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佛葉善的壽命也會跟著裴天道尊這道殘念一塊散了!


    聽到此話,我已徹底說不出話來。


    也就是說,不僅是道門,還有佛門!


    也許都會誤會我!


    全教的人,不僅會將裴天道尊殘念的消散,扯到我的頭上,也會將慈佛葉善的死,同樣扯到我的頭上!


    說實話,就算登法子信任我,佛門當中也有不少人認為我是救世之人,但我還真沒有把握,如果他們都知道,各自宗教當中的精神領袖之死,皆與我有關之後,還會不會信任我!


    好會後,我又想到了什麽,我出聲說道:“老前輩,我先前聽慈佛葉善說起過一個人,跟她一起競爭國柱一號的人,她說,她比不過這個人,無論從哪方麵都不如這個人,這個人是您嗎?”


    這是當初第二次去杭城時,慈佛葉善給我講的故事,我一直都記得。


    那時的我,始終都很疑惑,還有誰能比慈佛葉善的實力還要強大,甚至被其如此的推崇。


    眼下,知曉裴天道尊跟慈佛葉善的關係之後,我當下就反應過來了。


    裴天道尊笑了笑,接著回應我說:“從她口中聽到這聲,可真不容易,如果我在她麵前的話,這位高傲的老婆子,是不會說出這話的,是啊,當初原本那一號的位置是我的,但因為我無力再去扛起天下社稷的重任,我便主動選擇退出了。”


    還真是……


    我內心震動不止。


    緊接著,我馬上迫不及待的詢問,生怕下一秒裴天道尊這道殘念就會消失。


    我也顧不得方才裴天道尊所言的,他說,我聽就好。


    我馬上再道:“老前輩,那麽接下來我該怎麽辦?我不想被道門以及佛門的人誤會,我也絕不想被他們誤以為是全教的陣營之人!”


    眼下,或許隻是裴天道尊能夠給我幫助了。


    裴天道尊再次的笑了笑。


    接著,他回我:“不必害怕孩子,這一劫你是躲不過去的,我也沒有好的方法,讓他們都知曉真正的事情,但我可以確定的是,無論如何,你們的關係,依舊會比金石還要真,不怕火煉。”


    聞言,聽到這句話後,我沉默了。


    這是什麽意思……


    我有些不解。


    也就是說,裴天道尊也沒辦法幫助我消除誤會?


    隻能由著這個誤會發展下去,讓道門以及佛門的人都誤會我?


    不過,到最後,一切都會解開的,我們之間的關係,終究還是堅不可摧?


    這看似是一句有些畫大餅的話。


    但畫大餅的人是很重要的。


    這可是裴天道尊!


    那兩位我奉若在世神仙的道門洞天洞主的親師父!


    他這可不是畫大餅,而是預言!


    而是提前知曉往後的事!


    想著,我逐漸內心平靜了許多,既如此,那麽就隨著時間去驗證吧。


    裴天道尊都無所謂,那麽想來對我的影響不會巨大,也不是毀滅性的危險。


    “還有一事,老前輩,聖地手中有什麽東西跟我父親有關?準備陷害離間我跟道門佛門的有心之人,似乎得到了跟我父親有關之物。”


    趁著裴天道尊的殘念還沒有消失,我馬上抓緊時間。


    他也依舊沒有怪罪我問的話太多了。


    而是為我解答道:“你父親的東西太多了,我也不知道是哪一個,但我可以告訴你,你父親隻要還留在這個世間的物品,每一個都彌足珍貴,如果你能得到,都會給你帶來巨大的助力……”


    巨大的助力……


    連他都說是巨大的助力。


    那麽,這個幫助,恐怕會是我想象不到的巨大。


    不過眼下,我連此物是什麽都不清楚,要想輕鬆的從全教的手中得到,隻怕不是容易的事。


    還得看有沒有機會。


    “孩子,說了這麽多,殘念也快要消失了,你最後記住我的一句話,你的此生,注定是要留名天下的,注定會有人一直記住你的名字,跟隨自己的內心,終將有一天,所有的困難都不再是困難,終將撥的雲霧見光明!”


