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利長官並非是被人所殺,他是自殺的。”


    國王寢室內,瑪麗丟出了這最終的結論。


    “自、自殺的?!”


    聽到她這番話,管家歐雷瞪大眼睛,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而一旁的王弟普雷本則是麵無表情,雙眼微眯。


    “沒錯。”點了點頭,瑪麗說出了最終的真相。


    “昨天半夜,巴利長官獨自來到國王陛下的寢室,他的手上提著他平時攜帶的公文包,包裏則裝著兩樣東西,一柄匕首和塞滿整個公文包的小冰塊。


    匕首自不用說,至於小冰塊,則是巴利長官用他辦公室裏的那台大冰箱所製作,我們在冰箱裏的冰格盤子上都有發現使用過的痕跡。


    順帶,我猜測是因為巴利長官以前就經常會在深夜拜訪國王陛下的緣故,所以昨晚衛兵才沒有阻攔他,也沒有對他進行搜身,是這樣吧?”


    說著,瑪麗突然轉頭看向身後房門口的警衛隊士兵。


    “是、是的。”


    瞬間挺直了腰,士兵下意識點頭,連忙回道:“巴利長官以前就經常會在深夜來到寢室和國王陛下商討要事,很多時候都要到第二天早上才會離開,所以、所以……”


    士兵沒有再說下去,但在場的眾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巴利是王國的重臣,再加上這都是平時經常會發生的事情,因此在昨晚的時候,早已懈怠的士兵就沒有搜巴利的身,任由他提著那個公文包走進了寢室。


    收回目光,瑪麗繼續說道:“在進入寢室後,巴利長官並沒有吵醒早已服下安眠藥睡著的國王陛下,立刻開始了他自導自演的遇害手法。


    這個手法很簡單,他先是將公文包裏的小冰塊全部倒出,在國王陛下床前的位置,也就是那塊地毯上堆砌好,並將匕首的刀刃朝上插入其中固定住。


    隨後,他搬來房間書桌前的椅子,找好角度後站到上麵,背對著那柄被冰塊固定住的匕首倒了下去……”


    “什麽?!”聽著瑪麗的訴說,歐雷下意識抬手捂嘴。


    “自身的體重在重力的加持下,使得巴利長官在從椅子上倒下去之後,那柄匕首毫無懸念地捅穿了他的胸口。


    隨後很快,巴利長官便因過重的傷勢而死,至於被他用來固定匕首的那堆小冰塊,在經過一晚之後也化成了清水,滲透到其身下的地毯裏,最終變成了今早歐雷管家所看到的場景。”


    說到這,瑪麗再次看向歐雷,語氣溫和了不少。


    “在今早的六點半左右,歐雷管家你因為要給國王陛下送早餐而來到了寢室,並看到了倒在地毯上的巴利長官。


    你下意識地以為是巴利長官和國王陛下發生了矛盾,使得國王陛下一怒之下將其殺害。


    在看到這一幕後,你並沒有喊醒尚在沉睡的國王陛下,而是悄悄將巴利長官的屍體從窗口推下,並清理完房間裏的血跡,借助小推車將那張染血的地毯運走。


    從國王陛下的角度而言,歐雷伱確實是一位非常忠心的管家,你做這一切的真正目的,並不是為了遮掩巴利的死,相反,你是為了將他的死引到你身上。


    你很清楚,巴利是王國的重臣,因此他的死一定會被警方嚴格追查,而你為了國王陛下不被牽連,毅然決定成為那個背負殺人之名的凶手。


    因此,你故意將那張染血的地毯放到巴利的辦公室裏,故意從中央庭院走過,讓那位名為艾絲特的女仆注意到你的行動,甚至還故意在我和小瑩的麵前接連露出明顯的破綻。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為了將罪名引導到自己身上,而故意做出的誤導……”


    “歐雷……”


    歐雷身後,赫寧古看著他,聲音蒼老而虛弱。


    “她說的……是真的嗎?”


    “對不起,陛下,我……”歐雷轉身,麵向赫寧古,紅著眼低頭回道:“我當時太緊張了,下意識就以為是陛下您……”


    赫寧古聞言隻是輕輕搖頭,沒有說話。


    “原來,真相竟然是如此嗎?”


    而在瑪麗身旁,王弟普雷本在聽了這一番推理後,臉上的神情也不禁動容。


    他看著歐雷,眼眶帶著淚光。


    “歐雷,之前是我錯怪你了,沒想到你竟然對王兄如此忠心,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會如此出乎意料……”


    被他這番話打得有些措手不及,歐雷頓了一頓,才連忙開口道:“請別這麽說普雷本殿下,您並沒有做錯什麽……”


    “不,這次確實是我莽撞了,不過,巴利他畢竟是我們王國的重臣,在民眾中聲望很高,他遇害的事情確實是需要從嚴從快地處理,隻有這樣我們才能給國民們一個合適的交代,隻是……”


    說著,話鋒忽然一轉,普雷本看向床上的赫寧古,用一種好奇的語氣問道:


    “王兄,有一件事我還是不明白,巴利他為什麽非要在你的寢室裏自殺,以此來陷害你呢?


    王兄,巴利他這麽做,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理由?”


    普雷本的眼神很好奇,很純真,他似乎是真的不知道理由,也似乎是真的想知道。


    一瞬間,房間裏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


    赫寧古閉著雙眼沒有回答,而普雷本好像也不著急,就這麽看著他的王兄,等待著他的回答。


    【最後的戲碼終於要來了……】


    瑪麗抬手推了一下太陽鏡,嘴角微微上揚。


    寢室門口,隊長漢斯抬手遮嘴,略顯疲憊地打了個哈欠,他抬手召過旁邊的警衛隊士兵,在其耳邊輕輕言語了幾句,隻見士兵猛地點了一下頭,然後轉身快步離開。


    而寢室裏,一直用視線餘光注意著他的瑪麗,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那個,普雷本殿下……”似乎是有些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歐雷看著普雷本,忍不住開口說道:


    “我想,既然現在巴利長官的死因都已經清楚了,那今天不如就……”


    “是因為十年前的那件事。”


    突然,房間裏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歐雷的話。


    瑪麗極為意外地看向身旁忽然開口的烏丸瑩。


    【這孩子?!】


    但很快,她似乎又猜測到了什麽,猛地轉頭看向門口的漢斯,卻發現漢斯的臉上也是一副非常意外的神情。


    【為什麽……】


    而在病床上,原本閉著眼睛一言不發的赫寧古,也在此刻猛地睜眼看向烏丸瑩,目光銳利。


    看起來,明天就能給王國篇章畫句號了(﹃)好困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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