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17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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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遠懷也是會賭的人,見了這撲克牌,就比剛才的輪盤還要感興趣,便一邊細心地按安解語口述,畫出每一張牌,一邊又隨口問著玩法。


    撲克牌的玩法,可就海了去了。


    安解語便隨口說了賭場裏最通用的兩種玩法:二十一點,又叫黑傑克,和百家樂,又叫比九點。


    二十一點,顧名思義,就是要手裏牌的點數之和越靠近二十一,就越大。最大是一張A司牌加一張十點組成的牌,正好是二十一點。如果超過二十一點,卻是爆牌了,那是穩輸,符合“過猶不及”的道理。


    百家樂,又叫比九點,就是要比莊家和閑家手裏撲克牌點數之和的個位數。個位數越接近九,贏麵就越大。玩牌的人,除了莊家和閑家對賭,還有散戶可以參與,賭莊家與閑家是否和局,或者賭莊家與閑家手裏的牌,是否有對子。


    這兩種玩法,在安解語去過的前世裏,不僅專業的賭場,就是一般家庭裏麵聚會,都有玩的。


    撲克牌的魅力當然不用說,連範朝風都聽住了,隻若有所思地看著安解語。


    等畫完了五十四張撲克牌,安解語又讓宋遠懷將麻將的圖樣草擬出來。


    宋遠懷聽了安解語的敘述,覺得跟骨牌差不多。


    安解語笑道:“是有些像,不過要好玩多了。等做出來了,咱們四人打幾圈,你們就知道這玩意兒,會不會受歡迎。”——小長城的威力,自然是貫通古今的。


    等圖樣都畫出來的時候,已是掌燈時分。


    南宮雪衣、宋遠懷和範朝風是頭一次見到這些新奇的東西,都十分好奇,不由一邊看,一邊問,都不覺得已是到了吃晚飯的時候。


    安解語就留了宋遠懷夫婦吃晚飯,又叮囑宋遠懷,這些圖樣一定要妥善保存,最好等頭一批輪盤、撲克牌和麻將造出來之後,就要將圖樣銷毀。


    宋遠懷自是應諾。


    南宮雪衣就想到一事,便誠懇地對安解語道:“語娘,我不能白用你的圖樣。——這樣吧,我把仁興堂賭坊的三成幹股給你。等仁興堂靠這些圖樣掙了銀子,就按股給你分紅。”


    沒等範朝風說話,安解語就笑道:“那敢情好。隻是最好讓我先去幫你們仁興堂的賭坊打理幾個月。這些賭具要在賭坊裏推廣開來,還要先訓練一批荷官出來。總之等這三種新賭法上了路子,再讓你們賭坊的執事接手,你看如何?”


    南宮雪衣正中下懷,便喜道:“求之不得。——有‘銅錢神’坐鎮,我們仁興堂想不發財都難啊!”


    說著,南宮雪衣舉起了麵前的茶杯,對安解語和範朝風道:“我就以茶代酒,敬兩位一杯!——感謝兩位仗義出手,救我們仁興堂於水火之中!”


    範朝風和安解語便都舉杯喝了一口。


    範朝風就對南宮雪衣道:“雪衣,既然你看得起語娘,給她這個機會。我自然不會攔著她,不過也望你多多包涵。——語娘從來沒有出去做過事,此次去仁興堂幫你打理賭坊,你也得先教教她你們賭坊的日常事務料理,讓她不至於兩眼一抹黑。若是她不懂事,將你們賭坊弄得一團糟,好事變了壞事,就不美了。”


    安解語聽範朝風埋汰她,氣得在桌子下麵下死勁擰範朝風的大腿。


    範朝風不動聲色,隻看著南宮雪衣和宋遠懷說話。


    南宮雪衣不知這夫妻倆在桌子底下的官司,就連忙道:“安兄弟放心。我們仁興堂賭坊的事兒,我會細細給語娘說清楚。絕不會讓她兩眼一抹黑。”


    範朝風就又對著宋遠懷笑道:“宋兄,說不得,我得告假幾個月,跟著語娘去仁興堂的賭坊。”又為難道:“你知道,賭坊那裏魚龍混雜,語娘又沒有功夫在身,我實在是不放心。”


    聽見範朝風說起這些,安解語倒是不擰他了。——這是實話。


    若是有人在賭坊裏打她的主意,不管是痛毆她一頓,還是將她擄走,她都毫無反抗的能力,最多自盡以保清白。又或者碰到心思狠辣細密之人,她連自盡都做不到。到時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安解語想幫朋友,可是還沒有到為了幫朋友,把自己的命搭上去的地步。


    說到這裏,不獨南宮雪衣,就連宋遠懷也重視起來。


    這話也不算無的放矢。


    別說語娘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就算是去了的賭王王老幺,不也著了人家的道兒?


