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配?你我不配?!哈哈,真是個笑話!如果沒有出現意外情況,你早就被撞死了,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我麵前跟我談我配不配成為你對手的問題?江南,你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否則,我不會落到今天這種局麵!”


    張誌遠漲紅了臉,嘶吼道。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被撞死了,你和你那不要臉的老媽的無恥計劃就能順利得逞?”


    江南笑眯眯地道。


    “難道不是嗎?”張誌遠問道。


    “當然不是!以你的聰明才智,不會想不到即使我死了,我身邊還有許多人能看透你們倆的狼子野心吧?他們會放過你嗎?有句話你的對,我確實是運氣超好,那麽重的車禍,我居然在閻羅殿門口轉了一圈又回來了,這明什麽?隻能明連閻王爺都看不過去了,拒收我是為了讓我回來收拾你,我不過是把收拾你們的時間提前了那麽一而已,我相信就算是我不做,南伯,我舅,等等等等人,隻要發現了你們的陰謀詭計,都不會坐視不理,任由你們強取豪奪本就不屬於你們的財產,你和你媽倆盜賊,早晚會得到法律的嚴懲!這是毋庸置疑的!


    至於我嘲笑你,嗬嗬,你真不配!因為你的所作所為,連讓我嘲笑的資格都沒有,捫心自問,你幹的那是人事嗎?不屬於你的東西,你硬要據為己有,甚至為此不惜采取卑鄙無恥、惡劣之極的方式。你的行為,和強盜有什麽區別?句不好聽的,你連強盜都不如,強盜搶了東西後,都知道給人留一條活路,你呢?直接要人命!我這麽對待你,算是仁慈的,是手下留了情,你這種人,活該下半輩子死在監獄裏!知足吧張誌遠,換成別人,弄死你都為你積陰德!”


    江南一口氣了很多,他把先前積鬱在內心的憤慨全部發泄了出來。


    “這麽,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張誌遠問道。


    江南笑著靠近他道:“你猜的一都沒錯,都是我安排的,包括那塊石頭,你知道嗎?那叫膏藥皮,外在表現再好,裏麵也是白花花一片,目的就是讓你傾家蕩產,你可以安心上路了吧?”


    “你!”張誌遠憤怒的吼道:“江南,我發誓,隻要我還活著,絕對跟你勢不兩立!咱們走著瞧!!”


    江南無所謂的道:“好啊,隻要你還有活著的機會,咱們可以再鬥一鬥!”


    簡明道:“帶走!”


    張誌遠被兩名警察押解著帶出了門。


    汪翌光走了上來,對江南道:“南,我打個那邊……”


    江南自然清楚他的意思,笑了笑,他道:“二叔,有句話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就算我不追究他,警察會放過他嗎?”


    汪翌光尷尬一笑,從包裏掏出一盒磁帶遞給江南:“這是他和張秀芳的所有通話記錄,南,其他要求我就不提了,隻求留他一條性命足矣。”


    “似乎這個東西你應該交給簡支隊吧?我留著有什麽用?”江南沒打算給汪翌晨留活路,既然做了,就應該有承擔失敗的覺悟,也應該有為了失敗承擔責任的覺悟,現在找我了,早幹嘛去了?


    汪翌光歎息一聲,把磁帶遞給了簡明,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老二也不容易啊!”夏明宇感歎道。


    江南笑了笑,沒有話,他心,汪老二是裝的,其實他比誰都舒坦,汪氏企業如今落到了他手中,他巴不得讓他大哥立刻氣死才好呢,他大哥隻要活一天,就有可能威脅到他的地位,哪怕是在監獄中。不過這些話不能出來,要講究個影響。畢竟在場的人太多。


    第二天一大早,江南就被南伯從被窩裏拉了起來,由於要去北京,好了昨天晚上去挑些毛料的事情被擱置起來,南伯的意思是,等江南從北京回來後再挑選也不遲,反正恒陽實業的問題,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了的,江南隻好答應了他。


    起來洗漱完畢,丫頭陳建雅早已迫不及待的準備妥當了,拉著江南,直嚷嚷著要馬上出發,江南無奈的笑了笑,喝了碗稀粥後拿起背包走人,門外祁戰國早已在等候,蘇曉從車裏鑽了出來,笑著接過江南的背包。


    陳秉南走過來,將修複好的玉佩遞給江南道:“南子,帶上吧,可千萬要心了。”


    江南接過玉佩掛在脖子上,看了一下,玉佩完好如初,絲毫沒有修複過的痕跡,南伯技藝果然高超,他連忙感謝道:“南伯,多謝了!”


