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廢棄倉庫,黑手黨大佬哈裏和兩個小弟剛剛清理完倉庫裏的血跡準備離開時,同樣剛剛趕到這處廢棄碼頭的白河清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們仨。


    毫不遲疑,秉持著“能動手絕不廢話”原則白河清趁著這三人都沒注意到他的空檔,快速衝上前一個飛踢將一看就是老大的哈裏給踹飛出幾米遠。


    他的這一踢差點將哈裏給踹斷氣,旁邊的兩個黑手黨小弟見狀,大喊著就要拔出身上的手槍。


    “你是什麽人?!”


    與此同時,白河清落地之後又迅速出拳,精準命中其中一人的喉嚨,將其喉軟骨瞬間擊碎,並使其氣管塌陷而陷入窒息,然後迅速奪過其手中的手槍,轉身朝另一名剛剛拔出手槍的黑手黨小弟扣下扳機。


    “呯!”


    槍聲響起,兩名黑手黨小弟一個被當場擊斃,另一個則捂著自己的脖子,口中吐血,倒在地上不停痛苦掙紮。


    轉瞬之間放倒這兩人,白河清手持手槍,走向幾米外剛剛起身,才從白河清那一記飛踢中緩過氣來的哈裏。


    “你、你到底是……”


    哈裏捂著胸口劇烈喘息,他剛要開口,就見白河清突襲上前,一記正蹬腿將他再次踹翻,然後一腳踩在他胸口上,用手槍指著他的腦袋。


    “人,在哪?”


    白河清冷冷地看著他,用不是很熟練的英語開口問道。


    在公寓裏被那個身份神秘的女人告知瑪麗被俘虜後,白河清用最快速度第一時間趕到了這裏。


    根據那個神秘女人的說法,這個碼頭上除了一堆法國黑手黨外,好像還有一個英國紳士打扮的肥胖商人。


    可等白河清匆忙趕到後,卻隻看到了哈裏和他兩個正準備離開的小弟,無論是在倉庫還是在轎車裏,都沒有看到瑪麗的身影。


    很顯然,瑪麗現在不在這裏。


    要麽是被這些人轉移走了,要麽就是已經遇害了,考慮到或許會有審問的這一環節,前者的可能性應該要大於後者。


    “人?伱說什麽人?”


    被手槍指頭,胸口還沒踩著的哈裏聞言,使勁喘了兩口氣恢複呼吸後,麵色痛苦地問道:


    “朋友,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的身份?我叫哈裏,在巴黎……”


    “呯!”


    “哇啊!”


    槍聲響起,白河清直接朝著哈裏腦袋旁的地麵開了一槍,嚇得他下意識尖叫了起來。


    “人,在哪?”移動槍口再次瞄準他的腦袋,白河清語氣冰冷。


    “朋友!你先別激動!你至少應該告訴我你要找的人是……”


    “呯!”


    “呃啊!”


    槍聲再次響起,這次白河清直接朝著他的手臂開了一槍。


    “人,在哪?”


    又是這句不太熟練的英語,在疼痛的刺激下,哈裏的大腦極速運轉,他隱約意識到了一個可能性。


    “朋友你、你該不會是不會說英語吧?法語、法語你懂不懂?”


    強忍疼痛,身體微微顫抖,哈裏剛問出這句,就見白河清再次挪動槍口,瞄準了他另一條手臂。


    “等、等等!朋友!你這樣我們根本沒辦法交流啊!”


    驚恐地尖叫著,在求生意誌的刺激下,哈裏那已經運轉到極致的大腦,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可能。


    那個之前被他們俘虜的金發女人!


    “女人!金發女人!朋友你要找的是不是一個金發女人?!”


    在白河清即將扣下扳機的時候,哈裏抱著孤注一擲的想法,大聲喊出了這句話。


    突然,白河清的手停下了,他似乎是聽懂了哈裏這句話中的女人這個單詞,轉移槍口,再次瞄準了哈裏的腦袋。


    “人,在哪?”


    雖然還是和之前一模一樣的話,但哈裏明白,他猜對了。


    眼前這個凶殘的東亞男人,他要找的就是之前被他們俘虜的那個金發女人。


    終於鬆了口氣,頗有劫後餘生之感的哈裏勉強朝白河清露出了一個微笑。


    “她、她現在不在這裏,朋友,你先讓我起來,我去車上打個電……”


    “呯!”


    槍聲響起,他腦袋旁的地麵又多出了一個冒煙的彈孔。


    “人,在哪?”


    “電話!車上!電話!”


    身體嚇得猛地一抖,哈裏根本不敢再廢話,用他沒受傷的那條手臂指著就停在旁邊的轎車,連說帶比劃地努力向白河清傳達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金發女人現在不在這裏,等我去車上打個電話喊他們送回來。


    理解了他的意思,白河清站起身,抬起踩在他胸口上的腳,後退兩步示意他可以起身。


    “好的,好的……”


    哈裏趕忙從地上爬起身,強忍疼痛,捂著自己還在流血的手臂,打開轎車車門,拿起車上的車載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頭,有什麽吩咐?”電話裏,是之前帶著瑪麗提前離開的黑手黨小弟的聲音。


    “快點,把那個金發女人帶回來。”哈裏深吸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他說的是法語。


    “……是。”雖然疑惑,但小弟們都沒有多問。


    “速度要快,記得帶好武器,我這裏遇上了個瘋子,到時候聽我一喊開槍,你們就馬上幹死他,知道了嗎?”背對著車外的白河清,哈裏表情猙獰。


    小子,沒有人能在巴黎挑戰我們黑手黨!