    可是宋遠懷那裏,現在也實在離不開範朝風。


    他的“五千”輝城城防駐軍,已經初見成效。為了裝備駐軍,仗義樓的銀子如海水一樣淌出去。若是範朝風現在撂挑子不幹,他仗義樓今年就要缺個天大的窟窿。


    想到此,宋遠懷就沉吟道:“你說得在理。語娘的安危,也是重中之重。不說她去打理賭坊跟人結怨,就說這幾樣新奇賭具,若是讓人知道是出自語娘之手,隻怕日後不獨仁興堂,就是你們安家,也要日夜不寧了。”


    範朝風點頭道:“正是這話。所以我第二個請求,便是希望兩位不要將語娘同這些賭具聯係起來。——你們可以對外說,這些都是王老幺死前給仁興堂留下的鎮幫之寶。到時語娘隻在幕後操縱就可以了。”


    宋遠懷看了南宮雪衣一眼。王老幺是仁興堂的人,這事,得南宮雪衣拿主意。


    南宮雪衣卻想得多一些。


    王老幺不在了,他的家人卻很難纏。


    南宮雪衣就道:“既如此,就說是我爹留下來的吧。王老幺家裏剛剛辦了喪事,若是讓人知道他留下了這麽好的東西,他們家還不得被各方人士翻個底朝天?——我就不同了。仁興堂是我南宮家世代的祖產。就算是我爹留下什麽壓箱底的東西,也無人懷疑到別處去。且我如今是江南第一大幫幫主的夫人,”說著,南宮雪衣就似笑非笑地瞥了宋遠懷一眼,“有人要是想打我的主意,在這江南,還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範朝風就看著宋遠懷,道:‘宋兄你看如何?”


    宋遠懷早被南宮雪衣剛才那一眼看得暈暈乎乎地,隻覺得如三伏天飲了冰水一樣痛快爽利。


    這幾個月來,南宮雪衣就沒有正眼看過他,如今居然對他這般看重,宋遠懷就隻知道猛點頭應和道:“好!好!沒問題!沒問題!”


    南宮雪衣見宋遠懷一幅不在狀況中的樣子,心裏失笑,麵上還是雲淡風輕地道:“那就這樣說定了。”又對安解語道:“語娘,你不會怪我搶了你的東西,占為己有吧?”


    安解語笑眯眯地道:“當然不會。這些本來也不是我的,都是從別人那裏借來的。”心下隻暗忖,別人穿越,都是拿了詩詞歌賦,名家大作來為己所用。自己卻隻會將這些賭博的東西拿到異世“發揚光大”。——看來曆史就是有了自己這樣的人,才倒退的……


    範朝風聽見南宮雪衣說話,便在桌子底下踢了宋遠懷一腳。


    宋遠懷這才回過神來,便趕緊飲了杯酒以掩自己剛才的失態。又放下酒杯,對範朝風道:“安兄弟,我們仗義樓那邊,也離不了你。這樣吧,我把賽堂主調到仁興堂賭坊,做語娘的保鏢,你看怎樣?”


    範朝風低頭想了想。賽堂主身懷絕技,範朝風是知曉的。且賽堂主對賭技有著異乎尋常的興趣,跟語娘應該也能談得來,便抬頭看著宋遠懷道:“這樣也成。——隻要賽堂主不要覺得辱沒了他就好。”


    宋遠懷忙笑道:“賽堂主不是那樣的人。”又道:“賽堂主對語娘的本事早就看在眼裏,一直想同語娘切磋切磋。如今有了這樣的機會,賽堂主必不會放過的。”


    範朝風見安解語的人身安全有了保障,就不再堅持要親自陪著語娘。


    況且在範朝風看來,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他們不能老是被動地等在這裏見招拆招。他們也要主動出擊,讓對頭沒有精力和人手過來搗亂。


    想到此,範朝風已經心生一計,便笑眯眯地招呼道:“好了,正事說完了。大家吃菜!吃菜!”


    一時四人都用過了晚飯,又坐著用了儼儼的茶解膩消食。南宮雪衣和宋遠懷這才告辭離去。


    沒幾天,宋遠懷就將那第一套賭具都做了出來。


    由於宋遠懷沒有見過這些賭具的實物,照圖做出來的,除了撲克牌和麻將,那輪盤賭就差了很多。


    安解語便又耐心給他解釋輪盤賭的原理功用,那個輪盤做出來,要達到什麽樣的用途。


    宋遠懷就在家裏又鼓搗了幾天,終於將合乎安解語要求的輪盤賭做了出來。


    幾人看著新鮮,便在宋家用輪盤賭玩了第一次。


    這幾個人還都是自製力甚強的人,豈知玩起來,都有些收不住了。


    宋遠懷就盯緊了一賠三十五的大賭注,隻賭單個數字,最後果然輸的最多。


    而安解語和南宮雪衣都隻賭單雙,倒是打了個平手。


    範朝風各樣都賭了一次,居然贏得最多,實在有悖常理。


    安解語最是佩服運氣好的人,不由對範朝風更是刮目相看起來。


    這邊宜城的賭王大賽也進行得如火如荼。四處都在傳說此次賭王大賽裏衝出了兩匹黑馬,據說都是從北地來的,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漢子,和一個十一二歲的俊俏少年,差點讓吉祥如意賭坊陰溝裏翻船。(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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