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秉南聽完後非常高興,他朗聲一笑,道:“南子,早些年我就想把自己這一手雕刻技術傳授給你,但是你子不爭氣啊,整天穩不住心性,現在想學,沒問題,南伯把技術傳給你就是了。經此一劫,你也該長大了。”


    江南被陳秉南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尷尬的笑了笑,:“南伯,您誤解我的意思了,我不是想學雕刻技術,我也不是那塊材料,我隻是想跟著您學習怎樣鑒別珠寶古玩,白了吧,就是想學門技術掙錢。隻有掙了錢,才能實現我報仇的願望。”


    “嗬!看你大言不慚的,你以為學習古玩鑒賞是那麽容易的事兒?我告訴你,子,這裏麵的門道多著呢,誰也不敢,沒個三五幾年的時間,就能鑒別古玩的真假,即便是行家裏手,也時常打個眼,交個學費,在咱們臨安古玩城,每天去逛攤的人中,不乏自詡為‘專家’‘學者’的專業人士,那被騙上當的人海了去了,你想吃這碗飯,我告訴你,可不輕鬆,那得真下功夫才行,好好想想吧子。”陳秉南戲謔的望著江南,兜頭給他澆了一盆涼水。


    江南不以為意的嘿嘿一笑,打眼交學費?怎麽可能?哥們兒天眼中那股子寒氣豈是等閑?雖還摸不透它的特性,但多少能掌握一些竅門了,有它在,打眼交學費是萬萬不可能出現在我身上的。


    “南伯,您就您收不收我這個徒弟吧?”見陳秉南似乎有些意動,江南趕忙伸出兩個手指指向天空詛咒發誓道:“我保證跟您認真學習,絕不給您添麻煩。”


    “臭子!老頭子也就是個玩雜項的,真正的瓷器字畫類懂得也不是很多,教給你,怕是……”陳秉南為難的搖了搖頭。


    “南伯……”江南拉著長音搖晃著老爺子的胳膊乞求道。


    “好吧,好吧!老頭子答應你還不成?再搖下去,就該把你南伯搖散架了,真是拿你這個家夥沒辦法。”


    陳秉南哭笑不得,但他同時也非常欣慰,擱到以前,江南可沒有這麽大的興趣學習什麽古玩鑒賞,在他看來,也許是吃一塹長一智,也許是家中出事後讓他有了一些感悟,反正江南要上進,要主動學習,這是好事,老爺子巴不得這子能正正經經的找份事情做,而不是和以前一樣,整日裏無所事事的,提籠架鳥跟個滿清八旗子弟家的紈絝衙內似的,隻知道揮霍無度瞎胡混。


    “真的呀南伯?太感謝您了,您放心吧,憑我的悟性,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把您教的東西學會,保證不給你丟臉。”江南“呼”地站了起來,笑的臉上都開了花。


    陳秉南哈哈大笑,指著江南道:“兔崽子,還是少拿好聽的對付我吧,你要學,我自然願意教,不過得先好嘍,雜項那些物件,比如鼻煙壺啊,琺琅器啊,竹木牙角器啊、玉石之類的我可以毫無保留的教授與你,其他大件兒,老頭子我愛莫能助,到這裏,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老爺子故意賣了個關子,他眯起眼睛看著江南,見江南神情專注的樣子頗為誠懇,才慢悠悠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道:


    “我在北京有個老故交,在古玩行當裏號稱‘三隻眼’,老家夥名喚蔡德誠,人稱‘誠三爺’就是他,那老頭不學貫古今,才高八鬥吧,一雙眼睛可是毒辣的很,我琢磨著,如果你能拜在他們下,僅僅是學到些他的皮毛,也夠你受用無窮了。”


    “是不是真的?”


    對蔡德誠這個名字,江南還真沒聽人起過,不過這也怪不得他,他始終生活在臨安這麽個圈子裏,眼界再寬也放不到京城去,而蔡德誠的大名,在當今古玩界那絕對稱得上聲名遠播,他不知道的是,多年以後,當他名聲在外時,提及“江南”二字,人們首先想到的是,這家夥是誠三爺的關門弟子,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嘿!我老頭子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還能編瞎話騙你不成?”陳秉南瞪起了眼睛。


    “嘿嘿,那肯定不能,南伯,三隻眼不三隻眼的,咱現在不提,我就想著,能跟在您身邊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就是本人最大的造化啦。”江南嬉皮笑臉的道。


    “油嘴滑舌。”


    陳秉南把茶杯放下,笑眯眯看著江南,繼續道:“南子,你打算繼續在蘇子這裏住下去嗎?”


