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11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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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遠懷聽說居然有這樣的人,便好奇地“哦?”了一聲。


    那仁興堂的執事就笑道:“此人便是安護法的夫人,當日代替王老幺出戰侯七的銅錢神——安夫人。”


    宋遠懷一聽“銅錢神”的名頭,忍不住笑了,道:“不過是巧合,你們還當了真?”原來那日安解語代替王老幺出戰,贏了侯七的事兒,宋遠懷也知道一些。不過範朝風告訴他,不過是巧合。宋遠懷也不信一個婦人能比男人還賭技高超,因此沒有往心裏去。


    可是那天在場見過安解語對賭的人,卻沒有一個人相信那是巧合。——他們都深信,銅錢神是有兩把刷子的。且最重要的是,銅錢神有運氣。


    而對於賭技一道來說,運氣有時候比實力重要多了。


    那仁興堂的執事就又道:“宋樓主若是不信安夫人有這個本事,可以去問一問仗義樓的賽堂主和曾護法。——這兩人那天都在場,是親眼見到安夫人的神技的。”就又將當日的事兒詳說了一遍。


    當聽到原來語娘提出用大棉襖包著搖缸以隔絕聲響,讓善能聽骰子的人有苦說不出的時候,宋遠懷的臉色也肅然起來:知道用大棉襖包著搖缸來隔絕聲響,最起碼說明,這語娘,也是能聽聲辨骰的。而整個江南,真正能聽聲辨骰的人,其實沒有多少個。更重要的是,在隔絕了聲響之後,語娘還能猜中。這份運氣,實在是一等一的。


    想到此,宋遠懷便有些心動,就道:“既如此,你先回去等著。我跟夫人商量一下再說。”


    那仁興堂的執事見宋樓主沒有再不當一回事,心下大喜,忙拱手道:“宋樓主高見!若是能說動銅錢神出戰,江南賭王的名頭算什麽東西?——以後大家都知道我們仁興堂有個銅錢神,才是最要緊的!”


    宋遠懷想到安護法的態度,又不敢打包票,隻道:“也不能把賭注都押在她一人身上。你們也回去好好想想,看看有沒有別的法子,將生意做起來。”


    那仁興堂的執事便應了,帶著人去外院取銀子回去發餉。


    宋遠懷就回到內室,看見南宮雪衣剛剛喝了安胎藥,正閉目躺在床上,就輕輕走過去,幫她把一旁的被子拿來蓋上。


    南宮雪衣睜開眼睛,看見是宋遠懷進來,便道:“可是從家裏支了銀子?”


    宋遠懷坐到床邊笑道:“多大點兒事兒?——也值得你動了胎氣?”


    南宮雪衣自是知道宋家的家底豪富,且仗義樓遠遠不是自己的仁興堂可比的。這點銀子對宋家來說,完全是杯水車薪,根本不值得一提。


    可是她是個硬氣的人,最不願依附男人而生。就暗暗盤算到底有沒有辦法解了仁興堂的困境。


    宋遠懷見南宮雪衣還是冥思苦想,明顯並沒有聽自己的話,隻心下暗歎,麵上卻一絲不露,就想了想,道:“你不用憂心仁興堂的事兒。我已經想好對策了,保管讓仁興堂不僅重振雄風,而且比以前更興盛。”


    南宮雪衣知道宋遠懷在安慰自己,也不想再提這個話題,便閉了眼道:“我要歇會兒。你先出去吧。”


    宋遠懷等南宮雪衣睡著了,才起身出去。——他這幾個月,一直在自己睡房裏打地鋪。而南宮雪衣,依然對他不假辭色。雖然沒有大吵大鬧,可是那一種客氣有禮的樣子,更讓宋遠懷心驚肉跳。


    這邊宋遠懷出去以後,便去找賽堂主和曾護法打聽語娘的事兒。


    這一次,宋遠懷分別問了他們當時的情況。


    賽堂主雖然依然有所保留,可是曾護法卻說得很清楚,同仁興堂的執事說得不謀而合。


    曾護法也覺得安夫人的本事,肯定不止她那天露得那一手。隻是曾護法也知道安護法的顧慮,就對宋遠懷道:“樓主,論理我不該多嘴。隻是我也知道仁興堂如今急需幫手,可是安夫人跟我們不同,她不是江湖中人,將她拉進來,也確實有些不地道。”


    宋遠懷點頭道:“我自然知道。可是若不是仁興堂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我怎麽也不會將主意打到安護法的夫人身上的。”


    曾護法就忙笑道;“樓主深思熟慮,屬下佩服之至!——隻是這事兒若是安護法不鬆口,樓主還是先緩一緩的好。”