    敢向我開槍?


    等好!馬上我就要讓你和那個金發女人生不如死!


    “是!”


    簡單的通話結束,哈裏放下話筒,然後又變成了那副驚恐害怕的表情,轉身下車,朝著神情冰冷的白河清連連點頭。


    “好了,女人,很快,來了。”


    聽懂了他這幾個單詞的白河清豎起了一根手指,用不熟練的英語說道:


    “十分鍾,你,死。”


    雖然是毫無語法的幾個單詞,但哈裏還是理解了他的意思。


    十分鍾,如果那個金發女人沒被送過來,我就會宰了你。


    “好的,好的……”


    “……”


    等待的時間並不算漫長,哈裏那幫小弟來得很快,僅僅六七分鍾後,就有一輛超速行駛的轎車衝進這個碼頭,一個漂移停在了白河清和哈裏前麵。


    將哈裏拉到自己身前,白河清用手槍指著他的腦袋。


    對麵的轎車裏,三個黑手黨小弟接連走了下來,各自手持衝鋒槍。


    “老大!”


    “人,在哪?”神色平靜地看著對麵這三個氣勢洶洶的黑手黨小弟,白河清在哈裏耳邊問道。


    “快,把那個女人帶下來!”


    隨著哈裏這一聲喊,三個小弟中的一人,從轎車後座抓出了一個金發女人。


    金發女人自然就是瑪麗。


    此刻的瑪麗已經蘇醒,半邊衣服都被血染紅了,由於左肩上傷口的長時間失血,她的臉色慘白一片,神態極為虛弱。


    “白河?”倚靠在車身上勉強站穩身體,瑪麗有些疑惑地看著對麵的白河清。


    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過量的失血,已經讓她的思維變得遲滯。


    “這件事之後我會向你解釋。”白河清開口說道:“瑪麗,現在先檢查一下你身上,看看他們有沒有在你身上藏了什麽?”


    “好……”


    逐漸反應過來兩人此時的局麵,瑪麗按照白河清所說,強忍著疼痛將自己身上摸索了一遍。


    “……沒有。”


    “嗯。”


    確認了這一情況,白河清這才看向哈裏,說道:“她,過來,你,過去,一起。”


    “好的,沒問題。”


    點了點頭,哈裏朝對麵的三個小弟喊道:“快,讓這個女人過來。”


    “過去!”


    鮮血從指間的縫隙不斷流下,在那個小弟的推攘下,瑪麗捂著自己的傷口,搖搖晃晃地朝著白河清走去。


    與此同時,白河清也鬆開了手,讓哈裏朝著對麵走去。


    【哼!蠢貨!】


    低著頭,背對著白河清,哈裏臉上露出了那絲猙獰的笑。


    敢向我們黑手黨出手,這是你自找的!


    他本以為還要和這個東亞男人再周旋一番,沒想到白河清竟然這麽簡單就放人了?


    很好,接下來他隻要朝自己的三個小弟喊一聲,然後再往地上一趴,在這個距離上哪怕是閉著眼睛,三把衝鋒槍都足夠將這兩個人給打成篩……


    “呯!”


    就在哈裏心中還在盤算著的時候,他的身後,槍聲突然響了。


    【什麽?!】


    白河清麵色平靜,舉起手槍扣動扳機,一名黑手黨小弟應聲倒地。


    與此同時,瑪麗用盡全力就地一滾躲到一旁,而另外兩名黑手黨小弟在驚懼之下連忙舉槍瞄準。


    “該死!”


    “呯呯!”


    可惜已經晚了,槍聲再次響起,白河清以極快的速度接連開出兩槍,迅速將剩下的這兩人點射爆頭。


    “混蛋!你!”


    三名小弟被瞬間放倒,哈裏驚懼之下轉頭指著白河清,可還不等他開口說些什麽,白河清就幹脆利落地直接朝他小腿上來了一槍。


    “呃啊!”


    至此,白河清又重新控製住了局麵。


    對於搶先開槍擊斃那三個黑手黨小弟這件事,他沒有任何的負罪感。


    做了這幾年的警察,什麽樣的罪犯他沒見過?


    就哈裏那點小心思根本不可能瞞得住他,白河清要是不先開槍,那仨接下來肯定會開槍幹碎他,沒什麽道不道德的。


    至於哈裏,這個人可能和瑪麗的任務有關,先留下來,別死就行。


    打傷哈裏的腿,確保他沒有逃走的可能後,白河清這才趕忙跑向一旁的瑪麗,連忙將她扶起。


    “傷勢如何?還撐得下去嗎?”


    “還好,應該能撐得住去醫院,謝謝你,白河……”


    看著他臉上那少有的關心表情,瑪麗勉強露出了一個微笑。


    “上車,我先帶你去醫院,事情的經過我路上和你解釋。”


    沒有多說什麽,白河清將她從地上拉起身。


    “嗯……”


    然而就在這時,瑪麗的視角餘光突然注意到,在百米外的一處屋頂上,有什麽東西忽然閃了一下她的眼睛。


    【那是……狙擊手?!】


    渾身寒毛倒立,來不及做出任何多餘的思考,瑪麗突然用盡全力試圖推開身前的白河清。


    “白河!快躲開!”


    “呯!”


    幾乎同一瞬間,槍聲響起,一顆子彈貫穿了白河清的肩膀。


    ∠(」∠)_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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