那裏胡說什麽?——小心小爺的拳頭不長眼睛,打得你滿地找牙!”


    要鬥嘴嗎?我奉陪!


    安解語便又嗤笑一聲,接口道:“還小爺?!——老大爺,您貴庚啊?不覺得說自己‘小爺’,太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嗎?”


    仁興堂的人就湊趣一般的哄堂大笑。


    安解語也是個人來瘋,便一時興起,又繼續刺激侯七道:“看你臉無三兩肉,兩眼吊稍眉,刻薄成性,一定一世孤寡,既無父母緣,也無夫妻子女緣。你這種人,誰沾上誰倒黴!”又對護著侯七的三個隨從道:“這三位壯士,你們跟著這種人混,不怕自己的福氣都被他吸走了嗎?以後家宅不寧,不孝無後,可都是從這人身上轉嫁到你們身上來的哦!”


    安解語這番話,似是而非,還夾雜著看麵相和算前程家宅的胡言亂語,卻偏偏是這裏的人最看重,也是最忌諱的。


    那三個隨從就有些心裏不安。他們倒是知道這個侯七,確實是個孤兒,且並沒有妻子兒女。


    隻是如今亂世,這種人也多得是,大家也沒有特別在意。


    這時被安解語這樣一說,就象有的放矢一樣,倒是又讓人心裏不踏實。——本來算命這回事,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


    仁興堂的人也很伶俐,見安護法的夫人在故意打擊分化對方,就也大聲嚷嚷道:“我們銅錢神說得話,一向有一是一,有二是二,從來沒有不準的!”


    那三個隨從就又悄悄地往外移了移,離侯七更遠了些。


    侯七見這個小婦人三言兩語,就說出了自己不欲為人知的事,更是怒不可遏。隻是他也是想做大事的人,越到逆境,心誌越是堅韌,也越是沉著。剛才本來熱血上頭的衝動就冷靜了下來,對那三個想離他遠去的隨從冷冷道:“你們忘了貴人的吩咐了?”


    那三個隨從便立時冷靜了下來,停住了腳步,都凝目往安解語那邊看了一眼。


    安解語見這四個人立時便收斂了心神,也暗暗佩服他們在這種情形下,還能顧全大局。就又想起那侯七剛剛說得話,不由沉思起來。


    侯七見自己將那三人穩住了,心神又沉穩了幾分。——今日既然已經撕破臉,一定得將貴人交待的事辦完。


    就又衝南宮雪衣道:“南宮堂主,你們倒是比還是不比?”


    南宮雪衣怒道:“你打傷了我們的人,這要怎麽算?”


    侯七抱拳道:“侯七先給南宮堂主和那位大哥賠不是。等侯七了結這邊的賭局,要殺要打,還是要賠醫送藥,侯七都認了!”


    侯七突然放低了身段,給仁興堂的人賠禮道歉起來,眾人都愣了。


    唯有安解語在旁冷冷道:“真是沒見過這樣的人。把人打傷了,還來裝好人。既然你要比,行啊,把你的手腳也打殘了,咱們再比!比完咱們仁興堂也給你賠醫送藥,看你願不願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煙水寒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寒武記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寒武記並收藏煙水寒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