    宋遠懷便打算先去找安護探一探口風。


    範朝風明知仁興堂現在有難,可是一想到在宜城的那三個人,範朝風怎麽也不能讓安解語去宜城出風頭,便不動聲色地給擋回去了。


    宋遠懷無奈,隻有先放一放再說。


    過了幾日,安解語在承康坊的鄰居宋主薄夫人專程過來給她送請帖,原來是宋主薄夫人的嫡長女三日後要過大禮,邀請親朋好友都去坐坐,順便給她添箱。


    安解語當日承蒙宋主薄夫人照顧,自然應了要去。


    就連南宮雪衣如今歇得好些了,也應了要去。


    前一陣子倒春寒的大雪過後,江南的天氣終於暖和了起來。


    南宮雪衣的身子好了些,便也起身四處走動走動,就約好了那一日,同安解語一起回承康坊,給宋主薄夫人的嫡長女過大禮的時候添箱。


    到了日子,安解語便到宋宅接了南宮雪衣一起去承康坊。


    兩人帶著各自的丫鬟、婆子到了宋主薄家,宋主薄夫人自是覺得十分有臉麵,就請了她們倆上座。特別是南宮雪衣,她現在不僅是江南第一大幫幫主的夫人,且是輝城城主的夫人。——宋遠懷這個輝城城主,還是很有份量的。


    宋主薄夫人本來就跟宋家是親戚,平日裏就走動得多,如今更是熱情到了十分。


    今日裏客人來得也多,別人見主家對宋城主的夫人奉若上賓,也就罷了,唯獨惹惱了輝城楊知府的夫人。


    宋遠懷得封輝城城主之前,輝城的知府楊大人,一直是輝城的最高長官,而楊知府的夫人,便是輝城夫人群裏麵坐第一把交椅。不管到誰家裏,楊知府夫人都是被奉為上賓的。


    如今宋主薄還是楊知府的下屬,卻已經巴到別人家門檻去了,自是讓楊知府夫人很是不虞,隻是麵上沒有露出來。


    到了要添箱的時候,各位夫人就到了宋主薄嫡長女的閨房裏圍坐說話。


    宋主薄的嫡長女閨名一個倩字,人都叫她倩娘。


    安解語跟著南宮雪衣進了那倩娘的屋子,便留神四處看了看,和北地小姐的閨房,很是不一樣。處處顯得精致細巧,收拾得很是用心思。


    宋主薄夫人就帶了倩娘第一個給南宮雪衣見禮,又給旁邊的安護法夫人見禮。


    南宮雪衣便笑眯眯地放了兩個十兩重的赤金絞絲鐲到倩娘的嫁妝箱子裏。——這卻是份份量十足的貴禮,就連楊知府夫人都挑不出錯來。


    宋主薄夫人忙讓倩娘再過來謝過宋城主夫人。


    南宮雪衣虛扶了一下,道:“倩娘不必多禮。你我既是親戚一場,這些也不為過。——隻望你能嫁得好郎君,以後夫妻和順,白頭偕老,就是了。”


    倩娘羞得滿臉通紅,便拉了南宮雪衣的袖子扭來扭去,道:“南宮姐姐同宋哥哥夫妻和順,就來拿我打趣。若是南宮姐姐今兒不教教倩娘,如何‘夫妻和順’,我可不依?!”——南宮雪衣在承康坊長大,同宋主薄夫人和倩娘以前就很熟悉。


    南宮雪衣就拉了倩娘的手,放到安解語手裏,道:“南宮姐姐做得不好,沒有什麽可教你的。這安護法夫人才是真正的厲害人,她隻要教你一兩手,你就受用無窮了。”


    安解語拉著倩娘的手笑道:“別聽你南宮姐姐瞎說。我哪有什麽可以教你的?”說著,就拿了一支綠翡步搖出來,放到箱子裏,又道:“一點心意,你戴著玩吧。”


    宋主薄夫人一眼看過去,見那翠色濃得化不開,卻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上等翡翠。便趕緊拿起來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細看。


    屋裏的夫人們也都是識貨的,見這貌不驚人的小婦人一出手就是傳家寶級別的首飾,便都互相使了使眼色,心裏都暗暗驚訝。——這樣的出手,不知要什麽樣的身家才能撐得起來?


    宋主薄夫人看了半天,就要將那綠翡步搖退回給安解語,又道:“語娘,這禮實在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還是你留著自己戴吧。”又指了指自己的女兒倩娘,道:“她小孩子家家的,用不著戴這麽貴重的首飾。”


    安解語滿麵笑容得將那步搖推回去,道:“不是什麽好東西。若是宋主薄夫人不收,就是看不起我語娘了。”


    宋主薄夫人這才有些尷尬地拿了回來,隻好讓倩娘過來謝了又謝。


    這時輪到楊知府夫人添箱了,她卻輕笑一聲,道:“我們老爺做個窮官兒,卻不如你們兩位江湖人士的夫君豪富。——拿不出這樣貴重的添箱禮。”又道:“隻是也不能缺了禮數。——幸好我早有準備。”


    說著,楊知府夫人就叫了自己身後一個一直低著頭的丫鬟過來,道:“彩蝶是我身邊最得力的丫鬟,如今我把她送給倩娘做陪嫁。以後倩娘出嫁了,我們彩蝶也可以給倩娘的夫君做通房,幫著倩娘伺候夫君,為倩娘分憂解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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