    “傻子!走吧!”南伯揮手道。


    北京的冬天,寒風凜冽,寒氣逼人!從機場走出來的江南蘇曉,盡管穿的很厚,也不禁被寒風一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丫頭陳建雅卻渾然不覺的蹦跳著,像是絲毫沒感受到北方空氣中那一陣陣襲來的寒流一般。


    天空中揮揮灑灑飄落下來的雪花把這座首都城市渲染的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南和蘇曉對視了一眼,拉著陳建雅快速向外走去。


    “江南!等等!”


    身後傳來的一聲喊叫,江南停下腳步,回頭一看,意外的看見了魏寶玉的笑眯眯的朝自己走來。


    “寶玉哥?”江南笑著疾走兩步,在魏寶玉身前站定,驚喜的道:“寶玉哥,你怎麽也回來了?為什麽不參加完交易大會以後再回?”


    魏寶玉朗聲一笑,道:“對我來,一天時間足夠我有些收獲了,對於那些明標和暗標的料子,我沒什麽興趣摻和,投標嘛,無非是價高者得,我又不經營玉石珠寶生意,過去給老七湊個趣也就算盡到了作為朋友的本分,你來北京這是……”


    江南對魏寶玉印象不錯,雖然知道他大有來頭,但是卻在這人身上看不到絲毫紈絝作風,可以,他還是很低調的。


    “哦,我來看我老爸,我爸在北醫三院住院治療了,心髒病,前陣子出了事,一直沒得出空來看望他,這不,事情處理完了,就趕了過來。”江南解釋道。


    魏寶玉在臨安停留了一天,晚上赴劉遠山的宴請時,席間也聽劉遠山介紹了些江南的情況,對他的遭遇算得上是了解一下,見江南毫不隱瞞的完之後,魏寶玉對江南的坦誠好感頗深,他笑了笑,拍著江南的肩膀道:“百善孝為先,江南,你做的不錯!走吧,外麵有車來接我,我送你一程。”


    “這怎麽好意思?我們坐出租就行了。”江南拒絕道。


    “跟我還客氣?在京城地界上,你就是客人,我算是主人,我照顧你是天經地義的,走吧,我家也住在北醫三院那邊,順路的事兒。”魏寶玉著,摟過江南的肩膀,大大咧咧地招呼三人出了大廳。


    來接魏寶玉三人的,是一輛別克商務車,江南隨著魏寶玉上了車,緊挨著他坐下,車子沿著長安街一直向前駛去。


    達到北醫三院時,還不到上午十鍾,魏寶玉跟隨江南下了車,江南笑著和魏寶玉握手道:“多謝寶玉哥了,抽時間希望你給我個機會,讓我請你吃頓飯。”


    “嗬嗬,到了北京,應該由我來請你才對,多了就不了,今天我還有事,明天上午我過來看望江叔叔,醫院裏有需要幫忙的,你給我打電話。”魏寶玉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留給了江南。


    江南也不跟他客氣,將他的手機號碼儲存進手裏後,打了個招呼,便進了病房樓。


    病房樓八樓此時顯得很安靜,剛剛查完病房的醫護人員各自忙著自己的工作。


    江振國自住院以來,一直由江南的二舅二舅媽一家人負責陪床照顧,二舅夏明良見江南推門走了進來,欣喜的站起身迎上前來,抓住江南的手道:“南啊,你的事情我聽你舅過了,還好吧?”


    江南亦有些激動,他反握住二舅的手,道:“舅,我很好,勞你掛念了。”


    “好啊,好!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快,孩子,過去看看你爸。”夏明良抹了把眼淚,道。


    江南走近病床,看著倒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老爸,再也控製不住激動的情緒,眼淚簌簌流了下來。半晌後,他轉頭問道:“二舅,我爸還沒醒過來,醫生有沒有是什麽原因造成的?”


    夏明良歎了口氣,道:“轉到北醫三院來之後,主治醫生又給你爸做了全麵的身體檢查,檢查結果顯示,突發性心髒病隻是你爸至今尚未蘇醒過來的一個方麵,另外一個原因則是,你爸昏迷前,突然出椅子上跌了下來,摔倒在地後磕到了後腦,造成腦幹出血,血塊無法自然吸收,才是遲遲不能醒來的主要原因。”


    江南了頭,道:“二舅,醫生們沒他醒過來需要等多長時間嗎?還有,目前采取了什麽治療方案?為什麽不給他動手術將血塊從腦部取出?”


    夏明良拉過一把椅子在江南身邊坐下,道:“什麽時間能醒過來,要看大腦吸收血塊的速度,開顱手術存在一定的危險性,照目前的情況來還不敢做,院方的意見是保守治療,眼下效果不是特別明顯,剛才主治醫生來查房的時候還過,如果你爸在一個禮拜之內無法醒來,建議我們采取手術治療,我估摸著你也差不多該過來了,就想著等你來之後和你商量商量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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