    江南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先住一段時間再吧,反正我是個黑人,去哪兒都沒有合法的身份。”


    陳秉南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這對母子,簡直是不給你活路走啊,南子,你放心,隻要有我老頭子在,誰都別想把你怎麽著!走,你現在就跟我回家去,我倒要看看,你沒被他們撞死的消息傳出去,他們敢把你怎麽樣?”著,老頭憤怒的站了起來。


    江南連忙上前,把老頭扶到沙發上,他是知道老人家身體不太好的,害怕他一著急心髒病犯了,麻煩就大了。


    “南伯,您別上火,我身份的事情,蘇曉會給我辦的,我想,在沒有揭穿張秀芳母子的陰謀詭計之前,不宜暴露自己還活著的事情,以免引起他們的慌亂,您想啊,他們的計劃因為我的身亡變得實施起來更加順暢了,他們的警惕性也會自然下降,這樣以來,就給了我們可乘之機,現在的情況是,敵明我暗,再嚴密的計劃也有漏洞,我估摸著,隻要找準了他們的漏洞,一擊必中,我早晚會重新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之內,現在,真不行。”


    陳秉南了頭,不過又一想,他道:“你爸還在醫院治療著呢,你就不怕張秀芳母子對你爸下手?”


    蘇曉笑著道:“老爺子,這事我已經做了安排,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下午,江叔叔就會被送往北京進行治療,我安排了幾個哥們兒陪同著他一起過去,另外,我爸會全程陪同,您大可放心,出不了什麽意外。”


    聽了蘇曉的話,陳秉南這才放下心來,他微微頷首道:“這就好啊,經過這件事情,你爸也應該有所覺悟了,把狼引到自己的家裏來,你看看他幹的這叫什麽事兒?”


    這個茬江南就不好接了,不管咋,江振國是他親爹,老爸做的再不對,當兒子的也不能過分幹預指責。他趕忙轉移了話題:“對了南伯,我手裏有快翡翠,麻煩你幫忙看一下。”著,他進了臥室,不大會兒就拿著兩塊翡翠走了出來,遞到陳秉南手裏。


    陳秉南開始還有些漫不經心,當翡翠入手後,他立刻瞪起了眼珠子,兩眼放光的注視著這兩塊拳頭大的玉石,然後又心翼翼的放下,從口袋裏取出老花鏡帶上,手裏也多了個強光手電筒。


    再次把翡翠捧在手心後,陳秉南的神色就鄭重了許多,大約觀看了五六分鍾的樣子,他問江南道:“南子,這兩塊翡翠,你是從哪裏得來的?”眼神中淨是驚訝的神色。


    江南咧嘴一笑道:“在茅坑裏。”


    他簡單的把如何發現的翡翠原石,如何將石頭解開的過程向陳秉南講述了一遍,聽得陳老爺子連連搖頭不已。


    “你這子,可真是天大的運氣啊,也是賊大膽,用你那方法切割毛料,居然沒損壞掉裏麵的玉肉,堪稱奇跡啊,你知道嗎?這可是高冰種的料子,種水僅次於玻璃種的極品料子,**刀的話,打製兩副鐲子,剩下的料子還能做十幾個掛件和戒麵,價格絕對上四百萬的,這麽好的一塊料子,我也是很久不曾見到了,可惜,可惜了!”陳秉南搖頭道。


    江南不清楚他的可惜是什麽意思,是料子可惜?還是賣出去可惜?但他並不在乎可惜不可惜,按照他的想法,有了異能,還怕今後弄不到好料子麽?他需要的是錢,是大筆的錢。


    “南伯,沒什麽好可惜的,您清楚我的情況,我準備掙些錢,盡快把榮石齋收購回來,然後才能對張秀芳母子進行最直接最有效的打擊,所以,這兩塊料子,拜托您了。”


    陳秉南思忖了半天,方才下定了決心:“好吧,既然你都到這兒了,我盡快幫你出手,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咱們榮石齋貨源儲備的也不是太多,我們自個兒買下就是了,有了這兩塊料子,相信至少三個月內,店裏的高檔產品就不會非常緊張了。”


    陳秉南從衣兜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江南:“這張卡是我的名字,回頭我把錢給你打進卡裏,密碼是家裏電話號碼的後六位,需要用時,你自己去取就行了。”


    江南也不跟他客氣,當下把卡裝進了荷包。


    四百萬,這個價格不能高,但也不低了,他到現在都感覺到暈暈乎乎的,沒想到兩塊翡翠,就讓他得到了這麽大一筆錢。


    蘇曉見江南把卡收下了,羨慕的眼珠子都綠了,跟翡翠似的,他兩個大步走上前來,雙手一攤:“還錢!”


    “滾犢子的!”


    江南一巴掌將他的手打開:“跟著哥哥混,今後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睡靚的不?”蘇曉眉開眼笑的問。


    江南哈哈大笑起來:“沒問題!”


    “這倆兔崽子,淨些沒用的!”陳秉南氣呼呼地道:“南子,你當真不跟南伯回去?”


    江南頭道:“過幾天,我會去看您的,到時候肯定要在您那兒住一段時間。”


    “好吧,我就不強求你了,蘇子,麻煩你把我送回去吧。”陳秉南見江南十分堅定,也就不再提了,他轉身往外走,快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來對江南道:“回頭我讓蘇子給你帶些古玩鑒定的專業書籍回來,你好好看看,有什麽不懂的,隨時給我打電話。”


    江南頭,起身把陳秉南送出了門。


    PS:不好意思啊,打著字,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導致上傳晚了,那啥,推薦票有的請投兩張,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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