    此聲話畢,裴天道尊那團泛著白光的身影,開始逐漸的消散了。


    直至最後完全消失於我的意識當中。


    消失了。


    裴天道尊的殘念消失了。


    也就在此刻,我的意識回歸本體,與外界聯係。


    忽然之間,我好像感受到這個世界上,少了什麽重要的東西……這種感覺,極其玄妙,極其說不清道不明。


    恍若裴天道尊的這道殘念,已經不是屬於個人的,而是屬於這片天地的。


    他的殘念消失,天地都會受到影響。


    重新看向麵前的父親頭顱後,其內部,已經沒有了第二道的殘念,隻剩下我父親的那道殘念。


    我又想著試試我父親的殘念當中,是否有著他所留下的意識,跟方才的裴天道尊一般。


    可讓我失望的是,我父親的殘念並沒有隱藏的意識,就是一道極其微弱,極其弱小的殘念,隻不過因為其層次之高,其頭顱尚在,所以還不會散去,還有寄宿之地。


    看了一會後,我便將盒子給關上了。


    接下來該思索的便隻有一件事了。


    關於跟我父親有關之物,暫時估計沒有機會拿到手,這也不是重要的事。


    關鍵是裴天道尊的囑咐,帶著我父親的這個頭顱離開此地!


    該如何脫身!?


    我獨自一人脫身,問題不大,全教不僅不會阻攔我,還會大大方方的將我送走。


    因為他們的目的都達到了。


    裴天道尊這道殘念散了,道門會誤會我,慈佛葉善的壽命也在今日走到盡頭,佛門的人恐怕也會誤會我。


    那位全功道人想要做的事,全部都辦到了,自然也不會想著留我,暫時也不需要拿我性命。


    可帶走我父親這個頭顱卻不同……


    全教必定不會同意的。


    硬搶的話,機會就更是不大了。


    要知道,當初的聖地,也是為了拿走我父親的頭顱,所以才進攻的全教。


    連聖地都拿不走,位於哀牢山核心之處的我父親頭顱,我在實力上,又有什麽優勢?


    機會更是渺茫!


    難啊……


    我心中微歎,可就算再難,我也要絞盡腦汁的想到辦法。


    就在裴天道尊的殘念消散沒多久之後,全教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位可以說得上偉大的道門老祖的殘念消失。


    隻見,石頭房外,先前那位密宗宗主善無畏再次的走了進來。


    這和尚滿臉都是陰森的笑意。


    不過,從其的笑意當中,我看出了幾絲的滿意。


    顯然,對裴天道尊殘念的消失,他們都很滿意。


    “你滅了陳道靈頭顱當中的那另外一縷殘念?”


    善無畏出聲。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鬼知道全教會不會有手段,將此刻發生的一些景象,包括聲音都給記錄下來。


    從而將這些景象以及聲音,傳給登法子他們,以及佛門他們看。


    這不是難事,就算在世俗,監控都是簡簡單單的。


    而我若是回答了,那麽真是跳入黃河也洗不清。


    見我不說話,善無畏也沒有強行逼迫我回答,而是淡淡的一笑,接著說道:“你們父子相聚的時間也不短了,其實我全教不會允許這麽一個外教之人,在核心之地待那麽長的時間,可因為你,所以開了一個例外,不過現在,你也為你父親做了那麽多的事,也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我看是時候離開了。”


    聽到此話,我心中冷笑。


    而我依舊不回答。


    又是在給我挖坑。


    如果我回答,又是在間接的承認,裴天道尊殘念的消散,是跟我有關的。


    還好先前留了個心眼,沒有著急的滅了裴天道尊的殘念,並且給了其說話的時間,讓我得知了全部的事。


    否則,我若不知道這些,這會隻要隨便回答一個問題,或者說一句話,那便都是入了全教的套了。


    見我還是不說話,善無畏也沒有再給我下套了。


    而是若有所思了起來。


    全教之人,何等聰明詭詐啊……


    他似乎有些預想到,我或許知曉了一些事。


    不過,善無畏很快又麵帶假慈悲的笑意,說:“請吧,離開吧。”


    事已至此,他們明白,我就算知道全部的事,也無濟於事了。


    中招就是中招。


    隻要我入了全教,並且在入全教的這段時間,裴天道尊的殘念消了,那麽其餘的都不重要。


    緊接著,我遲疑了一下,將放著父親頭顱的盒子,緊緊的抱在懷中,便要離開。


    “等等,盒子留下,你父親的頭顱留下。”


    善無畏出聲。


    我沒有鬆手,而是死死的盯著他。


    我心裏頭清楚。


    要想帶走父親的頭顱,那麽必須有個關鍵,便是父親的頭顱始終在我的手中!


    一定要始終被我控製著!


    我不能先將頭顱放在此地,再謀劃其他。


    這樣的話,我成功的可能性,連一成都沒有。


    隻要我與父親的頭顱分開,要想再尋到,那就基本不可能了!


    全教何其強大,何其神秘,他們要想藏一個東西,不被我發現,那可太簡單了!


    所以,最開始的一步,一定是始終抓緊我懷裏中的這個盒子!


    如此,才有其餘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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